第485章 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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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蘇家人畫符的手法很特別,小時候村里但凡有人意外身亡,就會請道士出面做法超度啥的,那就跟拍電影似得,又是風(fēng)又是雨的,賊神奇!
大人不給我們?nèi)悷狒[,我們一幫小孩就偷偷摸摸躲墻角看戲。那些道士都是在紙上用朱砂畫符,而蘇家的人都是隔空徒手畫符念咒,無形中又有型,不過不同級別的人畫出符咒的顏色卻大不同。
我見過的就有三種,在地洞壓制惡靈的長老,畫出飛符咒是金色的,絢麗耀眼,蘇老板的符咒是紅色,像血一樣的顏色,鄧凱南的就要差一點,白光。無論是誰畫的符咒,都比那些山里道士的要高級許多倍。
紅色符咒穿過房門后,蘇老板才推門而入。
一走進門內(nèi)就能聞到濃烈的腥臭味,蘇老板一馬當(dāng)先,她站在進門的過道里,左手邊是浴室,右手邊是白墻,正面是套組合沙發(fā),還有書桌什么的。
蘇老板手里托著羅盤,同樣是巴掌般大小,不過地盤材質(zhì)是玉石坐的,盤面的木紋很特別,金針不斷旋轉(zhuǎn),看著她前后左右移動,我的心不由跟著緊張起來。
“奇怪了!”
蘇老板站在遠處,朝著天花板看去。我跟著抬頭,涂色吊頂看著沒什么問題,于是好奇的問道:“那上面有什么嗎?”
我知道她能看到鬼,她看的那么入神,心里難免恐慌。
蘇老板回過頭古怪的瞄了我眼道:“你當(dāng)真看不到?不能啊!”她這么說更讓我郁悶了。“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靈石是萬年靈物,與你相融后,居然沒有反噬?真想把你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你到底是什么做的?”
呃!
這話我接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盯著蘇老板,她老成的搖搖頭,從兜里取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在紙上畫出血符,一陣引語后,血符燃燒起來,她右手揚起,血符朝我飄來。
盯著一團團燃燒猩紅的光團,我下意識向后退去。
“別動!”蘇老板突然抓住我的手。
這可是我第一次與她肌膚相親,嫩的跟剛磨出來豆腐似得。被她這么死死拽住,我壓根動不了,只見著猩紅的光芒朝著我眼睛飄來,眼瞅著就要燒灼到我睫毛是,它有驟然消失。
紅光閃爍下我閉上眼,再次睜開是,望出去的世界不同了,那些看得到看不到的東西全都清晰的出現(xiàn)在眼底,說不出的驚詫,也沒有想象中那么恐懼。
房間還是房間,格局與擺設(shè)都沒什么變化,唯一不同的是房間里多了些黑色的虛影。
“看到了什么?”蘇老板盯著我的眼珠子問道。
“虛影!”
我能看到這些東西,多半是剛剛那團火光,這一定是蘇家的某種術(shù)士,能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蘇老板哦了聲,她看我的眼神越發(fā)古怪了。
我當(dāng)先朝著屋里走去,經(jīng)過浴室時,我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一雙赤紅的眸子散發(fā)著琉璃般的光芒,臉色慘白的嚇人。
看到這樣的自己,我震驚的站在那,下一秒沖進浴室,在燈光,鏡子里的我并沒有半點變化。我摸著自己的臉蛋,回頭看向蘇老板。“你看到了嗎?”
蘇老板點點頭。“時間有限,秘術(shù)在你身上滯留時間不長,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
雖然她沒多做解釋,我也不敢在這鬼地方逗留時間太長。
警方帶走了所有能用的線索,整個房間就剩下個床架子和床墊。
我站在床尾盯著床頭,虛影呈現(xiàn)出了當(dāng)時案發(fā)的原貌。
一刀斃命,三刀砍下頭顱,最后一刀插入女人的心臟,兇手的手法干凈利落,全程沒有半點聲音。
我跟著虛影走到浴室,看著他將人頭洗干凈,放回床頭,看著他從容的收拾了現(xiàn)場,離開的時候順手帶走了女人的絲襪!
這舉動很古怪,莫非兇手有什么特殊癖好?
站在角落看著虛影布置好現(xiàn)場后離開,盯著他寬闊的背影,我不由瞇起眼。
等虛影消失后,我走進浴室!
半年前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起命案,林子雄的情夫偽裝成韓雪,死在這里。
黃色瓷磚雖然被洗干凈,但我依舊能清晰看到上面的血跡,以及被尖刀盯著墻上的女人。
“老板,冤魂死后會去哪里?”
蘇老板將我拽出浴室,她怒喝一聲,左手翻飛,隔空對著浴室的門內(nèi)拍出一掌,混亂間,我聽到一聲短促的凄厲聲,浴室的燈吱吱作響后,碎裂了。
頓時屋里陷入漆黑中,我貼著墻壁,盯著從浴室里冒出的黑氣,像個長發(fā)的女人,它向我沖過來,蘇老板橫到我跟前,左臂平局掌心朝外,右手豎起兩指,口中默念,腳踏方步,游走乾坤。
‘定’字一出,鏗鏘有力,紅光四射,將我與蘇老板左右包圍。
親眼見著那黑氣穿過紅光的剎那停格,在紅光的照射下,我看清黑氣的本貌!
“是她!”
“你認識?”
我嗯了聲。“林子雄的情夫,死在十字軍手里。”
“那就不是要緊的人咯。”說完,也不等我回應(yīng),直接撕碎了亡靈的魂魄。“走吧!”
出來青年旅館,小月姐坐在車內(nèi)若有所思的盯著手機,見我們上車后,她才回過神問道:“里面的情況怎樣了?”
蘇老板靠在椅背上,她看起來有點虛弱。
“先回去再說。”
殺手的虛影還殘留在腦海中,總覺得那個背影有那么一絲的熟悉!因為我們來得早,才能在秘術(shù)下看到案發(fā)現(xiàn)場,但要想還原那女人死亡經(jīng)過,就沒可能了。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也算沒白跑一趟。
回到云錦宮,胖子帶著清水與冷凡去了附近的麻將館。蘇老板回房休息,安頓好小月姐后,我去找胖子。
海港區(qū)相當(dāng)于上城區(qū)與大東城兩個大,離云錦宮最近的一個麻將館也要二十分鐘車程。
看門的伙計挺年輕,二十多歲,見著我點頭笑笑,上前招呼,問我一個人還是有同伴,想要給我拉場子,我擺擺手。他也識趣,沒強求,留了句后話,便走回前臺坐下,繼續(xù)跟身邊的妹子侃大山。
麻將館射在居民小區(qū)樓里,三室一廳的公房,大概有七八張桌子,客廳改成了小賣部。兩個玻璃柜臺,一個長方形的柜子,上面擺著水壺、咖啡機,還有榨汁機,整成了簡陋的水吧,玻璃柜里都是吃的,貼著標(biāo)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