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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褂一個鞠樓向前跌去，他還想著要爬起，往前跑。我拿起垃圾桶砸向他后背，再次將他擊倒在地上。
    戚蘇南已經(jīng)快速沖到我前頭，一腳踩住那家伙的屁股，拗起他雙手戴上手銬，將其脫離地面，惱火的在他肚子上狠狠揍了兩拳，才把人拖回阿燦的病房，靠在了浴室的水管上。
    病床上，阿燦臉色蒼白，剃掉了一頭夸張的毛發(fā)，感覺他一下子老了不少。他看到我出現(xiàn)在病房里時，臉色變了又變，沒了往日的氣焰，他也就是個成王敗寇中的那個寇！
    戚蘇南拿出失蹤少女的照片給阿燦辨認(rèn)，他很配合，指認(rèn)了其中幾個，可問起女孩現(xiàn)在的下落，他卻一聲不吭。
    我默默走進(jìn)浴室，對著白大褂的肚子就是兩腳，聽到他發(fā)出慘叫聲后，我才抓住他的頭發(fā)問道：“誰派你來的？”
    顯然有人要殺阿燦滅口，我能想到的就是從他嘴里套出點東西，想要阿燦的人很有可能就跟少女失蹤案有關(guān)。
    白大褂嘴硬的很，怎么打都不開口。這次我學(xué)乖了，用東西撬開了他的嘴，在里面找尋了番，果然發(fā)現(xiàn)牙關(guān)下有異物。
    強(qiáng)制將其摳出后，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撕開白大褂的衣服，在他胸口上發(fā)現(xiàn)了‘十字軍’的刺青。
    “十字軍哈！”盯著白大褂，我眼神犀利起來。只要看到這些，我就無法克制內(nèi)心對其的厭惡。“說，為什么要殺韓雪？”
    白大褂咯咯笑起來，沒有還手能力的他瞪了我好一會，吐出幾個字。“你殺不完的！”
    什么意思？
    在我遲疑中，白大褂居然咬舌自盡了，看到打量的血從他口中溢出，我慌忙的掰開他的嘴，半截舌頭從里面掉落出來。
    挖槽，這么狠！
    脫下血衣，走出浴室，把沾血的衣服往病床上一扔，將毒藥交給戚蘇南。“十字軍！”戚蘇南笑了起來。“不過咬舌自盡了！”
    “又死了？”
    “操，你又沒告訴我，他們會像娘們一樣咬舌。”本以為這次可以順利問道什么，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
    我煩躁的瞪著阿燦道：“十字軍想要殺你，下次你就沒那么幸運(yùn)！現(xiàn)在跟我們合作，你還有機(jī)會活下去。”
    “不可能！”
    我哼了聲，把阿燦帶到浴室，看著他在尸體上一陣摸索后，坐在地上，抱起腦袋，痛哭出聲，我瞥了眼站在門外的戚蘇南道：“交給你了，我去放松下！”
    剛要走，戚蘇南就把我推回浴室。“有始有終！”
    明白他的意思，我掏出煙點上。阿燦絕望的哭了會，管我要了根煙。“是不是跟你們合作，我就可以不用再回看守所？”
    戚蘇南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阿燦站起身，回到病床上，他沉默了許多。
    阿燦跟了林子雄有四五年的時間，最初他只是個混混，因為腦子好，會做生意，也懂人情世故，所以很快就有小弟心甘情愿跟他做事。
    阿燦的前女友是開發(fā)廊的，正規(guī)店，后來因為生意不好倒閉，前女友嫌他窮，跟富商跑了，留下一間鋪子，他做起蛇頭生意。
    最開始用的都是身邊的小混混，兩腳一張就有錢入賬，還能爽，好吃懶做成天胡混的妹子很快就接受了這份生意，那時干的人少，收到的錢，阿燦只抽兩成！
    客源多了，洗頭店的鋪子越開越多，妹子的來源也開始五花八門，那時，阿燦還講究自愿，不敢強(qiáng)迫的事，怕麻煩。
    一個人管著七八家洗頭店，手底下大概有十三四個妹子給他干活，小日子過的悠哉。
    會做買賣，準(zhǔn)時交紅利的阿燦很快就被林子雄看上，成為了他身邊的紅人。
    從洗頭店到夜總會，阿燦的生意越做越大，客源越來越多，女人是供不應(yīng)求。畢竟這個世界上良家婦女多，他便搞起娛樂行業(yè)，以正規(guī)途徑騙青春少女入行簽約，再以需要交納高額的服裝費(fèi)，培訓(xùn)費(fèi)為由，逼迫她們下海！
    如果遇上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女孩，便有違約為由要求她們制服巨額違約金，不然就起訴控告她們，總之為了逼迫女孩子接客那是用其所有法子，有時甚至還會用武力、藥物控制，手段極其陰毒。
    阿燦交代，在他手里的女孩，全都被拍了裸照還有視頻，所以根本就不怕她們跑路。還有就是女人吧剛開始都不愿意，可等嘗到甜頭了，被富豪看上保養(yǎng)了，也就慢慢接受這種買賣。
    戚蘇南上前就給了阿燦兩拳，他惱怒的喝道：“你還笑得出來？倒賣少女，逼良為娼，你就沒有半點悔意？”
    阿燦笑笑道：“這事就算我不干也有人干，這里沒你戚警官想的那么清白，那些青春少女也沒你想的那么白目，什么逼良為娼，全他媽是給自己裝裱，那是你沒見過她淫蕩的模樣。上床前一個個楚楚可憐，下了穿收錢的時候，各個是把快刀手。”
    “你送給馬蒼龍的那些女孩，后來都送哪里去了？”我鄙夷的不想再聽他說他那些豐功偉績，于是扯開話題。“徐婉婉現(xiàn)在在哪？”
    阿燦呼了口煙，想了會道：“徐婉婉？啊，那個黑長發(fā)，皮膚有點黑，身材很火辣的那個啊！我記得她是以五萬一夜出場費(fèi)送去大都會的，老王八包了他三夜。之后說是用的不錯，要哦長包，這合約還沒錢，打了三十萬給我，人到現(xiàn)在還沒送回來，要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她失蹤了呢。”
    我看向戚蘇南，顯然阿燦與馬蒼龍的話對接不上，不知道誰在里面說謊。
    戚蘇南取出另一張照片，是個金發(fā)美子，藍(lán)眼睛高鼻梁，長得相當(dāng)漂亮。“這個女孩在哪里？”
    “小金魚啊，上個月送去大都會的，參加酒會，這個女人，價格高了，出場費(fèi)就十萬，還不包夜，能歌善舞，還是名牌大學(xué)，所以搶手的很。”
    “她是飛魚集團(tuán)懂事的孫女，你再好好想想。”
    阿燦愣了下，他接過照片仔細(xì)看了會，臉色發(fā)白道：“不可能！所有女孩到我這里都會排查身份，這個女人是惡龍弄來的，直說是大學(xué)生想賺零花錢，怎么可能是飛魚集團(tuán)的人。”
    戚蘇南揪起阿燦的衣領(lǐng)威脅道：“還不老實說她們在哪？如果這個女人出了事，我保證你死的很難看。”
    阿燦掙脫開戚蘇南的挾制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女孩從我這出去，一個都沒回來，我在她們身上花了不少錢，找不到人我更虧。”
    戚蘇南還想動手，被我攔了下來。“戚警官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