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看不見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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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察覺不出來?
直覺告訴我,表哥他們一定有人出千了,但在只有一副的情況下,如果是如何作弊的呢?
一副牌的順序就算被打亂,但也能從廢牌與手牌中猜出剩牌,玩21點的關鍵在于點數(shù),一副牌做局話,越是玩到后面越?jīng)]神秘性,后面的牌面太容易猜了。
在彼此沒有接觸紙牌的情況下,這么簡單的局,為什么我看不破?
執(zhí)著于這一點的我,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剛點上的煙,還沒抽兩口就掐滅在煙缸里,比起一直輸錢的容夫人,我此刻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倒霉透頂?shù)馁€客。
“都歇歇吧,玩了這么久,起來活動下筋骨!賭牌嘛,也要講究勞逸結(jié)合。”
表哥突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假惺惺的離開賭桌,去上廁所。
等他回來后,小劉出去了。表哥趁著空擋走到貓叔跟前,兩人抽著煙,肆無忌憚的聊起女人。嘴里時不時帶著女性的器官,內(nèi)容不堪而露骨。
我干咳了聲,示意容夫人與一起出去走走。
“韓雪最近還好嗎?”我挑起頭看向表哥,他眼里閃過狡黠。“聽人說,她受了槍傷住院了,還傷了腦子,離開我后,她倒也是多災多難。”
容夫人側(cè)過臉,小手輕輕塞進我掌心中。
剛被挑起的心頭火,一下子就滅了!“韓雪有我照顧,好的很!”
表哥干笑兩聲,故意沖著我吐出煙霧,調(diào)侃道:“也是!那種破鞋也就只能勾引勾引你這種純情小男生,不把你們騙得團團轉(zhuǎn),哪來性福,哈哈哈。”
甩開容夫人的手,我蹭的站起身怒視著表哥,緊握起拳頭。
“嘖嘖嘖,晚上,你表哥還真是個寡情的人啊!”
秦無陽一手搭在我肩上,沖著李強撇撇嘴。“破鞋也是從新鞋開始穿的!”撂下話,秦無陽硬是把我拽了出去。
大廳一片漆黑,只留下幾盞小燈在閃爍。影影綽綽下,人影晃動,就像隱藏在黑夜中的獵人,伺機而動。
“這么明顯的挑釁,你看不出來嗎?”
我甩了甩腦袋,情緒始終無法平息下來。
秦無陽見我這樣,嘆了口氣道:“再等等,盡可能拖延時間,給戚蘇南制造機會。”
我搖搖頭道:“他挑釁我只能說明一點,他忌憚我!等我親手抓到他,再讓戚蘇南動手。”
“太冒險了!要是你失敗了呢?”秦無陽有自己的考量,眼下只有讓戚蘇南出面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王栓,只要目的達到了,過程都是浮云。我們在這里的時間太久了,等不到戚蘇南出面,其他人......”
說到一半,秦無陽突然打住不說了,我狐疑的看向他,瞇起眼。“除了戚蘇南,你還找了誰?”
“沒有!”;
“撒謊!如果我失手,戚蘇南拿不到證據(jù),能擺平這里的人只有夜家,是不是?”
秦無陽瞥著點點頭。“七爺?shù)娜耸俏曳抛叩模麄儸F(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安全抵達‘流城’,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成,里面的局賭不賭都沒意義了不是嗎?活著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晚了!”郁悶的推開秦無陽,搭著門把道:“有件事,我必須親手做。”
推開門,我走回原來的位置,桌上擺著一副嶄新的牌九。
這東西我接觸的很少,之前跟著丘木子學過,只知道這玩意的玩法,不精通。后來拜高進為師,他教過我玩牌九的技巧,但我嫌它長得丑,無心修煉,到現(xiàn)在也就是個入門級的水平,所以看到這玩意,我有點懵!
“玩來玩去都是21點,換個東西玩玩。”
陳孝正像是看穿我心思似得說道:“與小兄弟也不是頭一回上桌了,好像從沒見你玩過牌九,怎么樣?試試?”
一副骨牌32張,四個骰子。每四塊牌為一墩,一墩為一分,一局最后一墩計五分,一副牌最高分12分,與莊家比大小,也可以閑家對賭,花樣不多,但記得東西挺多,我懶所以沒認真去研究。
“沒興趣!”
陳孝正剛要反駁,從外面進來的秦無陽一屁股坐在了我剛剛的位置上。“這東西看著有點意思,我來玩兩把!”
“秦少不怕老爺子訓話?”貓叔笑呵呵的問道。
秦無陽哈哈兩聲道:“貓叔不說,外頭人還能知道我玩牌?”
幾句話就把我撇除在賭局外,秦無陽替我擋了一局。
容夫人在我進入前就表示不參與,現(xiàn)在桌上就四個人玩,剛開局還看不出輸贏。
不過時間一長,我發(fā)現(xiàn)表哥那邊的贏面有些不合理,從之前的21點到現(xiàn)在牌九,不管玩什么輸?shù)囊环接肋h在我們這。
換上秦無陽后,這個輸面的概率更明顯,他就沒贏過。
牌九的順序都是重新排列好的,一個人運氣再差也不會一直輸錢,所以我敢斷定,這次還是有人出千了。
場上只有大小姐負責發(fā)牌,其他人看點數(shù)大小。在不動牌的情況下,對方是怎么出千的呢?我還是沒看出其中的道道。
現(xiàn)在有點后悔當初太挑剔,要是認真研究,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狼狽。
心越是焦急,越難以看穿牌局,我暗自吸了幾口氣,從桌上拿起煙點燃,放下煙盒的時候,我留意到陳孝正的打火機放反了。
記憶中,他每次放下打火機都是朝著一個方向,煙盒會有正反,但打火機絕對不會,這點我留意過好多次,確定不是暗號是他固有的習慣,但現(xiàn)在這打火機卻放反了,難道這里有什么意圖?
這把毫無懸疑的,秦無陽又輸了!他前后輸了大概近二十萬,在悠閑的人,臉上也掛不住笑臉,他像個剛?cè)肟拥馁€徒一眼,兩眼開始發(fā)直,身體開始僵硬,心思全都投注在了賭具上,對于周遭事物開始漠不關心,這樣的人很容易被某些人盯上。
我適時的把手搭在他肩上,將嘴里的煙湊到他唇瓣道:“倒霉蛋,來一口,壓壓驚!”
秦無陽用力吸了兩口煙,一臉嫌棄的把煙還給我,打了個哆嗦道:“來勁了!”
迅速進入狀態(tài)的秦無陽,嬉皮笑臉跟對面的大小姐扯皮,我撇除了一些可能,把視線落在了唯一一個可以摸牌的手上!
看了好一會還是沒發(fā)現(xiàn)問題,如果荷官沒有參局的話,那只有對手在出牌的時候動了手腳,可每次發(fā)牌之后,大小姐都會清算牌面,張數(shù)肯定不會少,除非點數(shù)與花色被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