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沒錢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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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花園里,我把玩著手里的硬幣。一邊等著丁香,一邊想著心事。
表嫂一整天沒來電話,我遲疑了下?lián)芡吮砀绲氖謾C(jī),響了幾下對方摁掉了,我撇撇嘴,給他發(fā)了條短信,故意告訴他表嫂簽了協(xié)議書,約他晚點喝酒。
表哥直接甩了電話過來,問我那一百萬的事,我心里冷笑了下,沒正面回答,只是讓他晚上過來再說。
說完,我就撩了電話!一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憑我跟表嫂肯定是湊不齊的,所以我想找另外的法子來解決這個問題。
表哥手里有我跟嫂子的小視頻,除了我們幾個當(dāng)事人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內(nèi)幕,除非我手頭上有證據(jù)證明我們是被迫的,那這事表哥就威脅不到我們頭上。
想到這里,我把想法告訴胖子,他精通電腦,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整出點證據(jù)來。
沒一會收到胖子消息,他說沒問題,不過需要我姨和表哥的聲源錄音,最好能有幾個關(guān)鍵詞,只要我能搞到就沒問題。
當(dāng)下,我興奮起來,先給姨打了電話,聊了幾句,提及孩子的事,姨閃爍其詞,否認(rèn)有這事。
我心里氣不過,不過還是繞著圈讓她說出關(guān)鍵詞,隨后又給表哥打了電話,刺激了他幾句,輕松搞定錄音,發(fā)給了胖子。
轉(zhuǎn)眼間,到了放課時間,我等了半天也沒見丁香過來,不由擔(dān)心起來,準(zhǔn)備去校門口接她,還沒走出小花園,迎面過來四個人。
我一眼認(rèn)出其中的矮子,轉(zhuǎn)身就想走,無奈一條腿瘸了,腰上還有傷,沒走幾步就被蝰蛇他們追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眼瞅著丁香要來,這個時候,我可不想惹事,只好認(rèn)慫的縮起脖子,傻笑著說道:“蝰蛇哥!”
之前就跟胖子打聽過蝰蛇這人物,比我們大一歲,貌似也是我們學(xué)校的,不過中途輟學(xué),跟著地方上的某個組織混飯吃,他大哥叫什么強(qiáng)來著,專替人收保護(hù)費,吃軟怕硬,無惡不作。
蝰蛇喲呵了聲,拍著我的腦袋說道:“知道學(xué)聰明了嘛!我兄弟的醫(yī)藥費怎么說?”
“蝰蛇哥,我真沒那么多錢,你就算逼死我也拿出來啊!”我實話實說,想到這些人就是來撈錢的,我從口袋里掏出僅有的兩百多塊錢,遞到蝰蛇面前。“這是我所有的家當(dāng),請蝰蛇哥喝酒。”
蝰蛇冷眼掃過我手里皺巴巴的錢,一揮手,把錢掃到地上,二話不說就給我后腦勺一巴掌。“兩百塊,你當(dāng)我是要飯的那么好打發(fā)!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哥幾個在給他松松筋骨。”
拳頭像雨點般落下,我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不吭聲,心想等他們打夠了就會走。沖錢來的,不會跟財主過不去,打死我,他們也沒錢拿!
但是,我想錯了!
蝰蛇吆喝一聲,另外三人停下手腳,他再次沖我問道:“小子,三萬塊能給哥湊齊嗎?”
我感覺額頭上有什么東西留下來,聞著味道像是血,皮膚上有粘稠感,流進(jìn)眼里有些刺痛,看出去的顏色也是又紅又模糊。“蝰蛇哥,我真沒錢,你要不打死我算了。”
蝰蛇干笑兩聲,他動動手指,那三人再次輪番上陣,這次下手比上次更狠,每一下都像是打在了要害上,讓我無法喘息,感覺像是要死了似得。
我越是不示弱,不吭聲,蝰蛇的手下打的越狠,我是想求饒的,可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被我吞了回去。
不知道誰給了我腦袋一擊重拳,我無意識的倒在地上,迷茫的看著面前的幾張臉,心里想著,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們跟我一樣被打成狗。
“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有人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蝰蛇用力踹了我腳,蹲在我面前,蠻橫的說道:“我不管你小子有沒有錢,三萬塊一分都不能少!你要沒有,我就拉你女人出去賣,據(jù)說那妞長得不錯,老子先找來玩玩。”
我驚恐的望著蝰蛇,他看著并不像是在開玩笑。想到丁香,我用盡全力揪住他衣領(lǐng)恨聲說道:“我不準(zhǔn)你動她!”
蝰蛇毫不在意的推開我,鄙夷的說道:“三天后,我在這里等你!看不到錢,你的小女友就歸我,我們走!”
我就像塊抹布似得躺在地上,望著灰蒙蒙的天空,一道閃電劃過,雷鳴轟轟而來。
先前還是陽光燦爛的大晴天,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的陰雨天,大自然的臉就跟翻書似得,說翻臉就翻臉,一點機(jī)會都不給人留下。
一個響雷過后,天空開始飄落下豆大的雨點,打在我臉上身上,冰寒刺骨。
我對著大雨咯咯笑起來,老天爺啊老天爺,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可憐到?jīng)]藥可救,那就打雷劈死我算了!
我閉著眼,在痛苦與絕望中難以自拔,突然感覺不到雨點的落下,我一睜眼,頭頂出現(xiàn)把藍(lán)色波點的雨傘。
“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丁香撐著傘,低聲問道。
我看著她想生氣又擔(dān)心的樣子,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身上的疼痛,將她抱進(jìn)懷里,用力的抱緊她說道:“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的,我會保護(hù)你!”
丁香被我嚇到了,張著手臂不知如何是好,許久后,她在我胸前不自然的扭動了下,拍著我的背說道:“王栓,你先放開我啦,這里好多人的。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你要跟我說這些?”
我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后,連忙后退兩步,站在雨里,我望著丁香純凈可人的模樣,握緊雙拳,假裝失憶的回應(yīng)道:“什么?我說了什么來不得的話嗎?”
丁香狐疑的上前一步,把傘打在我頭上,像只小貓似得瞇起眼說道:“你剛剛說你要保護(hù)我,還說不把我交給他們,他們是誰?”
我尷尬的摸著后腦勺打岔說道:“他們啊,當(dāng)然是那些追你的公子哥啊!我不如他們有錢,但我比他們有心啊!嘻嘻!”
說著,我沖丁香露齒一笑,她害羞的低下頭,把傘往我懷里一塞說道:“每次見你都是滿頭包,到底誰保護(hù)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