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501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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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全身赤果,低著頭,沾血的長發(fā)垂落在胸前,擋住春光,卻擋不住下半身的誘惑。
燈光下,女人的身體很白,與滿身的血液形成強烈發(fā)反差,如同在嫩豆腐上淋上新鮮草莓醬似得,只是看著美味而已!
盯著女人的尸體,我吞咽著口水,腦袋有點懵,實在是想不出東哥為什么讓我看一具尸體!
這是我現(xiàn)在的真實寫照,因為太過突然,以至于我已經(jīng)沒法像正常人那樣去思考。長那么大經(jīng)歷過的絕對比同齡年人要多得多,可像現(xiàn)在這么直擊現(xiàn)場的還是頭一回。
正常情況下,我應(yīng)該第一時間報警,手機都掏了出來,剛撥出一個數(shù)字鍵,立馬按掉!
如果這個女人是東哥干的,我報警了,豈不是等于出賣了他?可......
心里亂成一團麻,最后,我撥通了東哥的手機!
好半響,東哥才接起電話,我顫抖的問道:“東哥,這,這里有個死人,你,你要我......”
不等我說完,東哥在那頭喊了句,一陣剎車聲響起,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電話就掛了!
盯著不斷發(fā)出嘟嘟嘟忙音的手機,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無力的盯著墻上血淋淋的女人,這是,我才發(fā)現(xiàn)白色瓷磚上學(xué)都是抓痕,尤其是雙手垂落的地方,幾乎全是血爪!
不難想象,女人當時的死狀有多凄慘,她被釘在墻上的時候,應(yīng)該還沒斷氣吧!
腦海浮現(xiàn)出那樣的畫面,我后背發(fā)冷,瞬間有種回到船艙密室的窒息感,我以為經(jīng)過那么久的沉淀,可以完全淡忘,不曾想到,在強烈的沖擊力下,那種痛苦再次襲來。
我抱著腦袋,蜷縮起身子,腦海不斷閃現(xiàn)出席慕蓉干涸的臉,她的影子在我身邊飄蕩,恐懼不斷侵襲著我神經(jīng),最終,無法忍受的尖叫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瑟瑟發(fā)抖的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眼前有一雙皮靴,屋里多了個人。
震驚下,我嗖的從地上跳起來了,看清面前站著的人后,我才舒出一口氣,滑坐在地上,捂著發(fā)疼的心口道:“原來是你!”
東哥一臉嚴肅的站在浴室門口,盯著墻上的女人瞇起眼。“你太不小心了!”
我愣了下,隨即想起,自己進來的時候,貌似沒有關(guān)門,后來在恐懼中睡了過去,要是進來的不是東哥,而是別人的話,發(fā)現(xiàn)屋里有具女尸,那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席慕蓉是誰?”
“嗯?啊,一個死掉的女人。”可能是他聽到我在睡夢中時喊的名字,才這么問的吧,我心里這么想著。
東哥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再次問道:“她死了?”
咦?難道東哥認識席慕蓉?“嗯!死在我面前,但我不知道兇手是誰!在賭船上,我曾與她的尸體關(guān)在一起四天,確切的說她是死在自己利器上,可能是中毒吧!“
東哥挑了挑眉,沒說話。他帶上黑色皮手套,脫掉鞋子,走進浴室。
我見他要動尸體,立即拽住他的手問道:“你要干嘛?動了是尸體,事后警察調(diào)查起來可就說不清了。”
東哥把我退出浴室,冷靜的說道:“你覺得我會報警?把鞋底上血水擦干凈。”
我低頭看了眼鞋頭上無意沾上的血漬,干凈用毛巾擦拭掉。“東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誰?”
“你見過的女人!”
東哥說著走到尸體前,抓起女人的頭發(fā),將她的臉對著我!
我驚呼了聲,女人的眼睛已經(jīng)被人挖去,伸長的舌頭被割去半截踏在嘴唇外,喉嚨上插著一把剔骨刀。
盡管女人滿臉是血,但還是能她輪廓與五官中依稀認出她的樣子。
我驚訝的倒退兩步驚呼道:“這個女人怎么,怎么會......”
“長得想韓雪是不是?”東哥說出我心了的疑惑,這時,他已經(jīng)把女人放平在地上,當著我的面,在女人赤果果的身上摸索起來。
雖說是具冷冰冰的尸體,但終究也是個豐滿的女人,而且長得與表嫂極為相似,看著她被東哥一本三正經(jīng)的撫摸,心里特別別扭。
我耐著性子等東哥跟我解釋,可他在說出那句話后,完全專注在尸體上,從上摸到下,從前摸到后,連腳趾頭這種小地方都不曾放過,最后,他的手按在女人最神秘的地方,一度我以為他會連那地方都要檢查,好在他只是拂過沒有更細致去探索,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沖上去,給他一拳。
檢查完畢后,東哥,拔下那把剔骨刀,用毛巾包裹好,塞進口袋里,從容的脫下襪子和手套,撿起我用過的毛巾,一并塞進塑料袋里,隨后打了個電話,拽著我離開了賓館。
我們坐在街邊的車里,沒過幾分鐘,從后視鏡中看到五六個提著手提箱的人走進賓館,不到二十分鐘,他們又提著箱子離開。
這五個人看起來并沒什么可以,但仔細看,他們離開的時候,箱子明顯要沉重許多,提著箱子的肩膀傾斜的厲害。
咔嚓!
東哥打亮了火機,他默默點上煙,噴出的煙霧迷蒙了他的臉。
501號房的女人被人殺了,同時也隔斷了我追查秘密的線索!不用問,我心里也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沒猜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我那天在四合院見過的‘韓雪’。
“林子雄干的嗎?”
東哥搖搖頭,抽完一根煙后,他發(fā)動車子,帶著我前往‘流城’。
因為事出突然,七爺想要見我!
賭場因為料酒的事關(guān)門大吉,以整修為由,暫停營業(yè)。
‘流城’的夜市,依舊熱鬧非凡,我跟著東哥走進茶樓,古色古香樓閣中散發(fā)著古樸的茶香。大戲臺上,一老一少唱著失傳的打鼓戲,聽起來有點像秦腔,陰陰陽陽的調(diào)調(diào),雖然迷人,但我實在欣賞不來這種老古的東西。
七爺坐在二樓的包間,一面是木窗,可以看到高臺上的表演,一面臨街可以看到商務(wù)樓的位置,背面是墻,掛著古色古香的畫卷。
屋里有個小丫頭從旁伺候!丫頭頂多也就十二三歲,長得水靈可愛,梳著羊角辮,綁著紅繩,一身粉嫩的唐裝,踏著繡花鞋,小臉紅撲撲的十分討人喜歡。
等我走進屋內(nèi),東哥關(guān)上門,站在了門外。
小丫頭乖巧上來倒茶伺候,我有些不適應(yīng)的站了起來,看到七爺?shù)男δ槪覠o比尷尬的坐了下來,再三謝過之后,還是不好意思讓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給自己服務(wù),太那啥了!
七爺沖著小丫頭招招手,大氣的塞了好幾張紅票子在她手里,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后,就把人打發(f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