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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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禮貌的笑笑,在詢問過玩法好,她開始發(fā)牌。
桌上的人似乎是要把炸金花玩出個新高度似得,認(rèn)準(zhǔn)了它,一玩到底。
不過剛開局,胖子又多事起來。
三張牌到手后,他突然問道:“不好意思,我是新手,不太懂規(guī)矩,這個下注有沒有的說法?喊牌的話多少封頂啊!”
這牌都發(fā)了,才想起問規(guī)矩,這舉動在賭桌上是很不可取的。
塌鼻梁嫌棄的哼了聲,劉老板笑呵呵盯著胖子調(diào)侃道:“這個就看你咯,你多錢就多下法咯,喊牌就按剛剛說的,小伙子他有大東城罩著,你這點火倒茶的,誰罩著啊!”
我正要說話,胖子唰的站起身,把牌往劉老板臉上砸去,他瞪著眼,黑著臉呼喝道:“你他媽的會不會說話,怎么的?這桌上就屬你有錢是不是,靠!”
劉老板也跟著騰的起身,指著胖子怒道:“小冊老,你想怎樣?老子就是比你有錢,有能耐別嘴巴上橫,那票子出來說話。”
旁人不知道胖子的底細(xì),我對他還是有點了解的,別看他整日流里流氣,他是如假包換的富二代,20萬在他面前應(yīng)該算不了多大的事。
我以為胖子會很有種的找人換20萬的籌碼上來,結(jié)果他也就沖著劉老板呸了聲,很窩囊的說了句。“有錢了不起啊,小爺我就拿2萬塊跟你玩。”
在場的人都笑了,感覺這個胖子不是來賭錢而是來搞笑的。
胖子還真兌了兩萬塊錢,擺在跟前,與其他人的籌碼比起來,他這點還真不夠劉老板塞牙縫的。
牌局因為這么一鬧騰又得重新開始,場上安靜異常,我站在胖子身后,看著圓圓不疾不徐的把牌發(fā)配到所有人手里,隨后雙手交疊在身前,退后半步。
胖子是個賭徒,這點我早就有自知,不管什么花樣,只要跟賭有關(guān)的他都會玩兩手,我站在他身后,看著他捏起三張牌,偷瞄了眼,笑咪咪的丟出一百塊。
劉老板挑眉道:“懂不懂規(guī)矩,莊家都沒叫牌,哪輪的到你。”
胖子哎喲了聲,尷尬的把籌碼拿了回來,跟身邊的人打招呼,全程就是個搞笑的二貨,但也彰顯了他是個門外漢的事實。
我心里清楚胖子在裝傻,這是他跟我最大的不同之處。在賭桌上,我必須裝逼,這樣才能配得上這次外圈的豪賭,胖子只是代表我出場的小羅羅,他懂不懂賭錢都無所謂,這場局本就是大餐前的開胃酒,沒有多大意義。
胖子看過自己手牌后,每圈都跟,每次下注1百元,不管場上賭注下的有多大,他都跟到最后,輸贏控制在一局五百,這個價位說實話對于大賭局來說真的算是清湯寡水,讓人看不上眼的貨色。
劉老板坐在胖子的左邊,三局過去后,他應(yīng)了兩萬多,胖子輸了1500,卷毛不輸不贏,塌鼻梁輸了5千,又是劉老板賭癮。
我盯著牌局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賭桌上有輸有贏是正常事,可連著贏就有點不對勁了。
我在觀察胖子賭牌的同時,也看向其他人,表哥玩的很隨意,他丟籌碼不想胖子那么惡搞,但每次下注不會超過1千塊,說白了他還真是來陪賭的,在這場面上輸點小錢,無傷大雅。
卷毛與塌鼻梁應(yīng)該都算是高手,劉老板在這兩人眼皮子地下能贏錢,難不成,他的賭技要高于他們?
我摸著下巴,怎么都想不通這其中的道道,再看塌鼻梁頭上開始冒汗,卷毛丟牌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他甚至開始連牌都不看,頂多一圈后就收手,這個現(xiàn)象很不對勁,但我能感覺出這兩人都察覺到了什么,只有胖子還死皮賴臉的以一百塊跟劉老板硬扛著。
眼觀整局,其實輸?shù)淖顟K的不是胖子,而是我表哥李強。
圓圓拆開新的牌讓在做的人驗牌,她紅撲撲的小臉像個熟透了的蘋果,看著總是讓我有種想要咬一口的感覺。
蘋果?
突然這兩個字蹦跶出腦海,讓我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巫婆的毒蘋果。可圓圓看起來并不像駭人的巫婆,倒是像牲畜無害的小綿羊。
一場背負(fù)著上億賭資的賭局,不管是前戲的熱身賽,還是后面的正規(guī)賽,至少也該請個有資歷的荷官出面,才能顯得這場賭局的重要性吧,可偏偏馬蒼龍讓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生手上臺,他是想砸自己招牌?
不,不對!
我盯著圓圓洗牌的雙手,她的手法比我要熟練許多,這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所以我敢斷定她不是生手,那之前出現(xiàn)的種種狀況只有一種可能,都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先是對塌鼻梁種種的不敬,引起騷動,接下來被劉老板數(shù)落,人身攻擊,她隱隱諾諾的樣子引人憐憫,沒人會把她當(dāng)成一個老手來看待,因為老手不會犯她這樣的低級錯誤,所以......
我瞇起眼,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圓圓那雙水蔥般的手指上。洗牌不是我的強項,但這上面的道道我卻參透的很徹底,不管是一次性洗牌還是不動牌洗牌,等等方式都在我腦海中像演電影似的過了一遍又一遍,結(jié)果告訴我,這個圓圓洗牌真的是洗的太好了。
但僅是因為這點,我還不敢確認(rèn)圓圓有問題,所以我多看了幾局,發(fā)現(xiàn),不管怎么玩,劉老板拿到的牌點都十分有看頭,五局中必定出一個豹子,贏面以順子為主,而且都是大牌面,要說是運氣,我絕對不相信。
胖子又輸了一把,他趴在桌上呼天喊地,還吵吵著有鬼,卷毛順勢站了起來,以沒錢為由,離開了賭局。
塌鼻梁還在堅守,我能理解卷毛的離開,這樣或許是保證胖子最好的方法。
此時,賭桌上就剩下我們四人,小金哥這時忽然走了過來,拍著劉老板的肩說道:“劉老板今天的運氣不錯,也讓我沾沾喜氣。”
劉老板笑笑沒說話,詢問身邊的人還要不要繼續(xù),他現(xiàn)在是滿載而歸,提休戰(zhàn)肯定不合適,表哥無所謂的聳聳肩,塌鼻梁不吭聲,只要胖子拒絕,這場賭局就算結(jié)束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理,所以都期望胖子能收手,可我知道這才剛開始,胖子絕對不會喊停的。
果然,胖子一拍桌子道:“老子一把都沒贏過,收什么收,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