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回 酒
    他眸中的欲色滿得快要溢出來,「剛做了瑜伽,身體應該很軟。」
    馮風絲毫沒有心虛或者害羞,她很坦然地點點頭,「應該是。」
    沈溯抬起手來,手指夾住了她外套的拉鏈,往下一拽,胸口的肌膚瞬間露出了大片,原本包裹得嚴實的身體,就這樣展現(xiàn)在他眼前。
    馮風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運動吊帶,領口有些低,刺得人眼睛疼。
    沈溯凝著她的胸口看了很久,這才說:「我?guī)湍惆淹馓酌摿耍觳蔡б幌隆!?br/>
    馮風很配合地放下了酒杯,先后抬起了兩條胳膊,很快,外套就被沈溯脫下來了,她的吊帶和緊身褲都是黑色的,黑白對比,將她的皮膚襯得更白了,她今天又沒怎么上妝,臉上沒什么表情,只看她的臉,像個性冷淡。
    可她的身材又和臉反差很大。
    沈溯端起酒杯,馮風身邊靠近,一雙眼緊緊鎖定在她身上,馮風能夠清晰地體察到他身上散出來的火,四周的溫度都被這團火燒得攀升,她的臉都跟著發(fā)燙。
    不是因為害羞,是生理性發(fā)燙。
    沈溯幾乎要和她貼在一起的時候,停了下來,手摸上了她的鎖骨。
    馮風問他,「有東西么?」
    看他這樣子,是不打算回臥室了。
    沈溯從吧臺下面的抽屜柜里拿出了一盒,扔在臺面上,馮風俯首看過去,是開封過的,她的目光沉了幾分,未等她問,沈溯便說,「之前用剩下的。」
    馮風收回視線,看向沈溯。
    為什么東西會在這里,只有一個解釋,他和季瞳經常在這里做。
    雖然馮風并未去問,但沈溯已經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笑著說,「和季瞳在這里試過幾次,分手后沒收。」
    馮風「嗯」了一聲,沒什么特殊反應,沈溯動手將她抱住,嘴唇去親她的耳朵,「不問問我和她怎么做的?我以為你很好奇。」
    馮風轉了個身,邁腿跨坐到了他的身上,手往下,嘴直接貼上去堵住他,會惹人不開心的話,她一秒都不想聽。
    馮風這直截了當,又很熟悉的動作,讓沈溯的理智在一瞬間崩盤,他最喜歡她這樣。
    沈溯的胳膊抬起,手摟住她的腰,指尖在她后背游弋,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指痕。
    一個小時以后,馮風雙臂撐著身體,靠在吧臺上,肩胛骨收縮不斷。
    吧臺四周已經是狼藉一片,酒杯倒在臺面上,冰塊掉在地板上,漸漸化成了一灘水,空氣里都是曖昧的味道。
    沈溯將東西扔到一旁的廢紙簍里,走回來后再度貼上馮風的身體,抵在她耳邊問:「能自己上樓么,我抱你?」
    馮風點了點頭,開口的時候,嗓音啞得不行,「好。」
    沈溯將馮風抱起來,來到了樓上的臥室,兩人一同到了床上,沈溯翻身壓住了她,在她胸前吻了一下,笑著說,「還能嘗到酒的味道。」
    馮風抵住他的肩膀,「先等等,我休息一下。」
    沈溯玩味地看著她,「真沒用。」
    倒也不怪沈溯這樣說,馮風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現(xiàn),也想如此評價一句,她在男人面前沒有這樣失控過,完全喪失了主動權,生死由他說了算,甚至還……
    馮風知道沈溯是不會輕易結束的,何況,昨天晚上還被她那樣惡意戲耍過,依他的性子,必定會「報復」回來,于是,這一夜,比上次還要累。
    馮風記不清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隔天醒來,又是十點多了,像是跑完馬拉松一樣,腳軟得不行,特別是下樓,更折磨人。
    馮風下樓時,沈溯正坐在樓下的吧臺處喝咖啡,吧臺已經被清理干凈了,但馮風看到這
    里,仍能想到昨天晚上的畫面。
    「早安。」沈溯放下咖啡杯,同馮風說著話,「喝杯拿鐵么?」
    馮風:「嗯,不額外加糖。」
    很快,她也走到了吧臺前坐下,沈溯在咖啡機前操作了幾分鐘,做了一杯拿鐵送給了她,隨后在對面坐下。
    沈溯打量著馮風,說:「我看你走路腿軟了。」
    馮風:「拜你所賜。」
    沈溯笑了起來,漫不經心地說,「馮總這么夸,會讓我有種我很厲害的錯覺。」
    馮風實在接不上這句話,沉默地喝著咖啡。
    過了片刻,沈溯又說,「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馮風順勢問,「哪里不一樣?」
    沈溯說,「昨天晚上你很亢奮。」
    馮風舔了舔嘴唇,再度陷入了沉默。
    沈溯把玩著咖啡杯,笑著說,「李鉞體力不是挺好的么,我以為,你的閾值會變高。」
    繞來繞去,話題還是來到了這里,馮風頓時便明白了他從昨晚到現(xiàn)在的這些操作,目的究竟在哪里。
    念及此,馮風不由得笑了起來,男人小心眼起來,也是挺可怕的。
    她反問沈溯:「需要我就使用感受寫一篇對比的論文給你么?」
    沈溯笑著搖搖頭,「那倒不用,你的反應已經說明一切了,剛才我拖了三次地才清理干凈。」中文網
    馮風不理會他這刻意調侃的話。
    喝完了咖啡,馮風說,「我餓了,有吃的么?」
    沈溯似笑非笑看著她,揶揄,「馮總這是在追我,還是把我當成工具人使喚,晚上餓了找我,白天餓了也找我,我還不能拒絕你,被你追可真辛苦。」
    馮風反唇相譏,「需要給你開工資么?」
    沈溯:「不至于,但今天早上這頓飯,得辛苦馮總來做了。」
    馮風是會做飯的,只是平時下廚的次數(shù)不多而已,沈溯之前和她那么長時間,也沒吃過幾次她做的飯。
    馮風對做飯這件事情興趣不大,聽沈溯這樣要求,她直接拿起了手機,準備點外賣。
    沈溯看出了馮風的意圖,一把將她的手機奪了過去。
    馮風抬眸看著他。
    沈溯笑著說,「外賣多沒誠意,我還是想吃馮總親自做的。」
    馮風看著他的眼睛,問得很直接,「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給你做飯?」
    「馮總都給什么人做飯,說來聽聽?」見馮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沈溯追問,「譬如李鉞?」
    馮風點點頭,「他是我男朋友期間,會做。」
    沈溯笑了起來,眼眸中帶了幾分危險的意味,他的手指輕輕磕著吧臺吧臺,若有所思,「如此看來,做馮總的男朋友待遇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