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回 邀請函
而蘭嵐早已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她不去拆穿他,只是笑著抱住了他,踮起腳,在他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個吻。“以后有我罩著你,咱們有家了。”
蘭嵐和梁與風(fēng)不同,他沉悶,做得多,說得少,有時即便做了,也不會說,而蘭嵐總是不憚于表達自己的想法,她會將所有的熱情化作行動與言語。
梁與風(fēng)聽見了這句話后,便反手抱住了她,方才的壞心情,仿佛一瞬間被驅(qū)散了,他會心一笑,“謝謝你。”
她說得沒有錯,以后他有家了,無需再執(zhí)著于從前,他的放下不代表原諒,而是真的不在意了,至少,提起徐正西時,不能再像現(xiàn)在這般情緒失控了。
“江阿姨讓通知他一聲,那就通知唄,正好我最近沒事干,我來吧。”蘭嵐將這個任務(wù)包攬在了自己身上。
梁與風(fēng)卻擔(dān)心她在徐正西那邊吃虧,畢竟徐正西素來不怎么喜歡她,蘭嵐看出了梁與風(fēng)心中所想,笑著說,“放心吧,他罵不過我。”
前幾次,徐正西找她,在她這里都沒得到什么好處,蘭嵐根本不在意他這個人,因此不管他說什么,她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
蘭嵐本是想找工作的,但婚禮的日子定下來后,便又忙了起來,思慮一番后,決定等明年二三月再找,既然辭職了,那便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婚禮的場地與流程,全權(quán)交給了余然和蘭仲,蘭嵐對他們二人的品位有自信,回到南江后沒幾日,婚禮的邀請函便打印出來了,蘭嵐拿著邀請函,去徐家找了徐正西。
她和梁與風(fēng)原先是約好了一起來的,但蘭嵐并未等梁與風(fēng),而是瞞著他,獨自過來了。
這還是蘭嵐第一次來徐家,徐家的別墅很大,院子里種著花花草草,她停下了車走進去,便有保姆朝她走了過來。
那保姆應(yīng)當(dāng)是認出了她,面上的表情都很復(fù)雜,“這位小姐,請問您找誰?”
“徐正西先生。”蘭嵐說。
保姆驚訝于蘭嵐對徐正西直呼其名,“您有約么?如果沒有的話,請您等一等,我?guī)湍鷨枂栃炜偂!?br/>
想必是徐家的規(guī)矩,蘭嵐也不為難保姆,“嗯,你去問吧。”
保姆正欲走時,徐周越恰好出來了,看到蘭嵐出現(xiàn)在徐家,徐周越露出了玩味的笑,他徑直向蘭嵐走了過來,揶揄著,“好久不見,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徐周越說話陰陽怪氣的,自從上次梁與風(fēng)被停職那件事情后,蘭嵐便將徐周越列入了敵人的行列,和梁與風(fēng)作對的,都是她的敵人。
蘭嵐不理會徐周越,一旁的保姆覺得氣氛不對,便說,“這位小姐是來找徐總的。”
徐周越挑起了眉毛,“找我爸?行,跟我來吧。”
蘭嵐問:“你帶我進去?”
徐周越說,“是啊。”
蘭嵐說,“行,走吧。”還算他有點用處。
徐周越讓保姆繼續(xù)在外忙了,親自帶蘭嵐進了客廳,蘭嵐進來后,便看到了徐正西和一個一身貴氣的中年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那女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徐正西的正妻,徐周越和她長得還挺像的,一看便是母子。
徐正西在蘭嵐名下沒討到過什么好處,看到她后,面色便不大好,“你來做什么?”
蘭嵐從包里拿出了邀請函,放在了茶幾上,在場其他人的目光都被那邀請函吸引過去了,白色的燙金邀請函,一看便知道是有大事發(fā)生。
在他們?nèi)艘苫蟮哪抗庵校m嵐說,“通知一聲,我和梁與風(fēng)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婚禮的日子定在十一月,我父母去潤城和江阿姨見面的時候,江阿姨希望能知會你們一聲,邀請函我送到了,來不來你們隨意。”
口吻并不客氣,如她所說,是來通知的,并非邀請,更不是同他們商量。
徐周越與他母親的面色倒還算好,畢竟,梁與風(fēng)和誰結(jié)婚,同他們關(guān)系不大,但徐正西的表情,就很難看了。
梁與風(fēng)同蘭嵐領(lǐng)證的事情,徐正西自是知道的,這段時間,沒少被朋友問過,蘭嵐在金融圈內(nèi)也算赫赫有名,但到底是普通出身的女人,又交過那么多男朋友……
但事實已定,徐正西管不了他們,可他們辦婚禮都不來和他這個做父親的商議,他面子上哪里掛得住?
“誰給你們定的婚禮日子?”徐正西不悅質(zhì)問著,“這種事情難道不應(yīng)該和長輩商量一下么?”
蘭嵐早已猜到徐正西會這樣問,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也沒做到什么父親應(yīng)該做的事情,卻要求梁與風(fēng)對他言聽計從,蘭嵐笑著說,“商量了呀,日子就是我爸媽定的。”
徐正西:“我問的是為什么不和我商量!”
蘭嵐總是有本事,幾句話便將他的怒意點燃,“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底?”
蘭嵐心中無聲笑著,現(xiàn)在他想起來自己是父親了?
“當(dāng)然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蘭嵐說,“畢竟,從小到大,你也沒怎么管過他,你知道他生日是哪天么?你知道他愛吃什么么?”
無需回答,看徐正西的表情,便知道了他的答案,他根本不了解梁與風(fēng),或者說,他從未試圖了解過梁與風(fēng),于他而言,梁與風(fēng)不過是個替他繼承家業(yè),發(fā)展公司的工具人罷了,這個工具人和他有點血緣關(guān)系,更方便他操控。
徐正西被蘭嵐問得啞口無言,他的確不知道梁與風(fēng)的喜好,“這和我們說的事情沒關(guān)系。”
“是沒什么關(guān)系,”蘭嵐問,“但不是你先說,沒把你這個父親放在眼底么,我只是在解答你的疑惑,告訴你為什么不把你放在眼底。”
徐正西:“……”這個蘭嵐,真是長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江阿姨的意思,我?guī)У搅耍槎Y那天會給你們留位置,當(dāng)然,來不來你們隨意。”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蘭嵐也不想在這里多待,轉(zhuǎn)身便走了。
徐正西被氣得不輕,但還是打開了邀請函,上面寫著婚禮的日期,和舉辦的場地。
從徐家出來,蘭嵐神清氣爽,在外面喝了杯咖啡,便到家里接了麥旋風(fēng)去洗澡了。
麥旋風(fēng)常洗澡的寵物店就那一家,蘭嵐帶她過去時,竟又碰上了江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