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回 遺物
馮風(fēng)此話一出,林湄與蘭嵐都被她點醒了!林湄同陳啟分手,正是從收到江楚碧與陳啟的那段視頻開始的,而江楚碧與趙江和,也不清不楚……
“江楚碧為了給江家謀求利益,真夠豁得出去的!”蘭嵐感嘆著,“跟陳啟搞一起是為了讓話梅和他分手,那那個趙江和呢,邢錚和趙江和什么仇什么怨?”
馮風(fēng):“這就要問他了。”
林湄回憶了片刻,同她們說出判斷,“他好像很討厭趙江和。”
“看新聞,還當他們關(guān)系多好,”蘭嵐笑了起來,“男人和男人勾心斗角起來,什么都做得出來啊。”
雖不知邢錚與趙江和之間究竟存了何種恩怨,可這關(guān)系,屬實精彩,面上,趙江和待邢錚分外熱情,邢錚雖不似他那般,卻也沒有撕破臉,趙江和還為邢錚與江楚碧送過祝福,私下,卻與江楚碧廝混在一起。
無論江楚碧是為了尋求刺激,還是受到邢錚的指使這樣做的,這段三角關(guān)系,都足夠勾起人的好奇心來,“你們說,邢錚跟趙江和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林湄沉默了許久后,才道:“趙江和和他哥哥是好朋友,他哥哥去世之后,他父母對趙江和很好,尤其是他母親。”
謝衾葭對待趙江和的態(tài)度,說是親生母子,也不為過了,與之比起來,邢錚這個親生的,像是個仇人。
蘭嵐秒懂了,“嫉妒心理作祟啊。”
馮風(fēng):“很有可能。”
“但邢錚他媽也是很神奇啊,放著親兒子不管,對一個外人這么好,怎么想的啊,不會真的是邢錚害死了他哥吧?”蘭嵐對這一家子的關(guān)系,越來越看不懂了。
她看不懂,林湄又怎能看懂,她喝起了酒,蘭嵐見狀,便不再討論此事,她問起了林湄,“你跟徐應(yīng)最近咋樣?”
林湄:“沒聯(lián)系了。”言罷,又喝了幾口酒,從動作來看,很是煩。
蘭嵐與馮風(fēng)都看出了不對,“吵架了?”
“沒有。”林湄輕搖頭,“不想連累他。”
馮風(fēng)想到了某個可能,和幾日前看過的新聞,“連累?”
“他上次比賽藥檢陽性,被停賽,是邢錚讓人做的,”林湄將自己那日去凌盛資本的事情說了,原本找的是顧淞,出現(xiàn)的人卻是邢錚,“徐應(yīng)前途無量,我不想耽誤了他,邢錚對付人的手段,太陰險了。”
偏生,他手中還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即便是這樣卑鄙陰險地對待徐應(yīng),徐應(yīng)也無法與他抗衡,這便是現(xiàn)實的殘忍之處。
“狗男人!”蘭嵐罵了起來,“跟梁與風(fēng)一路貨色,難怪他們能結(jié)成同盟!”
蘭嵐近期也被梁與風(fēng)威脅了,一周的時間都未能和陸驍見過面,梁與風(fēng)放過話了,若她再與陸驍不清不楚,他便直接毀了陸驍?shù)膶W(xué)業(yè),與邢錚設(shè)計藥檢的事情,異曲同工。
馮風(fēng)也蹙起了眉來,邢錚那要求太過分了,“你答應(yīng)了?”
林湄郁悶,“除了答應(yīng),沒有別的辦法,我不想連累徐應(yīng)。”
蘭嵐又一次罵了起來,罵人雖解決不了什么問題,但能讓人泄憤,蘭嵐嘴皮子功夫厲害,聽著她罵,林湄生生被逗笑了,可這笑并未持續(xù)太久,只因為,她們竟然很巧地,碰上了徐應(yīng)。
徐應(yīng)此次藥檢化險為夷,原本被取消的冠軍與獎金也雙雙到手,朋友們?yōu)樗麥蕚淞艘粓鼍蹠『帽阍诖伺e行,徐應(yīng)認出了林湄后,便上前來找她了,微信與電話都被拉黑了,徐應(yīng)本是準備下周去銀行堵她的,未料到先在PUB遇上了,“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
林湄同徐應(yīng)來到角落的空位坐了下來,徐應(yīng)為林湄點了西柚汁,他很成熟,即便是莫名被拉黑了,也并未憤怒質(zhì)問,“是不是我最近表現(xiàn)不太好?”
“沒有,你很好,是我的問題,”林湄同他說,“我不喜歡你。”
徐應(yīng):“只是因為這個么?”
他并不強求她的喜歡,“我們還可以當朋友,我不會勉強你的,你愿意和我做普通朋友,我也很開心。”
如此誠懇的態(tài)度,教林湄心中更為過意不去,卻也讓她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選擇是正確的,“但是我會有負擔,不用了,我男朋友也不喜歡我和其他異性走得太近。”
徐應(yīng)微怔了一下,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你……有男朋友了?”
也不過一周多的時間不曾見面而已,速度這樣快么?
“嗯,很早前就喜歡他了,最近他來找我了,就在一起了,”林湄說著謊話,“他比較介意這些,所以我們還是不聯(lián)系了。”
徐應(yīng)雖難過,卻也表示理解,并未對林湄死纏爛打,這樣的態(tài)度,讓林湄對他的印象更加好了,若不是邢錚這樣威脅她,她說不定真的會和徐應(yīng)談戀愛,至少,與他相處的時間,都很開心。
因答應(yīng)了邢沙多去勸勸謝衾葭出國治療,接下來的日子,只要有空,林湄便會去邢家別墅找謝衾葭,她并未一上來就同謝衾葭說治療的事情,二人起初只是話著家常。
謝衾葭得知林湄便是邢彥當年喜歡的女孩子之后,便會拿出邢彥留下的一些遺物給她看。
邢彥的遺物,都被謝衾葭安置在了一樓的某個房間內(nèi),房間平時上了鎖,除卻謝衾葭外,任何人都沒有鑰匙,謝衾葭時常會進來,但不會翻動遺物,只是看著照片發(fā)呆。
林湄跟隨著謝衾葭進入了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邢彥的遺照,這照片,比她先前在邢錚的書房看過的更為成熟。
謝衾葭同她說著,“這是阿彥留下的最后一張照片了,那一年她才二十一歲。”
林湄看著那張遺照,他的五官比邢錚柔和得多,邢彥與謝衾葭更像一些,他一看便是溫潤陽光的性子,與邢錚的氣質(zhì)截然相反。
謝衾葭去翻起了抽屜,不知是在找什么東西,林湄看見她將抽屜全部都翻了一遍,情緒越來越焦躁,她忙問:“您在找什么,我?guī)湍俊?br/>
“阿彥的日記本,不見了。”謝衾葭說,“好幾本日記,我還沒看過,怎么找不到了!”
林湄正欲勸她別急,謝衾葭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定是他拿走的,這個禍害!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