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突然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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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緋聞妻,431:突然跪下!
申璇推門而入的時候,對上的是兩雙驚惶震驚的眼睛!
裴先業(yè)握著裴歆瑤肩膀的手倏地放下來,看到申璇,開始眼中的訝驚之色已經(jīng)轉(zhuǎn)淡,慢慢攏上一層冰霜,“申璇!你已經(jīng)不是裴家的人了,還到這里來干什么?!”
申璇聽得這一句,眸色微涼,卻也沒有反駁。舒愨鵡琻
裴歆瑤臉色發(fā)白,“阿,阿,阿璇,你?你怎么來了?”
在申璇的認(rèn)知里,裴歆瑤雖然一貫不喜歡巴結(jié)誰,即便從禁園里出來,也依然能從她的行為舉止中看出她曾經(jīng)是這個宅子里最受*的公主。
所以裴歆瑤驚慌顫抖的聲音讓申璇感受到了異樣,二人如此慌忙的神色讓申璇有些不安,只能裝作剛剛來,“我來拿釣桿,爺爺想釣魚,有點急著拿桿過去河心亭,看著門沒關(guān),就這樣闖進(jìn)來,姑姑不要怪阿璇才是。”
“你才來?”
“嗯,怕爺爺?shù)戎!?br/>
但裴歆瑤和裴先業(yè)明顯是不信的,眼神里的不信任濃烈如頭頂?shù)娜展猓萄塾謯Z目,裴先業(yè)上前一步,恢復(fù)了從前二叔的樣子,只是少了申璇還是主母時的尊敬,此時的眼中把申璇當(dāng)成了外人,冷冷問,“阿璇,你什么時候走?”
“哦,爺爺讓我留下來吃午飯。”申璇平靜道,其實裴立還沒有開口留她下來吃午飯,一般裴立都是到中午的時候才說廚房做了她的飯,不要走了,省得浪費(fèi),從來不會提前打招呼。
申璇知道,那不過是裴立想要她多陪他一陣,有些事情心領(lǐng)神會不拆穿,大家都融洽。
如今這般回答裴先業(yè),不過是為了不給對方留有后路,她可不想聽到裴先業(yè)說讓司機(jī)送她的話。
裴先業(yè)眼瞳微微一縮,似是正在忍耐著什么,一轉(zhuǎn)頭看向裴歆瑤,“瑤兒,你去把釣桿給阿璇拿出來吧。”
裴歆瑤“哦”了一聲,忙轉(zhuǎn)身去了主樓。
申璇心下思忖,裴歆瑤雖然是這幾個叔叔的妹妹,但在這里一直都是冷艷高貴,哪有哥哥指使她做事的道理,大多時候都是裴歆瑤一句話,幾個哥哥都去辦了。
這名門閨秀的范,從她推門而入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沒有了,甚至消失怠盡,看得出來,裴歆瑤是因為緊張導(dǎo)致的,緊張的原因是她以為申璇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僅僅是姑姑孩子的事?
姑姑有個兒子失散數(shù)年這件事,那次在禁園里的人都知道。
這并不稀奇。
可孩子在裴家?
是因為這一句話緊張嗎?可這話不是裴先業(yè)說出來的嗎?該緊張的不是裴先業(yè)嗎?
申璇目光微偏,驀地撞上了裴先業(yè)的微帶兇狠的目光,申璇突然一怔,嘴角緩緩牽起來,沒有說話的輕頜了一下首。
申璇拿了釣桿離開“笙歌”,再次陪著裴立釣魚的時候,已經(jīng)心不在焉了。
裴立拉著釣桿,“阿璇,在想什么?”
申璇驚了一下,猛地回過神來,“爺爺。”
“一個人傻呆呆的想什么呢?”裴立的聲音微顯低緩,卻又隱隱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捉摸的深意。
申璇的目光落在裴立的側(cè)面上,老人凝著河面浮子眼角微微瞇起些褶子,雖然比曾經(jīng)瘦了些,但是精神頭卻比往日里好了太多。
申璇有一種錯覺,爺爺是不是好多了?突然有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我,在想點心事。”
“剛剛?cè)ツ冕灄U的時候,遇到了什么?”
裴立這樣單刀直入的問出來,問得申璇猛地吸了口氣,這感覺好象曾經(jīng)裴立坐在主宅餐廳里,也不看誰,只是夾起一點小素菜放進(jìn)粥碗,淡淡一句,“阿璇,昨天晚上怎么回來晚了?”一樣。
明明也沒有問她具體的事情,她偏偏卻在他問話后不敢動半點撒謊的意思,因為知道自己面對的老人很有智慧,他遲早會查明真相,早晚而已。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是否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其發(fā)展。
申璇眸色微閃的看著裴立并沒有轉(zhuǎn)頭的眼角,“爺爺,沒事,我就是一心想著釣條大魚,等久了大魚不上鉤,有點心急。”
只不過扯了個說得過去的謊,卻惹來裴立輕輕一笑,“阿璇,裴家很大,其實勾心斗角和危險的事從來都不少,就像這條河一樣。
這條河里的大魚都養(yǎng)在深池那邊,河里面的魚都是小魚苗放下去的,大也大不到哪里去。大魚很聰明,能在這條河里長成大魚,它已經(jīng)懂得很多東西貪不得,只有沒有經(jīng)歷過*的小魚,才會一再上鉤,大魚早就吃小魚吃得飽飽的了,怎么會來吃我做的這些魚餌?”
“爺爺?”申璇忽地站起來,忍不住的連著呼吸好幾口氣,虛跪在裴立腳跟邊,“爺爺?”
如此有深意的一番話,她絕不相信此刻爺爺?shù)念^腦是糊涂的!
裴立一轉(zhuǎn)身,把申璇從地上拉起來,讓她重新坐回自己的凳子上,有些生氣的蹙了眉,卻又不忍喝斥,“你懷著孕!”
“爺爺,您是不是好了?”申璇拎著凳子往裴立身邊移了移,拉著他的手,覺得眼睛脹得難受,酸得很,爺爺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這樣的方式說話了,很顯然是沒有打過腹稿,沒有做過記錄說出來的話。
裴立拍著申璇的手背,“阿璇,爺爺偶爾糊涂,不代表時時糊涂,你在裴家呆了都快五年了,你有心事,我還會看不出來嗎?拿個釣桿就弄成這樣,必然是宅子里的事擾著你了。”
“爺爺,姑姑的孩子……”申璇鼓著勇氣,想讓爺爺多想些事情,而且在一件事情上鉆下去了,可以鍛煉腦神經(jīng),爺爺如此在乎姑姑,一說到姑姑的孩子,必然是會用心去想的。
“那個孩子錦程在找。”
“錦程?”
“你姑姑一直怕我對孩子心狠手辣下毒手,她找過錦程的事,阿生告訴過我,別的人我也不會那么留意,但是你姑姑從禁園出來,我怕她心有積怨,報復(fù)宅子里的人,才會讓阿生在那段時間注意她的動向,其實她沒那么壞,她去梧桐苑找錦程,不過就是想讓錦程幫忙查她兒子的下落,所以后來,我也沒查了,我知道若錦程答應(yīng)下來,就會想辦法。”
“爺爺,姑姑的孩子叫錦笙,您知道嗎?”
“錦程沒有跟我匯報過,我怎么會知道?”裴立顯得很平靜,“那個孩子,錦程一定會找到,帶到我的面前。”
“如果我說,其實我今天聽說錦笙就在宅子里,爺爺會不會相信?”申璇是提著一顆心說完這段話的,她并不想刺激裴立,可是她現(xiàn)在必須告訴裴立她的猜想,剛剛她從裴先業(yè)的眼中看到了兇狠,那樣的目光不得不讓她心生警惕,這件事最好早點水落石出,爺爺一定也是希望找回那個孩子的。
“你說什么?在哪里聽來的?”裴立又側(cè)了些身子,這時候便與申璇正正相對而坐,顯得異常嚴(yán)肅!近月來,這樣的神情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位經(jīng)常糊涂的老人臉上和眼里!
申璇心里一緊,“爺爺,我說了,您不要馬上去找人對質(zhì),好不好?”
“你告訴我,聽誰說的!”裴立心頭起伏得厲害,如果那個孩子在裴家做了下人!他想也不敢深想!
申璇想了想,如實道,“我剛剛?cè)ノ嗤┰纺冕灄U,可是釣桿不在梧桐苑,小英說在姑姑那里,我就過去拿,但我在門外聽到姑姑和二叔談話,姑姑說現(xiàn)在找到的孩子不是她的,問二叔把孩子抱去了哪里,二叔開始不說,后來姑姑逼得急了說要找外面那個孩子來對質(zhì),二叔有點慌,便說在裴家。”申璇握著裴立的手又緊了些,“爺爺,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二叔在誆姑姑,這件事情我現(xiàn)在也不方便去查,爺爺,您把這事告訴錦程吧,他估計也不知道這條線索,萬一是真的呢?”
“你二叔?”裴立雙眉緊緊蹙起,眉心處像壓了一塊黑沉的云,風(fēng)也吹不散,雨也下不透,只見他蒼手緩緩綣起,握得非常緊,“阿璇,你給錦程打電話,讓他馬上回來!我在宗祠等他!再給阿生打個電話,讓他去把裴家?guī)追康拈L輩叫到宗祠!
孩子們就不要去了,除了你和錦程。”
申璇怕惹事,還是惹了事,他沒有想到裴立會這么短時間內(nèi)決定處理她聽來的謠言,而且是勢在必行的處理!
她感覺曾經(jīng)那個爺爺又回來,心里是又擔(dān)心,又高興!
.......
將近正午,裴家各房的長輩都到了裴家宗祠。
裴立坐在上一任家主的黃花梨木椅上,闔著眼,雙手置在膝上,一手張開扣著膝蓋,一手緩緩撥動著佛珠。
宗祠里靜得只能聽見佛珠相撞的聲音。
“錦程,把找到的那個孩子帶到裴家來,為什么找來的孩子不是裴家的人,把證據(jù)一并拿回來……”
裴立的話音輔一落下,裴先業(yè)臉色一白,“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眾人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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