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一路無阻 震驚成都
第444章一路無阻震驚成都&1t;/p>
“非俺妄言,那劉璋乃一暗弱無能之輩,而俺三弟黃逍,偉略雄才,寬仁愛士,百姓無不稱其德,廣結(jié)天下豪杰,深得民心,嚴(yán)將軍何不趁此良機(jī),棄暗投明?”張飛看了看嚴(yán)顏,一臉希冀的說道。&1t;/p>
顏聞其所說,感受著張飛的真誠之意,卻是句句在理,心中不由得微動。他不知道,那劉鵠并沒有逃出關(guān)去,而是死在了亂軍之中&1t;/p>
“俺張飛若能與嚴(yán)將軍一同輔佐我家主公,共立勛業(yè),實(shí)乃幸事深望嚴(yán)將軍不棄張飛粗魯之人,望嚴(yán)將軍不棄,能助俺一臂之力”張飛言罷,單膝點(diǎn)地,誠摯的說道。&1t;/p>
“可是……”嚴(yán)顏見狀,一時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1t;/p>
“嚴(yán)將軍,張飛雖然是粗魯之人,但是也知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明主而侍。嚴(yán)將軍守關(guān),已報(bào)足了劉焉、劉璋之情,若是再是執(zhí)著,豈不是糊涂?嚴(yán)將軍,三思啊”張飛見嚴(yán)顏這般,似是心動,忙接口說道。&1t;/p>
“這……”嚴(yán)顏心中豁然開朗,急上前攙起張飛,慚愧的說道:“敗軍之將,安敢受此大禮?黃天王與張將軍如此恩義,我嚴(yán)顏敢不以死相報(bào)?非我狂言,益州將士,多與嚴(yán)某交好,若張將軍欲西取郡縣,嚴(yán)某愿效犬馬之勞,不須張弓只箭,徑取之”&1t;/p>
“哈哈只因一將傾心后,致使連城唾手得二將軍當(dāng)建此大功矣”李典聞言,哈哈大笑道。&1t;/p>
“哪里哪里,若不是主公他言明在先,恐怕禍?zhǔn)碌木褪前忱蠌埩耍睆堬w撓了撓黑腦袋,憨笑道。&1t;/p>
“哈哈……”&1t;/p>
“治中從事史趙韙大人到”&1t;/p>
隨著遠(yuǎn)處門外軍士的高聲唱喏,原本還在熱鬧討論著的益州刺史府大廳內(nèi)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一名身穿官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jìn)來,目光在大廳內(nèi)掃了一遍,那些在大廳內(nèi)的官員都是紛紛朝著這中年男子行禮。對此,中年男子甚是滿意,嘴角淡淡一笑,高昂著頭繼續(xù)朝著大廳內(nèi)走去。身為益州從事,雖然并不算是益州職位最高的官員,但趙韙在益州官場上的地位卻是不容置疑的&1t;/p>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友善的,在大廳左邊武將一系中,坐在最上的一名身穿輕甲的中年男子便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趙韙,便是閉上了眼睛。對此,趙韙卻是一點(diǎn)也不覺得奇怪,若是有一天對方對他親昵了起來,趙韙反倒要小心了這都是因?yàn)椋瑢Ψ绞勤w韙在益州唯一的對頭,益州兵曹從事賈龍&1t;/p>
說起這賈龍,也算是益州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了出身于益州世家的賈龍,原本是個文人,在前益州刺史郤儉帳下的時候,就是擔(dān)任趙韙現(xiàn)在所擔(dān)任的治中從事的職務(wù)。而在馬相之亂爆之后,賈龍毅然棄筆從戎,帶領(lǐng)益州官兵對叛軍進(jìn)行了抵抗也就是在這場戰(zhàn)爭中,賈龍顯示出了他過人的作戰(zhàn)指揮能力,以數(shù)兩萬多的益州軍,硬是將近十萬的叛軍給打散了之后劉焉入川,念及賈龍平定叛亂的功績,特任命賈龍為益州兵曹從事,與張任一同執(zhí)掌益州兵馬&1t;/p>
可是沒想到,這幾年過去了,劉焉卻仿若已經(jīng)忘卻了賈龍當(dāng)年的功績,開始慢慢捧起了跟隨他一同入川的董扶、趙韙,雖然賈龍手中握有兵權(quán),但劉焉也是扶植起了以張任為的東州兵和賈龍對持。隨著東州兵的勢力越來越強(qiáng)大,賈龍這一派系也是被逼得一步步的退縮。若不是考慮著賈龍這一派益州世家在益州還有不少影響力,只怕賈龍?jiān)缇捅悔w韙等人給害死了&1t;/p>
益州中,處境最尷尬的,其實(shí)就是大將嚴(yán)顏,本來,他是直屬于劉焉父子的麾下,可是,嚴(yán)顏也出身世家,卻又是賈龍一派系的,這也造成了嚴(yán)顏尷尬的原因所在。&1t;/p>
不過就算是如此,賈龍卻絲毫沒有向趙韙妥協(xié)退讓的意思,始終堅(jiān)持著自己的信念,尤其是在劉焉死后,劉璋即位益州牧后。所以剛剛趙韙進(jìn)來之后,賈龍和少數(shù)他這一派系的死忠黨,對趙韙并沒有好以顏色,甚至有幾名跟著賈龍一同出生入死的武將幾欲想要動手&1t;/p>
“哼”對于這些不識抬舉之人,趙韙卻是懶得理會,直接便是信步走到了文臣一列最上的位置,坐了下來時任益州郡丞的董扶身患重病,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露面了,所以現(xiàn)在就屬趙韙的官職最高,這個位置自然是由他來坐了&1t;/p>
“趙大人,可知主公這么著急地召集我等來此,是要商議何事嗎?”見到趙韙坐下,在趙韙身邊的一名文官立馬就是上前問道,只是看他的臉色,似乎多是出于討好意味來和趙韙搭話的。這個文官卻是益州的戶曹,叫做張修,自然也是趙韙這一派系的人了。&1t;/p>
趙韙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倒是不知,不過自主公承位以來,這可是第一次召集了這么多人來州牧府商議,想來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小事待會主公來了,我們自然會知曉的”&1t;/p>
原以為趙韙會知道點(diǎn)消息,卻是沒想到趙韙也是沒有答案,不僅是張修,連同在場的大部分人臉上都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而坐在趙韙對面,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賈龍卻是不為所動,在賈龍身后,當(dāng)年跟隨賈龍一道平亂的小將泠苞也是附到了賈龍的身后,悄聲問道:“將軍你看……”&1t;/p>
賈龍頭不抬,眼不睜,只是用極為低沉地聲音哼道:“莫問,等”&1t;/p>
趙韙不知道,而賈龍也是沒有正面回答,這下整個大廳內(nèi)的益州文武官員全都是有些心神不寧了到底是出了什么樣的大事,眾人突然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1t;/p>
就在大廳內(nèi)的氣氛變得異樣壓抑的時候,就聽得大廳外守衛(wèi)的軍士突然高聲喝道:“郡丞董扶大人到”&1t;/p>
“什么?”&1t;/p>
這下整個大廳內(nèi)頓時就是炸了鍋了怎么連董扶都跑來了?要知道,董扶就算是沒有生病之前,也是很少管事,將政務(wù)直接丟給了趙韙,軍務(wù)則是交給了賈龍,一直在家中研究經(jīng)學(xué)。這次病重之后,更是府門緊閉,連拜訪者都不見,沒想到這次竟然來到州牧府無論是文臣中的趙韙,還是武將領(lǐng)袖的賈龍(張任領(lǐng)兵在外),此刻都是滿臉陰沉,竟然連董扶都給驚動了,看來這件事還真是不小啊&1t;/p>
很快,滿頭白、身子已經(jīng)彎曲得有些像大蝦的董扶在下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到了大廳門口。一見到董扶真的來了,眾人全都起身上前,朝董扶行禮,就連賈龍也不例外別看賈龍和董扶乃是兩個敵對的派系,但董扶在跟隨劉焉回到益州之前,那可是天下有名的經(jīng)學(xué)大家賈龍雖然現(xiàn)在是成為了武將,但當(dāng)年也是圣人弟子,對于董扶,那也是十分敬重的而趙韙更是慌忙指揮著下人把位置給挪一挪,既然董扶來了,那這文臣第一的座位自然是要留給董扶來坐的&1t;/p>
董扶畢竟是年紀(jì)太大了,連著給眾人回禮之后,臉色卻是越的蒼白了,甚至有些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個時候,賈龍也是走到了董扶的身邊,對著董扶就是抱拳一拜,說道:“末將見過董大人”&1t;/p>
董扶老眼一瞇,慢慢止住了咳嗽,盯著賈龍看了半晌,然后笑呵呵地說道:“是賈將軍啊賈將軍莫要多禮老朽多日不曾前往官邸處理事務(wù),這些日子全靠有賈將軍,益州軍務(wù)才不致荒廢說起來,應(yīng)該是老朽多謝賈將軍才是”&1t;/p>
“不敢不敢”賈龍忙是對董扶一禮,客套過后,賈龍還是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不管怎么說,他和董扶畢竟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太過親密也不太好。而董扶一一回禮之后,便在下人的攙扶下慢慢走到了趙韙給他讓出的座位。&1t;/p>
那趙韙欠著身子對董扶拱手說道:“董大人請入座”&1t;/p>
對于趙韙,董扶也是同樣的客氣,笑著說道:“趙大人客氣了老朽失禮”說著,對趙韙拱了拱手,便是坐了下來。從旁人看來,這董扶對待賈龍和趙韙的態(tài)度,根本就沒有兩樣,完全看不出這董扶是和趙韙一邊的,光是這一手不偏不倚,就說明這董扶雖然人老,但腦筋卻沒有生銹&1t;/p>
董扶坐定后,眾人也是紛紛坐回了原位,這下更是沒有人敢出聲了,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全然不知該做些什么。倒是董扶坐下之后沒過多久,像是牽扯到了什么,又開始不停地咳嗽,總算是下人比較機(jī)靈,忙是給董扶端上了一杯熱茶,董扶喝了這茶水,這才漸漸止住了咳嗽,整個人也是舒緩了起來。對此,趙韙和賈龍此刻都是心中暗暗揣測,這董扶都病成這樣了,竟然還被劉璋給請了過來,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1t;/p>
還沒有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劉璋終于是到了在軍士的呼喝聲中,劉璋一臉急色的跨進(jìn)了大廳內(nèi),而在大廳內(nèi)的中人,包括那董扶在內(nèi),全都站起身,對著劉璋便是抱拳稱道:“參見主公”&1t;/p>
“都起來吧”劉璋此刻,顯然心不在此處,有些神不守舍的應(yīng)付了一句后,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1t;/p>
看來,真有大事生了看劉璋的神情,明眼人,都猜到了幾分,然卻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1t;/p>
“好了,都坐下吧。”劉璋半晌后,才現(xiàn)諸人還都站在那里,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1t;/p>
有了劉璋這么一句話,眾人這才敢坐了下來。只是眾人坐定之后,劉璋卻是滿臉呆滯的坐在那里,不一言。而劉璋不說話,官員們自然也不敢開口了,頓時整個大廳內(nèi)靜得嚇人,簡直是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1t;/p>
過了良久,這劉璋才似緩過神來,看了看一旁的董扶,再看看眾文武,幾乎是用哭腔說道:“天王黃逍一十五萬大軍兵進(jìn)益州,如今,大軍已至雒城,諸公倒是說說看,如今,當(dāng)如何是好?”&1t;/p>
“什么?黃逍遙兵進(jìn)雒城,這是怎么回事,還請主公明言之”眾人聞言,臉色悉數(shù)狂變,董扶顫巍巍的問道。&1t;/p>
“哎……是這樣的,黃逍自關(guān)中、并州起兵共一十五萬,先攻建平,再敗嚴(yán)顏,一路急進(jìn),攻打至雒城,方才整軍休息,而戰(zhàn)報(bào),也是才遞到了我的案前,這才召集爾等以做商議如何退敵之策。”劉璋長嘆了一聲,說道。&1t;/p>
“怎么可能?莫非他黃逍是從荊州入的蜀中不成可是,從荊州入川,也不可能如此神,莫非劉備、孫策一路放行,對黃逍大軍視而不見不成?”賈龍忙問道。&1t;/p>
“不,是從斜谷入川。”劉璋雙眼失神,強(qiáng)自說道。&1t;/p>
“不可能”賈龍豁然自座位上站起,一臉的不相信,說道:“出斜谷,必走劍閣,他黃逍又是如何無聲無息間過得這劍閣?難道,張魯將所有守劍閣的兵全撤走了不成?”&1t;/p>
“張魯,早投黃逍,正是他將黃逍大軍放進(jìn)川中的。如今,張魯起兵五萬,正自北方攻來,雷銅將軍正依城抵抗。”劉璋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1t;/p>
“什么?”所有人,完全被這個消息震驚了,無不是失聲驚呼道。&1t;/p>
“這也不對”趙韙想了想,說道:“即便是有張魯放行,可是黃逍大軍先攻建平,一直到雒城,沿途關(guān)隘四五十座,他們又怎么可能有這樣的神?”&1t;/p>
“是嚴(yán)顏。”劉璋說道:“嚴(yán)顏在軍中素有威望,其夔關(guān)為張飛所敗,投降了黃逍,一路行來,諸郡縣無不是望風(fēng)而降,敵軍一路封鎖消息,直到雒城激戰(zhàn),才有軍士逃回成都,若不然,恐怕……”&1t;/p>
“……”眾文武聞言,無不是面面相覷,被這駭人的消息,給徹底震住了&1t;/p>
“諸位,你們倒是說話啊,如今,當(dāng)如何退敵?”劉璋此刻,就像是被**了的小媳婦一般,那么的無助。&1t;/p>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張任將軍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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