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暴雨瓢潑 單戟救母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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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光匆匆,轉(zhuǎn)眼間,黃逍離開茂陵城已經(jīng)九天了。&1t;/p>
“涼州難得有如此天氣,更何況,眼下已然是秋季,如此暴雨,看來乃是不詳啊莫非真是風(fēng)雨欲來?”馬騰數(shù)日來,已是在馬的口中知曉了過往黃逍震動(dòng)中原的一場場的可怕戰(zhàn)績,徒留一心震撼。但是,如今,黃逍只身一人,韓遂他……奈何無人能勸得動(dòng)黃逍。&1t;/p>
因?yàn)椋娙硕紱]有足夠的理由,畢竟,黃逍乃是行孝之舉,任誰,也說不出理由來阻攔,誰,都是為人子的,對黃逍的舉動(dòng),唯有敬佩&1t;/p>
如今的黃逍,就像在暴雨中的一滴水,混入其中,就尋不到了。馬騰心中焦急,口中喃喃的道:“算一算,主公也應(yīng)該接近西涼城了。主公,你可千萬要回來啊”&1t;/p>
龐德望望彌漫天際的暴雨,皺了皺眉頭,道:“這雨來的好突然,暴烈中夾雜著飄逸,倒好象是……”&1t;/p>
“令明,”馬騰黯然暗哀,凝望著雨幕,緩緩的說道:“這雨兒可不是正像極了主公為人,極是暴烈、飄逸,又是堅(jiān)韌無窮。若是主公能一統(tǒng)天下,以主公的脾性,當(dāng)是百姓之幸,天下之幸也可惜……”&1t;/p>
馬騰為自己的聯(lián)想感到不快,沉沉拂袖,暴雨淅淅瀝瀝的倒卷往兩旁。奈何這雨勢連綿,真是無窮無盡,卷得一片,又灑下一片,只得沒奈何。&1t;/p>
馬在一旁看到自己父親的動(dòng)作,不禁動(dòng)情念道:“雷聲千嶂落,雨色萬峰來”&1t;/p>
“世人都說主公他文武雙全,才華絕代,兒你這些年來,受你師傅的熏陶,倒是長進(jìn)不少啊這詩句……”馬騰何時(shí)見過自己的兒子這般作態(tài),一聽下,大為驚奇,心下大喜,兒子能出口成章,做老子的自然是只有高興。雖然,他身為武人,看不慣酸酸的文人,但是,自己的兒子能夠文武雙全,這是他夢寐以求的。&1t;/p>
“是師傅他在一雨天所作,當(dāng)時(shí)兒正在身邊,見詞句絕美,入境三分,就留心記了下來。”馬慚愧的說道。雖然,他受黃逍的熏陶,能吟得一句半句的詩句,但是,真讓他作詩,卻是難為他了。&1t;/p>
“主公他錦繡文章,實(shí)令人稱服。短短一句,氣象恢弘,大氣渾然天成,老天,不會這樣不開眼,再置蒞臨百姓于水深火熱的,主公他吉人天象,我馬騰等著他歸來,也唯有他,才配做我馬壽成的主公”&1t;/p>
好急驟的一場秋雨啊&1t;/p>
西涼城,太守府內(nèi)。&1t;/p>
“占山兄弟,你說說看,這黃逍他會來嗎?”&1t;/p>
坐在位上的韓遂,看著下手一藍(lán)面紅須的武將,笑得那叫一個(gè)燦爛。&1t;/p>
藍(lán)面紅須之人,正是潼關(guān)陣上被黃逍三戟震跑的馬成馬占山看著一張半老的臉笑成一朵皺菊的韓遂,馬成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淡淡的稱道:“如此大雨,怕是其不能來了吧”&1t;/p>
當(dāng)日,馬成敗在黃逍的戟下,卻不惱恨黃逍。他本是一豪爽之人,最愛以武會友,雖然敗在黃逍的手下,但是,心中也唯有敬佩。他離開潼關(guān),一者是無面目面對潼關(guān)眾將,二者,他也是想盡快脫得戰(zhàn)場,不與黃逍交惡過深。馬成是精明之人,焉會不知與黃逍交惡,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民不與官斗,他就是一個(gè)會武藝的升斗小民而已。&1t;/p>
不過,他卻不知道,他離開了潼關(guān),韓遂會追來當(dāng)馬成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天還沒亮,自己家所在的小山村就被韓遂大軍包圍。當(dāng)馬成看到為的韓遂時(shí),什么都明白了,不過,為時(shí)已晚。馬成擔(dān)心家眷的安全,索性,放棄了抵抗。就這樣,在韓遂以“關(guān)中之地將歸黃逍,占山兄弟這里也非是非之地”、“韓某為占山兄弟著想,保護(hù)兄弟的家眷”等諸多理由,將馬成的一家老小盡數(shù)帶到了西涼,表面上虛情假意,實(shí)則,將馬成一家軟禁起來,留馬成為他效力。&1t;/p>
就這樣,無可奈何的馬成,在韓遂的手下一呆就是三年多。&1t;/p>
“黃逍行事,每每出人意料,不得不防之啊”韓遂自然知道馬成對他心生厭惡,但是,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舉措。畢竟,該拉攏的話語,早在潼關(guān)都已說過,嘴唇子都磨薄了,也不能令馬成的意志改變絲毫。潼關(guān)一戰(zhàn),韓遂帳下大將幾被清洗一空,而馬成武藝高,不得以,韓遂動(dòng)了歪心思。“想不到,機(jī)緣巧合下,在你家的那小山村中,竟然會有黃逍小兒的母親存在,這,可是天大的收獲占山兄弟,韓某請你對付黃逍,你怎么就這般不情愿?他黃逍置老母于不顧,獨(dú)享榮華,如此不孝之人,人人得以誅之,莫非占山兄弟你……”&1t;/p>
“莫要拿話將我,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馬老子也不防告訴你,天王黃逍與他**黃姜氏,在其兩歲時(shí)便在饑荒逃難中遺失,是以,黃逍獨(dú)享榮華,也是有情可原,事實(shí),不是你能歪曲得了的”馬成撇撇嘴,不屑的哼道。&1t;/p>
當(dāng)年,他父親外出進(jìn)山打獵時(shí),正撞上一女子尋死覓活,好心的馬父遍出手相救。待救至家中,這女子醒轉(zhuǎn)過來,一問,這才知道,原來,這名女子名喚姜鶯兒,因饑荒匪亂,一家三口背井離鄉(xiāng),逃亡在外。不想,半途中,兩歲的兒子遺失,還不待姜鶯兒自失子的悲痛中緩解過來,逃難的隊(duì)伍在進(jìn)入關(guān)中地界之時(shí),正撞上流寇,難民,十折**,而姜鶯兒的丈夫黃原,也死在流寇的刀下。&1t;/p>
姜鶯兒僥幸得了性命,一頭鉆進(jìn)了深山之中,當(dāng)她看到孤零零的自己一個(gè)人,不禁悲從心起,丈夫沒了,兒子沒了,姜鶯兒頓感了無生趣,心生死念。正在其上吊將死之時(shí),撞上了馬父進(jìn)山打獵……&1t;/p>
在村民的勸說下,姜鶯兒打消了尋死的念頭,安心在馬家村住了下來,平淡的生活一晃就是十**年,因她住在馬成的家中,也被韓遂當(dāng)作馬成的家眷帶到了西涼城……&1t;/p>
這一日,當(dāng)韓遂與馬成起了爭執(zhí),自二人的口中提及黃逍的名字,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姜鶯兒面色大變,也不待聽清緣由,瘋了一般,上前抓住馬成詳細(xì)的詢問起黃逍的一切,終于,他有九成的把握確定,這個(gè)天王黃逍,就是她失散的兒子&1t;/p>
善良的姜鶯兒,哪里知道,會釀成今日的局面……&1t;/p>
“哼,馬成,說話注意點(diǎn)分寸,莫要望了你的家人”韓遂冷聲說道:“韓某敬佩你的武藝,抬舉你,叫你占山兄弟,可不要不識好歹”&1t;/p>
“哦?你能把馬老子怎么樣?如果,你舍得下手,就不用等到今日了”馬成針鋒相對,不屑的冷笑道。&1t;/p>
“你”韓遂氣的胡子撅起多高,但是,借他兩個(gè)膽子,也不敢將馬成怎么樣,真動(dòng)了他的家人,怕是這位能將西涼給平了韓遂忌諱黃逍的武藝,同時(shí),也懼怕馬成就這樣,兩人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guān)系。&1t;/p>
“以家人為要挾,真虧你韓遂做得出來,哼,你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掃了暴怒中的韓遂一眼,馬成淡淡的說道。&1t;/p>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都是勝利者說得算當(dāng)黃逍死后,這天下,還有何人可懼?黃逍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對,即便我韓遂也不得不贊同,馬成,你記好了,那就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只要韓某有足夠的實(shí)力,何懼他些許微言”韓遂得意的說道。&1t;/p>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小心樂極生悲”馬成似乎就是與韓遂唱對絕的,句句針對韓遂,似乎,不將其噎死不罷休。&1t;/p>
不過,三年多來,韓遂對這樣的話,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只見他不在乎的說道:“你這是羨慕,純粹的羨慕,不過,這是你羨慕不來的”&1t;/p>
“羨慕?我馬成一身武藝,到了哪里都會受重用,只是韓遂你,莫要機(jī)關(guān)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同樣奉送你一句黃天王的話,‘時(shí)間會證明一切’,就像你如今的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一樣”馬成譏諷道。&1t;/p>
“……”韓遂聽了馬成的話,一時(shí)竟然無語,想說些話來反駁,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馬成所說,完全是事實(shí),其一身的本領(lǐng),到了哪個(gè)勢力,都是頂尖的角色。通過三年多韓遂對馬成的了解,他現(xiàn),馬成不禁武藝出眾,其才干,足堪帥才只是,令韓遂遺憾的是,馬成*人在他這,心卻不在他這,頂多能為他打打仗,屬于指哪打哪的類型。&1t;/p>
一時(shí)間,太守府內(nèi)靜悄悄的,只有一道、一道綿長的呼吸之聲,和著屋外的暴雨,接連響成一片,卻越顯得氣氛的沉重,人們的心頭,如同壓上了一塊大大的石頭,沉重的喘不過氣來。&1t;/p>
肅立在雨中的西涼軍,沐浴著瓢潑的大雨,然卻鮮少有人去關(guān)注這些,所有人神情多少有些恍惚,時(shí)不時(shí),目光飄向東方城門的方向,在等待著什么……&1t;/p>
信上說的是今日,那他會不會來?來了,又會做些什么樣的桀驁之舉?&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