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是有點
酒很快就上來了,謝亦騫先給葛曉霖倒了點,又給陸子芬倒了一杯,還特意拿到了人家姑娘的面前,笑著說了句:“白葡萄甜酒,適合女生,嘗嘗看?”
他聲音溫柔,姿態(tài)優(yōu)雅,陸子芬也不是第一次交男朋友了,但是就算前幾任有比葛曉霖好上那么一點的,但是真正面對謝亦騫這種的,估計全加在一起連給人跪著的份兒都沒有。
她誠惶誠恐地接過酒杯,杯里的酒都要被她抖出來了。
謝亦騫似是還想給一邊的小潔倒酒,不過礙于角度不方便,于是只把酒瓶往前推了推,道:“大家都自便,不要客氣。”
小潔對于謝亦騫的有禮風(fēng)度也是欣賞,高興地“嗯”了一聲,回頭就見陸子芬只顧著發(fā)呆,根本沒注意到她,不由喊了兩聲,得不到回應(yīng),這才用力推了對方一把,沉聲道:“拿一下好嗎?!!”
陸子芬回神,因她這態(tài)度而皺起了眉頭,只隨意地把瓶子撥到了小潔面前,里面的酒都險些灑出來。
小潔臉都黑了。
謝亦騫很能侃侃而談,對象也不只針對身旁的美女,和男生也很有話聊,他玩的東西多,見識廣,對于學(xué)校和一些稀奇的地方知道的特別寬泛,范圍更是大大小小全部涉獵。
而那些學(xué)生也不傻,越聽越覺得這個學(xué)長和他們之間差距不小,不過大學(xué)本來就是個小社會,人際交往比學(xué)習(xí)其實更重要,屋里的這些人,除了葛曉霖又都是極其愛朝這個方向發(fā)展的,遇上這樣的,自然更加樂意交流,往淺了說,能多從他身上聽聽看看了解了解就是很好的一件事了,往深了講,萬一大家處得高興,因此混了個臉熟,以后說不準(zhǔn)就能被照顧照顧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謝亦騫看著那么親善,一點架子也沒有。
葛曉霖一直坐那兒不說話,目光落在謝亦騫的身上,一開始這屋里偶爾還會有人搭他兩句,但是說著說著,基本上就全聽他一人在那兒發(fā)言了,謝亦騫絕對不是非常能貧的人,估計他說兩句,面條兒能朗誦完一首詩,但是他說話就是有種感召力,特別能吸引人的注意,敘述起一件事來總是前頭慢悠悠慢悠悠地,冷不丁就來了個意外拐彎兒,讓人或驚異或歡樂,然后一路被他牽著走,從周圍那些人同一頻段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一二了,跟看電影似得。
謝亦騫說一段,會停下來喝口酒,這時眾人也都會隨著他一起喝,謝亦騫自己只咪一點點,但是旁邊這些人卻激動的面紅耳赤,半杯半杯得往下灌,沒多時,這桌上就全是空瓶了。
葛曉霖掃了一圈,自己的那杯早就沒了,但是謝亦騫就沒再給他滿上過。
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葛曉霖一看,是米緒打來的,又注意到時間,不知不覺都快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忙走到一邊接起。
米緒問:“葛媽你掉哪個糞坑里啦?我撈你的網(wǎng)子都借來了!”
葛曉霖當(dāng)然也很想走,如果謝亦騫沒來,估計他根本連一句話都懶得和他們說,但是人家是以自己朋友的身份留下的,且不說他目的為何,總之自己要是這么甩甩屁股就走,到了米緒那兒跟陳羽宗也不好交代吧。
于是,葛曉霖只能道:“我……這邊遇上兩個同學(xué),正聊得熱絡(luò)呢,要不,你先回去吧?”
那頭米緒一愣:“什么同學(xué)啊?我認識不?”不過又看到一邊陳羽宗,覺得就算是認識的,估計也不好過去一起了。
陳羽宗動了動嘴皮子。
米緒忙會意地問:“那謝學(xué)長也在?”
葛曉霖:“嗯,你不認識的,他和我一起呢。”
米緒意外之余更是猶豫,這和謝亦騫有啥關(guān)系?
葛曉霖沉聲道:“擔(dān)心什么啊,這兒都拉上二胡了,跟和平公園有差嗎?”
“………”因為太有道理,一時竟無言以對。
掛上電話后,米緒問陳羽宗:“學(xué)長……要不我們先走?”
陳羽宗點點頭,站起了身。
葛曉霖再進去的時候,里面的話題又變了,變成大學(xué)城里哪個專業(yè)出來最好找工作,性價比最高。
兩旁的人都醉得不輕,對這話題十分踴躍,聲音又雜又吵,有人說是u大城建,有人說是經(jīng)濟系,最后陸子芬插了句:“肯定是u影表演系啊,還用說嗎。”
“對對對!”這個結(jié)論引發(fā)一片共鳴,“做明星最賺錢了,一部廣告就能拿多少片酬啊,簡直羨慕死人。”
“用得著拍廣告才賺錢嘛,人家現(xiàn)在就賺啦,沒看到那兒門口老是豪車進出的。”
“呵呵,不是我說,u影有幾個干凈的,想紅哪兒那么容易啊,除了被包還是被包,有些金主可是真大方。”
如果是尋常時候,他們肯定不會說這話,但是眼下這幾個腦子都不清醒了,哪兒還能顧忌的到他們所說的其中之一的小金主就坐在面前。
葛曉霖見謝亦騫也不說話,只笑笑著聽,直到陸子芬的一句發(fā)言才讓他表情微變。
“我、我給你們爆個料,你們可別說出去啊,是、是我在一個群里聽來的……里面有其他學(xué)校的人,還有u影的。她、她說表演系做外圍的起碼這個數(shù),”陸子芬伸出了手掌,翻了好幾番,“其中、那個叫……裴什么,哦,裴緣,大二的一枝花,她上個禮拜還是什么時候,被查出來得了那種不干不凈的病啊……誰跟她接觸過得簡直被她坑死了。”
“真、真的啊?那要像你說的,u影這么亂,遭殃的不知道有多少呢……真是哈哈哈哈……”
眾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那頭謝亦騫卻忽然放了酒杯。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事,也該告辭了。”
這話一撂,大家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謝亦騫已經(jīng)起身直接往外走了,對上有些呆愣的葛曉霖,謝亦騫問:“走不走?”
葛曉霖巴不得能快點離開了,得以脫身自然點頭,他跟著謝亦騫離了這轉(zhuǎn)角,那邊米緒和陳羽宗已經(jīng)不在了,他看見謝亦騫和一邊的領(lǐng)班點了個頭。
那領(lǐng)班就拿著賬單往陸子芬所在的區(qū)域走了過去,葛曉霖眼尖地瞥見上頭的數(shù)字最起碼有五位數(shù)。
葛曉霖:“!!!!!”
走出這家店,謝亦騫伸了個懶腰,忽的腳步一軟就要倒下。
葛曉霖嚇了一跳,忙去扶他,緊張地問:“你怎么了?”
謝亦騫大半的力氣都靠在了葛曉霖的身上,虛弱地說:“我醉了。”
葛曉霖被他壓得一個趔趄,但還是努力穩(wěn)住了步伐,他能聞到對方身上散出的酒氣,不濃,幽幽的,他想說你丫別以為我剛沒看見,你根本沒喝多少,全灌了別人了,不過左思右想之下,反而是另一句話先蹦了出來。
謝亦騫一怔,直直地瞪向葛曉霖的眼睛。
“什么?”
葛曉霖視線下瞥,真誠地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不要趕緊去檢查個身體嗎?”
謝亦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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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米緒和陳羽宗在街邊并肩而行。
米緒問陳羽宗住在哪兒,后來一想,估計怎么地也是叫車,肯定和自己不順路,于是當(dāng)先道:“我坐101路,就在前面拐角處。”
他意思是他們就在這兒分道揚鑣吧,然而陳羽宗只是“嗯”了一聲,腳步?jīng)]停,還是隨著米緒一道往前走。
米緒琢磨著,城草這意思是再往前趕幾步能省點出租的公里數(shù)?
原來如此!
于是聰明的沒有點破。
“話說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得就跟老牛犁地似得,抽一鞭還要喘三喘,然而這一到暑假呢,馬上按了個大功率馬達,屁股上還綁了炮仗,炸起來嗖得就跑沒影了,追都追不上啊,不過到了大學(xué)……”
陳羽宗正認真聽著,卻見米緒沒了下文,不由轉(zhuǎn)過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米緒本想說,這一到大學(xu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之前還期盼過暑假的,但是忽然之間這老牛又蹦跶回來了,而且虛得跟得了哮喘一樣,賴地上怎么生拖硬拽都不起來,一天能當(dāng)一年的過,不知道是什么破毛病,明明之前的寒假還沒這樣的。
但是臨到嘴邊他自己也覺得不對勁,搞不定這不是老牛有病,又是他自己有病,不是三高都得上了嘛,還差哮喘?
米緒僵硬著沒說話,反而是陳羽宗應(yīng)了聲:“嗯,是有點。”
米緒斜眼看他,你知道我說什么你就“是有點”啊?這哪里是一點啊,你去了a市,日子指不定有多瀟灑呢,也沒見給自己來一個消息什么的。
不對,這怎么回事兒?腦子又跑偏了,快快快,正回來。
他猶豫著要扯些別的,陳羽宗卻忽然問:“暑假在做什么?”
米緒哈哈笑:“啊,吃吃喝喝睡睡唄。”
陳羽宗:“學(xué)校沒活動嗎?”
米緒一愣,低下頭,手拽著褲縫:“偶爾有吧。”
“做點什么?”
“就……做做章魚燒啊,送送降壓藥啊,賣賣搖獎機什么的。”
陳羽宗:“……………”
“啊!酸辣粉!”米緒忽然指著街對面的一處小攤兒喊到,“大學(xué)城里的酸辣粉關(guān)了幾個月的門了,我都好久沒嘗著味兒了,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找到這么難找的料理,實在太難的了,我要去買,學(xué)長你吃嗎?”
陳羽宗腦子里還能浮現(xiàn)米緒剛才對著滿盤吃食大快朵頤的畫面,這肚子的軌道也不知道是通向何方?!
不過如果換個時候他未必會讓米緒去,但是對上眼前這人有些搖擺的視線,陳羽宗仿似感知到了他混亂的情緒,不由點了頭。
“那、那我去買哈,學(xué)長你等等,就回來。”
說罷,米緒也不多言,直接就三兩步穿過混亂的車流跑向了對面。
米緒的心里不停暗罵自己婆媽黏糊,不就是屁大點事兒怎么還放在心里呢,改明兒和姚葉她們說了也就過去了,對待陳羽宗的態(tài)度不應(yīng)該有什么變化。
對,該如何該如何,等買了酸辣粉就一定控制住表情。
米緒一邊決定著,一邊沖到攤前就對老板說了。
這兒到底靠近k街,人流量很大,后頭還擺了好幾個位子都坐滿了人,米緒想著坐這兒肯定不能了,一會兒大概還要找個地方慢慢吃。
正思索著,那頭忽然有人吼道:“不是我們先來的嘛?”
老板忙道:“就好了就好了,很快很快。”
對方卻不樂意,還在那兒嘀嘀咕咕,說等了多久了,怎么做生意的,忽的聲兒一下子滅了,米緒就覺有兩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抬頭,不由一呆。
嘿,書上怎么說的來著。
冤家路窄啊。
那邊兒似乎也是這么想的,在瞪了米緒一陣后,本就指甲蓋大小的一點兒問題忽的就不愿輕易的息事寧人了。
米緒就見對方起身慢慢走了過來,看那精瘦人干似的身形,不是早上和自己鬧矛盾的瘦子又是誰呢。
瘦子冷冷道:“憑什么先給他做啊?先來后到不懂嗎?”
老板在那兒打圓場,米緒見瘦子原本坐的桌上擺著啤酒,已經(jīng)空了好幾罐了,應(yīng)該是有點酒意,純粹找茬來了。
于是米緒不做聲。
不爽的瘦子又吼了那么一聲兒,把桌上其他幾個朋友都招了過來。
米緒看著他們有四五個人,想了想,哼笑著道:“行啊,你買吧,我不要了。”
瘦子卻哪里愿意作罷,一步上前就拽住了人。
老板立時一邊勸一邊道:“有話好好說,也別在我攤子前起沖突好吧,我還要做生意呢。”
米緒看著自己被瘦子揪住的衣服,面上倒是很鎮(zhèn)定,他說:“聽見了沒,別在人家這里鬧事,你想找我麻煩嘛,走,到一邊兒去解決。”
瘦子咬咬牙,倒是跟著米緒往一旁走了。
米緒學(xué)著陳羽宗,挺著背,手插口袋,步子邁得格外瀟灑,他瞥了眼瘦子,眼見著就到巷子口的,忽的腳步一轉(zhuǎn),一個楊柳擺腰,擺開手刀,就往側(cè)邊逃去!
老子沒事兒平白挨你揍,你當(dāng)我和你一樣腦漿都瘦沒了啊!有病!
瘦子沒防著米緒會來這招,一不留神兒被他跑出了一大段路,幸好他幾個朋友反應(yīng)還算利落。
對方到底人多,腿也多,米緒沒往陳羽宗的方向跑,怕給他惹麻煩,所以選了條車流密集的道兒,可是這樣一來前路反而被阻隔了,沒兩下就被人扯著給拽回了小巷。
往那黑黢黢的地方一推,幾人把出口堵了。
米緒捂著撞上墻的手臂,盯著站在最前頭的瘦子。
對方也在瞧他,目光十分不善。
米緒用看神經(jīng)病的視線打量他,半晌道:“你多大了,少看點電視吧。”
瘦子一怔:“你放什么屁呢?!”
米緒:“你帶著這么伙人像瘋狗似的追我,沒點私人恩怨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在這兒說話,行,我就勉為其難地聽你傾訴下吧,你到底是喜歡誰了?喬曉陽嗎?”
作者有話要說:大綱細綱都有,不用緊張,我會照我自己的意思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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