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定雫念噴*
,風(fēng)流黑道學(xué)生 !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中旬,嶺北鎮(zhèn)下了一場大雪,這場大雪突如其來,而且也大的出奇。很多人還沒有御寒的準備,大雪就這么鋪天蓋地的到來了,雪下了一天一夜還沒有停下的征兆,看來明年春天,莊家要大豐收了。
哥幾個聚在宿舍里,暖氣還是挺暖和的,這個要歸功于英德學(xué)院的供熱系統(tǒng)有了御寒的提前措施,使的全校的數(shù)以萬計的師生們免受嚴寒之苦。
陸小北上周末從家回來的時候,顧婉玉給了他一個暖水壺,并叮囑他現(xiàn)在天涼了一定要喝熱水,免得患了胃寒。陸小北還以為天氣不會這么快就涼下來,沒想到,這還沒幾天,大雪就鋪天蓋地的下來了,氣溫也隨即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這個暖水瓶也算是提前派上了用場。
陸小北往暖水壺里面放了幾粒普洱茶葉,這茶葉是同桌孟瑤給他買的。孟瑤對陸小北還真是夠好的,知道陸小北愛喝普洱茶,就專程托朋友在云南買給陸小北兩大包正宗極品普洱茶茶磚。陸小北這個廢物一開始不知道這茶磚怎么個喝法,直接拿著茶磚就泡水壺里了。后來白宏宇看見了,說道:“北哥,你丫這是泡茶呢還是泡方便面呢?”
“孟瑤那丫頭給我買了兩包茶磚,我也不知道怎么個泡法,當(dāng)然就都放里面了。”陸小北很坦然的說。
“你太lang費了,普洱茶茶磚要用普洱刀來慢慢的撬開,就算咱沒有普洱刀也要找個頓一點的刀具從茶磚的側(cè)面插入,然后慢慢撬開啊,你倒好,直接都塞暖壺里了,你知道這茶葉多少錢一兩嗎,你這一塞進去小一千塊錢了都。”
“宏宇,你小子挺牛逼啊,什么都懂點。行,我聽你的,去幫我把趙鵬輝那砍刀給我拿來,我撬茶磚用。”陸小北說道。
從那以后,陸小北一直抱著自己的暖壺,暖壺里一直泡著普洱茶。他到也大方,把普洱茶分給了好幾個人,沒有兩天就分完了,但是暖壺里的水他可不讓任何人喝,倒不是因為陸小北這人潔癖,而是他比較珍惜顧婉玉給他的東西,他認為顧婉玉給的只有自己能享用,別人誰都不行,親兄弟都不行。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哥幾個都集中在陸小北的宿舍里,聊大天。陸小北正拿著毛巾擦著頭發(fā)從浴室里出來,看見陳冠東剛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抱著一臺十九寸的電視機。
“東子,你從哪弄臺電視來?”趙鵬輝問道。
“買的唄,二手市場買的,有了電視咱以后晚上在學(xué)校里的生活就豐富多彩了。”說著,陳冠東把電視往一張書桌上一擺,插上電源,又調(diào)試好電視天下,還真能收到幾個臺。哥幾個可樂壞了,有電視看總比打架圍在一起吹牛逼強,聽自己人吹牛逼哪有聽電視里吹牛逼有意思。
陸小北晾干了頭發(fā),穿好校服準備出去走走。
“北哥,你干嘛去,一塊看電視啊。”趙鵬輝招呼道。
“你們看吧,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出去走什么啊,下著大雪呢,你別被大雪埋了。”陳冠東也想留下陸小北。
“我就是看外面下大雪才要出去看看雪景的,你們誰跟我去,咱打雪仗去。”
“北哥你自己去吧,我可怕冷,都多大了還玩這么老土的打雪仗游戲……”尹胖子一邊吃著鹵味雞蛋一邊說道。
“你小子這輩子也就知道吃了,早晚死在吃上。你們玩吧,我出去了。”說完,陸小北推開門走出了宿舍。
校園里的人還真不少,這場罕見的大雪給校園里增添了lang漫氣息,男男女女都出雙入對的漫步于這白雪皚皚的季節(jié)里,有的黏在一塊兒談?wù)勄椋f說愛,有的則奔跑在校園之中,互相丟丟雪球,減緩學(xué)習(xí)壓力。
此時路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大雪在路燈下顯得分外好看,此情此景,如果被詩人看到的話想必又要吟詩一首,如果被畫家看到的話,必將會描繪出一副傳世之作。然而這里沒有畫家,也沒有詩人。只有一對對的情侶,只有孤零零的陸小北。
陸小北走累了,坐在校園一角的椅子上,椅子上已經(jīng)擠滿了白雪,陸小北將堆積在座位上的白雪擦去,擦得差不多了然后自己往上面一坐。任憑雪花掉落在自己身上,任憑寒風(fēng)不斷地吹襲。
陸小北想念張薇了,非常想念,雖然他每天上課都能看到張薇,雖然現(xiàn)在張薇依舊沒有和陸小北說過一句話,但是陸小北還是對張薇念念不忘,張薇對陸小北的吸引勝過了一切。也許這就是真愛,經(jīng)歷了情竇初開,經(jīng)歷了諸多女人的身體之后,陸小北終于明白或者懂得什么才應(yīng)該叫**。
他跟顧婉玉的不是愛情,只是一種順其自然的宣泄,他跟康渺渺的也不是愛情,只是水到渠成的相互依賴,他跟孟瑤的更不是愛情,只是日久天長的一種積累,而他對張薇的思念,才應(yīng)該是愛,他可為張薇去做一切,哪怕是死。
就在陸小北孤獨的看著白雪飄落的時候,自己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小北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張薇!
“陸小北,你在這坐了很長時間了,冷不冷?”張薇的這句話顯得很平淡,但是這顯然是在關(guān)心陸小北冷不冷。
陸小北抬起頭,滿臉的憂郁,看著張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怎么也出來了?”
“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覺得在宿舍有點難受,所以就一個人出來走走。”張薇的話依舊平淡。
陸小北淺淺的一笑,說道:“我們好久沒說過話了,坐下來咱們聊聊天吧。我們之間有誤會,需要解開了。”
張薇擦了擦椅子上的積雪,然后坐在了陸小北身邊,眼睛盯著遠方,然后說道:“我們之間能有什么誤會?”
“記得我們一起看的那場電影嗎。看完了之后,不是我不辭而別,而是我們剛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我兄弟們跟別人打架,我沖過去幫忙了,打完架回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再了。”
“對,那時候我正好碰見劉建,他把我送回宿舍了,并且怕我冷著,主動把校服給我披上。”
“那晚他只是把你送回了宿舍,沒有別的事情了?”陸小北眼睛一亮,問道。
“你認為還能有什么事情呢?”張薇反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是我想多了。”陸小北心情開闊了不少。
“陸小北,別混了,混子永遠不可能出人頭地。即便你當(dāng)上了這個學(xué)校的老大,又能如何呢?你不過就是一個小混子而已。不會成大氣的。”
陸小北笑了笑,說道:“也許你昨天看錯我了,也許今天你又看錯了,也許明天你還會看錯,但是我陸小北依舊是我,我會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完成自己的夢想,我從不怕別人會看錯!”
“也許我是看錯你了,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看懂過你。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張薇問道。
陸小北臉上還是掛著笑容,說道:“你最好不要看透我,因為你若是看透了我就會給我下這么一個結(jié)論,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子。”
張薇站起身,搖搖頭,說道:“你無可救藥了。”
“張薇,我也有句話要跟你說。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陸小北這句話不是在懇求,而是在命令。
張薇聽到這話突然站住了,但是忍了忍心,繼續(xù)向前走,丟給陸小北一句話:“如果這次期末考試,你能考進年紀前十名,我就答應(yīng)你。”
如果在以前來說,別說年紀前十名了,就是年紀前三名陸小北也是十拿九穩(wěn),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好久沒看過教科書了,連書扔哪了都不記得了,期末別考個倒數(shù)后十名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