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資金鏈危機(jī)
周仲毅還沒來到云洲,一條令全世界都不得不關(guān)注的新聞就首先擺在了我的案頭,經(jīng)過一場狗咬狗的荒唐官司,喬治•;沃克•;布什如愿以償?shù)娜胫髁税讓m,而布什家族,也在時隔八年之后又一次站在了世界的巔峰。
受到這一“利好”消息的刺激,當(dāng)天北海原油期貨每桶價格立刻就上漲了六美分,吉姆•;羅杰斯也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動拋出了“原油期貨價格將飆升至三十五美元”的投資預(yù)期,而遠(yuǎn)在波斯灣的薩達(dá)姆,則更是不知所謂的搞了一次荒唐的閱兵。
全世界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我當(dāng)然也要有所表示,于是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我?guī)е呀?jīng)快要耐不住寂寞的烏云白雪殺進(jìn)了月牙兒灣剛剛建成的那個高級會所。從月牙兒新城落成之后,我也很久都沒來過這里,如果不是烏云白雪強(qiáng)烈要求來看屬于自己的那個跑馬場,我想最近幾年我可能還會對這個地方保持“宵禁。”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完全正確的,因為剛剛進(jìn)入跑馬場,我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雖然這一年來我總是在小心的躲避著她們,但云洲真的是太小了,小到讓我根本不可能用空間的遲滯感來疏遠(yuǎn)這兩個無意中走進(jìn)我的世界當(dāng)中的女人。“葉子!”我還沒來得及先下手為強(qiáng),那位剛剛摘得亞洲之行侯冠的蘇菲公主就已經(jīng)策馬狂奔了過來。全然不顧她身后樸慧姬有些擔(dān)心地呼喚和周圍人詫異的眼光。
“嗯!”蘇菲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固然讓我有些詫異,但是更為離奇的是,她竟然騎著我那匹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名字的汗血寶馬,而且從她颯爽的身型來看,這匹馬很有可能已經(jīng)臣服在了蘇菲地美色下。
“葉子!你為什么好久都不來看我和慧姬呢?你為什么總是不在云洲。難道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需要你嗎?”在我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之前,興奮得蘇菲公主就已經(jīng)從馬背上翻身投進(jìn)了我的懷抱。
每個女孩子對“公主”這兩個字都很敏感,就連出身高貴的烏云白雪都不能免俗,因此當(dāng)她看到像個考拉一樣掛在我身上地蘇菲時。忍不住掐著我的軟肋呢喃道“這就是那個摩納哥小公主?她的普通話說的挺好的嘛!看來你還有當(dāng)老師的天分啊?”
“你不也是公主嗎!”不敢正視亂吃非醋的烏云白雪,我故作小心的把蘇菲放下來問道“蘇菲,你怎么會騎這匹馬?你不知道它是整個馬場里性子最烈的嗎?”
事實證明,當(dāng)兩個或者是兩個以上的女孩兒,尤其是國色天香地漂亮女孩兒因為一個男人而聚到一起的時候,這個男人是完全可以被當(dāng)成空氣忽略不計的。所以蘇菲在看清楚烏云白雪之后,很無辜的拒絕了我得提問,轉(zhuǎn)身撅著小嘴和隨后趕來的樸慧姬挽手站在了我們的對面。
“你好,我是樸慧姬!”除了眉宇間多出的幾分清凜,以及那高高盤起的發(fā)髻。樸慧姬依舊保持著自己那份溫婉不曾動搖,并首先體貼的幫我打破了此刻地僵局。
“樸小姐你好,我是葉開的女朋友,烏云白雪”不等我說些什么,烏云白雪就如同護(hù)食的小母貓一般敏捷的接過了樸慧姬的右手,好像生怕自己會落后眼前的這個女人似的。
“女朋友?”聽到烏云白雪的自我介紹之后,樸慧姬并沒有太多的詫異,只是波瀾不驚地望了我一眼,像是在求證什么又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因為自己的軟肋還被烏云白雪掐在手里。我只好夾在他們中間悻悻的沖樸慧姬傻笑道“你最近好像一直很忙!其實有些事情你沒必要親力親為,放手給其他人做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所以我今天就和蘇菲一起出來放松咯!”從我齜牙咧嘴的表情里,樸慧姬似乎是讀懂了什么,她也隨著我的笑容放松道“蘇菲告訴我說她前幾天偷偷地把你地馬牽出來玩兒了,因為聽人說你的那兩匹馬是生人勿近地,所以我就忍不住好奇的跟來了”
如果樸慧姬不笑,我可能還覺察不出來什么東西,可是當(dāng)看見她現(xiàn)在的表情之后,我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掉了很多細(xì)節(jié)。加之現(xiàn)在又有烏云白雪這個本來不是醋壇子的小醋壇子在身邊。我本來情商就不高的腦袋此刻幾乎都快亂成了一團(tuán)漿糊,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從哪里給她們幾個人找聊天的話題。
“真后悔上次沒有去土庫曼斯坦!”大家就這么微笑著“僵持”了幾秒鐘之后,烏云白雪終于略帶不忍的松開了自己魔爪,轉(zhuǎn)而用我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能聽到的語氣膩聲道“老公,我們?nèi)ネ鎯厚R好不好?今天就算了,等過陣子我們請那個阿布幫忙再買兩匹阿爾哈捷金好嗎?”
“中午一起吃飯好嗎?”烏云白雪的話音剛落。若有所思的樸慧姬就接過了她的話茬“上次從莫斯科回來之后。咱們很久沒在一次吃飯了”
“葉子!把女王的騎士送給我好嗎?我很喜歡和它在一起玩!”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是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本來場面已經(jīng)夠亂的了。偏偏這個時候神經(jīng)大條的蘇菲又把話題繞回到了馬的身上。
后悔,我現(xiàn)在十分后悔自己為什么會答應(yīng)帶烏云白雪來馬場,更是鬧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醋性大發(fā)。我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也不敢再浪費過多的時間在這件事情上。只得一一地敷衍了她們的要求之后,快步的向馬廄的方向遁逃。
“我自卑了!樸慧姬看你的眼神總是讓我不自覺地心慌,我怕!”我還沒走幾步,烏云白雪就從身后貼了過來,她剛才盛氣凌人地樣子忽然間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像小媳婦一樣的委屈。
自卑?轉(zhuǎn)過身看著和這個詞幾乎沒有交集地烏云白雪,我有些遲鈍的問道“你確定你剛才是因為自卑情緒在作祟才會做出那些舉止?你是覺得樸慧姬和其他人相比很特別,還是因為有人搶在你前頭馴服了那匹烈馬!”
“不知道!或許我今天就不該來這里!不來就不會碰到樸慧姬,不來就不會見到那匹馬!”烏云白雪搖頭的動作很堅決。甚至還有幾分無可奈何。
烏云白雪現(xiàn)在的反映,到不一定是自卑,說的更確切一點,這應(yīng)該是女人的本能。如果樸慧姬還是那個沒去過布拉格的樸慧姬,烏云白雪完全可以對她一笑置之,但此刻的樸慧姬身上卻有一種習(xí)慣了的習(xí)慣。愛或者不愛,只是幾天或者幾年的事情,但習(xí)慣卻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地,也是讓人最不能抗拒的。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輕輕的嘆了口氣,烏云白雪躲開我的眼神呢喃道“我不是對你沒信心。只是對你太有信心!習(xí)慣這種東西就好像毒品,只要沾上了,一輩子就都甩不掉。你可以和樸慧姬保持距離,但是你卻不能說自己從沒見過這個人,也不能阻止這個人用自己的方式想你”
殺人于無形,好像里倒是經(jīng)常有這樣的橋段,沒想到這種東西用到感情上卻也一樣的合適。我可以管得住自己不去做不該做的事情,卻管不住別人想做自己認(rèn)為該做的事情,雖然這件事還可能和我有關(guān)。
“聽說韓國地排骨湯還不錯!”或許是不想看我皺眉的樣子。烏云白雪轉(zhuǎn)過身一邊撫弄著我的額頭,一邊似笑非笑的感慨道“其實這也沒什么,有人惦記我老公,這不等于間接的承認(rèn)了我的眼光嗎?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只不過咱們大家都需要時間”
“好聽的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烏云白雪的言語當(dāng)中應(yīng)該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但我卻沒有敢去細(xì)想而只是和她拉扯著進(jìn)了馬廄,有些時候,人糊涂一點比明白一點要好,至少我是這么認(rèn)為地。
于是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我都稀里糊涂的浪費在了馬背上,別的收獲沒有,騎性倒是熟練了不少。如果是換作平時有人看見我這么“認(rèn)真”的練習(xí)騎術(shù),早就一窩蜂的圍過來和我高談闊論了,但是今天馬場里地朋友們雖然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打擾我修煉。除了禮貌性地跟我打了聲招呼。他們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了烏云白雪和蘇菲身上。
一個略顯野性卻努力假扮淑女地外國公主,一個獨具東方美人靈秀特質(zhì)的蒙古格格。當(dāng)她們兩個人發(fā)了瘋似的較量騎術(shù)的時候,那絕對是一件能讓人心跳停止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件事是她們兩個人當(dāng)中誰先挑起來的,但從處處落在下風(fēng)的蘇菲眼中的不忿來推算,她應(yīng)該是整件事的策動者。
“她不會也對我有什么不軌的想法吧!”看著烏云白雪在馬鞍上表現(xiàn)出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本能,我微笑著擂住韁繩跟自己開了句玩笑。
“蘇菲一直認(rèn)為你是她的龍”我的話音剛落,樸慧姬就忽然像個幽靈一般策馬貼在了我身邊,似乎是想抓住這短暫的靜謐跟我秣馬長談。
看看場中的快要出現(xiàn)東西合璧趨勢的兩個美女,再扭過頭打量一番溫婉的陪在我身邊的樸慧姬,我終于崩潰的做出了一個無良的動作在馬背上點燃了香煙
“對不起!”或許是不忍心看著我躊躇下去,樸慧姬用自己習(xí)慣性的開場白打破了這短暫的沉悶“因為思囡和匯豐的合并案很麻煩,所以我最近一直很忙,所以才會沒有多少時間留在云洲”
“我最近也總不在家”匆忙的朝樸慧姬擺了擺手,我無所謂的吐著煙圈兒說道“如果一個人總是有很多時間,那么他就會止不住地胡思亂想,所以說生活還是忙碌一些的好。當(dāng)然,家族守護(hù)獸除外。”
“蘇菲還是個孩子!”樸慧姬小臉微紅的沖我笑了笑,轉(zhuǎn)而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烏云白雪身上“她真的很優(yōu)秀,和蘇菲相比,她更像是個驕傲的公主”
什么樣的女人才最可怕,不是那些成天在你面前張牙舞爪的女人,而是這些溫馴的陪在你身邊的女人,她們?nèi)绻恢鼻臒o聲息倒還罷了,但她們偏偏總會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給你一兩句驚喜,一針見血的驚喜。
“我打算對望囡做一次拆分!”為了走出如芒在背的窘境,我毫無技巧性的轉(zhuǎn)移話題道“前段時間我和云洲鋼鐵集團(tuán)一直在股市上較量著,我手頭的資金本來還算是充裕,可是人家是國企,幾個回合下來,我不但沒沾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對手圈了起來。”
一聽到我說自己有困難,樸慧姬的神情立刻嚴(yán)肅起來,但可能是害怕傷害到我的男性自尊,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建議道“很麻煩嗎?如果僅僅是資金的問題,咱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謝謝!”報以樸慧姬一個感激地眼神,我輕車熟路的向她解釋道“其實資金鏈倒還是小問題,關(guān)鍵在于我本來就是打算把中聯(lián)遠(yuǎn)洋拆給紹基新創(chuàng)的,只不過現(xiàn)在我把時間提前了一些。”
“我看報紙上有報道說上海的周仲毅周先生要來云洲?”樸慧姬似乎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我那種啟發(fā)式的交流方式,雖然她是在提醒我一些東西,卻總能恰當(dāng)?shù)恼疹櫟轿业哪行宰宰稹?br/>
“他的確是沖著基金會來的!”思索著點了點頭,我近乎于自言自語的向樸慧姬勾勒道“老周現(xiàn)在是首富了,這身價不一樣,做事的氣度自然就不一樣。不過你們看到的都是表面現(xiàn)在,他的根本目的不是想要基金會的控制權(quán),而是想要我的那個金鰲。商人不得干政,但商人卻處處想和政治搭伙,金鰲自然就成了這些人眼中的大餐。”
“所以我們的資金鏈一定會在這段日子被人有意的崩緊,對嗎?望囡在上海的銀根好像被人抽走了大半。”因為很清楚我的思維模式,所以樸慧姬很自然的就把整件事聯(lián)系到了一起。
“我們?”小聲地在心里重復(fù)了一遍樸慧姬的“口誤”,我心不在焉的撫弄著踏雪的鬃毛冷笑道“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蛇吞象不過也就是個笑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