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魔女出世 第八十九章 階下囚
就在玄瀅月還兀自尋思以后的對策的時候,她卻發(fā)現(xiàn)顧延風(fēng)還沒有走,正堅定的看著自己,仿佛用目光說她不走的話自己也不走一樣。耳中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情急之下玄瀅月自己從顧延風(fēng)的腰帶上解下了飛虎爪,將鋒利的一端掛在窗外的墻上,繩子則拋出了窗外,然后趁顧延風(fēng)失神發(fā)愣的時候,一把將他推出了窗外。
她的這一推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剛好,而顧延風(fēng)本來就武功不弱,身體下落的時候本能的抓住了已經(jīng)垂在窗外的繩子。等穩(wěn)住了身形,他抬頭往上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玄瀅月正要把繩子往下送,他還想說什么,卻被一只伸出的手阻止了。
玄瀅月定定的看著懸掛在城墻上的顧延風(fēng),咬了咬牙,雖然現(xiàn)在的時間地點(diǎn)都不合適,但是為了讓他離開也只有現(xiàn)在就說出來了:“你一定要出去,然后去搬救兵來救我!記住,調(diào)到了官兵之后你就去忘憂谷找個叫仁心的人,忘憂谷就在那個山崖的底下,你順著山谷往東走,就能看到一塊寫著‘忘’字的石壁,你在‘忘’最上面的一點(diǎn)上敲五下,就會有人出來引路,絕對不能自己擅自入谷。”
“什么忘憂谷?什么山崖?”顧延風(fēng)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情細(xì)想,腦中一片混亂。
“我就是瀅月。”玄瀅月抿了抿嘴說。
“什么?”顧延風(fēng)顯然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青石鎮(zhèn),百里樓,還有你爹顧三爺,你以為我當(dāng)年真的死了嗎?”玄瀅月輕輕一笑,松手放下了繩子。直到身體本能的落到了地上,顧延風(fēng)也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青石鎮(zhèn),百里樓,還有最后那句“你以為我當(dāng)年真的死了嗎?”顧延風(fēng)的大腦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難道龍澤郡主就是當(dāng)年那個叫瀅月的小女孩!?可是……那個女孩明明是自己的外公祝老頭的侄孫女啊,怎么會變成郡主了呢?但……如果她不是瀅月,她又是如何得知青石鎮(zhèn),百里樓,還有他早已隱退江湖的爹爹的名號呢?有太多的疑問,有太多的不解,他抬起頭,窗口處早已沒有了玄瀅月的影子,而他的身后也已經(jīng)涌過來了幾名玄衣門的弟子。顧延風(fēng)忽然覺得全身都開始煩躁不安起來,一種憋悶在心中的情緒急需要一個發(fā)泄的渠道,他幾乎是泄憤一樣的撂倒了沖上來的那幾名炮灰,然后頭也不回的忘往飛流澗的出口跑去,他一定要跑出去,然后帶人回來救那個總是會強(qiáng)人所難的龍澤郡主,因為那個氣死人的女人還欠他一個解釋!!
而在這邊玄瀅月為了給顧延風(fēng)爭取更多的時間,不斷的在城堡中同追捕她的玄衣門弟子們玩著捉迷藏,雖然她其實非常清楚彩媛公主已經(jīng)封鎖了這座城堡所有的出入口,她也明白自己的武功再厲害也是敵不過玄衣門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的。終于在不斷奔跑躲避了近一個時辰,也在被逼入了一個死角之后,玄瀅月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身后追趕不停,也同樣氣喘吁吁的玄衣門眾人擺著手說:“不跑了,累死我了,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想不到龍澤郡主的體力這么好……”這時那彩媛公主也趕了過來,她推開人群站到了最前面,但也因為氣喘而雙頰微紅,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過獎了,”玄瀅月淡淡一笑,“大家這么熟了,何必郡主,郡主的稱呼的如此生疏呢?更何況這郡主之位你不是也坐過嗎?”
聽出玄瀅月言語上的諷刺,彩媛冷若冰霜的面孔也掛不住了,她臉色一沉,下令道:“把這女人關(guān)到地牢里去!”
玄衣門的地牢同整座城堡的風(fēng)格一樣,都是陰森森,黑漆漆的,而且因為位于地下,所以空氣中總是彌漫著一種濕潮的霉味。玄瀅月此時手腳已經(jīng)拴上結(jié)實的鐵鏈,被牢牢的綁在了牢房正中間一根木樁上。不過此時她的臉上倒是沒有一絲身為囚犯該有的驚慌失措,反而笑瞇瞇的看著眼前毫不掩飾其怒氣的彩媛公主。
這時一桶冰冷徹骨的涼水潑到了玄瀅月的臉和身體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一抖,吐出被壓力逼進(jìn)嘴里的水,她輕輕搖了搖已經(jīng)濕透的身體,才又慢慢的睜開眼睛,嘴角慢慢的滲透進(jìn)一股淡淡的咸味,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臉上易容所用的泥漿被水沖化了。
彩媛丟掉水桶,慢慢的走到玄瀅月的跟前,用纖細(xì)潔白的手指重重的抹上了她的臉,抹去泥漿,露出下面白皙的肌膚,只是她用力太猛,鋒利的指甲在玄瀅月的臉上印上了一道傷痕,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
“這就對了,”彩媛滿意的一笑,“好好的臉為什么要用泥巴遮住呢?龍澤郡主大駕光臨,不知對于我們的招待還是否滿意呢?”她此時眼波蕩漾,笑得好不得意。
“這樣的招待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啊,不過你又怎么會在這里呢?月息國的彩媛公主,身上的傷可好些了?”玄瀅月故意挑釁的說。
“住嘴!”彩媛怒不可遏的甩了她一個耳光,玄瀅月左邊的臉頰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紅掌印,“你這個卑鄙的丫頭,也配這樣和我說話!?”
“呵,”玄瀅月不理會臉頰處傳來的火辣與疼痛,輕笑道,“怎么?惱羞成怒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玄衣門同月息國真的是有所瓜葛,當(dāng)初月息國進(jìn)貢的那個什么煥彩琉璃盞,果然是玄衣門的東西。”
聽到煥彩琉璃盞,彩媛的身體微微一震,壓制下怒氣,冷冷的問道:“前段時間阻撓我們計劃的人果然是你,說,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這件事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你還這樣問我不覺得可笑嗎?”玄瀅月說,“我不過是又稍稍做了些調(diào)查,不過讓我將這些猜測確定下來的人可是公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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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汗……第一次發(fā)的時候把標(biāo)題寫錯了,現(xiàn)已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