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風(fēng)云際會 第二百零四章 遠(yuǎn)走他鄉(xiāng)
第二百零四章 遠(yuǎn)走他鄉(xiāng)
玄瀅月此時已經(jīng)完全確認(rèn)自己的情況和楚蕭晗幼時是相同了的,而手中那兩樣?xùn)|西也忽然變得燙手起來。楚蕭晗說他小時候也是毒人,可后來他父親為他尋來了解藥,這么說來她手上這兩樣?xùn)|西就是……
“每日將幽香放入空明盞中焚燒兩個時辰,房間的門窗都要關(guān)好,十日之后你體內(nèi)的毒就會消失了。”楚蕭晗簡單的說,“我很快就要離開了,這兩樣?xùn)|西我x后也用不著,你留著做個紀(jì)念吧。”
“你為什么一定要走?中土不好嗎?”玄瀅月忍不住問道。
楚蕭晗卻輕輕搖了搖頭說:“中土雖然繁華可不是我理想之所,如今月息國徹底覆滅了,我也就沒什么牽掛了。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西方,我會更加高興。”他貌似隨便的話語中卻包含了期望。玄瀅月一怔,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的說出來,他的眼中也是一片坦誠,雖然的的確確心動了一下,可是她卻知道自己不會去的,一是舍不得故土,二來她對楚蕭晗也沒有那種心思,他們還是只能做朋友。
見她低下頭久久沉默不語,楚蕭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但很快就變得坦然了,他從來都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笑了,笑容比以往都要輕松很多,玄瀅月見了也不免松了一口氣,太好了,自己還沒有失去這個朋友。
“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玄瀅月思考了一下后,問出了一個一直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問題。
“你說我們很早以前就見過,可是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你能告訴我嗎?”
楚蕭晗咧嘴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藍(lán)色瓷瓶遞到她的手上說,玄瀅月看著上面蝴蝶的圖案覺得非常眼熟,翻到瓶底一看,上面清楚的寫著一個“玄”字,于是猛然想起這是當(dāng)年父親命人統(tǒng)一燒制的,可玄家的東西又怎么會在他的手上?
“十二年前我曾經(jīng)從江陰白的手上逃出去過一次,雖然后來又被抓回去了,但是卻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她不僅不怕我,還給了我傷藥。你那時也就六七歲吧,應(yīng)該早就不記得了。”
他的話一下子喚醒了心中沉寂已久的記憶,那時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和來訪的尹似水鉆進(jìn)樹林的深處,然后看見了一個滿身是傷的男孩子……
“原來是你……”她不禁吶吶的開口,當(dāng)年她不過是順手而已,卻沒想到楚蕭晗竟然一直記在心上,那座新建的露水山莊恐怕也是他后來尋來工匠重新建造的,他對自己竟然如此的用心……什么東西哽在了喉嚨里,讓她說不出一個字。
“今后你好好保重,說不定還有再見的一日。”楚蕭晗站起身來就往外走,他臉上的笑容顯得非常輕松。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玄瀅月想起來什么,急忙說:“楚蕭晗!我?guī)熃闼m然看起來木訥,卻真的是非常可靠之人,你……你要好好待她!”師姐花俾瑩雖然不善言辭,但她看向楚蕭晗的眼神卻明顯不同,玄瀅月就知道了她為什么能待在子午神教這么多年,鞠躬盡瘁。假如自己不說出來,恐怕師姐一輩子都不會說出自己的心意,只愿意默默的守護(hù)一旁,所以她至少希望師姐能擁有幸福。
楚蕭晗背對著她舉起了手,低沉的嗓音堅(jiān)定的響起:“我知道。”
淡淡的話語卻讓玄瀅月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楚蕭晗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反射出淡淡的光暈,顯得那么高大挺拔,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會記得這個身影……
楚蕭晗走后玄瀅月用空明盞和幽香熏了自己十天,十天之后當(dāng)她再用自己的血試驗(yàn)時,那些被用來試驗(yàn)的小動物什么異樣的反應(yīng)也沒有,一個個都活蹦亂跳的,而自己的血液里再也沒有那種詭異的甘甜和花香氣了。
“太好了,瀅月!你身上的毒真的解了,想不到楚蕭晗竟然和月息國有著這種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難怪我查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什么線索。”燕幽悠高興的拍著手說。
“嗯,真是太好了。”玄瀅月也忽然覺得輕松了下來,壓了她這么多年的大山終于移走了,可她卻從沒想過解藥會來得這么簡單和這么突然。想起仁心為了這解藥所做的那些事,還有那些為了這解藥而枉死的人,她卻再也輕松不起來了,甚至覺得有些諷刺。只是因?yàn)樽约憾眩驗(yàn)槟切皭旱幕ǎ市牡寞偪瘢孪哪切o辜的百姓,還有父親……玄瀅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之中。
可是這份自責(zé)的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顧延風(fēng)帶來的一封信又讓形勢緊張了起來。
“這是我的屬下連夜送來的消息,絕對可靠,你有什么打算?”顧延風(fēng)事先看過了消息的內(nèi)容,所以如此問道。
玄瀅月和燕幽悠都臉色陰沉,假如這信上的消息屬實(shí)那么這件事來得也太突然了,而且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假如成功那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好在這次來月息父親手下的兵馬并沒有什么損失,所以這件事還有挽回的余地,于是她立刻把淳于奕找了來。
父親如今已經(jīng)去世,淳于奕作為副將自然要擔(dān)任軍隊(duì)臨時的統(tǒng)帥,而且這些兵將也都是父親親手培養(yǎng)起來的嫡系,所以指揮是沒有問題的。
淳于奕看著那封信越看越驚訝,最后好不容易才恢復(fù)了平靜:“郡主,這信上所說的可都屬實(shí)?假如是真的那京城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你放心,消息的來源可靠,如今我們還有世間,你速速調(diào)集所有的騎兵,我們連夜就出發(fā)趕回京城,但一定要小心行事,誰又知道我們軍中是不是也隔墻有耳。”玄瀅月吩咐道,“還要通知吳校尉多注意,我們走后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
“是,屬下知道了!”說完淳于奕就大步出去了,玄瀅月所吩咐的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傅彩媛,我原來竟然小看了你。”玄瀅月恨恨的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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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快完結(jié)了,現(xiàn)在所寫的這些情節(jié)可都是最早設(shè)計(j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