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風(fēng)云際會 第一百四十二章 季**的身世
第一百四十二章 季**的身世
他們在湖邊休息了一晚之后就乘船返回了湖心島,玄瀅月這才知道在她被“擄去”的這十天里天王幫里忙得是天翻地覆,尹雄天也因為自己的女兒也下落不明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就連武林大會也一片混亂中結(jié)束了,不過因為各大門派此次前來的目的大多已經(jīng)達(dá)成,所以也沒有什么怨言,這十天中包括古月劍派的人基本上都陸續(xù)離開了。
不過那些想捉拿楚蕭晗從而立大功的人卻還是不死心守著,其中就包括那名當(dāng)初一直追著她和楚蕭晗的中年男子,似乎姓陳,是西南方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幫派的人,武功也很一般,只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烈功利心讓玄瀅月非常討厭。 因為早就已經(jīng)串好了口供,所以他自然無法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得灰溜溜的走了,不過讓玄瀅月滿意的是宋思行果然如他的誓言一般,沒有說多余的話。
一到了湖心島尹似水就被尹雄天帶著去向她娘保平安了,宋思行也被宋堂主叫走了,玄瀅月帶著季情回客院休息,因為尹似水說這次能脫困全都是虧了季情幫忙,尹雄天雖然沒有來得及調(diào)查季情的身份,但也把他當(dāng)上賓款待,特意在客院安排了一個房間。 而季情在來的時候也為了防止麻煩,事先用布包上了頭發(fā),還披上了帽檐很深的斗篷,所以并沒有人特別的注意他。 一路上他也顯得對什么都好奇,東看看西摸摸的。 還不時地發(fā)出贊嘆之聲。
兩人正在回廊里走著,就看到前方迎面跑來了一個人影。
“玄瀅月!”燕幽悠幾乎是大喊著沖了過來,抬手就指著她的鼻子,氣急敗壞的說,“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你后來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玄瀅月只好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完整的告訴了她一遍。 她本來也很擔(dān)心燕幽悠的安全,此時見她平安無事自是松了一口氣。
“想不到那個地下的洞穴地形這么復(fù)雜。 ”燕幽悠聽完嘀咕道。 原來在地道內(nèi)分手后她和任劍南就照著地圖一路朝洞穴地中心區(qū)域走。 但是那份地圖也不知道是幾百年以前的了,標(biāo)地不清不楚的不說。 地道內(nèi)的環(huán)境因為流水侵蝕地面塌陷或是洞頂塌方的關(guān)系也大大的不一樣了,他們在里面繞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中心區(qū)域,最后干糧耗盡不得不按原路退了回來。 她們回到湖心島后發(fā)現(xiàn)一起出發(fā)的其他幾對人也皆是無功而返,但惟獨尹似水和宋思行不見了蹤影。
這時燕幽悠看見了正趴在欄桿上幾乎把臉湊到下方池塘水面,專心得看著錦鯉地季情,水面反射的陽光照在他眼睛上呈現(xiàn)出淡淡的紅色,他的一縷銀發(fā)也漏了出來。
“你就是瀅月說的那個很厲害的小子嗎?”燕幽悠大大咧咧的就走過去拍了季情的肩膀一下。 她這一下拍得挺重,有試探地意味。 季情沒有經(jīng)驗,自然也毫無防備,差點被她拍得失去平衡掉進(jìn)水里。 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體,他站起來生氣得看著眼前打扮華麗的少女說:“你干什么?為什么要推我?”說著就要去拔身后的黃金劍。
燕幽悠看見季情少年般雌雄難辨的臉龐贊賞的笑了,瞥見他背后金光閃耀的劍柄和劍鞘時眼中更是精光閃閃,玄瀅月一看就知道這位拜金大小姐地老毛病又犯了。 季情的武功雖好,但論經(jīng)驗又怎么會是燕幽悠這個老江湖的對手。 只見她只是在季情的眼前虛晃了一下。 就繞到了他的背后。
季情雖然抽出了大劍,但劍鞘已經(jīng)被燕幽悠解下,拿在了手上。 她看著劍鞘上復(fù)雜精美的花紋贊嘆道:“黃金劍果然是十二名劍中最貴重的一把,都是真金白銀啊,當(dāng)個工藝品放在家里擺著也漂亮啊!”
季情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從背后偷走了東西,他用劍指著燕幽悠說:“你……你快把劍鞘還給我!”
“急什么?又不搶你的。 借我看一眼都不行啊,你真是小氣。 ”燕幽悠絲毫不把眼前明晃晃的劍鞘當(dāng)成是一種威脅,白了他一眼后,順手就把劍鞘朝他投了過去,那劍鞘竟然是分毫不差的把劍身包裹住了,季情驚訝地兩眼發(fā)直,看向燕幽悠地目光竟是充滿的敬畏。
看著燕大小姐一臉得意,玄瀅月只能笑在肚子里。 季情地武功全是在爭取生存的時候?qū)W會的,所用的招式也是有效而直接的,根本沒有無聊的花樣。 燕幽悠的這一手不過是手法上巧妙了一些。 就算是全無武功的人練上一段時間也能做到。 不過是好看而已,并沒有什么厲害的。 但顯然成功的把季情給唬住了。
這時燕幽悠又朝季情丟出了一個小黑布包,季情疑惑的打開,里面明晃晃的一片,竟是一大摞金葉子,目測看來至少有五兩重,黃金比白銀要貴重的多,一兩金能兌換一百兩的銀子,五兩金就相當(dāng)于五百兩銀子,足夠一戶普通的人家過上好幾十年了。
只是季情沒見過金銀,也沒用過錢,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他疑惑的取了一片放在嘴里一咬,皺著眉頭吐出來說:“這是什么東西?一點也不好吃。 ”
燕幽悠撲哧一聲笑出來說:“傻小子,這不是吃的東西,是姐姐給你的見面禮,這可是好大的一筆錢呢!”
“錢又是什么東西?”季情傻乎乎的問。
“這個你以后就知道了。 ”燕幽悠掩嘴一笑,故意賣關(guān)子說,“反正你只要記住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東西就行了。 ”說完就搖搖擺擺的走了。
玄瀅月有些驚訝,想不到燕幽悠竟然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這么多的金葉子,看來她對季情的印象很不錯。
晚上剛吃了晚飯,尹似水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回來,她說她娘要見季情,而且明天一大早就要見。 玄瀅月覺得尹夫人這么著急很不尋常,于是問為什么,尹似水說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娘在聽了季情的事之后顯得非常激動,卻也什么都不說,而且奇怪的是他娘也請玄瀅月一起去。
玄瀅月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她對季情的事也很好奇,而且直覺的她認(rèn)為這少年一定和天王幫脫不了關(guān)系。
第二天一大早天王幫的下人就來請玄瀅月前往湖心島西面的碧秀庵,在大廳里他看見換了一身新衣服的季情,他似乎對于身上這件絲綢質(zhì)地的米色長袍很不習(xí)慣,皺著眉拉扯著衣襟,頭發(fā)依然是包著的,卻更加的襯托出他似雪的肌膚。 經(jīng)過一天的觀察玄瀅月發(fā)現(xiàn)季情雖然不喜歡太過耀眼的陽光,但也不像書上記載的那樣一照陽光就會起紅色的疹子,嚴(yán)重到危及生命。 這樣一來只要別人接受了他異于常人的發(fā)色和眼睛,應(yīng)該就能像正常那樣生活了。
尹雄天也來了,只是他看向季情的眼神多了幾分復(fù)雜,眾人一走進(jìn)碧秀庵的大門就看見一名穿著素色衣服的中年****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迎了出來。 那****雖然已經(jīng)有些年紀(jì)了,但還是能看出天生麗質(zhì)的容顏,想象出她年輕時的美麗風(fēng)華。
****快步走了過來,她直直的看向走在最后的季情,神情很激動,眼中還閃動著點點淚光,嘴唇顫抖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了情緒后她沖著玄瀅月微微欠身道:“郡主殿下大駕光臨,請移步到里面吧,我這里還有些今年的新茶,請嘗嘗吧。 ”
玄瀅月急忙把她扶起來說:“伯母,您這真是折煞瀅月了,我是小輩,應(yīng)該是我向您行禮才是。 ”
之后他們進(jìn)了碧秀庵的大廳,大概是早有準(zhǔn)備,所以并沒有看見一名尼姑,全都是天王幫本身的下人,上了茶之后尹夫人才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季情。 這一次她再也無法掩飾,越看越激動的說:“像,真像,你長得幾乎和似水一模一樣!”她甚至走到季情面前用雙手捧起他的臉,“還有你的這雙眼睛,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尹夫人顫抖著雙手撫上季情腦后的頭巾,輕輕一拉,頭巾飄落到了地上,季情銀色的長發(fā)的傾斜而出。 尹夫人的眼角也在這個時候涌出了淚水,她一把抱住季情哭道:“孩子,這些年來你真是受苦了!”
然而這個時候尹雄天卻在旁邊不怎么堅定的開口了:“夫人,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我們也不能肯定這孩子就是當(dāng)年的……”
“夫君!”尹夫人一下子轉(zhuǎn)過頭來,“你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說這樣的話呢?這孩子的頭發(fā)和眼睛你也看見了,試問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會有第二個人會是這樣的?而且年齡不是也符合嗎?還是說你直到現(xiàn)在還抱著那樣可笑的想法?你已經(jīng)糊涂過一次了,怎么還能再犯一樣的錯誤!?”
尹雄天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他看著季情清澈卻不解的眼神,眼底也出現(xiàn)了一份動容,輕輕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什么了。
尹夫人緊緊的拉著季情的手,然后指著自己的臉問道:“孩子,你母親是不是也姓季?你看看我,你有沒有覺得我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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