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風(fēng)云際會 第一百三十章 比武大會中的黑馬
第一百三十章 比武大會中的黑馬
“青焰既然是江湖大盜,那一定不能算是正派了,那些人在這里談?wù)撍鍪裁矗俊靶]月又好氣的問道。
“瀅月你不知道,”任劍南解釋說,“那青焰是個非常奇怪的人,神出鬼沒的,這兩年的行為非常猖狂,而且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鉆,卻沒人知道他想偷什么。 這次武林大會這么熱鬧,青焰怎么會不來,聽說天王幫有把鎮(zhèn)幫的寶劍,還從未公示于人前,估計他們在猜測這次青焰會不會趁亂來偷那把寶劍。 ”
天王幫還有什么鎮(zhèn)幫的寶劍,這么有趣的事玄瀅月還真沒聽說過,于是打算有空問問爹爹或尹似水。
第二天依然是比武大會,只是不再只是青年一代的了,各派中除了掌門誰都可以上臺來比試,采取的是擂臺制,而最后一個守擂成功的人便是總擂主,不僅可以得到武林盟主的嘉獎,其所屬的門派臉上也有光彩。 因為每次這第二天的比武都是精彩紛呈,所以會場中早早的就人滿為患了,但各派掌門卻都不在,都去天王幫的會議堂商量大事去了,一直作為貴賓旁觀的北親王也和老友不知到哪里喝酒了,就連那個一直笑嘻嘻的龍澤郡主也自稱水土不服抱病在身,不再出席了。
擂臺上一直都是精彩紛呈的,興奮的眾人一個個上臺去比試,挑戰(zhàn)成功的要繼續(xù)守擂,而不幸落敗的只好下次再爭取了。 此時在擂臺上守擂地是大刀門的王老虎,他正直壯年。 身高八尺,健壯的像熊一樣,身上的肌肉如丘陵般連綿不斷。 王老虎在大刀門中武功數(shù)一數(shù)二,武器是一雙碩大的精鋼大錘,重達(dá)百斤,但舞在他的手上卻如兩只繡球般輕松。
王老虎已經(jīng)連勝十場了,臉上不禁有些得意。 也越發(fā)神勇起來,一時間臺下的眾人也都心生怯意。 竟無人上臺應(yīng)戰(zhàn)。 任劍南今日并不打算上臺打擂,一來前一天他已經(jīng)出過了風(fēng)頭,二來他也知道自己地武功并不十分高明,假如在擂臺上輸了也會折了青龍鏢局的面子,所以他今天只打算安安心心地做一名看客。 任劍南的旁邊坐的就是燕幽悠,因為玄瀅月的關(guān)系,這兩人已經(jīng)混熟了。 因為性格直爽的人,所以相處的也還算融洽。
“這樣的武功居然能守擂十場,我看這武林中也沒什么人了。 ”燕幽悠看著王老虎一身糾結(jié)猙獰地肌肉,挑了挑眉頗為不屑的說。
“聽說燕大小姐也是師出名門,如果看不下去就上去滅滅他的威風(fēng)好了。 ”任劍南輕笑著說,眼中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 燕幽悠和玄瀅月是同門的師姐妹,自然也是七絕老人的門生。 雖然她以前從未在人前顯露過武功,但身為武林泰斗級人物的徒弟。 自然不會有多差。
誰知燕幽悠卻白了他一眼道:“你不用使激將法了,本小姐對這種野蠻的事沒什么興趣,而且你知道我身上穿地這件衣服有多貴嗎?弄壞了難道你賠我?”
她尖刻的話立刻把任劍南給堵了回去,后者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燕幽悠這一張利嘴還真是少有人能消受的。
兩人正說著只見一個人影就飄上了擂臺,同時傳來清朗的聲音道“
“老虎兄。 一個在臺上豈不是太寂寞了,我來會一會你吧。 ”
眾人一看跳上來的是竟是一名身材纖細(xì)的少年,一身普通地灰色布衣,相貌也甚是普通,看起來的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和王老虎相比就像小雞和巨熊,顯得不堪一擊。
王老虎顯然因為少年突然冒出來的挑釁愣住了,接著就大笑出來,他聲如洪鐘震得地板都微顫起來。
“就你?”他不可置信的笑道,“小兄弟。 你才多大?身子骨還沒長全呢。 兵器無眼,我這一錘下去可別要了你的小命!”說完他還故意把一只鐵錘往地上一放。 地板又是一震顫動,下面的人聽了王老虎的話都是一陣哄堂大笑,更有甚者還起哄道:“小家伙!,快點下去吧!”
少年也不惱怒,仍然微笑著說:“不勞王英雄費心,小生既然敢上來就要和您過上幾招,不然豈不是更加丟人嗎?”
“那好,小兄弟你亮兵器吧,咱們點到為止,別傷了和氣!”王老虎爽快的一笑,舉起雙錘就擺好了架勢。
“小生人小力弱,用不了太沉重的兵器。 ”少年輕輕一笑,順腳從地上踢起一根手指粗地麻繩,在手里掂了掂道,“這繩子地重量正好,小生就用這個吧。 ”
王老虎一下就火了,十八般兵器中哪里有麻繩這種東西?這名看似身子單薄的少年居然用隨手在地上撿起來地東西做兵器,顯然是看不起自己,他在江湖中行走十年,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屈辱,手下也就發(fā)狠了起來,大喝一聲揮舞著雙錘就朝少年攻了過來!
少年也不接招,臉上的笑容也沒有變過,輕松的側(cè)身閃過,輕邁了幾步就到了王老虎的身后,隨手一揮麻繩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打的不重,有戲弄的成分,但王老虎還是感到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急忙退開,悄悄的伸手一摸,褲子沒破,但里面顯然已經(jīng)破了皮了。 心下再也不敢小看眼前靈巧的少年,能隔著衣服傷人,沒有一定的內(nèi)力是絕對做不到的,而且看他的身手輕功也是極好的。
于是王老虎再也不敢輕視對方了,當(dāng)下就沉下氣息,小心的應(yīng)戰(zhàn)了,下手也嚴(yán)密了許多,一時間擂臺上銀光閃動,百斤鐵錘呼嘯生風(fēng)。 可那少年卻故意不上前應(yīng)戰(zhàn)似的,左避右閃,而他手中細(xì)細(xì)的麻繩也像有生命似的在王老虎的鐵錘間穿梭著,是不是的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紅印。 王老虎是越大越心驚,幾十招過后他才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經(jīng)被人牽著走了,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就算自己本身沒有打算,他的身體為了躲避對方的攻勢也要自動做出反應(yīng)。
終于王老虎越打心越慌,手腳也越來越不聽使喚,額頭上冒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這是對面的少年卻依然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仍舊微笑著,然后他右手一震,麻繩立刻變得像刀劍一般筆直,之后他再一挑,王老虎手中兩把鐵錘便不受控制的從他的雙手平平的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擂臺下方!
少年收了架勢,拱手笑道:“承讓,王英雄果然手下留情了,讓小生鉆了點小空。 ”
而王老虎卻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絲絲鮮血順著手腕往下流,手指還在因為虎口震裂而發(fā)抖。 他的兵器有百斤重,然而那名少年卻用一根粗糙的麻繩使自己的武器脫手,而且他還清楚的記得少年用最后一招時竟用內(nèi)力將柔軟的麻繩變得如棍棒一般的堅硬!這……究竟是多么高深的內(nèi)力才能做到的?別人他不知道,但王老虎卻明白這是自己再練十年也無法達(dá)到的境界,自己和那名少年的武功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他也是個爽快之人,當(dāng)下便拱手抱拳道:“小兄弟武功高強(qiáng),王某自嘆不如,輸?shù)囊彩切姆诜 闭f完便大步走下擂臺,本想伸手取回自己的兵器,卻因為虎口受傷,無法使出力氣,拿了半天也拿不起來。
這個時候臺下的眾人也再不敢小看這名其貌不揚的少年了,都開始交頭接耳的猜測這人是哪個門派的,小小年紀(jì)武功卻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