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jié) 劉湘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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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位范大哈一走,劉公館的大廳中,立刻多出了兩人,一個著正規(guī)的深色中山裝,面容俊朗,還有一人卻是道士打扮,眼睛半開半合,看起來極為清高。</br>
“航琛,劉神仙,快快請坐。”劉湘笑著站起來,客氣的請兩人坐下。</br>
在他們面前,一也沒有抬身價,擺姿態(tài)的樣子。</br>
因為這兩人,都是他麾下最重要的人物,愿意范哈兒這樣的帶兵師長要受他重視。</br>
穿中山裝的正是督辦大人的高級幕僚,擔(dān)任秘書長的劉航琛,他是個真正能人,現(xiàn)在為劉湘手下的第一謀士。將來還擔(dān)任省財政廳長,在抗戰(zhàn)時期,有更杰出的表現(xiàn)。劉湘對他的重視,絕對不下于自己手下的那些師長。</br>
至于那個道裝男子,身份更是特殊。</br>
他是四川地區(qū),赫赫有名的“神仙”劉從云。</br>
劉從云,又名宗培,威遠縣人。早年曾教私塾,常以算命、占卦騙取錢財。1911年,自號“白鶴”,創(chuàng)建所謂儒、釋、道三教混合的“一貫先天大道”,宣楊“浩劫臨頭,滄海變桑田。信道可免。”一時受愚之眾甚多。1925年,“一貫先天大道”(簡稱“**”)開始向軍政界擴張,分別在成都、重慶、萬縣設(shè)立“靜候”、“靜德”、“事圓”三館,全川大軍閥相繼入毅,劉湘為劉從云在重慶江家巷修“神仙府”,尊為軍師。1931年,劉從云催促劉湘,將由各通部乾生(男道徒)糾組的新兵大隊改編成21軍模范師,各級軍官均選自威遠等縣參加過“百子訓(xùn)練班”的青年乾生。劉湘掛名師長,實權(quán)在劉從云之手。</br>
這樣兩個身份特殊的人,當(dāng)然不會多和劉湘客氣,了頭,就自然的坐在了客廳中。</br>
劉湘見到兩人坐下,才輕輕一轉(zhuǎn)頭,看了眼桌上已經(jīng)冰涼的茶杯,了一句:</br>
“你們覺得那范老哈所如何?”</br>
“范哈兒?”</br>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劉航琛一愣。</br>
他們之前就在和劉湘商量事情,談得差不多了準(zhǔn)備出去時,剛好范哈來求見,劉湘就讓兩人在內(nèi)廳等一會兒,聽聽范哈來匯報什么事情。</br>
剛才范哈兒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兩件,這劉湘到底問的是那件事情啊?</br>
劉航琛看看身邊一副安逸不驚,好像不是問他話一樣的劉從云,心中一嘆,這個鬼道士,每次都是這樣,有好處絕對不甘后,出了問題卻絕對不出風(fēng)頭,看來這問題是只能自己來回答了。</br>
劉航琛身為劉湘的高級幕僚,對于揣摩上司的心思,自然是非常精通的,心中猜測一番,就直接評論:</br>
“軍座,四川的混亂情形,早已為人們所深悉的,過去雖因交通的不便,以及川省內(nèi)部的混亂,不足以影響整個國家的生存的關(guān)系,而未為外面的人所注意;但是近年來戰(zhàn)爭頻繁,以及地方武人極事搜括,人民迫切呼吁;尤其是**借四川戰(zhàn)亂,而建立其根據(jù)地后,使情勢陡然嚴(yán)重與緊張,外面的人亦不得不變更過去的態(tài)度了。蔣中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nèi),我等必須謹(jǐn)防。所以軍座現(xiàn)在快刀斬亂麻,趁勢統(tǒng)一四川,正是時機。”</br>
就在劉航琛熱血非常,一番話把事情清楚后,旁邊陪坐的道士劉從云,卻是猛地一睜眼,大聲了了句:</br>
“不錯,機遇就在眼前,甫公趁勢統(tǒng)一四川,乃是天命所歸,人心所向。”</br>
這么一聲大喝,立刻讓劉湘和劉航琛,都把目光引到了這個道士的身上,剛才劉航琛一番分析推出的道理,卻是不知不覺變成了這個道士話中的依據(jù)。</br>
自從國民政府先任命劉湘為善后督辦,又任命劉文輝為省主席后,兩人之間的沖突,就已經(jīng)是不可避免的了。劉湘手下人才濟濟,對于這一認(rèn)識非常清楚,劉航琛和不學(xué)無術(shù)的劉從云都贊成對劉文輝動手,就很好的明了一。</br>
劉湘自己,也極為果斷。</br>
聽了自己幕僚和“神仙”的判斷,剛才范哈兒勸引起的猶疑,立刻消失不見。</br>
面上笑容閃現(xiàn),拿起涼茶大喝了一口,轉(zhuǎn)頭對兩人贊道:</br>
“不錯,劉神仙和航琛的有理,本座各項準(zhǔn)備已經(jīng)開始,哪里有停手的道理。現(xiàn)在劉文輝額飛機又到被范哈兒扣了下來,就算我沒有取到手,劉文輝也應(yīng)該知道是我的意思,我們之間更沒有再講和的可能,一決勝負(fù)才是唯一的選擇。”</br>
頓了頓,又了一句:</br>
“不過我剛才也和你們就談起過,我軍重火力還略有不足,需要添置一批火炮。現(xiàn)在生了飛機的事情,戰(zhàn)事隨時有可能爆,我需要馬上籌錢派人前去上海,購買一批大炮,你們覺得如何?”</br>
那劉從云只是個道士,即便在劉湘面前,也多是依靠他手下神兵神將的厲害,哪里知道大炮的勾當(dāng),所以這個問題一出,真正回答的,肯定還是劉航琛。</br>
“馬上就去購買大炮?”劉航琛略一思索,馬上分析:</br>
“甫公,本來我們以為飛機航彈不足,需要花大錢購置,加上上海未平息,建議暫時延后購買大炮。現(xiàn)在既然扣下了劉文輝的那批飛機,也得到它們的配套彈藥了,干脆讓范哈兒分一半彈藥來,這樣一來至少可以剩下幾十萬銀元,再添個幾十萬去購置大炮,正是好鋼用在刀刃上。有了飛機和大炮相助,我看劉文輝如何能夠不敗!”</br>
這時候那劉從云道士,到是沒有出來搶攻,只是隱約撇了下嘴,似乎對劉航琛的言論有不以為然。</br>
“恩。”劉湘頭,很贊同劉航琛的判斷。</br>
不過他隨即再了一句,卻是把這個幕僚嚇出一身冷汗:</br>
“只是這大炮肯定不能從國民政府那兒取得,所以我想讓你們二公之中,抽出一人,和那范哈兒一起去上海,找上海的外**火商直接購置大炮,你覺得如何?”</br>
不僅是劉航琛變了臉色,就是一直淡定的劉從云,也是面上肌肉明顯的抖動了幾下,被劉湘嚇得不輕。</br>
好在劉從云不愧是學(xué)過道的,隱約抽*動了幾下肌肉后,又表現(xiàn)的很淡定,馬上干脆的拒絕:</br>
“甫公,山人乃方外之人,對于上海的花花世界,卻是沒興趣去見識一番的,免得壞了我的仙法根基。”</br>
劉湘一聽會壞了仙法根基,就立刻不敢勸了。</br>
自己花了大筆金錢和精兵,給劉神仙訓(xùn)練神兵神將,要是現(xiàn)在壞了仙法根基,那還不是把之前的努力都白花了。</br>
馬上把頭轉(zhuǎn)向劉航琛。</br>
“軍座,如今上海剛息烽火,中日隨時有再起戰(zhàn)事的可能,這個時候怎可去上海冒險?丟了命是,把事情辦砸了,丟了那么大筆軍費,可是會對我們的戰(zhàn)事,產(chǎn)生很大不利影響。何況,還是和那袍哥出身、大字不識幾個的范哈兒一起去,學(xué)生自愧難以應(yīng)付。”劉航琛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br>
笑話,上海現(xiàn)在可是被殺人不眨眼的日本人占領(lǐng)著,去哪兒買軍火,絕對是找死。他只是幕僚,可不是士兵,可不愿不能沖鋒在前。</br>
看到先后被拒絕,劉湘無奈搖頭笑了笑。</br>
他理解劉航琛的心情,但真沒自己的親信去上海,他同樣不放心,繼續(xù)勸道:</br>
“航琛,中日已經(jīng)在國聯(lián)談判,上海事變即將結(jié)束。日相犬野又下令海軍解除封鎖,蔣中正也調(diào)走了十九路軍,所以上海短期內(nèi)應(yīng)無再戰(zhàn)可能。可能會有所混亂,但有范哈兒陪同,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br>
聽劉湘這么范哈兒,劉航琛才回憶起自己幾天前向劉湘提供的情報。范哈兒在上海時,以袍哥的身份和上海灘三大亨結(jié)交,尤其和青幫出身的杜月笙交情深厚,人面極為廣闊。這次如果去買軍火,估計真要靠他的門路,自己被劉湘派去,并不是真正承擔(dān)重任,僅僅是起個監(jiān)視的意思罷了。</br>
但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去上海,舟車勞頓不,還隨時有送命的危險。</br>
作為一個文人,他的心思自然縝密,想通了劉湘派他去的關(guān)鍵因素,立刻有針對性的進行了推辭:</br>
“軍座,去上海買軍火,關(guān)鍵還是看門路。只要門路對了,好的軍火、便宜的軍火,自然就能到手。對于我們來,不管付出多少,關(guān)鍵是看東西能否按質(zhì)按量到手,所以我覺得,軍座真要范哈兒去,完全不必要派人陪同,直接讓他全權(quán)采購得了。不管他采用什么方法,只要我們到手的大炮,和需要的相符,就不必管他中間的過程段。特意派人跟著去,也摸不到買軍火的門路,不定還白白讓人提防顧忌。”</br>
他這話的很委婉,但也明確告訴劉湘,既然要用范哈兒的門路,就不要懷疑,也不要想奪了門路以后自己去買去軍火,否則還會引起手下大將的不滿。</br>
聽到劉航琛這番解,劉湘也算是了解他的意思,那就是肯定不會去上海的。</br>
“這樣……我先考慮考慮,過兩天叫范哈兒再過來,先跟他這事,聽聽他的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