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受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做何潔這樣的工作,本身就是一種高危職業(yè)。你做別人工作的時候,別人也在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
可能何潔她們不知道,自從她們?nèi)胱〉健皾M天星大酒店”時,就受到了關注。而此刻她的影象清晰的呈現(xiàn)在這個年輕人的電腦上,并通過這個年輕人的操作,把她和她的同伴的活動信息把應到了他們的總部。隨后他再次切換畫面,周冬科的面容出現(xiàn)在屏幕上,此時他正戴著藍牙耳機,不知跟誰談著話,臉上的表情時而鄭重,時面放松,又或露出一絲絲不屑,那不同的表情切換,都可以制作一個豐富的表情包了。年輕人再次切換畫面,一輛摩托車急駛而過,帶出一道殘影。“非主流”操盤手再次切換,畫面上再次出現(xiàn)了一個摩托畫的背景,他抹了一下自己的眉頭,總算沒有跟丟。
他媽的,真是比泥鰍還滑溜,要不是老子有兩把刷子,還真會被你給黑了。他暗自詛咒了一聲,再次點開了下一個畫面。
由于是切入網(wǎng)絡,所以最長的時間不過于十五分鐘。所以年輕人很快地把事情交待完畢之后,馬上退出了那個程序,不過他們的運動軌跡卻已經(jīng)確定,留下的任務就要交給相應的小組,然后有必要的話再次切入網(wǎng)絡就行。
不過按理說自己的隊友不應該那么的“菜”,畢竟是某些著名的部隊的尖端連隊出身。他剝了一個口香糖放進嘴里,把那糖紙捏成了一個結(jié)實的小團,看也沒看隨意用手指向后一彈,那個小紙蛋兒就飛地向后劃過一道有力的線條,撞到墻上再彈回來,穩(wěn)穩(wěn)地落入了邊上的一個垃圾桶里。
看望遠鏡兒的男子看了一眼,轉(zhuǎn)身打開他們桌前的一個塑料袋,把他們的早餐打開,他媽的,凌晨兩點就起來開始工作,到現(xiàn)在還沒吃早餐呢,不過他們兩人很喜歡這種充滿激情的挑戰(zhàn)。
看來這份工作并不是一項輕松的工作,不過,作為年輕人,他們喜歡挑戰(zhàn)自己,只有克服一個個看起來無法完成的高難度技術(shù)挑戰(zhàn),才能使他們的祖業(yè)興奮起來。
下午四點,涵星開著一輛依維客很悠閉地下了高,在曼谷的環(huán)城公路上前行。副駕駛上的黃初夜頭歪在了左肩上,那櫻桃小口半張著,一絲絲哈喇子偷偷地從嘴角垂下來,輕輕地從她敞開的領口里穿過去,落在她左邊高聳的小山上。
也許也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把自己給徹底地解放出來,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下午五點,他們兩人準時到老中醫(yī)那里進行治療。
何潔開著那輛很拉風的吉普suv正在一條鄉(xiāng)村公路上疾馳,車后蕩起一縷縷灰塵就像噴氣式飛機一樣讓人感覺到震撼。隨著公路的蜿蜒,她逐漸進行到稀疏的山林里去,而原來的柏油路也變成了土路。
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她的心情,suv的優(yōu)越性展露無遺,那種極的感覺讓她暫時忘記了所有的不快而沉迷于度與激情中去。導航提示離約定地點還有約三十千米,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兒。
突然她現(xiàn)前面有點不對勁,立馬踏了剎車,同時轉(zhuǎn)動著眼珠把周圍的環(huán)境認真觀察了一下。就在前面約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兩米多寬的溝,并且還是非常的深。看這樣子她像又遇上了“私家收費站”了!
何潔面前馬上浮現(xiàn)電影中的橋段:一群小劫匪拿著鐵鍬、三股叉等原始的工具一下子沖出來,其中帶頭的那個人嗓門特別地大,還戴著一幅人皮面具,先捋了一下胡子才高聲喊起來:“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然后很帥氣地搖了一下頭,順手把眉頭前的劉海向上捋了一下。
她不禁暗自冷笑了一聲,今天讓你們知道姑奶奶的手段,不把你們一眾小土匪打趴下,我的“何字……”
她還沒有想完,就現(xiàn)情況有了變化一輛大號的鏈軌勾機從林里開了出來,駕駛室里坐著一人,而兩個門邊分別吊著一人,就像吊著兩只猴一樣。勾機車停要溝的邊上停了下來,那司機操縱著駕駛室猛地轉(zhuǎn)了一個彎兒,把那勾鏟舉到了自己的車前上方!左右門上吊著的兩只猴已主動跳了下來,一左一右朝何潔的吉普走來。
何潔看到那勾機車上印著諾大幾個漢字三一重工。他媽的,開著中國產(chǎn)的勾機來打劫來了?更可惡的是打劫的還是一個中國人,這世間到底有沒有真理了?
何潔良好的心情頓時被破壞得一干二凈。本來她不愿意惹事兒,還想把車往后倒倒,然后提沖過去。而現(xiàn)在這勾機的存在瞬間擊破了她所有的夢想。倒到往回繞道走吧,離約定的時間也沒多長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是什么好選擇,向前沖出是不可能的。
看著兩個癟三兒朝自己走了過來,她迅地把腰間的手槍撥出來上了膛再壓回去,敢打劫本小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她計劃先用暴力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再用槍告訴他們什么是實力!
必需戰(zhàn)決,否則后串無窮。
她一下子推開駕駛室的門閃身出來,上身斜靠在門上,同時右腿略彎,準備隨時暴起。
“”走向她身前的一個強壯的絡緦胡子居然爆了一句英語,不過跟我們國內(nèi)的“此路是我開”的氣勢差遠了。
五千美元意味著近四萬人了幣啊,誰閉著沒事兒天天帶這么多現(xiàn)金在身上?看來這是逼本小姐出手了。
她把手伸進兜里,然后拿了一個用紅紙包著的包出來,伸手遞給那絡緦胡。那人把嘴一咧,伸出右手來接。
何潔突然用力地把那用紅紙包著的長方體彈了出力,真接狠狠地砸在了絡緦胡的鼻梁上,同時右腿一個完美的朝天蹬,那只潔白的旅游鞋跟準確地“親吻”了他的下巴,這力度真是讓人咂舌,另一邊向她走來的那個高個子清晰地看到她的厚厚地白鞋跟向下陷了很多再彈起來,他甚至打了一個激靈,真替他的伙伴悲哀,這得多大的承受力啊!
不過一瞬間他出暴起,抬起右腿照著何潔的頭上就是一個下劈!
令他深感恐懼的是何潔身手很快,右手接住從絡緦胡臉上彈回的“紅包”隨著就砸向了大個子的兩眼,攻敵之必救!高個迅疾地伸出右手來遮擋“紅包”,這年頭,紅包有危險,并不是所有的紅包都可以接的!
何潔左腿飛起再次狠狠地踢中了絡緦胡的右側(cè)耳根!絡緦胡兩眼翻了一下白后呆立在原地,而后無聲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而保潔卻在他倒下之前揮了一絲余熱,兩腿借著他上身的力,像一根膠弦的箭一樣射向大高個,中間還側(cè)了一下身子,正好避過了他的下劈!
不得不說她對時機把握得完美無缺。
然而她卻忽視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泰拳是泰國的國術(shù)!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男人的抗擊打能力!
絡緦胡子之所以被她一招拿下,那是他忽視了這樣一個女子的爆力,所以直到被擊倒都沒有反抗的意識。
而大高個就不同了。雖然他抬手沒有阻攔下她的大好“紅包”而被砸得眼冒金星,但在朦朧之中卻現(xiàn)一道白影忽地向自己飄來,情急之下一個左側(cè)身射過了何潔致命地一擊,卻用剛才抓“紅包”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上臂,順勢向后一拉,何潔這支沒有擊中目標的“箭”就繼續(xù)向前射去,終于兩手按在了路邊的一棵樹上,身子也跟著貼了上去。
不待勁道用老,兩腳在那棵樹上一踏,再射了過來,不過這次她在空在來了一個完美的大旋轉(zhuǎn),硬是把兩腿旋得像個風火輪一樣朝大高個的頭上踢來!、
這時大高個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眼看著這風火輪就要轉(zhuǎn)到頭上來,他的嘴一下子張了個“”形,可能感嘆何潔的身法快吧,但身子卻沒有停下,瞬間上體后仰,躲過了何潔的剪刀腿,右腿卻迅地向上掄起,對何法補了一腿。
這一腿正好踢在何潔的腰上,她騰空的力量再加在大個意外給的“外助力”,讓她的身體再次向上提了一個新的高度,“砰”地一聲砸在了那輛“無辜”的吉普上,那車頓時震了幾震,最終停了下來。
這直何潔摔得不輕,她立馬一骨碌起來半跪在車頂上,上身起伏不定,同是地“噗”地一聲吐了一口血,看來這下被踹得不輕。
這倒更激了她那大無畏精神,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后腿用勁一蹬,她就再次“飛”了起來,向高大個的頭、頸撲來,就像一只兇殘的大鷹撲向她預先現(xiàn)的獵物一樣。
她不由地想起當初對涵星的追蹤來,實際情況證明,涵星當初就有幾次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情況,但最終他從自己的眼前溜掉。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真會親手給他戴上手銬帶回家嗎?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想著想著,他就又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寶貝同學沈意莊來。
種種跡象表明,這家伙當初就有若干次與涵星面對面的機會,而令人奇怪的是兩人就像陌生人一樣,誰也沒有理誰。按理說沈意莊不應該不知道涵星是誰,更不應該不知道他是重要的通緝犯,但涵星卻數(shù)次從他面前很平安的滑掉了。
這只有一種可能,他并不想去抓他!
何潔為自己“大膽”的推論嚇了一大跳!
那么動機呢?他為什么要放過他?是因為自己嗎?好像根本就沒這種可能。如果當初沒畢業(yè)的時候也許還存在這種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沈意莊會親手把自己的這個當初的“情敵”拿下才對。是因為兩人之間有什么大的內(nèi)幕交易?從后來的自己在私下的調(diào)查情況來看,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更不用說有什么交易了。最后一種可能,當初幾次見面時根本就沒有相互認出來!何潔當即就否決了。以沈意莊那種近乎魔鬼般的強記憶以及快分析能力,這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的。
一個個的謎團在何潔的面前浮現(xiàn),但很明顯現(xiàn)在一時半會還解不開,因為自己的同伴已經(jīng)在外面敲門了。現(xiàn)前最需要解決的是這個可惡的“盜竊犯”!
何潔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試著對自己笑了笑,才轉(zhuǎn)身到門前伸手拉開門子。
十五分鐘了后,何潔和周冬科分別開著兩輛車依次出了門,朝兩個方向奔了過去。然后,一個有點兒非主流的年輕人撫了撫臉上的一幅寬邊兒大眼鏡,輕輕的按了一下按鈕啟動了一輛“太子”式的摩托車,在滿天星酒店門口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zhuǎn)后,極朝遠方駛?cè)ァ?br/>
“滿天星酒店”內(nèi),一個漂亮的女子把手中的通信器輕輕地按了一下,一道電波帶著明確的指令傳了出去。
而此時,遠處一座更高的寫字樓里,一架高倍的望遠鏡前,一個年輕人迅地在筆記本上畫了幾個符號,回身把這三列符號遞給身后的另外一個用花紗由包著頭的“非主流”青年面前,那家伙就掃了一眼,低頭在自己面前的筆記本上一番快的敲擊,那有節(jié)奏的響聲密集地就像下了一場暴雨一樣沒有間歇。最后按了一下回車鍵,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并排的四個光柱。兩、三分鐘后光柱消失,畫面切換到一個多屏并列的軟件上,隨后,其中的三個屏幕上各有一個紅點兒在不斷的閃動。
這青年用鼠標把其中的一個點了一下,再一拉,上面就顯示了一輛”eep”標志的車,再把畫面放大了一點兒,上面一個女性駕駛員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