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緣份
抬頭一看,蒼白的臉龐,長長的披肩秀發(fā)真接連著身上下一體的純黑真絲睡袍,再加上兩眼反射出的兩點透亮的光,一閃一閃的,這樣毫無準(zhǔn)備的地突然抬起頭來,還不嚇一大跳?
“怎么了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啊?”安娜看涵星對她的反應(yīng)有點過敏,半開玩笑地說,同時繞過老板桌轉(zhuǎn)到涵星身邊來。
涵星一看無法阻止,也就順其自然了。
“怎么了,你那連有事兒?要不我先掛了?”金艷直接說道。
“別了,媽到底怎么了,我這兒急著呢。”涵星打了一排字。
金艷撇了一下嘴,這才慢慢地說,“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坐公交車的時候,那車剎車爭了點。你媽沒有注意一下子向前粉栽去,眉頭碰到前面的椅靠上,弄了個嚴(yán)重的腦震蕩。額頭皮膚磕破了,不過檢查過,好像是不太要緊。”她松了一口氣,好像完成了一項很大的使命一樣。
“對了,正宮娘娘和大太子、長公主都去了。就這樣吧,折騰了一天,挺累的。有事兒我再給你聯(lián)系。吻你!”可能感覺這邊有了人吧,她故意鬧了一大長串的唇印,這樣的話即使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兒了。
而安娜一直和涵星在一起,涵星偶爾也說點漢語,有時間的話還會教他一點兒。其實她說的話,安娜已經(jīng)都懂了。
只是她一時之間也不知應(yīng)該說什么好,只是長長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兩臂從涵星的身后慢慢地環(huán)過來,把臉靠在涵星的臉上,算是給了她點安慰吧。
這時的涵星心里的那種苦楚與不安,又有誰能夠分享呢?
老媽畢竟已經(jīng)近七十的人了,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可是,又能怎么辦呢?
涵星不知不覺地眼前又呈現(xiàn)出小時候媽媽漂亮的容顏來……
在容義的操作下,與廣告公司的洽談很快地敲定下來,涵星又像征性的請安娜聯(lián)系了李娟兒,雖然自己也認(rèn)識,彼此印象也不錯,但他還把這個機會留給了安娜。
根據(jù)創(chuàng)意,李娟扮演得是一個王妃,身穿名貴的晚禮服輕輕地從正在開著party的大廳走過,一瞬間那驚人的美貌與驕人的氣質(zhì)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大家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她邁著高雅地步子輕輕地從大廳經(jīng)過,晚禮服輕輕擦過大廳的地面,那典雅而古樸的地磚就露了也來。她繼續(xù)向前,踏上了樓梯,右手扶著漂亮的墻磚名貴的裝飾回頭一笑,留一下一堆丟了魂兒的眾生相。然后她的身影逐漸模糊,緊接著畫面上出現(xiàn)“前朝建材,宮殿般的感覺!”
整體上也說不上有多深的涵義,但卻能夠讓人印象深刻。王妃——前朝——裝飾建材——恢宏、大氣、名貴!
這個片段很快地通過了文化局的審定,并在本市臺黃金時段播出——正好有個廣告到期。一切就是那么巧合,就像這時段正好給前朝建材準(zhǔn)備的一樣!
同時與國家體育局的接觸也取得了實質(zhì)性的進展,前朝為比賽免費提供比賽器材并負(fù)擔(dān)部分費用,而每一個場地上都要使用上面印了“前朝建材”的大墊子,甚至每一根柱子都寫了“前朝建材”。
廣告播出以后兩周,涵星請宗義到下面調(diào)查人們對廣告的評價。反饋的結(jié)果顯示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人曾看過這則廣告,同時對此廣告的評價還是比較高的。
當(dāng)然了,這段時間也不斷地有電話打進銷售部,詢問建材的相關(guān)次料。
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已經(jīng)起到了相應(yīng)的宣傳效果。
既然這樣了,下一步就是把廣告打到國家電視臺,畢竟那里的舞臺更廣闊一些。
跟金艷聯(lián)系了確定老媽已經(jīng)出院,心里的擔(dān)心也放下了一半。同時金艷出給涵星發(fā)過來大量的老爸老媽還有還有天熠的生活照,讓涵星開心了不少。中間也有幾張?zhí)燧x和天悅的上下學(xué)的照片,由于是偷拍的,角度不是太好,但也能明顯地看出兩個孩子長高了不少,估計天輝也該有一米七了吧,天悅少說也有一米六。兩人都是瘦瘦得,顯得特別地精神。特別是天悅,把爸媽的優(yōu)點全部給占齊了,大眼雙眼皮,高鼻梁,瓜子臉,白白凈凈地,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那神態(tài)一點也不輸于當(dāng)紅花旦花麗穎。怪不得能組團全國各地去唱歌呢,這一點上不得不伺服發(fā)現(xiàn)她的那老師。
一想到這些高興的事兒,涵星心里就輕松了很多。生活嘛,就應(yīng)該以快樂為主。高高興興是一天,悲傷憂愁也是一天,為什么不高高興興的呢?
曼谷這行已經(jīng)約好。本周六涵星將帶著李娟兒、宗義和正德一起去曼谷談這個國家電視臺的廣告問題。而安娜將會回家看一下“老媽”,自從出來創(chuàng)業(yè),確實回去的少多了。其實有時候也不是純粹地因為忙,畢竟涵星這個冒牌的“兒子”每次見的時候心里都是有些發(fā)虛的。
阿泰瓦迪也同行。上次大選人家梵區(qū)長確實也沒有少幫忙,不當(dāng)面謝一下確實也說不過去。反正周末也不上班,所以這一堆人可以盡情地釋放一下壓力,調(diào)整一下身心。
周六上午八點,安娜開著涵星的車回家,而宗義坐著正德的車,涵星又借了一輛車載著阿泰瓦迪和李娟兒,上了高速一路向曼谷開來。
到了曼谷之后已快十點了,梵提剛和關(guān)苛琳在高速口迎接。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梵提剛說大家在曼谷好歹也算是名人了,最好能回避一下,玩一次就要玩到盡興,所以把大家度假的地方臨時改在了美麗的半島海濱小城梭桃邑,一下子把他們給弄愣了。
這一點得到了關(guān)珂琳的贊成,畢竟他們都是曼谷人,把能玩兒的都給玩遍了。
“不過不用擔(dān)心,已經(jīng)有人去打前站了,大家的酒店已經(jīng)定好了。你想啊,站在泰國灣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小船,是不是有一種指點江山的豪邁?放心吧,這次我作東。現(xiàn)在出發(fā),明天下午返回。就這樣了。”他一錘定了音,畢竟在這里要是論級別的話他最大,要是論主、客的話,在曼谷他是主人,客隨主便么。
好了,出發(fā)吧!
梵提剛和涵星是同學(xué),所以他就直接坐上了涵星的車。本來宗義要和李娟兒下車去跟國電視臺談廣告的事兒,但也被梵提剛給攔了下來。
“放心吧,我都給你們安排好了,到時是笑意娛樂兩不誤。老鄭是誰吧,我的老鐵!我的事兒不安也得先把他給安排了。對吧,財神。記不記得小時候那次我被他們給打了,你拉著我就去找他們報仇,結(jié)果被人家給打得那個慘啊!那時我就在心里發(fā)誓這輩子我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將來有可能的話也對你仗義一次。”
“哈哈,小時候的事兒……確實有點遙遠了。既然安排好了,上車走人!”涵星真得怕他再說出什么事兒來,說不定在哪兒出一個漏子就不好辦了。
一行一六人再次上了高速,狂奔著南下。
由于涵星和李娟兒都是體制外的人,所以在車上大家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不過梵提剛卻有意無意地偷偷地看前面的李娟兒,而涵星剛好一不小心地從倒車?yán)锏牡购箸R里看到了他眼里的那種曖昧的眼神,不由地在心里罵了一聲“色鬼!”不過偶爾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臉色比上次見面差了很多,不知什么原因。
唉,美女啊,真得說不清就會支援了這個色鬼了。
十二點半的時候正好下了高速,根據(jù)導(dǎo)航提示一點的時候正好到了已以定的好地、梭桃邑唯一的一家五星級賓館——金色海岸。他們直接把車開到賓館門口,四個人已經(jīng)站在了大門口,他們一下車,就有門童接過車開走放好。
“走,先吃飯,大家邊吃邊聊邊認(rèn)識。”梵提綱說道。那前面的在這等待的一個胖中年人馬上接了口,“是的,你看我這富態(tài)身板都走樣了,一會兒你可得多敬我?guī)妆2贿^最關(guān)鍵的是把這兩位美女得介紹給我!”
說著,瞟了一眼梵提剛身后的關(guān)苛琳和李娟兒。
“放心,少不了你的走吧。”一行人分乘兩部電梯一直坐到了頂層——二十六樓。出了電梯,那中年胖男人在前,引著一行人到“觀海廳”。
這“觀海廳”還真是廳如其名,周圍全部用玻璃建筑,所以站在這里確實能把整個泰國灣盡收眼底——遠處那剛啟航的輪船就像平時紙折的那船一樣的大小,下面沿海海港停放的大小船只,從這個角度來看真得就像一本書那樣的大小。
最難得的是這觀海廳里居然放了一部天文望遠鏡,看來真得是來觀海的。
“快吧,大家趕快坐,早上本來就沒吃飯,這會兒更餓了,說話的勁兒也沒了。絨紀(jì)臺長,趕快讓他們給上吧,現(xiàn)在我真得是成紙片兒了。”梵提剛此時就像一只餓死鬼,哪里還有一個區(qū)長的樣子!
“好的,馬上到。”那個胖男人應(yīng)道,剛要起身,服務(wù)員已經(jīng)進來了。“把我們東西馬上整上來。”她吩咐著。
絨紀(jì)?國這電視臺的臺長?涵星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把傳說中的人物人真人聯(lián)系上了。
怪不得這家伙說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看來是真的啊!
不出三分鐘,一排十個漂亮的女服務(wù)員每人一個大盤子就端了過來,依次放在桌子上,然后每人的后面站了一個,先從第個人面前的紙巾盒里抽出一張帶著香味的紙巾,把他們的餐具給擦干凈了,再把那用過的餐巾紙折疊好放進自己的兜里,然后每人后面站一個。
然后是依次是隔兩人一個美女開一瓶干紅,分別給他們倒進了高腳杯里。
第一次坐人家的五星級的飯店,涵星真還是有點不適應(yīng),他身子向后一靠,那后面女服務(wù)員的如蘭的氣息就吹進了他的脖子,癢癢的,酥酥的,讓人有一種想要犯罪的感覺。
不便服的好像還有李娟兒和宗義,看來他們兩個也沒有經(jīng)過這樣的大場面。
“來,干一杯再吃。”這時梵提剛也不餓了,主動端起臉前的杯子向上舉了一下,大家也都端了起來,隔空干了一下,每人喝了一口,再把酒杯放下,動起了刀叉。
這是有西方特色的餐廳,所以大家都不必再去用手抓了。于是叮叮鐺鐺地一陣響動,開始了遲到的午餐。
一桌子的菜肴很快被消滅了一半,大家不再有以前的節(jié)奏。對涵星來說,他并不是特別地喜歡這種海鮮的,但既然來了這里,不品嘗一下怎么對得起這趟旅行。
這時門再次被推開,大常經(jīng)理帶著四個服務(wù)員再次上了四個熱菜,看看已以到了后半場,往往這時候顧客都要有一些私密的話在談,他一揮手,那十個服務(wù)員連同剛才的那四個,一起慢慢地走了出去。
“這是國家電視臺的絨紀(jì)臺長,這位是我的發(fā)小鄭澳樂。絨紀(jì)臺長,你們以后要多接觸吧,畢竟這位是新生代的財神爺啊!”
涵星站起來與他碰了一下酒杯,兩人一仰頭,半杯酒下了肚。涵星先給他倒上,再給自己倒了。他雙手合十,用泰國的禮儀與他問好。
“以后還是躲不了麻煩您,到時您可不要推脫啊!”涵得打趣著。
“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氣了吧。”絨紀(jì)說。
“這位是最高法院的院長丁眩破,關(guān)苛琳,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吧,畢竟都是做法律工作的。”
“您好!我們見過面的。我先干為凈!”關(guān)苛琳端起面前酒杯,一下子全部到了脖子里。那個叫丁眩破的微微一笑,也是來了個底朝天。然后關(guān)苛琳再給兩人倒上。
“這位是……”梵提剛不緊不慢地給從大家相互介紹。整個包間里是熱鬧非凡。
這些人還真是大有來頭,平時都是那樣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在這全都聚齊了。
除了一個臺長、一個院長,還有上次帶人來的帶老市長的反貪局的副局長,以及曼谷最大的娛樂中心的董事兒長吉爾山。
這圈子正在慢慢地擴大著。
是啊,在這個世界上混,人脈是很重要的,千金散盡還重來。而人脈散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