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艱難歲月
涵星把門市的頭看了一下,確實是這里。雖然當(dāng)時查得給寫的紙條已不見,但自己根據(jù)記憶寫得還基本就像,最關(guān)鍵的是查得就曾在手機(jī)上涵星看過這門面,特別是廣告上的那三串稻穗兒,左一右二,和記憶中的一點不錯。
涵星點了點頭,大踏步向里走了過來。那花夾克就連忙跟了上來,伸手先給涵星推開了玻璃門,就像涵星真是他的老板似的。不過看樣子他真得比服務(wù)他老板還用心。
花夾克趕快沖到涵星的前面,直奔前臺一個女的而去,嘰里咔嚓說了一通,再轉(zhuǎn)身指了一下涵星。雖然涵星聽不懂,但那樣子好像是“我們老板找你們,請你們的頭兒出來見一面。”
涵星走上前去,用英語說“我找查得”,然后那花夾克男愣了一下,連忙翻譯成越南語。這時涵星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語言翻來翻去一定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味兒了,還真說不清她能不能聽得懂。
果然,那女人一臉的茫然,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還是不認(rèn)識,涵星一點也看不出來。
花夾克翻譯過來果然是“這里沒有查得!”涵星想了想,說查得是泰國人,他說就今天會來這里的。花夾克就作了翻譯,不過那女的聽了好像一臉的迷惑,再次搖了搖頭,說了一通。
“他說今天他這里沒聽說要從泰國來人。讓我們沒事就離開這里。”花夾克一臉尷尬的對涵星說,好像這事兒他在中間作梗一樣。涵星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花夾克趕緊跟在后面出來,涵星透過玻璃門,看到里面出來一男的走過去跟那女的說了一句什么話,但很明顯那男得并是查得,長得比查得白,還比他白,最少可以看出是個越南人。
涵星轉(zhuǎn)身離開,坐到三輪車上。那花夾克也連忙跟了上來,怯生生地看著涵星,想了想小聲問了一聲:“下面我們?nèi)ツ膬海俊焙强戳丝刺枺部焐挝缌税桑纱嘞却虻胤匠燥埌伞?br/>
三人就在附近找了家餐館,花夾克問吃什么飯,涵星讓他作主,但不要太浪費。那家伙點了四個菜,兩個是魚,一個青菜,一個是所謂的越南特種小吃,把正涵星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就是一些豆制品吧,不過那味道卻是像蘑菇。又點了六碗米,外加一瓶白酒。涵星也不管他,只是心里有點煩悶。
既然是這樣,那就再等等唄,也可能是查得那小子真得有事給耽誤了呢,大不了等到天黑再說。現(xiàn)在涵星想想,再也想不起他的手機(jī)號,只記得七位,那四位可不是好猜的。
三人吃過了飯,涵星很大方的付了款,越南盾對涵星來說沒有什么多少的概念,反正是兩大把,算算差不多合人民幣約六十多塊錢,也不虎貴。在越南,特別是靠近河或南海的地方,魚是相當(dāng)?shù)谋阋耍鼡Q大米也是這樣。
泰國也產(chǎn)米,米也非常的多。查得好像說在越南的這家米行就是他的,雖然不是全資,但股份相當(dāng)重。真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年代了,居然還要靠來回的運輸掙點小錢。不過后來他還說好像不只是做越南、泰國生意,最大的收入應(yīng)該是跨國販賣。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的前臺應(yīng)該會英語的吧,再去的時候就直接跟她對話了,中間多外人說不清就拐到哪去了。
“現(xiàn)在怎么辦?”花夾克問涵星。
涵星想想,不會是那查得真得在欺騙我吧,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畢竟怎么說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啊!當(dāng)初他不去醫(yī)院醫(yī)治,很明顯的有他特殊的原因,弄不好跟自己一樣,也有可能是什么“社會騷擾分子”,這種情況下他應(yīng)該最能體驗到自己的處境的,況且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可以看出這人還是很講義氣的,沒有理由出賣自己的。涵星決定再去問問,然后就去找點事兒做,不能總是這樣的閑坐著,會憋出病的。
三人再次到那門面,還是那女的在那里,這次涵星直接開口,用英語問了:“你老板在哪兒?”
女人看了涵星一眼,再看看后面的兩人,很是不屑地對涵星說:“我們老板叫潘兢,不是什么查得,我們也不認(rèn)識什么查得。如果你們沒什么生意,就不要來打擾了。老板現(xiàn)在出去拉米了。”她這次用的是英語,還好真會英語!
涵星心里一怔,不會真得上當(dāng)了吧?五、六萬塊錢雖然不是太多,但這時在困境中就顯得特別重要了。他嘆了一口氣,還是有點不死心,不過現(xiàn)在再問也問不出啥,不如傍晚再來吧。
坐在三輪里,涵星卻不知去哪里,如何是好。還是花夾克問了句“想去哪兒?”才讓他醒來。
“隨便走走吧!”涵星吩咐道。
越池是越南的除河內(nèi)和海防之外的第三大城市,富壽省的省會,水陸空交通運輸十分方便,人口八百多萬人。它的特殊的地理位置決定了這個國際化的大城市比較富有,同時由于越南管理方面的原因,總體上是比較亂。
“老板,我叫武志杰,是我們“富越幫”的首領(lǐng),不過您可以叫我小武。當(dāng)然了,我們富越幫也就是上周剛成立的一個小幫派,全體成員您也都見過。您不要誤會啊,我們說白了也都是被欺侮的對像,擺個灘有人收保護(hù)費,平時有事沒事總會人去找事兒,所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抱團(tuán)取暖,試圖與我們當(dāng)?shù)氐膸蜁痹綆烷_成對抗。不過現(xiàn)在我們還是沒有這實力的,但遲早我們會的,最少也要不再受到其它幫派的欺侮。接下來我們?nèi)讉€不錯的景點給散散心吧。”
涵星聽著就想笑,心里暗道就憑你們幾個還成立什么“富越幫”?就這一見人家兇就嚇得尿褲子的樣子還當(dāng)老大?這幫人也真是太逗了!
“你們的幫規(guī)是什么?”涵星也算是有意挑逗一下這個逗逼玩藝兒,表現(xiàn)出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
“我們的口號是`讓越池不再有人餓死`!”武志杰想也沒想的說道。涵星倒是聽的一愣,這么樸實也是這么的具體,看來這群人也是窮苦人出身,要不也不會把這目標(biāo)給定得這么的低這么的草根兒。
“我們這里真是有人能餓死的。就今天上午拿刀的那個,記得么?他老婆就是被活活給餓死的。所以我們這群沒什么本事的人湊到一起,也就圖個有飯吃。”說道這里,那小子居然真得動了感情,還給哭了起來。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好像還挺真得。“老板您這么能打,要不就別走了,作我們的老大唄。我算是看出來了,有您和你的庇護(hù),我們再強(qiáng)大敵人也不怕 。”
他媽的,這是要拉我去泥潭的節(jié)奏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涵星張嘴就要義正言辭的損他一番,當(dāng)看到他身上廉價的衣物,以及那可憐的眼神的時候,突然就受到一種感染,這人就是喜歡同情弱者。
按理說他說得應(yīng)該不錯,肯定是被很多幫會欺侮的對象,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短時間內(nèi)查得不來的話,最少解決了自己住的問題,那么關(guān)于吃的問題,就再想辦法吧。
“我的時間不是太多,很快我的朋友就會來接我,讓我先想想,晚上再說。”涵星想想還有一下午呢,如果查得來了當(dāng)然得走了,如果要是不來,就先跟他們先混著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少不用卻睡大街了。那次在大街上睡了一夜,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有點后怕,每到天冷下雪時就感覺腿有點痛,現(xiàn)在就懷疑是那夜露宿街頭讓自己染上了風(fēng)濕性關(guān)切炎,雖然不是太嚴(yán)重,但關(guān)鍵時瞬間發(fā)力總是感覺有點阻礙。
“行,晚上說。現(xiàn)在我們?nèi)ゼt河上玩兒。”武志杰提議道。
現(xiàn)在涵星就不能聽“紅河”兩個字,一聽就有點暈的感覺。雖然阮春功的閨女部分的幫自己進(jìn)行了心理治療,但淹水的后遺癥還沒有徹底地消除掉。
“換個地方吧,不行就爬會山得了,不是到處都有山嗎?”涵星不著聲色提議。
“行,我們就去君子山。”武志杰對前面的司機(jī)嘟噥一句,那人也回了一句,涵星想大約就相當(dāng)于漢語的“行咧”吧。隨即發(fā)動三輪,開上了一條大道,向前沖去。
由于靠近紅河,這里的地形以丘陵為主,山并不少,但高山卻是很少的。所謂君子山也就是當(dāng)?shù)刈罡叩囊蛔搅耍灰粫壕偷搅松侥_下的一個大廣場上,三人找了個存車處把三輪車給存了,武志杰買了票,一起順著臺階向上走來。
一路上涵星卻沒少發(fā)現(xiàn)山上有漢字的印跡,每每看到漢字的時候,涵星都會略微的一頓,感覺特別的親切。這種細(xì)微的變化還是被武志杰感覺到了。
“其實越南的各種文化方面受中國的影響還是特別大的,特別是儒家思想影響,更是深遠(yuǎn)。別外越南人的姓,也是全部來自中國人的百家姓。其中大姓人阮和武,其它的姓相對者比較少一些。即便是神,很多也是來自中國文化。”那家伙侃侃而談,向涵星介紹著越南的文化與傳統(tǒng)。好像越南有一民放就叫“華族”其祖先就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