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重操舊業(yè)
這次涵星直接帶著老申過來了,一路上是春意盎然,讓人精神氣爽。老王很熱情的作了接待。
老王已經(jīng)讓人開著鏟車把門前的房基地那塊地方修得平平整整的,并且安裝了一個小型的地泵,可以把三馬車和一些小型的汽車進行一次性稱重,同時還不知從什么地方還買了一個二手的裝車機,只要把糧食倒在下面的方形的容器里,機器就會自動把糧食給裝上車,這倒省去了一些人工,看來他是真心要把這豆品交易市場做到底了。
還好大雙、小雙的車是箱式車,否則還得動員把豆子進行裝袋兒,就又麻煩多了。
當涵星他們趕到的時候,老王已經(jīng)把貨給備得差不多了,只差兩車回來就可以往回返了。
“你這個老王啊,是不是怕我們吃你的飯趕快把我們往外趕啊?”涵星揶揄著他。
“哈哈哈……裝上車還可以再住兩天嘛,我不是為您考慮嘛。如今這生意還好做,不過你看著,這生意做著做著就會發(fā)生變化,說不清真得會出現(xiàn)上午一個價錢,下午就會變化呢。總之,把貨先抓到手里總不會錯的。走,喝酒去。”
涵星扭頭看了看成堆的豆子,再看看天氣,也就不跟他客氣,領著老申和大雙、小雙跟著老王到家。
老王從冰箱里拿出一個泥罐子,再拿出一整個豬頭和兩個洗好的洋蔥頭,以及兩個調(diào)好的下酒,小菜兒,放在桌子上,再讓他媳婦把一套茶具拿出來。
大家圍著桌子坐好,老王到廚房里切豬頭,涵星從外面看著他的動作,不僅有點手癢,直接奔廚房過去,在邊上慢慢地看著。
“這是老王昨天聽說你們要來,專門跑到鎮(zhèn)上買了一個生豬頭,自己把它鹵了一下,你不知道老王以前是二啥的吧?殺豬的!所以這方圓幾十里的沒有人比他鹵這東西更在行!一會你一品就知道了。”
“真得?”涵星算是找到知音了,當時畢業(yè)后就開了一個冷鮮肉店,為了增加肉的味道,他也專門研究了鹵肉調(diào)味,沒曾想到這里卻遇到了同行了,可得多交流一下。
“那可不!我告訴你,這是家傳的。不過當時類似的行業(yè)還是下九流行業(yè),沒有人能看得起。為生活所迫,又不斷的改行。咱們小老百姓要過上好日子,不容易啊!”
“你看那個罐子了沒,那是老王自己釀制的米酒,十多年的窯齡了,天天看的跟寶貝似的,今天也就是你能掏他兩罐,其他人,想也別想。你剛才見在外面的那后生了沒,我們的老大,有天偷喝了他一罐,老王給他急了半年!”
“真的假的?不會這么吝嗇吧?”涵星驚奇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然她說的,就不會是假的了。我一共才藏了九罐他就偷了我一罐,你說我不急嗎?”老王鬧了個大紅臉,不過好在臉本來就黑,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那我今天真是榮幸之至了,一下子喝掉了你的九分之一還不要了你的老命!”涵星臉上洋溢著快樂而略帶揶揄的表情。
“見笑了。不過那不一樣。你是我的福星,你喝了,我自然不心疼。”老王并不在乎涵星對他的嘲笑,相反倒像個小孩兒一樣,開心的不得了。
“要不讓我來切兩刀?”涵星說著已經(jīng)把手伸了出去。老王看涵星也是來真的,也不說什么,順手把刀遞給了涵星,和他換了一下位置。
“慢點啊,切頭不比其他地方,容易滑。”完了不忙叮囑涵星一句。
涵星點點頭,把那把菜刀在手中掂了掂,感覺還是挺合手的,跟當初自己開店時的刀重量和大小差不多。
涵星右手拿著刀把兒一轉(zhuǎn),那菜刀就在他手上轉(zhuǎn)了兩圈兒,左手一拍案板,“啪”地一聲,倒把老王人在客廳里坐著的三人給嚇了一大跳,他們趕快朝這邊奔了過來。只見那塊切剩的豬頭就從案板上跳了起來,而原先他切好的肉片卻是紋絲不動!
這還不是最絕的,最絕的是涵星左手一探,在空中抓住了那個豬鼻子,右手拿已經(jīng)把刀尖插進了鼻子下面骨肉之間,右手一用力,就沿著那骨片把臉上的肉全部剔除了出來!
那塊骨架從空中落下來,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案板的一角上,就像一副面具一樣。
前后不足兩秒鐘點!
直把老王兩口子給驚得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緊接著把那塊純?nèi)獾呢i臉放在板子上,從中間一刀兩斷,把其中的一塊用刀一撥就到了案板的另一邊上,左手按住剩下的一塊,右手持刀,只見刀鋒飛舞,卻聽不見刀切在案板上的聲音,那動作,即便是電動的,估計速度也不會這么快。
這下驚呆的不只是老王兩口子了,就連后進來的老申和大、小雙兩人張大了嘴巴,發(fā)不出聲響。
直到涵星把肉和洋蔥盛到臺子上的小盆里調(diào)好了倒進了一個大盤子里,居然自成一個花型時,老王才從剛才的驚愕中清醒過來,帶頭鼓起掌來。
這下三個大男人也連忙跟著鼓起了掌。
“人家都說男人才是最好的廚師,今天我是真信了!”老王媳婦酸溜溜的說,但大家聽了不但不覺得酸,相反的倒是覺得親近了不少。
五人坐到座旁,老王不由地多看了涵星兩眼,“真不知道親兄弟居然還有這一手,敢情你也是祖上傳的手藝?”
老王一句話,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哪有那么多祖?zhèn)鞯氖炙嚕皇且郧百u過肉,切得多了,手熟罷了。來,動手!”大家這才拿起筷子,從盤子里夾了一塊放進了嘴里。
那叫一個香!
“經(jīng)常吃豬臉兒,就是沒吃過這么香的!”老申感嘆到,看著涵星。
涵星也夾了一塊放進嘴里,薄薄的肉向外散著濃濃的香,那種香卻是來自調(diào)料的味道,而是來自肉本身的一種自然的香,意味深長,透入骨髓,讓人不能忘懷。
“兄弟調(diào)菜果然有一手!我做肉也自是行家了,卻從沒做出這么好的東西!”老王感嘆著。
“所以啊才有后生可畏這一說,你啊,老了!”老王媳婦在廚房里邊做面邊探出頭說。
“哪里啊,還是老哥鹵得有味道,才能成就這樣的美味!”涵星謙虛的說,當然了,這也是實情。
“算了,你們兩個也就別相互拍馬屁了!你們一個前期鹵得精,一個后期調(diào)好,缺一不可。少了任合一個環(huán)節(jié)都出不了這味道。”老申總結(jié)道,“就沖這個緣分,你們兩個必需得干一個才行!”
這一提醒,大家才發(fā)現(xiàn)光顧吃肉了,那兩個酒罐子到現(xiàn)在居然還沒有打開!
“怪我了,光顧品嘗兄弟的手藝了,把這活居然給忘了!”老王拿過一把小刀,輕輕地插進罐子的封口處,先把那塞子捌活了,那米酒的香就溢了出來,等把那個全瓷塞子全打開,那種特別的酒香頓時飄滿了整個客廳。
等老王把酒倒入了玻璃杯子,那黃黃的粘粘的液體,讓人一看就有一種想喝的沖動。
“來,為我們的合作干一杯!”老王站起來,舉起了杯子,四個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大家一碰,輕輕地放到了嘴邊。
這可是原酒啊!真正的純米釀制!一種原生態(tài)的酒香伴著淡淡的甘甜,還有絲絲的辛辣,喝到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而這種感覺是市場上的那種勾兌的酒永遠也體驗不到的。
“好酒!”大家贊嘆著,又重新落座。
“老王的手藝可以去五糧液灑廠去當調(diào)酒師了!”老申翹起大拇指說,這是他由衷地感嘆。
“哪里哪里,這我們這種小角色是入不了人家的行的,小打小鬧的自己品嘗一下還可以。別客氣,動筷子!”老王招呼著大家。
大、小雙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自然不客氣。而老王和涵星之間,也不用太過拘謹,所以這桌上就熱鬧起來。不過兩個司機還要開車,所以飲了一杯之后就再沒有繼續(xù),只剩下老涵和涵星兩以及老申也是越談越投機,酒也越喝越多。
“你還記得那老邵不?”老王得意的問涵星。
“哪個老邵?”涵星天天見得人也多,明顯想不出來。
“就是上次我們?nèi)パb他的黃豆,他給別人打電話的那個!”老王作了必要的提示。涵星這時才想起那個叫邵楠的來,一想起那副嘴臉就感覺好像面前有一只蒼蠅一樣,差一點吃不下飯了。
“我想起來了,怎么了?”
老王一臉的得意的說:“我把他的豆子給拉光了,六毛四!還是他親自給送過來的呢,怎么樣,給你報了一箭之仇了吧?”
涵星怔怔得看著老王,“你是怎么做么的?兄弟我佩服啊!”記得當時那家伙四塊錢都不賣的。
“這就是此一時、彼一時,別看他那么牛B,第二天那劉培順就帶著車去了,只給他三塊五角八,把他給氣得那個難受啊,當既就和劉培順計較越來,最后兩人說著說著就動了手打了起來,場面挺大的,居說當時都打110了,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兩方已經(jīng)都有人受重傷了。”
“是嗎?”涵星真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得了。隨后他就給我打電話,說是老婆住院急著用錢,我看著老朋友的面兒給了他六毛八,那家伙聽了屁顛屁顛地把豆子裝了車,自己給我送來了。現(xiàn)在在我面前再不敢抖毛了。”
“沒想到老兄真能干!”涵星舉起杯子,與老王碰了一下,繼續(xù)著喝酒,心里卻想這種人就該給他們一些苦頭,否則就太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