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搞定她們主仆
“這是……”顧若離渾身劇顫,“小王爺您要休了我?您要休了我!”
對于顧若離的歇斯底里,宋宴倒是沒太大的反應(yīng),他只恨當(dāng)年做錯了,不該娶她的,他該早點履行諾言,娶了靳月做小王妃,就不會再有今日的折磨,他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但是靳月沒有給他彌補的機(jī)會。
“小王爺,你怎么可以這么做?”顧若離攥緊手中的休書,“我嫁入王府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底犯了哪條罪,您要這么對我?何況現(xiàn)在,我腹中懷有你的子嗣,你不能休了我!”
宋宴嘆口氣,程南略顯猶豫,“小王爺?”
“顧若離,你在大牢里說的那些話,本王都聽到了!”宋宴輕飄飄的一句話,瞬時將顧若離震在了原地,再抬眼看她時,他那雙黝黑的瞳仁里,唯有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南訍海澳欠鈺拧诒就跏掷铮 ?br/>
顧若離猛地瞪大眼眸,她明明親手燒了,怎么可能會在宋宴手里?那封書信,她在大牢里拆開看過,所以不可能看錯的。
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她陡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宋宴在詐她。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書信不書信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顧若離別開頭,低低的抽泣著,時不時捻帕拭淚,一副“委屈到了極點,又倔強著不肯背鍋”的模樣。
宋宴緩步走下臺階,直挺挺的立在她面前,“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牢里的人被帶出來,手腳戴著枷鎖,被推搡著摔在了顧若離的面前。
“要不要讓他親口說,你顧若離當(dāng)年都干了點什么?”宋宴怒然直指,“他是什么人,還需要本王再提醒你嗎?琥珀的親眷?呵,琥珀現(xiàn)在還躺在你的床榻上,額頭沾著血,昏迷不醒,你還敢說是替她來的?顧若離,你真的以為自己這副偽裝柔弱的嘴臉,還能瞞天過海?”
顧若離面色發(fā)青,唇色發(fā)白,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地上的男人,仰頭望著顧若離,咧嘴笑得極是猙獰可怖,“顧側(cè)妃,該說清楚了!你不是很得意嗎?你不是說,沒了證據(jù),就能把自個摘得干干凈凈了嗎?現(xiàn)在,你還干凈得了嗎?”
“我不認(rèn)識你,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顧若離泣聲,捂著小腹直哭,“小王爺,我與您相識相愛這么多年,難道你就是這么看我的嗎?我知道姐姐之事對你打擊很大,可你也不能拿我來消姐姐的心頭之恨啊!我還懷著您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怎么可以如此殘忍的對我?我才是那個最愛你的人,才是你的枕邊人啊!”
宋宴面不改色的瞧著她,“巧言令色,佛口蛇心!”
下唇緊咬,顧若離泣不成聲,竟也不再為自己辯解,只是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程南算是看出來了,顧若離是在用孩子威脅小王爺……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表面柔弱無害的絕色女子,內(nèi)里卻是這樣的心思詭譎。
“顧若離!”宋宴道,“你跟了本王兩年,本王對你也是有情義的,雖然你犯下大錯,本王亦不愿趕盡殺絕,所以現(xiàn)在……本王放你走,送你離開京都城,待出了京都城,就不要再回來了!”
顧若離眼前一亮,她原本還在盤算著,要怎么才能哄得宋宴看在孩子的面上,放她離開京都城,沒想到宋宴自己先開口了。
呵,真是求之不得!
“程南!”宋宴開口。
程南手一揮,眾人皆面面相覷的退開兩邊。
安康生眸色陡沉,這是……真的要放顧若離走?當(dāng)年靳月哪怕沒有犯錯,宋宴都能說罵就罵,說打就打,到了顧若離身上就成了“不愿趕盡殺絕”嗎?
呵,真愛,果然是不一樣的!
但眼下,安康生只能按兵不動,宋宴的身份擱在這兒,誰敢置喙?
顧若離緊了緊背上的包袱,快速走出了府衙,疾步朝著城門口跑去,她得盡快離開,不管此前發(fā)生過什么,眼下……她只需逃離。
目送顧若離逃走的背影,宋宴瞇了瞇危險的眸子,有微光凜冽。
大概是天助其也,顧若離出城之后,恰好遇見了一輛牛車,她便攀上了牛車,雖然滿心先去,可出于生存的本能,還是要假裝歡喜的與鄉(xiāng)野婦孺坐在一起。
鄉(xiāng)野婦人穿得臟兮兮的,懷中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是因著年關(guān)近了,從這兒經(jīng)過趕回鄉(xiāng)下老家。
不知道為何,顧若離總覺得有人在后面跟著,可漆黑的夜路上,出了牛車前面明晃晃的燈火,哪還有半個鬼影子,即便有……也只是夜鳥驚飛。
顧若離想跑,也得看女子軍答不答應(yīng),得看離魂閣答不答應(yīng),犯下這么多的罪孽,還想一走了之,燕王府答應(yīng),他們這些跟著靳月的人是絕不會答應(yīng)的。
“小王爺,顧側(cè)妃已經(jīng)出城了!”底下人低聲說。
夜風(fēng)凄寒,安康生只覺得心內(nèi)發(fā)涼,跑出城便覺得安全了?顧若離,你休想!
“很好!”宋宴冷著臉,瞧著被丟進(jìn)來的一團(tuán)血球。
安康生神情一震,當(dāng)即連退兩步,也不知是佯裝驚懼還是怕這血濺在身上,一眾衙役亦跟著變了臉色,不知到底發(fā)生何事。
“小王爺,這是……”安康生面色發(fā)青。
程南道,“這便是顧側(cè)妃……哦不,顧二姑娘的貼身丫鬟琥珀,如今提到此處,是希望府衙的人做個見證,當(dāng)年的磯城一事,同燕王府沒有任何關(guān)系,乃是這主仆二人與匪盜勾結(jié),對我燕王府圖謀不軌,害了靳統(tǒng)領(lǐng)!”
不得不說,宋宴這招撇清,委實厲害得緊,三言兩語的,就把顧若離和琥珀做的事情,與燕王府劃清了。
而現(xiàn)在顧若離跑了,琥珀一個丫鬟就成了頂罪的羔羊,一個丫鬟罷了……她說出來的話,又有幾人能信?到時朝廷追究下來,鑒于顧若離已被休出燕王府,要么夜侯府被降罪,要么顧若離自擔(dān)罪責(zé)。
安康生緊了緊袖中雙手,面色沉得厲害,“多謝小王爺深明大義,卑職替蘇大人謝過小王爺!”
“此事交給知府衙門,逐級上報,本王亦是放心。”宋宴抬步往外走,“接下來,就是你們知府衙門的事情了,本王……心有愧疚,明日自然會向皇上請罪!”
安康生行禮,“是!”
言罷,領(lǐng)著眾人,送了宋宴走出知府衙門。
“你叫安康生。”宋宴忽然開口。
安康生心里愣住了一下,不知宋宴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更不知宋宴為何會知道自己?說起來,他安康生不過是個師爺,在宋宴這等人物眼里,只是個微不足道的無名小卒。
深吸一口氣,安康生躬身應(yīng)道,“回小王爺?shù)脑挘奥氋v名安康生。”
宋宴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兩眼,勾唇笑了笑。
府衙內(nèi),忽然傳出尖銳的喊聲。
安康生猛地轉(zhuǎn)身,撒腿就往內(nèi)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