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如何彌補(b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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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睜開眼睛,感覺到腦袋劇烈的疼痛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人打暈了過去。</p>
我們還在這頂帳篷里,何瀟瀟姊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p>
帳篷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p>
我似乎想起了昨晚上發(fā)生的一切,或許,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吧,而我沒有能力去幫到她們兩個女孩!</p>
兩個女孩仍舊綁著,周圍也聽不到絲毫的聲音,我想,那些人應(yīng)該是離開了吧。</p>
那些土匪的確是沒有傷害到我們的性命,可是對于兩個女孩的傷害,難道還小么?</p>
我試圖掙扎著站起,好叫自己有活動的空間,兩個女孩嘴巴上的布團(tuán)已經(jīng)掉了下來,可是除了哭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p>
此時,我能安慰她倆什么呢?</p>
所有的不幸都因我而起,最初以為,我們這趟旅行會圓滿結(jié)束,可是在這即將分開的一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p>
我心里,不比她們兩個好受多少,我也覺得這一切都是我錯。</p>
是我的執(zhí)意堅(jiān)持,才叫兩個女孩蒙受了這樣的屈辱,然而此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p>
我掙扎著,從帳篷里面爬了出去,找了一塊石頭,將手上的繩子磨斷。</p>
手都流出了血來,卻感覺不到疼痛,心里滿是自責(zé)與愧疚。</p>
再回到帳篷里面,連忙給兩個女孩解開了繩子。</p>
可是這兩個女孩,除了哭泣,再無一句話說出來。我知道她們難過,可我也不好受。</p>
我也找不出合適的語言去安慰她倆,至于是何璐受到了凌辱,還是何瀟瀟也受到了凌辱,都不重要了,如果有可能,我會彌補(bǔ)她們。</p>
這個時候,我們最應(yīng)該離開。</p>
可可西里山,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p>
我連忙收拾著外面的東西,就是連帳篷都沒有收起來,只拿了貴重的東西,就叫兩個女孩子快些上車。</p>
口袋里的銀行卡已經(jīng)被人拿走,但我沒那個時間去掛失,我怕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只想盡快離開。</p>
那些土匪之所以沒有將車子開走,估計(jì)是因?yàn)闆]辦法銷贓吧,所以我們的車子還在。</p>
可是我寧愿他們將車子開走,而不要傷害到兩個女孩。</p>
所有的東西幾乎是扔掉了,扶著兩個女孩坐到了車?yán)铮冶惆l(fā)動車子,加大了油門,直接往縣城的方向開去。</p>
何瀟瀟姊妹一直沒有說話,也一直在哭。</p>
我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勸一勸她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p>
而我只知道,都是因我而起,我在想,既然已經(jīng)無法挽回,那我就盡量地彌補(bǔ)她們。</p>
三個小時的車程,我們才到了縣城,我找人問了一下派出所怎么走,于是我們先去了派出所。</p>
對于那些土匪,我心里已經(jīng)恨透了。</p>
以前我還覺得那些進(jìn)山偷獵的土匪只是為了錢財(cái)而已,可是昨晚上的事情,叫我恨透了他們。</p>
我要將我看到的一切,全都說給警察知道,就算要我受到他們的追殺,我也不會姑息。</p>
到了派出所,何瀟瀟姊妹仍舊坐在車子里抽噎。</p>
我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便找民警將昨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p>
民警認(rèn)真地做著筆錄,他問我有沒有其他的線索,能不能想起來那些人是什么樣貌。</p>
我想了想,就說,那些人有一些是民族的,但是有大半還是漢人,我也記得那個領(lǐng)頭的樣貌是什么樣子,我可以描述出來。</p>
警察就叫了一個畫師過來,叫我仔細(xì)地描述一下那些土匪的樣貌。</p>
到了現(xiàn)在,我不覺得我們幸運(yùn),可以從他們手上逃脫,我只覺得我們不幸,竟叫兩個女孩受到這樣的傷害。</p>
而車?yán)锏膬蓚€女孩,也被警察叫進(jìn)來做筆錄,但是與我是隔開的,我不知道她倆跟警察是怎么說的。</p>
但愿這樣的傷害,她倆可以盡早地忘掉,但愿那些土匪可以盡快繩之以法。</p>
我跟警察描述了那些土匪的樣貌,又講了昨晚上事發(fā)的一切來龍去脈,幾乎連我心里的恐懼都講了出來。</p>
而當(dāng)我安靜下來的時候,我才掛失了銀行卡。</p>
但是銀行卡里的錢一份沒少,我也不知道他們那些人為什么要將那些卡拿走。</p>
警察叫我們先不要著急,他們會盡快受理,而他們早就對那些土匪有了線索,加上我的供述和樣貌的提供,可以給他們的偵破帶來極大的幫助。</p>
我沒那么高尚,并不是為了要除暴安良,我只想討回一個公道,為兩個女孩討回一個公道。</p>
受傷的不是錢財(cái),也不是我,是那兩個遭了凌辱的女孩,以后,還叫她倆怎么面對?</p>
我心里無比自責(zé),又無比懊悔,為什么當(dāng)初非要去可可西里山呢?</p>
假若不是為了要將接下來的分離盡可能地延長,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又叫我該如何彌補(bǔ)?</p>
警察安慰我,叫我不要著急,他們已經(jīng)發(fā)了通緝令。</p>
我也在盡量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好叫自己不是那樣的激動。</p>
兩個女孩那邊也做好了筆錄,只是她倆的神色看上去十分的疲累與生無可戀。</p>
我什么話也說不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愿過去的,就過去了。</p>
可是過去的過去了,我們又是怎么過來的?</p>
那些土匪不伏法,我一輩子都不得安寧!</p>
從派出所出來,我找了一家酒店,叫兩個女孩先住下,而她倆仍舊不說話,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p>
我知道她倆在心里怪我,可是誰愿意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p>
我跟兩個女孩說,叫她倆這幾天先住在這里,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做,等我回來了,會給她倆一個交代。</p>
何瀟瀟姊妹什么都沒有說,只叫我快些出去,她倆不想看到我。</p>
我給她倆留了足夠的錢,足夠先花幾天的錢,我的身上,也只有這么多錢了,銀行卡也用不了。</p>樂文小說網(wǎng)
而我在這一個晚上,并沒有留在縣城。</p>
我說過,我會給她倆一個交代,哪怕不能將她們失去的挽回,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盡量地彌補(bǔ),我心里也早就有了彌補(bǔ)的方式!</p>
離開埃努里開爾戈縣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時候了,我開著車子,行駛在渺無人蹤的縣道上。</p>
一個人上路,心里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疲累,只覺得憤怒。</p>
而我的方向,是朝著更大一些的城市,格爾木。</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