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親人離散,愛人背叛,公司倒閉
宋巷生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南風謹如今這幅田地,都是你的手筆?"
明霆唇角微動,"如何,還滿意你看的嗎?"
"能將大名鼎鼎的南先生逼迫到這幅模樣,的確非同一般,我很好奇,你既然有這種本事,還能需要我什么?"宋巷生問。
明霆:"打蛇打七寸,捏死他固然容易,但就這么弄死他豈不是太便宜了些,等他失去了所擁有的一切,親人離散,愛人背叛,公司倒閉,一無所有……你說這個時候我再踩死他,是不是會精彩的多?"
宋巷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讓我對付他?"她說,"那你多半是找錯人了,我在南總手下翻不出任何的花浪。"
明霆輕笑一聲,慢慢的走近她,手指輕佻的在她的面頰旁捻起一縷頭發(fā),在指尖輕輕的碾了下。"何必這么妄自菲薄,你能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做到,最后這一刀……當然要有你來捅過去,zero才會真的痛徹心扉,誰讓……他愛你。"
明霆口中吐出"愛"這個字,滿含嘲弄,像是談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愛,從那種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的人,也配談這個字眼嗎?
宋巷生避開他的手,"比如……你說了那么多,倒是是想要我做什么?"
她又能做什么?
明霆對于她的反應,沒有任何在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對于美味他一向很有捕獲的耐心:"很快,我想,zero就需要開個記者會穩(wěn)定局勢,不如到時候,你就去臺上,把他的老底都給揭開,再當眾宣布跟他離婚……你說到時候zero會不會大受打擊?"
南風謹有多看重她,有多愛她,就會被她傷的多么鮮血淋淋。
宋巷生目光沉靜的聽著。"你口中的老底,是什么?"
明霆重新回到沙發(fā)上,坐下,"宋小姐如果有興趣,不如……聽我講個故事,如何?"
宋巷生在明霆蔑視如同俯瞰螻蟻的語調中,第一次了解到了南風謹曾經(jīng)最不堪的過往。
那個如今風神蘊藉,人人尊稱一句"南先生"的男人,在幼年只是個可以任人欺凌毫無反抗余地的可憐蟲。
在他被所謂的師傅高價賣入明家用來培養(yǎng)傀儡的組織后,他試圖逃跑,但每一次都被打的鮮血淋淋。
那時的南風謹。長得好看,身形也筆挺,就像是被丟進狼群的美味。
如今的商圈都知道,南先生潔身自好,鮮少桃色傳聞,直到如今身邊只有過兩個女人,想來也跟曾經(jīng)的那段過往有關。
他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很淡,因為在很多時候都在唾棄。
愛這個詞,在那段陰暗的日子里,因為他這張臉,南風謹早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人跟他說過。
可哪一個不是存了其他的心思。
在南風謹有了自保的本事,逐漸成長為其中的佼佼者之后,那些人也隨之全部"人間蒸發(fā)"了。
明霆就曾經(jīng)親眼見到他將一人引誘進了一處林中,然后拿著匕首……親手將那人給解剖了。
鮮血濺在他的臉上,可南風謹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上一下。
"他如若是好好的聽話,會成為我們明家最鋒利的一把刀,一個可以指哪兒打哪兒的怪物,尤其他殺了的那人以為還是他的……情人,是不是很精彩?"明霆帶著無限回憶的笑問道。
宋巷生卻笑不出來,明霆口中的組織,是一處人間煉獄,他們在暗無天日的煉獄中,進行不人道的訓練,以此來換取巨大的利潤。
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能活下來的微乎其微。
那是陽光永遠都照不到的地方,沒有光亮,只有絕望,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不斷的親手弒殺身邊一起訓練的伙伴,直到……成為一柄沒有任何感情的聽話的,殺人機器。
"……是不是被嚇到了?枕邊人手上沾了那么多血,連洗都洗不干凈……"明霆說著,微頓,帶著些許好奇的問道,"我記得,當年他來者不拒,身邊的情人數(shù)不勝數(shù),怎么如今……身體竟然還好么,還能跟你……呵……"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出了聲。
當年知曉真相的人,都已經(jīng)成了骨灰,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當年的那個zero是來者不拒,還是……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門外的戴維聽著明霆嘲弄的話語,真實的事情如何,他也不曾知曉。
他只知道,zero是個極其倔強卻頑強的人,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沉沉的壓在心底,任何人都不去透露半分。
戴維只記得,zero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會莫名的嘔吐,會在睡夢中猛然驚醒,但凡是有人稍微靠近他一點,他整個人都會繃得很緊。
不久之后他就生了一場大病。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死,但他就那么硬生生的停下來,整個人骨瘦如柴,再沒有最初好看的模樣。
他的左臉上還出現(xiàn)了一道疤,從眉梢到下頜,幾乎是毀了一張臉。
從那以后,沒有人再半夜來找他。
再后來,那些曾經(jīng)半夜來找過他的人,都不見了,沒有人會去查,在明家人眼中死一個兩個人跟死一只兩只螞蟻沒有什么區(qū)別。
而明霆如今把這種事情全部吐出于口,便是在南風謹最愛的人面前,將他剝了皮。
但凡是個男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都會是一輩子的恥辱。
那是一輩子都掙脫不開的噩夢,可如今的南先生風光霽月清貴無瑕,竟然沒有蒙上任何的塵跡,說起來,都是一個奇跡。
宋巷生靜靜的聽著,眼眸幾番閃爍。
"只要你在記者會當場說出這些,zero一定會顏面掃地,再也抬不起頭來,到時候眾叛親離,你也便自由了,不是么。"
明霆一遍遍的給宋巷生洗腦。
"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對你的,他根本沒有把你當人看,他為了另一個女人不管你的生死,連你最愛的孩子都給害死了……就他那種臟到了骨子里的人,也配這么對你么,眼下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只要你到時候站上去,就能在所有人面前給他重重一擊……"
"明尊在里面?"門外響起了陳恩瑞的聲音。
正在思索著的宋巷生在聽到門口的聲音后,驀然抬起了頭,她不會聽錯。
"陳恩瑞怎么會在這里?"宋巷生沉聲問道。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陳恩瑞已經(jīng)避開了戴維的阻攔,走了進來。
陳恩瑞看到明尊對面的宋巷生,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她的眼神里好像是淬了毒。
"你怎么會在這里?!"陳恩瑞尖聲問道。
宋巷生目光輕瞥了一眼明尊:"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你既然把我的事情打聽的這么清楚,就應該知道我跟陳恩瑞之間的恩怨。"
明霆朝著陳恩瑞招了招手,陳恩瑞以為他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的就朝著他走了過來。
只是……
"啪"明尊一把拽著她的頭發(fā),給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讓陳恩瑞的半張臉都差一點發(fā)生了偏移。
陳恩瑞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
"誰讓你進來的?"明尊攥著她的頭發(fā),向后仰,"怎么就一點記性都不長,沒看見我正在跟客人談事情,嗯?"
陳恩瑞的整張頭皮都差一點被扯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認錯:"我錯了,明尊,我真的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宋巷生看著絲毫沒有把陳恩瑞的求饒當做一回事,眼神冷冽的像是在宰殺牲畜一般的明霆,皺了下眉頭。
"瞧瞧。因為你,我的客人都不高興了,你說,該怎么辦才好?"明霆拽著陳恩瑞的頭發(fā)靠近,眼神卻看向了一旁的宋巷生。
陳恩瑞咬了咬牙,如同復讀機一般的說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敢了。"
"這話,你應該對著我的客人說。"明霆將人甩到宋巷生的跟前,說道:"道歉,一直到我的客人滿意為止。"
讓陳恩瑞跪在宋巷生面前道歉,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宋巷生坐在那里,而她卻只能像是個奴仆,這樣的反差,就算是陳恩瑞畏懼明霆,她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張開口。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否則我不介意花園里再多一塊花肥。"明霆淡淡的語氣里卻透著難掩的堅冰。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打擾你們,請你原諒我……"陳恩瑞瑟縮了一下,從牙齒縫里擠出來這一句。
宋巷生看著她雖然在道歉,但面部猙獰的模樣,掀了掀眼皮,什么話都沒有說。
明霆:"繼續(xù)。"
陳恩瑞握緊了手掌:"對不起,求你原諒我。"
宋巷生對于她這種道歉沒有半分的興趣,徑直站起身:"你說的合作,我同意了,但……你怎么就確定,他一定會召開記者會?如果沒有記者會呢?"
明尊向沙發(fā)后面靠了靠,運籌帷幄的模樣:"他沒有選擇,今晚……會有場好戲好戲開鑼,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在他言辭鑿鑿中,宋巷生被戴維重新送回去了。
張媽見到她回來,激動的差點哭出來,誰也沒有想到等大卡車的事情處理完,把受傷的保鏢送去醫(yī)院,這一番折騰之后,卻發(fā)現(xiàn)……
宋巷生不在了。
他們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把整棟別墅都搜查了一個遍,如果再找不到人,就要給南風謹打電話了。
宋巷生在回來后,就一直在思索明尊口中的好戲到底是什么。
療養(yǎng)院。
馮筱柔聽到門口的腳步聲,當即就掀開被子下了床,她的身體已經(jīng)一天不如一天。因為整天都需要做治療,所以體重下降的也很快。
對于馮筱柔來說,她現(xiàn)在的生活就是在活受罪。
南風謹出現(xiàn)在房間里,看著走過來的馮筱柔,面色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什么事情?"
馮筱柔難得的給他到了一杯水,她看上去今天的精神不錯,沒有瘋瘋癲癲,還梳洗的很是干凈,連頭發(fā)都一絲不茍的梳理的整整齊齊。
"坐這里。"馮筱柔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說道。
南風謹眸色深深的朝她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在等馮筱柔說出今天的目的。
眼前的這個女人完全不像是在電話中威脅他時瘋瘋癲癲的模樣,她現(xiàn)在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好的不能再好。
馮筱柔看著不愿意親近自己的兒子,似是悲傷似是感慨的開口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小時候,很喜歡粘著我,你父親脾氣不好,你每次挨了打受了氣都會往我的懷里鉆……"
"你小時候很聽話,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都沒有讓我操過太多心,鄰居都說,我生了個好兒子……你記不記得,你學會拉第一首小提琴的時候,有多高興,纏著我給我表演了一個下午,眉飛色舞的模樣好像還在眼前……"
在馮筱柔的追憶聲中,南風謹戒備的神經(jīng)也在一點點的松懈下來。
馮筱柔口中訴說的那些,都是他幼年為數(shù)不多算得上是美好的回憶,即使……它或許在別的孩子眼中,是再尋常不過的日常。
但對于南風謹來說,彌足珍貴。
在馮筱柔的回憶聲中,南風謹坐到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我知道自己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了。"馮筱柔說著說著,忽然就轉變了語調,聲音變得也有些暗沉。
南風謹頓了一下,他看著馮筱柔鬢間斑白的發(fā)絲。輕輕的瞥開眼睛,說道:"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yī)生,只要你接受治療。"
這是南風謹唯一能做出的承諾。
馮筱柔卻并沒有接這個話,而是在停頓了半晌后,問了一句:"風謹,在我死后,你能不能把我跟你爸葬在一起?"
南風謹聞言整個脊背當即便僵直了起來,他什么話都沒有說,但是給出的反應已經(jīng)充分的說明了一切。
馮筱柔的眼眸暗了下。
"為什么?"她問,"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為什么就那么恨他?他除了脾氣有些不好,除此以外,他對你不好嗎?"
對他好?
南風謹不知道是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還是她的瘋病沒有好。
南世墨幾次差點殺了他,還廢了他一只手,讓他每每都頂著遍體的傷痕去面對所有人的指指點點,如果這些算是好的話,那南風謹想,他真的開始懷疑還要做到哪一步,才算是罪不可赦。
因為他的沉默,馮筱柔的情緒也變得有些不受控制起來,她緊緊的握著他的胳膊。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肉里:"他是你父親,你怎么能跟自己的親生父親記仇?!他就算是再不對,也對你有生養(yǎng)之恩,這么多年都過去了,為什么你就不能原諒他?!"
南風謹黑滲滲的眸子掃向她,削薄的唇慢慢的張開,他說:"原來,你也知道,南世墨他做錯了事情。"
他掰開馮筱柔的手,沉聲道:"如果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可以直接答復你……我不會那么做。"
他說:"南世墨連骨灰都沒有,你們也不可能合葬。"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我公司還有事情要忙,既然你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這一趟,他或許就不應該來。
然而,馮筱柔卻率先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南風謹以為她是要攔下自己,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馮筱柔手中拿了把小刀,抵在了她自己的脖頸處。
南風謹看著她的舉動,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你準備用這種方式威脅我?"
馮筱柔舉著刀慢慢的走進他,在距離他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來,她的眼睛里呈現(xiàn)出瘋狂的顛狂,她說:"昨天我見到了一個人,他跟我說了一番話。"
南風謹削薄的唇角微抿著,聽著她的后續(xù)。
"他說,他叫明霆。"
在明霆的名字從馮筱柔的嘴里吐出來的時候,南風謹垂在一側的手驀然攥緊,眸色幽深一片:"他讓你拿這種方式威脅我?還有呢,他還告訴你了什么?"
馮筱柔:"你錯了,他沒有讓我威脅你,他一開始就跟我說,你絕對不會同意我跟世墨葬在一起。"
南風謹腳下微動,想要把她手中的刀奪下來。
但一直死死盯著他的馮筱柔后退了一步,把刀握的更緊,她說:"你不要過來,也不要動!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因為用力太大,南風謹手背上的青筋爆出,"馮筱柔,我看你是真的瘋了!你想死是么?"他說。"隨你的便。"
他沒有打算再跟她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準備直接離開,但是馮筱柔卻絲毫沒有打算讓他走的意思。
馮筱柔余光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握著刀的手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太害怕,在細微的顫動。
她手中的刀很鋒利,就這么一兩下的功夫,已經(jīng)在脖子上畫出了細痕,溢出了殷紅的血。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答不答應?"
在馮筱柔的逼問中,南風謹眸色深深。照舊不言一詞。
馮筱柔見狀驀然就笑了,她說:"明霆說的對,你連最起碼的孝道都不懂得,還能指望你干什么,既然這樣……"
她用力的朝著自己的脖子劃了過去,血液飛濺,南風謹?shù)难矍耙患t,一道血光就濺到了他的臉上。
鮮血四溢的那一瞬,南風謹宛如是僵住了一般的,站在那里眼神僵直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
匕首還握在她的手中,她的脖頸處沽出鮮血。朝他伸出了手。
南風謹蹲下身,用手捂住了她的脖頸,張嘴想要喊人,但馮筱柔卻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南風謹沒有任何閃躲的看著她的舉動,"你想殺我?"
馮筱柔卻搖了搖頭,她氣若游絲的說道:"這把,匕首上,有……有你的指紋……"
她用手握的很緊,很緊。
南風謹卻因為她的這一句話,瞳孔驟然緊縮了下,他直勾勾的看著鮮血不斷向外涌的馮筱柔。幾乎是在一瞬間的功夫,就……什么都明白了。
而馮筱柔的話,還在繼續(xù),她說:"……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你,世墨說得對,我們之間……不需要孩子,如果不是你……我們現(xiàn)在,一定……還,很幸福……"
"你口中的幸福,就是整天被他按在地上打?馮筱柔,你為什么就那么喜歡犯賤!"南風謹聽著她的話,赤紅著眼眸,額頭上的青筋爆出,"你不想要生下我,我又想有你們這般的親人么?馮筱柔,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們嗎?"
他面目猙獰,幫她捂著脖子的模樣,卻像極了要掐死她。
"準點了。"馮筱柔輕聲的說了一句后,開始對著門外喊:"救,救命!"
每天會定時前來這邊給馮筱柔進行檢查和治療的醫(yī)生護士聽到清淺的呼救聲,便馬上沖了進來。
結果就看到這血腥的一面。
地上倒著的馮筱柔脖子上都是血,方便還掉落了一柄刀,而南先生正面目猙獰雙眼赤紅的掐著她的脖子。
"救,救我……"馮筱柔說,"他,他要殺我。"
"啊!殺人了,殺人了!"一名膽小的護士看到這一幕,當即就跑出了房間,面色慘白的大聲呼喊著。
而自始自終,南風謹?shù)纳裆紱]有任何的變化,唯一能說得上改變的就是……
他赤紅中帶著點點晶瑩的眼眸。
"所以,你們……最后的協(xié)議,是……他幫你們合葬,是么?"
還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呢。
南先生從來都是個聰明人,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慢慢的松開了手,站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黑,但他依舊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形。
南風謹深吸了一口氣,"哈哈哈哈哈"的笑出了聲。
所以,這究竟算是什么啊。
"馮筱柔!"南風謹厲聲道:"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