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6:沈老板還是發(fā)了大火氣
"果然背后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李思凝怒目而視,"你以為沈云赫能縱著你幾時?!"
蘇青顏甩開她的手,"你要是想喊,就去別處叫,這里是醫(yī)院,是急診室門前!"
李思凝:"你這是在教訓(xùn)我?!"
蘇青顏沒有理會她的叫囂,她現(xiàn)在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她。
李思凝:"蘇……"
"這位女士,醫(yī)院里禁止大聲喧嘩,希望你不要讓我們?yōu)殡y。"從里面走出來的護(hù)士,出來提醒道。
李思凝握住她的胳膊:"人怎么樣了?你說話啊,安越他到底怎么樣了?!"
護(hù)士被她拽住,"……人沒有生命危險,你冷靜一下。"
蘇青顏聽到護(hù)士的話,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這才慢慢的松了下來。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又過了一個小時后,急診室的門打開。安越也被從里面推了出來。
蘇青顏幾步走到他跟前,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李思凝慢了一步,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呼吸重了兩分。
"沈董……您在看什么?"
沈漢生最近的偏頭痛有加重的跡象,就來了一趟醫(yī)院,在聽到"安越"的名字后,就頓住了腳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李思凝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沈伯伯。"
沈漢生看著被護(hù)士推向病房的安越,"他怎么了?"
李思凝:"您認(rèn)識安越?"
沈漢生:"……一面之緣,是個……不錯的后生。"
李思凝心中有所狐疑,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被人打了,剛做完手術(shù)。"
沈漢生眉頭擰了一下:"什么人打的?光天化日的公然行兇,誰給他們的膽子!"
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李思凝眼中閃過一抹遐思。
沈漢生似乎也是覺察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突兀,"剛才那位姑娘是……"
李思凝眼神閃爍了下,故意問道:"沈伯伯您沒有見過她?"
沈漢生:"哦?我應(yīng)該認(rèn)識?"
李思凝笑了下,別有深意的說道:"沈伯伯您當(dāng)然應(yīng)該知道她啊,現(xiàn)在沈老板身邊最得寵的女人,可不就是她蘇青顏么。要說這個女人也是真的厲害,一邊搭著您口中不錯的后生安越,一邊又跟您的兒子住進(jìn)了世豪門庭。把腳踩兩只船這種事情做到了極致。就拿這一次安越受傷來說……如果不是她不檢點跟一個老總勾搭,安越也不會跟那個老總起了沖突,這才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您說這種女人,是不是厲害的很?"
沈漢生看向她:"你說她是云赫的女人?"
李思凝;"這還能有假么,對于這一點,高小姐也是知道的。沈老板馬上要跟高尚雯結(jié)婚的事情,整個四方城誰不知道,可這位蘇小姐就厲害了,不光是光明正大的住進(jìn)了世豪門庭,還到處勾三搭四。"
李思凝說的言辭鑿鑿,但沈漢生卻并沒有信上幾分,他對于自己的兒子還是了解的,沈云赫是眼睛里絕對不揉沙子的典型,如果這個蘇青顏真的如李思凝口中說的這樣,沈云赫絕對不會留著她到現(xiàn)在。
只是……
世豪門庭?
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個女人住進(jìn)去過,這個蘇青顏……
病房里。
蘇青顏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原本以為是護(hù)士就回頭看了眼,結(jié)果卻看到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您找誰?"
沈漢生:"你就是蘇青顏?"
蘇青顏點頭,等待他的后話。
但沈漢生只是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她兩眼,卻并沒有多說,而是走到了病床邊,看了看安越的情況:"他怎么樣了?"
蘇青顏雖然有些疑惑他的身份,但看是長輩,就回答了他的問題:"剛做完手術(shù),等麻藥的藥效散去,就會醒過來。"
許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的,在她的話落后,安越的眼皮就張闔了兩下,然后慢慢的睜開。
蘇青顏見他醒過來,沒有再關(guān)注沈漢生的來意,坐在床邊,握住了他的手,"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安越搖了搖頭,卻反過來安撫她的情緒:"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
蘇青顏聽他這么說,慢慢的就紅了眼眶:"我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你暈過去的時候,我都要嚇?biāo)懒恕际俏也缓谩J俏疫B累你,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這樣。"
安越抬頭給她擦了下眼淚:"又說傻話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不哭了,跟個小花貓似的,都不好看了。"
他剛醒來,嗓音還有些啞,哄她的時候,聲音低低卻透著溫柔。
站在病房門口的李思凝聽著他的聲音,心中多的是嫉妒和勢在必得。
沈漢生看著病床邊的兩人,眼眸中閃過深思。
在醫(yī)生前來復(fù)查的時候,沈漢生對著蘇青顏開口道:"蘇小姐……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病房外。
蘇青顏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沈漢生為人處世相較于沈老爺子和沈云赫都比較溫和,也正是因為他中庸的性情,讓沈老爺子不喜,認(rèn)為他難當(dāng)大任,這才在有了沈云赫這個孫子后,親自教導(dǎo),將他視作家族的未來。
"蘇青顏不用緊張,我找你,只是想要詢問一些事情……你跟安越,是什么關(guān)系?"
蘇青顏沒有遲疑的回答:"他是我男朋友。"
沈漢生:"……那你跟云赫呢?"
當(dāng)他親昵的稱呼沈云赫的名字時,蘇青顏就頓了一下:"你是什么人?"
"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沈漢生,是云赫的父親。"
蘇青顏聽到他的自我介紹,深吸了一口,沒說話。
沈漢生見狀,繼續(xù)說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蘇小姐,你既然說了跟安越是男女朋友,那我想……就不應(yīng)該再跟云赫有什么牽扯,這樣,對你們?nèi)齻€人都好,而且,我看得出來,安越該是很喜歡你,你不應(yīng)該做出讓他傷心的事情。"
蘇青顏挺著他的大道理,覺得有些諷刺和可笑:"沈先生與其在這里跟我說教,倒不如好好的管教一下自己的兒子。讓他好好懂得一下,什么叫做不要強人所難。"
先是沈老爺子,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父親,說的話一個比一個冠冕堂皇,卻沒有一個覺得是自己的親人有問題,反倒是樂此不疲的跟她說教。
"如果沈先生想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的話,那很抱歉,我還有事,就不多奉陪了。"
說完,蘇青顏就走了,絲毫沒有給他繼續(xù)下去的機會。
沈漢生看著她的背影,想著她剛才的那一句"強人所難",覺得自己或許是遺漏了什么。
"查查他們?nèi)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漢生說道。
……
巡捕局外。
"那個小婊子和那個男明星在什么地方?"
王總看著自己纏著厚厚紗布的手掌,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人目前還在醫(yī)院。"下屬回答。
白詩柔從車上下來,眼泛淚光的跑向他,"親愛的,你沒事吧?我知道你受傷了,心疼死了,怎么會弄成這樣……有沒有……啊!"
在她關(guān)心的話還沒有說完,王總已經(jīng)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fā),肥碩的身體有白詩柔兩個還要大,差點就拽著她的頭發(fā),把她給拽起來,白詩柔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掉了。
"王總,王總……你弄疼我了。"
王總聞言松開了手。
就在白詩柔以為他的火氣過去了的時候,王總厚實的大掌"啪"的給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王總用足了力氣。
白詩柔腳上還穿著高跟鞋,也沒有任何的防備,直接就被大到在了地上,半邊臉都紅腫起來,疼的她哭了起來。
"給老子閉嘴!"王總不解恨的又給了她一腳:"他媽的,要不是你的餿主意。我怎么會受這份罪!你不是說認(rèn)識那個小婊子?你認(rèn)識會不知道她前段時間被沈云赫包養(yǎng)?!老子這條命差點折在你手里!"
想到沈云赫用刀子插進(jìn)他手心的那股子狠勁兒,王總現(xiàn)在還有些不寒而栗。
那就是一個瘋子,在那一刻,如果不是有人來了,王總都感覺,沈云赫會把那刀子插進(jìn)他的血管。
白詩柔抱著他的腿,顧不上身上疼痛,說道:"王總。我真的不知道,我如果知道蘇青顏被沈云赫包養(yǎng)了,我肯定一早就告訴你了,你也聽到……那個男明星,叫安越的那個,蘇青顏一直說自己的男朋友是他,這……這她到底是什么時候攀上的沈云赫我這種身份的,怎么可能知道……"
她是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王總怎么會放過她。
王總聞言,這火氣也算是消散了一些,"行了,別哭哭啼啼的,聽的心煩。"
在王總上車后,白詩柔遲疑了一下后,也上了車。
車上。
白詩柔捂著自己的臉。一碰就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王總看了她一眼,白詩柔緊忙又?jǐn)[出了小臉,只是她一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實在沒有什么看點,反而僵硬的很,就算是趴在王總身上,王總都沒有碰她的興致。
白詩柔暗自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總,那……這件事情,你就打算這么算了?"
王總冷笑一聲:"算了?如果就這么算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擱!"
"可是……可是,那個蘇青顏背后有沈云赫撐腰,你要是動她……沈老板那邊,會不會……動怒?"白詩柔問道。
"這就是那個小婊子自己把路給走死了,沈云赫是什么人,只有他玩女人。什么時候有女人敢在這中間給他戴綠帽子,那個男明星……沈云赫還能裝作看不見?"王總肥膩的臉上瞇起眼部的肌肉,眼睛就成了一條縫。
白詩柔眼皮跳動了兩下:"你說……沈云赫不要她了?"
王總:"沒有了沈云赫的插手,一個小婊子,我想要怎么玩,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要說蘇青顏會這么快被沈云赫拋棄,王總也沒有想到。
原本在停車場看沈云赫的那股子狠勁兒,他還以為沈云赫把她看的多重,現(xiàn)在看來……沈云赫當(dāng)時的舉動,也不過就是出于男人的尊嚴(yán)罷了。
不過,這也方便了他動手。
算是自己從巡捕局出來的一大好消息。
"王總……準(zhǔn)備怎么做?"白詩柔試探性的打聽道。
王總看了一眼,沒說話。
……
世豪門庭。
"老板……蘇小姐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傭人見外面的天都已經(jīng)黑透了,但是蘇青顏依舊沒有任何回來的跡象,便小聲的出聲詢問坐在客廳的沈云赫。
沈老板眸色冷剮的掃了一眼,"她不回來,還需要我來請?!"
傭人被他冷厲的目光嚇得后退一步,"不,不是,是我說錯話了。"
"滾!"
傭人疾步離開,不敢做任何的停留。
這一晚上,別墅的傭人一個個謹(jǐn)言慎行,能不在沈云赫的面前出現(xiàn),就不在他的面前出現(xiàn),就連空氣中,好像都籠罩著一層低氣壓。
但即使是這樣,在傍晚的時候,沈老板還是發(fā)了大火氣,半個書房都差點給他砸了。
樓下的傭人聽到樓上書房里傳來的巨大聲響,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輕易上前。
只有等他發(fā)完了怒火,開著車出去。傭人們這才進(jìn)去整理東西。
趙澤言接到他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喝酒?我沒聽錯吧?"
半個小時后,趙澤言來到的時候,沈云赫已經(jīng)喝了不少,不少前來的女人似有若無的從他的眼前走過,一個個環(huán)肥燕瘦的搔首弄姿,有什么企圖表現(xiàn)的再明顯不過。
趙澤言看到這一幕,低笑一聲。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今天這是哪一出啊?不在家陪你的家雀兒,大半夜的來這里喝酒?"
沈云赫倒了一杯酒,給他,"別跟我提她。"
趙澤言讀出他這話里的某種含義,曾經(jīng)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猜測,這一刻就越加的清晰起來。
"云赫,你……"
"我去一趟洗手間。"
沈云赫丟下手中的酒杯,朝著洗手間的位置走。在進(jìn)過一間包廂的時候,包廂的門打開,一跌跌撞撞,衣衫不整的女人跑了過來,她前胸的衣服被扯爛,露出白皙的肌膚,眼睛里帶著張皇失措的淚光。
不偏不倚的攔在了沈云赫的跟前。
沈云赫看著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女人似乎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沖撞了人,連忙道歉:"對……對不起。"
但是當(dāng)女人看清楚沈云赫的面貌后,原本焦急的神情中閃現(xiàn)出欣喜:"沈……沈老板。"
沈云赫擰了擰眉頭,顯然還是沒有認(rèn)出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誰。
"我是白詩柔……跟,跟蘇青顏是一家經(jīng)紀(jì)公司的。"白詩柔主動提起了蘇青顏,就是為了喚醒他對自己的記憶。
但可惜,她還是不夠了解沈云赫這個人。
他對于自己不感興趣的人和事,通常都不會費腦子去記憶更何況是回憶。
沒有理會的繼續(xù)向前走。
白詩柔見他的神情都沒有任何的松動,還轉(zhuǎn)身就走了,握了握手掌,追了上去,拽住他的衣袖,"……沈老板,求求您幫幫我,有人……有人想要我陪他,可我……可我不愿意。"
沈云赫看著她拽著自己的衣袖的模樣,眼神定在了她的臉上,手掌抬起了她的下頜。
就在白詩柔以為他動容的時候,沈云赫手下的力道猛然家中,眼神冷剮,"你愿不愿意,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滾!"
他甩開手,朝著洗手間走去。
他沈云赫什么時候都不是個好人,也從來沒有多管閑事的愛好。
白詩柔重新回到剛才的包廂,里面坐著的,是手上還纏著紗布的王總:"沒用的東西。"
白詩柔咬緊了牙關(guān),沒有辯駁。
王總原本是想要借此試探一下,沈云赫是不是真的不再管蘇青顏的事情,但顯然失敗了,這兩天……只能先按兵不動。
在沒有摸準(zhǔn)沈云赫的具體想法前,他不敢再擅自冒險。
趙澤言雙臂環(huán)胸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沈云赫的反應(yīng),在聯(lián)想他對待蘇青顏時的狀態(tài),低聲的嘆了一口氣。
……
醫(yī)院。
"你別動,醫(yī)生說了,你這幾天最好都不要動,等身體恢復(fù)好了再說。"看著安越想要動彈,蘇青顏如臨大敵的按住了他的手。
安越笑:"顏顏,我沒事了。"
蘇青顏給他倒了杯水,喂到嘴邊,"你說沒事不管用,等醫(yī)生說了,才算數(shù)。"
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她大概都沒有那么認(rèn)真聽講過,現(xiàn)在每一次醫(yī)生的話,倒是都恨不能拿個小本本記下來當(dāng)成圣旨。
安越喝了沒有兩口潤了潤喉,唇角勾了下,還是不得不跟她說,"……顏顏,去叫個男護(hù)工進(jìn)來吧。"
蘇青顏:"為什么?"
安越看了眼洗手間的位置。
蘇青顏面色微紅,低垂著頭,小聲道:"……我,我扶你去,就行了,用不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