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南風(fēng)瑾他瘋了
南風(fēng)瑾來到了孫家。
孫父看到他面色沉冷的模樣,心里頓時就"咯噔"了一下,難道是聽到了消息來找陳恩瑞的?
不是最近傳聞,南風(fēng)瑾一心撲在七寶巷的那位女老板身上?
難道是……舊情難忘?
越是這樣左思右想,孫父的心思就越沉,如果真是這樣,那……
"去跟少爺說一聲,南總來了,讓他出來見見。"孫父連忙對傭人說道,也算是給孫琪提了個醒,讓他趕緊把樓上的東西收起來,不要鬧的太難看。
傭人點頭轉(zhuǎn)身上了樓。
孫父這才站起了身,"這是什么風(fēng)把南先生吹過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南風(fēng)瑾:"我來找陳恩瑞。"
孫父:"這,恩瑞啊正跟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在房間里……可能有些不方便。"
南風(fēng)瑾面色很沉,"孫董覺得是我自己把人找出來,還是你叫人出來?"
孫父臉色微變:"南總未免逼人太甚。"
南風(fēng)瑾抬手,身后的保鏢已經(jīng)走近,他說:"我今天來,只是為了問了一個答案,孫家的私事。我不會插手,還希望孫董能夠行個方便。"
軟硬兼施,根本沒有給孫父反對的機會。
對于南先生早些年的狠厲手段,不少人都只是聽聞,并沒有真正見過。
因為功成名就的南風(fēng)瑾跟所有站在了頂峰的企業(yè)家一樣,將陰霾沉郁的那一面盡數(shù)化成了成熟穩(wěn)重,這才成為了如今眾人眼中冷毅清寒中不乏雅人深致的南先生。
但骨子里的掠奪是洗不掉的,單看你有沒有觸及到他怒火的臨界點。
孫父頓了下,權(quán)衡過后,還是讓開了路。
南風(fēng)瑾也給了他面子,身后只跟了個張助理。
兩人上樓的時候,孫琪正好從房間里出來,見到他憨憨的笑了下,打招呼:"南總,恩瑞身體有些不舒服,剛剛睡下。"
南風(fēng)瑾大步流星的推開了房間的門,孫琪連想要阻止都沒能成功。
躺在床上的陳恩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她掙扎著起身,卻只能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身上臨時被孫琪拿來穿在身上的睡衣,因為這一動作。露出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
張助理見倒眼神閃了閃,因為陳恩瑞身上多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孫琪見狀連忙上前把人扶了起來,"怎么這么不小心,都這樣了,怎么還纏著我,也是我不好……沒有顧忌到你的身體狀況,跟著你一起亂來。"
三言兩語便將一切歸咎于夫妻情趣,還有……陳恩瑞的索求無度。
張助理略微有些詫異的朝著孫琪看了眼,詫異于他的能言善辯。
"風(fēng)謹,救我……救救我,孫琪他不是人。他折磨我,我受不了了,幫幫我,幫幫我……"
在孫琪一再警告的目光下,陳恩瑞依舊不管不顧的開口向南風(fēng)瑾求救。
孫琪的臉色頓時大變,握著她肩膀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陳恩瑞卻什么都顧不上了,她不能再待下去,她會死的,孫琪從把她帶回來就沒有把她當人看,她現(xiàn)在渾身是傷,疼到連腿都合不上。
陳恩瑞以為,南風(fēng)瑾就算是現(xiàn)在對她沒有以前濃烈的愛意,但起碼不會對她的慘狀和求救置若罔聞,可南風(fēng)瑾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他沒有關(guān)心她此刻身上的傷,只問了她一句話:"一年前的精神病院,是你,讓人對她用了電擊,是么?"
陳恩瑞面色死一般的慘白,"你,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張助理:"陳小姐,鄭斌理還有你買通的那個護士,已經(jīng)什么都招了,你還是老實回答先生的問題。"
陳恩瑞聞言便知道,事情瞞不住了,隱忍的情緒爆發(fā)就在一瞬間,"是我,是我又怎么樣?她搶走了我的一切,我難道還不能懲罰她嗎?你現(xiàn)在來質(zhì)問我……如果是以前,你根本就不會這么做,是你,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yōu)槭裁炊家莆遥?amp;quot;
為什么都要變,為什么一切都要變?!
陳恩瑞一邊哭喊著,一邊咆哮著自己的委屈。
南風(fēng)瑾眼眸深黑一片的聽著,在她的哭喊聲中,聲音很低很沉,"陳恩瑞。"他說,"我不動你,從今日起,你我再無瓜葛。"
陳恩瑞臉上的淚珠在面頰上斷流,她不斷的搖頭,"不,不可以,你難道忘了,當年是誰救的你……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南風(fēng)瑾我救過你,我還照顧了你那么多天,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南風(fēng)瑾垂在一側(cè)的手指慢慢的收緊,良久良久都沒有松開,眸色光怪陸離的痛苦和掙扎。
她救過他,給過他最絕望黑暗人生了光亮和溫暖,讓他……一念都是那么多年。
每當他痛苦掙扎的時候。那道帶著溫暖的聲音就會在他的耳邊不斷的回蕩,她說:"不要怕,你的眼睛會沒事的……任何苦難都會過去的,人只要還活著,永遠都會有希望,明天一定會比今天好一點,后天也會比明天再好一點,一點一點多了,就變成了很多點,以后就都會好起來了。"
明明是稚嫩的不能再稚嫩的嗓音,卻很奇異的就安撫了他的心。
那曾經(jīng)被他視作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
可如今,他知道,那道光從暗淡到消失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南風(fēng)瑾轉(zhuǎn)過了身,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沒有再留下的必要,"陳恩瑞,你好自為之。"
日后她的事情,跟他再無關(guān)聯(lián)。
"不,不要,南風(fēng)瑾!南風(fēng)瑾!!"
"你以為這樣,宋巷生就能原諒你嗎?!我告訴你,不會,永遠都不會,你們之間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可能,真正愛你的人,是我,只有我一個!!"
"南風(fēng)瑾!!"
張助理沒有立即跟上南風(fēng)瑾的腳步,他腳步頓了下,看著神情崩潰又哭又笑的陳恩瑞說道:"陳小姐,你該慶幸自己當年對南總的恩情,不然……你知道鄭斌理和那個女人是什么下場嗎?"
陳恩瑞赤紅著眼睛看著他。
張助理點到為止,便離開了。
在兩人都離開房間后,孫琪反手就給她一巴掌,"賤人。"
……
宋巷生從七寶巷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車前,靜靜等著她的男人。
江君驍見她出來,朝她招了招手,"事情都處理完了?"
宋巷生點頭,"你呢?"
江君驍,"我沒有什么事情,機票安排在了三天后,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們先領(lǐng)個證……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宋巷生聽到領(lǐng)證這兩個字頓了下,她說:"會不會……太快了一些?"
江君驍眉頭微擰,"你不想嫁給我?"
宋巷生:"……婚姻,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說,"我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接受一段毀滅的婚姻。"
江君驍被她這番言論給氣笑了,想要罵她也不是,想要笑也不是,"我的婚姻,結(jié)了就是要白頭偕老的,誰跟你說,會失敗?"
宋巷生默了下:"你讓我……再想想。"
江君驍暗自咬了咬牙,"行,你想。好好想。"
他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才注定被她這么磋磨。
江君驍在餐廳訂了個包間,說是新開的,味道不錯,讓她一起來嘗嘗。
宋巷生的口味偏淡,他點的菜也多是迎合她的口味,味道很不錯,她便多吃了兩口。
在兩人的飯菜吃到中途,包廂的門被敲響,江君驍掃了眼已經(jīng)上齊的菜,"進來。"
門打開,進來的不是服務(wù)員,而是……南風(fēng)瑾。
他身后跟著幾人,也一同涌了進來,將兩個被塞著嘴,頭上套著麻袋的男女丟在了包廂的地上。
地上的男女,手腕處都纏著厚厚的繃帶,即使嘴上塞著抹布痛哭聲都還能溢出來,他們的手已經(jīng)青紫泛腫,漲成了平日里的兩個那么大,粗粗包扎的繃帶上也有血水溢出來。
兩人趴在地上,像是求生欲極強的蛆蟲,不斷的在地上蠕動著,哀嚎著,面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的粘連在一起,異常的可怖。
宋巷生剛剛吃了飯,看到這樣的場景,胃里頓時一陣翻江倒海的想要作嘔。
江君驍是醫(yī)者,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地上痛苦掙扎著的男女,他們的手被人用重器給廢了。
硬生生砸斷的,又經(jīng)過這一番的折騰,多半是保不住了……
又或者,南風(fēng)瑾打的就是讓他們一輩子落下殘廢的心思。
"南風(fēng)瑾,你這是想要做什么?"江君驍冷眼看著這一切,沉聲問道。
南風(fēng)瑾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只是目光深沉的看向了一旁的宋巷生,他說:"這兩個人,你還認識嗎?"
認識么?
宋巷生這才仔細去看地上的兩人究竟是誰。
數(shù)秒鐘后,瞳孔驀然一縮,顯然是……認出來了。
天仁精神病院的醫(yī)生和護士。
"你帶他們來,想要干什么?"她掀起眉眼,問。
南風(fēng)瑾:"他們對你用過電擊,折磨你的事情……不是我指使的。是陳恩瑞,我廢了他們動你的手,給你一個交代。"
給她一個交代?
宋巷生聽后,驀然就笑出了聲,她語調(diào)嘲弄的看著他,說:"南總倒是懂得避重就輕,他們傷了我,當然有錯……可指使他們的人,不是還依舊安然無恙的活著?"
她問,"南總既然大手筆的把人找到,還廢了他們的手。既然想要給我一個交代,怎么不……直接把陳小姐也帶到我面前,怎么不廢了她的手?"
從犯尚且受到這樣的嚴懲,主犯卻依舊平平安安的康健著,這是交代還是諷刺?
對于她的質(zhì)問,南風(fēng)瑾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地上的兩人此刻也明白了,當年的宋巷生根本沒有死在那場大火中,她僥幸生還,如今……南風(fēng)瑾為了挽回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拿他們兩個人開了刀。
鄭斌理"嗚嗚嗚"的想要挪動到宋巷生的身邊,顯然是有話要說。
宋巷生頓了下,彎腰想要把他嘴里的抹布拿開,江君驍握住了她的手,說:"我來。"
當鄭斌理口中的抹布被扯開,因為長時間的肌肉擴張,讓他的嘴沒有辦法合攏,說話含糊不清,但隱約能辨出他究竟是在說些什么:"……花錢買通我們的姓陳,是那個女人指使我們的……這一切都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不,我有錯,我是一時糊涂。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我的手已經(jīng)廢了,這輩子都不能再醫(yī)生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撐著身體在地上開始磕頭求饒,一旁的女人見狀也嗚嗚開始朝她磕頭。
宋巷生看著地上的兩人,對他們生不起半分的同情,為醫(yī)者即使不能救治眾生,也不該用那雙救人的手做出害人的事情。
"南總想要我看到的,我都已經(jīng)看到了,現(xiàn)在可以把人帶走了,我們還要吃飯。"看到這一幕,宋巷生早就胃口全消,但她并不想要再繼續(xù)這場鬧劇。
她聽得很清楚,現(xiàn)在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南風(fēng)瑾并不知情,一切都是陳家人做的,但那又……怎么樣呢?
陳恩瑞可以如此有恃無恐的對待她,何嘗不是南風(fēng)瑾當年的縱容為之?
"……當年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南風(fēng)瑾眸色深深的強調(diào)道。
宋巷生輕笑;"知不知道還重要?南總現(xiàn)在不是也知道了?陳恩瑞不是還安然無恙的生活著?今天尚且如此,一年前你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聽之任之不是么?"
所以,這從來就不是他知曉不知曉的事情。
她的話,南風(fēng)瑾沒有辦法反駁。
因為,誰也沒有辦法回到以前,再重新來一次。
南風(fēng)瑾拇指磨搓著食指的指腹,墨色深瞳幽深一片,他說:"……她救過我……我不動她,僅此一次……"
宋巷生只當他說的是前幾天陳恩瑞為他擋刀的事情,冷笑一聲,"她救過你,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按照南總的邏輯,她救過你,所以我活該被她折磨?你想要還的情誼,憑什么拿我的痛苦來還?"
就像當初,他對陳恩瑞的感情,憑什么要不用她的血她的骨髓,用來維護?
她欠他的嗎?!
宋巷生瞥了眼地上的兩人,有些疲憊道:"把人帶走吧,動靜鬧的太大,如果驚動了警方,南總可要擔上個故意傷害的罪名。"
南風(fēng)瑾:"……人你可以隨便處置。"
語氣平淡的宛如地上的不是人,而是可以被隨意對待的阿貓阿狗。
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憐憫,也沒有任何的法紀可言,他做事情憑的都是心中自有的行事準則。
這根本就不是在正常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人,一個正常人,該有思維模式。
宋巷生:"做錯了事的人,收容他們的地方是巡捕局,是監(jiān)獄,南總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么?"
張助理看了眼南風(fēng)瑾,想要暫時先把人帶走。
但鄭斌理對于他們這群人早就避之如蛇蝎,下意識的就想要向唯一還算正常的宋巷生求救,他掙扎著想要抱住宋巷生的腿。
南風(fēng)瑾看著他伸過去的胳膊,眸光一寒,下一秒,腳就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鄭斌理發(fā)出劇烈的慘叫聲,竟然就那么直接疼暈了過去。
宋巷生看著他冰冷的沒有任何起伏的眸子,駭?shù)暮笸肆艘徊健?br/>
這一瞬間的對視,宋巷生有種感覺……南風(fēng)瑾他瘋了。
宋巷生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靠在了江君驍?shù)纳砩希砗蟮臏嘏屗南碌鸟斎幌⒘艘稽c,她瞥開視線,"南風(fēng)瑾請你帶著你的人。一起離開。"
然而南風(fēng)瑾卻站在原地,一動都沒有動。
宋巷生抿了下唇,她說:"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什么都改變不了……陳恩瑞在我這里永遠不配得到原諒,同樣的,你也是。"
南風(fēng)瑾腳下碾著鄭斌理的手,走到了她的身前,眸色深黑暗無光線,他說:"……巷生,無論你原不原諒我,我都不打算放你走。"
他會留住她,留在身邊。無論是任何方式。
宋巷生眼眸清艷:"南風(fēng)瑾,我這個人很能忍,特別能忍,但是我一旦決定重新開始,他就永遠翻篇了,不管當初有多么喜歡。"
她對他只有恨,再沒有心動和愛。
"我不在意。"他說,"你留在江君驍身邊,就不怕……江家失去他們唯一的兒子?"
宋巷生腦中的神經(jīng)驀然一緊。
江君驍:"南總,你威脅一個女人算什么男人?"
南風(fēng)瑾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照舊眸色深深的看著宋巷生。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從來不會夸大其詞。
在南風(fēng)瑾轉(zhuǎn)身準備走到時候,宋巷生看著他的背影,卻驀然開了口,她說:"……南風(fēng)瑾,陳恩瑞說,她在水下聽到了小寶的呼救聲,你呢?你是真的沒有聽到,還是……為了救心上人,放任我的孩子去死?"
南風(fēng)瑾挺直的身體驀然一僵,眸光在剎那間驟然渙散了下。數(shù)秒鐘的時間連眼眸都沒有眨上一下,他沒有回頭,像是被定在那里一般,"你說,什么?"
宋巷生:"……陳恩瑞親口對我承認,她在水下聽到了小寶的叫喊聲,南總一向耳聰目明,難道要告訴我,你什么都沒有聽到嗎?"
"先生。"
南風(fēng)瑾踉蹌了下,張助理連忙扶住他。
南風(fēng)瑾撐著他的手臂,站直了身體。
南先生離開了,宋巷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握緊了手掌。
江君驍從后面抱住了她,這才察覺她的身體在不可抑制的顫抖:"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宋巷生閉了閉眼睛,握緊了手掌,只要想到小寶在冰冷的水中聲嘶力竭的呼喊,宋巷生的心都疼到?jīng)]有辦法呼吸。
那種感覺,比她自己窒息,還要讓她痛苦和煎熬。
有些痛,它一疼就是一輩子,不會隨著時間的拉長而減少半分。
"陳恩瑞救他,為什么償還的人卻是我和小寶?你說……這是為什么?"宋巷生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
多荒唐啊。
偏生,說出這句話的人,還以為他可以再挽回些什么。
新城壹號院。
南風(fēng)瑾從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里,書房內(nèi)連燈都沒有開,他就那么坐著。
昏暗的環(huán)境里,好像每個角落都在回蕩著孩子的哭喊聲。
還有那一聲聲的質(zhì)問。
"爸爸,為什么不救我?"
"我好難受,小寶好難受……好多水,好多水……救我,救我……"
"南風(fēng)瑾,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而你還活著?"
"……陳恩瑞親口對我承認,她在水下聽到了小寶的叫喊聲,南總一向耳聰目明,難道要告訴我,你什么都沒有聽到嗎?"
一聲聲一句句,宛如是敲響在耳邊的鑼鼓,吵得他頭疼欲裂,宋巷生帶著淚的目光,小寶頭上帶血的模樣,交織一般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傭人上來送茶水,門剛一推開,就被男人陡然抬起來的猩紅雙眸駭住,端著茶杯的當即便頓了一下:"南,南先生……茶。"
南風(fēng)瑾抄起手邊的東西,就砸在了門口的位置,厲眸泛著凌冽的寒光:"滾,滾出去!"
他性子一向內(nèi)斂,發(fā)怒之時,不過是冷眸微瞇凜冽的射過來一眼,什么時候?qū)χ鴤蛉诉@般怒色外顯的大發(fā)雷霆。
傭人嚇得連忙轉(zhuǎn)身離開。
南風(fēng)瑾看著被重新關(guān)上的門,心中郁結(jié)的煩躁積壓在那里,根本無處發(fā)泄,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卻好像整個胸腔,神經(jīng)都疼的撕心裂肺。
"恩瑞,那天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我什么都沒有聽到……"
"啊!"這天,樓下的傭人噤若寒蟬的聽著書房內(nèi)傳來的巨大響聲,而待在書房里的男人,一整夜都沒有出現(xiàn)。
書房內(nèi)一片狼藉,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次日張助理推開房門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一身狼狽的男人,跟素日里雅人深致的男人劃上等號。
"先生……太太訂了飛國外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