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我的人,你也敢動?!
他的準(zhǔn)備可以說是事無巨細,幾乎是能想到的都已經(jīng)想到了。
南先生關(guān)心在意起一個人來,說是把全天下都搬到你眼前也絲毫不為過,他所能想到的,都給她備著。
即使她神情淡漠的毫不在意。
張媽知曉他們之間曾經(jīng)的過往對于宋巷生來說是如何的心灰意冷,所以她能夠明白宋巷生如今的淡漠,但別墅內(nèi)的其他傭人并不知曉前因,看到的就只有南先生的癡情,而宋巷生……不知好歹。
"也不知道先生到底看中了她什么,從她來了以后,就沒有個笑臉。"
"你小聲一點,小心被聽見……先生說是太太,多半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
"……是結(jié)婚,還是母憑子貴還說不定,現(xiàn)在這些長得出挑的女人,哪一個不奢望著嫁入豪門。欲拒還迎的磨著先生的脾性呢,精明的很……"
"你是說……她故意拿喬?"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指不定在外面就是個招蜂引蝶的,你看看她那張臉,狐媚的很,哪個男人能受得住。"
"……"
"咳咳咳,不好好干活你們兩個說什么悄悄話呢?"張媽皺著眉頭看著說小話的兩人。
兩人聞聲,當(dāng)即就做賊心虛的扭過了頭,"沒什……太太。"
"太太……"
兩人原本以為,只是被張媽偶然撞見,卻在一回頭的時候,看到了站在張媽身后的宋巷生。
張媽聞聲也回了頭,在看到宋巷生的那一刻,也頓了一下。
顯然,她也并不知道宋巷生就在身后,她出聲,本意是想要提醒這兩人謹言慎行。免得出口成禍。
宋巷生眸光沉靜的看著背后非議她的兩人:"我這張臉,有什么問題么?"
"沒,沒有。"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宋巷生靜靜的看著兩人,卻是半晌都沒有說話。
她在別墅內(nèi),雖然不怎么言語,但也從未挑過任何一個傭人的毛病,相反她很好伺候,只要好過的去。就什么都沒有管過。
或許就是她這般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才給了些人軟弱可欺的假象。
宋巷生從未把這里當(dāng)作是家,所以這才不管不問,但她如今沒有委屈自己的想法,這兩人背后這般的非議,已經(jīng)觸犯了她的禁忌。
而她并沒有打算姑息養(yǎng)奸,"你們被解雇了,從今天起,就不用來了。"
"解雇?"最先挑起事端的傭人在這里做了很多年,也正因如此才會這般松懈,聽到她這么說,當(dāng)即臉色就變了變,"你憑什么解雇我?你知道我在這里做了多少年?!"
就算是想要替她求求情的張媽,聽到這話心里也有些不高興,有些話不是這么說的。
"原來你也知道,你只是來這里幫忙的。"宋巷生寡淡道。
"你沒有資格這么做,更沒有權(quán)利解雇我。"傭人絲毫沒有給她顏面,即使是旁邊有人拉了她一把也同樣。
宋巷生見她振振有詞,氣勢洶洶的模樣,莫名的就覺得有些好笑。
沒有跟她理論什么,轉(zhuǎn)身就上了樓。
那名傭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覺得自己獲得了勝利,意得志滿的對著身旁的同伴的揚起了下巴,昭示著自己退敗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張媽見狀,不知道該說她是蠢還是傻。
……
七寶巷的職員長時間的沒有再見到老板,開始私下里有些議論。
張瀟瀟坐在辦公室內(nèi),神色也有些微怔,宋巷生現(xiàn)在不能出現(xiàn)在公司,很多事情都極其的不方便。
尤其,還有……錦瑟那邊。
他手中拿捏著陳恩瑞的把柄,擺明了心思的想要把人給折磨瘋。
陳恩瑞如今在夜色中都漸漸有了名聲,雖然沒有堂而皇之的嚴(yán)明她的身份,但是一個圈子里哪里會真正的存在什么秘密。
孫家前腳給孫琪舉辦了葬禮,后腳陳恩瑞就出現(xiàn)在了會所里,這儼然都已經(jīng)傳成了一出笑話。
面對這些嘲弄,陳恩瑞默默的攥緊了手掌。
在一個客人喝的神志不清的時候,陳恩瑞從中探知了一個秘密,"你說……那個男陪,手里有夜色的股份?"
"錦瑟他可不是普通的男陪,夜色里有多少男陪。你見過大堂經(jīng)理對誰這般言聽計從過?"一邊說著,手腳一邊就開始不規(guī)矩的朝她伸了過來。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幾次下來,陳恩瑞也學(xué)會了應(yīng)付這些客人的手段,沒有再如同第一次那般吃過虧。
錦瑟進來看著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靠在門口的位置靜靜的看著。
當(dāng)陳恩瑞接待的客人因為醉酒趴在桌上,她這才站起身,看向門口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錦瑟:"我能是什么人。"
陳恩瑞:"一直拿錄音威脅我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她以為錦瑟會否認,所以一瞬不瞬的盯看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的情緒變化,想要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然而。
"是我。"他回答的很是干脆,無遮無攔。
陳恩瑞憤怒的上前,想要給他一巴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錦瑟牢牢的牽制住了她的手臂,然后驀然揮手把人甩到一邊,"我為什么這么做,你不需要知道,陳恩瑞你想要保住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最好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不然……"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錦瑟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瀟瀟打來的。
張瀟瀟下了班,來這邊找她。
陳恩瑞悄悄的跟在了錦瑟的身后,當(dāng)看到會所外跟錦瑟在一起的女人后,她驀然就瞪大了眼睛。
張瀟瀟跟宋巷生的關(guān)系,她再清楚不過。
所以下意識的就把一切想到了宋巷生的身上。
陳恩瑞從夜色出來后,去了一樣陳家,她抱著趙慧敏一個勁兒的哭。
趙慧敏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想要單獨跟宋巷生談?wù)劊菂s連她的面都見不到,原本就心煩意亂,現(xiàn)在聽到她說懷疑宋巷生害她,當(dāng)即臉色就沉了一下。
"行了,你姐姐她現(xiàn)在連公司都沒有去,怎么會害你,你不要再在這里呼吸亂想。"
陳恩瑞淚眼滂沱的看著她,說:"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xiàn)在不相信我了嗎?她從來沒有在你身邊待過,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趙慧敏:"血濃于水。再怎么樣,我相信她都不會做出這么出格的事情。"
對于宋巷生,趙慧敏心中的愧疚大于了所有的情感。
陳恩瑞抿了抿唇,哭紅了眼睛。
這天她留在了陳家,孫家因為她懷孕的事情,也沒有拘著她,只是孫董在晚上的時候,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明天回來。
因為明天,孫母不在家。
陳恩瑞怎么會猜不到這個老男人在想些什么事情,握著手機的手不斷的收緊。
如果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了基因檢測,確定是孫家的種,她現(xiàn)在還在巡捕局里。
無論是陳家還是孫家,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是真心關(guān)心愛護她,而在宋巷生出現(xiàn)之前,一切……都不是這樣的。
新城壹號院。
南風(fēng)謹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有人把白天發(fā)生的事情給他說了,南先生聽后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沉著臉把人給解雇了。
傭人不甘心的詢問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南風(fēng)謹眸色森然銳利的看向她,"家里的事情太太說了算,這點,好需要我教你?!"
"可我在這里做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過就是說錯了一句話,我……"
南風(fēng)謹沒有想要跟她有任何的爭辯,直接揮了揮手,讓安保人員把人給丟了出去,連帶著她的東西。
傭人不甘心的在別墅外徘徊,看著門口的安保人員,卻不敢真的上前一步。
張媽看著南先生雷霆的解決方式,暗自咋舌了下。
"太太呢?"南先生問。
張媽:"在房間里。"
南風(fēng)謹點了下頭,上了樓。
房間內(nèi)的宋巷生原本是準(zhǔn)備下樓的。但是在聽到他處理傭人的動靜后,又返回了房間,她并不想要參與。
南風(fēng)謹看著坐在窗戶邊,靜靜看書的女人,腳步緩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聲音很輕的問:"在看什么?"
宋巷生掀眸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
她的冷漠,南先生好像沒看到一般的。坐在了她的身邊,手掌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腹部,"……現(xiàn)在,會有胎動嗎?"
因為他的動作,宋巷生拿著書的手,僵了一下。
她還沒有說話,他就已經(jīng)先自問自答,"我忘了,醫(yī)生說,要到三個月以后才會出現(xiàn)妊娠反應(yīng),你感覺到要等到五月。"
所以時間真的還早。
他說的這些,宋巷生是陌生的,因為當(dāng)年生小寶的時候,她的反應(yīng)有點大,加上是第一胎身邊有沒有什么親人,她被慌亂占據(jù)。究竟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胎動,她并沒有在意具體的日期。
"傭人的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以后,不會在發(fā)生今天的事情。"他說,"如果你在早上給我打了電話,我一定一早就讓人把她趕了出去,下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不想開口,就讓張媽跟我說,嗯?"
她終于回了她一句,說的卻是:"沒有必要。"
南風(fēng)謹抱著她,將下頜壓在她的肩上,努力的想要從中汲取她的氣息,"有必要,只要跟你有關(guān)的一切,都有必要。"
他熾熱的唇吻了吻她的發(fā)頂。一遍一遍如同夢魘一般的喊著她:"巷生,巷生……"
癡纏而執(zhí)念。
宋巷生闔上了手中的書,微微掀眸問他:"南風(fēng)謹,你如今既然那么想要孩子,怎么不找女人多給你生幾個?"
因為她一句話,南風(fēng)謹剛才心中的柔軟和溫情消亡的干凈,他沉下了幽暗深邃的眸子,一撥又一撥的怒火從中升騰而起,卻只能硬生生的強行壓制。
他不能在她的面前發(fā)火。
他告訴自己,她懷著孩子,不能嚇到她們。
他舍不得傷她,就只能自己將怒火盡數(shù)咽下去,他是生氣的,但最終也只是鉗制著她的下頜,狠狠的吻了上去。
可連親吻,她也不會配合他。
在外面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南先生,在她面前卻像極了黔驢技窮根本無計可施,"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他沉聲。
"我不是只想要孩子。"她的面頰在他的寬大的手掌中,小小的,卻也冷冰。
她神情寡淡的問:"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她冷淡的態(tài)度,讓南先生的喉嚨緊了緊,看著她的眼睛,喉骨間涌上了股名為委屈的,本不應(yīng)該存在于他這種人字典里的情感。
南風(fēng)謹?shù)男闹杏薪z悲涼,他冷冷的,生硬的,把話吐出口:"我只要你的孩子!"
她那么聰明,怎么會不懂,他想要孩子,想要的是他們之間扯不斷分不開的羈絆,而不是孩子本身。
面對他的話。宋巷生卻只是薄淺的勾了下唇。
她曾經(jīng)給過他的,連帶著最熾熱和滾燙的一顆心給過他,可他那時棄之敝履。
如今他想要回頭了,她就需要重新拿出一顆心在給他嗎?
可,人的心只有一顆,而她的那一刻,早已經(jīng)支離破碎。
紗羅壹基金慈善拍賣會是四方城的一大盛事。
當(dāng)天各界名流和知名人士都會悉數(shù)到場,無論是圖個好名聲還是真的想要為慈善事業(yè)進獻一份力量。總之來往賓客如云。
因為來往商界巨擘眾多,無疑這也是一個談生意的絕佳場所,所以,多少人擠破了頭皮也想要一試。
宋巷生跟南風(fēng)謹一同的出現(xiàn),將現(xiàn)場半數(shù)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也許有人不認識七寶巷的女老板是何人,但卻不會有人不認識南先生。
今晚的慈善拍賣會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前來的男伴或者女伴都需要是另一半,換而言之。只要是公然出席了今天的場合,不是已經(jīng)定下就是即將定下來。
"看來,要跟南先生道一聲恭喜了,Reborn也是好福氣,輕而易舉的就讓咱們四方城多少女人覬覦的南先生拜倒在石榴裙下。"一名跟七寶巷有過合作的老總笑著說道。
眾人聞言,這才從知曉的人口中,得知了宋巷生的身份。
早就耳聞,七寶巷的女老板跟南先生關(guān)系匪淺。如今看來……當(dāng)初等待著男方打臉的,現(xiàn)在才是真正自扇了耳光。
南風(fēng)謹握了握宋巷生的手背:"秦總說笑了,我跟巷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四年有余,現(xiàn)在還談什么恭喜?"
這話一出,不光是秦總一愣,就算是在場聽到的不少人都頓了一下。
結(jié)婚四年有余?
不少人倒是早就知曉,四年前,南先生是結(jié)過婚的,但……南太太不是已經(jīng)不幸去世?
"四年?巷生……宋巷生??"饒是秦總再淡定此刻也不禁驚呼了一聲。
南風(fēng)謹:"內(nèi)人當(dāng)年僥幸生還后,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前陣回國,創(chuàng)辦了七寶巷。"
三言兩語便是砸實了七寶巷老板娘Reborn就是南太太的身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現(xiàn)場響起了不小的竊竊私語聲。
誰也沒有想到,一直傳聞中南先生的曖昧情人,實際上……是正宮娘娘。
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待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自然是贊賞南太太巾幗不讓須眉,短短時間內(nèi)創(chuàng)辦的廣告公司成為行業(yè)新秀。
即使是商業(yè)大佬對于這種新興的公司并不怎么能夠看上眼,看在南先生的面子上也會多加贊嘆上兩句。
一時之間倒是真的成了眾星捧月。
拍賣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宋巷生的風(fēng)頭已經(jīng)蓋過了一切。
當(dāng)安越和李思凝走來的時候,久未露面的沈云赫沈老板竟然也突然出現(xiàn),三人見面自然是直接就碰撞出了硝煙的火花。
宋巷生覺察到周圍環(huán)境的異樣,順著眾人好奇的目光看過去。
沈云赫這人從來不知道禮法為何物,用自詡為出身高貴祖上顯赫的世家豪門來說就是:沈家祖上數(shù)三輩本就是土匪出身,涉足的從來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行業(yè),黑吃黑是慣常手段,不過是這幾十年才稍稍洗白,這樣的家族你能指望他們教出什么謙虛雅致的紳士?!
所以,即使是在這樣莊重的場合,他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了,也沒有任何顧忌的就直接出了手。
看著他氣勢洶洶陰沉的模樣,所有人都以為是李家的這位新女婿跟他有過節(jié),這才要動手。
可誰知……
他下手的對象是……李思凝。
沈云赫面色陰沉的掐住了李思凝的脖子,直直的把人抵在了旁邊的柱子上,沒有人會懷疑他盛怒之下,會直接掐斷李思凝的脖子。
就是安越對于他的舉動都楞了一下,握住了沈云赫的手,"你這是干什么?"
沈云赫見他出手阻攔自己,嘲弄的彎起了唇角:"怎么,做了兩天上門女婿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個角色了?我沈云赫要懲戒的人,你也敢攔?!"
狂妄、囂張、傲慢。
"咳咳咳。沈云赫,你……你瘋了是不是?"李思凝面紅脖子粗的說道。
沈云赫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整個人傾身靠前,陰騭道:"李思凝,你真當(dāng)我不敢動你?我的人,你也敢動?!"
李思凝:"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沈云赫冷笑:"不知道?跟我裝傻是么,如果你聽不懂人話,我就今天再警告你一句,蘇青顏你不能動,她要是哪一天少了一根頭發(fā),我就在你的臉上劃傷等長的一道,她流了一滴血,我就廢你一條腿,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