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崖劍影 第57章 決戰(zhàn)前夕
話音剛落,丁傲雪的臉頰已經(jīng)紅的與她的衣服一個顏色了,沒想到平日里看上去美艷火辣的丁傲雪,居然這么害羞。
沈寒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沈夢城連忙笑呵呵地接過話茬,“丁家主,此事事關(guān)重大,涉及兩家未來,豈能草率決定啊,還請丁家主容沈家考慮考慮。”
丁綺樓掩嘴輕笑,“自然是要考慮一番的,那么,我們就先告辭了。”
沈夢城見沈寒還是沒有反應(yīng),苦笑搖頭,站起來送客,好在丁綺樓也不怪罪,三人起身向門外走去。
“丁家主,你不怕我與沈歷比武時被殺嗎?”沈寒忽然問道。
“我怕。”丁綺樓回頭,淡淡說道:“但傲雪這丫頭不怕。”
見沈寒又陷入沉思,沈夢城就將丁綺樓母女送了出去。
不久,沈夢城歸來,沈寒肅然問道:“大長老,您怎么看?”
“鑒于丁傲雪現(xiàn)在的身份,若能與丁家聯(lián)姻百利而無一害。”
“確實如此,但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事。”沈寒終于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但具體是什么也說不清。”
沈夢城忽然笑道:“是不是嫌丁傲雪太漂亮?”
沈寒啞然一笑,搖著頭出去了。
第二天,沈夢城親自拜訪丁家,將沈寒的意思轉(zhuǎn)告給丁綺樓。
“丁家主,沈族長說現(xiàn)在年齡還小,應(yīng)先以武道修煉為重,兒女之事暫且不急,還請丁家主見諒。”
丁綺樓也是一愣,她沒想到沈寒這么有定力,自己都把丁傲雪帶到他眼前了,這都能不同意,這要是換作旁人,恐怕當(dāng)晚就能成親。
既然好事不成,沈夢城也覺得尷尬,與丁綺樓寒暄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當(dāng)身在閨房舞弄長劍的丁傲雪知道這個消息后,只是微微一笑。
那一夜,即使太上長老不問,她也會下定決心。
第三天,沈寒像往常一樣晨起練劍,劍魂依舊在一旁觀看。
“怎么,有些擔(dān)心?”劍魂忽然問道。
沈寒一劍斬出,不遠處枝頭的積雪好似被風(fēng)吹一樣漸漸飄散,收起長劍,沈寒淡淡道:“是啊,原本以為我不擔(dān)心,沒想到等的越久,擔(dān)心越重。”
沈寒輕笑道:“你還記得我以前和你過的神劍之力嗎?”
“哦?當(dāng)初移劍的時候說的那個?”
劍魂點頭,“對,就是那個,后來一直沒說過。”
“為何今日突然提起?”
“因為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累積,神劍之力終于可以使用了。”劍魂得意說道。
“那太好了了,怎么用?”沈寒眼前一亮,問道。
“觸發(fā)條件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劍魂故作神秘。
沈寒白了劍魂一眼,不再理他。
這老頭哪里都好,就是愛顯擺!
翌日,大雪漫天,宛梁城中央生死臺。
從夜里開始,宛梁城又下起了大雪,百里冰封,萬里雪飄。
即使如此,依然擋不住周圍鄰近城市武者前來觀戰(zhàn)的熱情,他們聽聞宛梁城出了一位少年劍客后,紛紛遠道而來,許多人甚至在約戰(zhàn)后的第一天就來到了宛梁城,只為一睹傳說種那位狂瀾劍客的風(fēng)采。
八個月前,沈寒被紫芒刺中腹部后斬出的那驚天一劍,在黑不白有意無意地吹捧中飛快地傳播開來,什么“劍氣縱橫十方,一劍狂瀾無我。”、“天地一線間”、“狂瀾劍客之名名不虛傳”等等猶如春風(fēng)沐雨般迅速席卷方圓數(shù)城。
再加上之后的憑空消失和神秘的深夜大追殺,更給這位狂瀾劍客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因此,在城主府與沈家溝通后,決定將這一場引人注目的生死之戰(zhàn)設(shè)在宛梁城的生死臺進行。
由于沈家的反對,決斗并沒有設(shè)置賭局,這讓許多好賭人士大呼可惜。
當(dāng)人們提前來到觀戰(zhàn)區(qū)時,發(fā)現(xiàn)沈歷早已站在生死臺上,一動不動,任由飛雪落在身上,仿佛一尊雪雕。
這一刻,他等了八個月,沈歷一生資質(zhì)平平,能混到大長老的位置全靠手腕與鉆營,逸風(fēng)境后期境的界背后不知有多少靈丹妙藥和天材地寶。
當(dāng)他已到暮年,無論是自己還是孩子都沒有多少上升空間時,他覺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上天不公。
忽然,他日夜抱怨不公的上天送給他一位天資絕倫的親孫子,年紀(jì)輕輕就是達到了絕塵境中期巔峰,在整個宛梁城甚至方圓數(shù)城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青年才俊,天之驕子。
沈歷即將枯死的雄心再一次煥發(fā)青春,他要用殘生去塑造沈天豪,不僅花費巨大代價為他換來了本質(zhì)不凡的龍吟劍,還耗盡心血培養(yǎng)他成為沈家未來的領(lǐng)導(dǎo)人。
但是,這一切都伴隨著沈寒的劫后重生而煙消云散,沈天豪支離破碎般慘死的場面至今仍然歷歷在目,沈歷恨,恨自己心太軟,沒有親手殺了沈寒;恨自己顧慮太多,沒有永絕后患;恨自己太蠢,竟然讓事態(tài)發(fā)展到如此地步。
現(xiàn)在,沈歷別無他想,只想殺了沈寒,殺了這個早就該死的雜種,然后了此殘生,因為他所有活下去的意義都被這個雜種斷送了。
猶如雕像般的沈歷雙目微閉,靜靜地站在生死臺上,忽然,他雙目圓整,一道精光噴射而出,落在遠方徐徐走來的沈寒身上。
沈寒身穿白色勁衣,踏雪而來,片片飛雪掠過,竟然沾不到衣襟。
“嘶!僅憑劍氣就將飛雪斬碎,此子果然不凡!”
“看來這次沒白來,想不到宛梁城出了這樣一名少年劍客。”
遠道而來的其他城池的武者紛紛稱贊起來。
“哼,都是花架子,也就哄騙哄騙娘兒們,真動起手來,恐怕一掌就被斃了。”
“這位兄臺,話說得雖然不太中聽,但確實是這么個理兒,各位看臺上的沈歷,表面看似弱不禁風(fēng),虛弱無力,實則底蘊相當(dāng)雄厚,如果不是他剛才看沈寒一眼時暴露了實力,恐怕連我都被他騙了。”
臺下眾人紛紛看向說話之人,只見這人一身錦袍,五十多歲,全身上下元力強橫,絲毫不掩飾自己凌云境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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