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放人!
    齊天蹲過天銀大獄。
    跟天銀大獄的環(huán)境比起來,這利刃大牢的環(huán)境高了好幾個檔次,鐵門內(nèi)的地面有兩張單人床,地面是潔白的瓷磚,兩張單人床的中間甚至還擺放了一張桌子。
    這環(huán)境說是大牢,反而像是簡陋的賓館。
    如果不是那鐵柵欄,以及鐵柵欄外面故意搞得泥濘的地面,還真讓人無法往大牢的方向去想。
    踩過泥濘的地面,進入牢房當中,每走出一步,都會讓這潔白的地面上多出一個污點,這本身就是一種心理暗示。
    大牢的布局,是由頂尖的心理專家布置設(shè)計的,能進入利刃大牢里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齊天和齊盟進入大牢后,分別坐在一張床上。
    “爺爺。”齊天張嘴,眼中帶著愧疚,“委屈你了。”
    齊盟搖了搖頭,那渾濁的眼中是堅定的目光:“配合利刃調(diào)查,是我們每個人都應盡的責任,如果你沒有做錯事,那委屈我的不是你,是利刃委屈了你和我。”
    利刃基地的醫(yī)務室內(nèi),康文彬被人送了過來搶救。
    說是醫(yī)務室,但開在利刃內(nèi)部,這里面的人員配置加醫(yī)療設(shè)備,完全就是一個小型的私人醫(yī)院。
    幾名康家派系的人得到消息,連忙趕來這里。
    康文彬在利刃基地被人重傷,這件事對于康家派系的人來說,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
    這不就是在打康家的臉?
    經(jīng)過急救,消息很快傳了出來。
    康文彬胸骨出現(xiàn)變形情況,第十二肋斷裂,內(nèi)臟受到擠壓,也就是運氣好,不然很大可能被斷裂的骨頭刺破,那樣就危險了。
    這消息一出來,康家派系的人怒火中燒。
    這是什么?這就是想把康文彬往死搞啊!
    一招就把康文彬打成這樣,這是起了殺人的心!
    “這個齊天,狂妄至極!他死定了!”
    “我文斌哥哥怎么樣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漂亮女人急慌慌的跑進衛(wèi)生室。
    這也是康家派系的人,但卻不是康家人,名叫宗詩懷,宗家給她最大的任務,就是跟康文彬走近點,走的越近越好!
    當宗詩懷從衛(wèi)生室出來后,那漂亮的臉蛋上盡是陰沉:“竟然敢把我文斌哥哥傷成這個樣子,我必須要宰了他!讓那個老東西給他陪葬!”
    在一間辦公室內(nèi)。
    向石,寧賢,以及寧靜都坐在一旁的會客沙發(fā)上,辦公桌后的椅子上沒有坐人,他們?nèi)硕荚诘却l。
    隨著一陣門鎖聲響動,辦公室門被人推開。
    一個快六十歲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男人梳著背頭,雖然年齡大了,但看上去很精神,而且一看就是非常有氣質(zhì)的那種,整個人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威嚴。
    這是向家真正的實權(quán)人物,向泰初!
    這個名字,太多人都聽說過了,這個人,已經(jīng)站在了利刃的頂尖!
    “聽說康家那小子受重傷了,在總部失態(tài)了?”
    向泰初一進門就開口,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后方,抽出抽屜來拿了包茶葉倒進保溫杯里,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
    向石點頭回答道:“是失態(tài)了,人我們剛帶進總部,康文彬就叫喊著要把人關(guān)進大牢里,還辱罵齊天的爺爺,導致齊天發(fā)火。”看書溂
    向泰初沖杯子里吹了吹氣:“康家那小子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啊。”
    向石回道:“我們到總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康文彬失禁了,估計車上發(fā)生了點什么,康文彬吃了大虧才這樣。”
    向泰初剛準備喝水,聽到這話,喝水的動作一頓,朝向石看去:“你不是跟著一輛車回來的嗎?車上發(fā)生什么你不知道?”
    向石露出羞愧神色,地下腦袋搖了搖頭:“我沒注意到。”
    向泰初眼睛瞇起:“那照你這么說,這齊天還真是個人才,可惜咯。”
    寧賢這時開口道:“康家這么做不合規(guī)矩。”
    向泰初點點頭:“不合規(guī)矩的事康家已經(jīng)做了,肯定就要做到底了,在這件事上,康家本身就處于絕對的被動,他們做一些夸張的事也能理解,接下來大家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
    “那齊天呢!”一道清脆聲音突然響起來。
    寧賢猛然朝寧靜看去,從大門到這里,寧靜一直表現(xiàn)的乖巧不說話,寧賢還以為是自己這女兒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了,結(jié)果沒想到寧靜是在等這個機會呢。
    向泰初搖了搖頭:“靜丫頭,我從小看你這妮子長大,從你進利刃到現(xiàn)在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這妮子有一顆熱忱的心,但有些事情上面,光靠一腔熱忱是沒用的,我問你,如果蘇河是齊天去處決的,齊天有錯嗎?他是在濫用私刑,制造恐慌!”
    寧靜強調(diào)道:“那也是蘇河他先……”
    “蘇河怎么樣,是利刃內(nèi)部的事,利刃沒有處理好,也是利刃內(nèi)部的過錯,但齊天沒有資格去處理,這是原則問題。”向泰初說道。
    寧靜低下頭,不知道說些什么,這個道理她懂,也知道這件事上面齊天做的的確有問題,否則以寧靜的性格,早就到處幫齊天伸冤去了。
    向泰初放下水杯:“關(guān)于齊天的事,我們就不參與了,康家都做到這一步了,就讓康家去處理,我們只需要借此機會抓住一些別的事就行了,走吧,帶我去看看那個齊天,這人我還沒見過呢。”
    寧靜在一旁默不作聲。
    向石點了點頭,帶向泰初前往基地大廳。
    在大廳有很多工作人員,其中一塊大屏幕上,正投放著齊天所在監(jiān)牢的監(jiān)控。
    在監(jiān)控畫面當中,齊天和齊盟坐在床上。
    潔白的瓷磚地面上,有著兩排清晰的泥濘腳印。
    一排是齊天的。
    一排是齊盟的。
    監(jiān)牢的鐵門前,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這里,正是才從醫(yī)務室過來的宗詩懷。
    宗詩懷手指敲打在監(jiān)牢的鐵柵欄上,出聲道:“敢傷我文斌哥哥,你們兩個鄉(xiāng)巴佬,就等著徹底死在這里吧。”
    在利刃大廳中。
    向泰初走了過來。
    見到向泰初過來,大廳內(nèi)的利刃成員全都站起身來。
    “這就是齊天啊。”向泰初的目光看向監(jiān)控屏幕上,先是看向齊天,又看向坐在齊天對面的齊盟。
    向泰初打量著兩人,當看到齊盟腳上所穿的棉鞋時,向泰初身體猛然搖晃一下,臉色猛變。
    向泰初目光凝聚了幾秒,隨后大吼一聲:“放人!快!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