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等著后悔吧!
,天才御獸師 !
“無極海遇難?”寒夢簫微微一僵,記憶似乎有些抽離,卻又猛地回來,驚的他臉色一陣黑一陣紅的,“莫非…莫非是殺了魔君,救下我們的仙君?”
寒無邪斜斜一笑,眸光中的笑意,已經(jīng)證實寒夢簫猜對了。
寒夢簫老臉羞紅,記得自己當時,好像還給人家下跪來著,怪不得當時這堂堂仙君會一臉驚恐的,像是受不起自己的跪拜,搞了半天,自己這個做外公的跪了自己的孫女!
“你這小丫頭,居然從那時候就開始騙我們了!把外公耍的團團轉(zhuǎn),很好玩?我還給你這臭丫頭下跪了!真是!真是!氣死我了!老臉沒地擱了!你這小丫頭片子,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才行!”
越想越來氣,寒夢簫猛地上前,懲罰的扯住寒無邪的耳朵。
“哎呦,痛痛痛!外公,我這不是不能隨便暴露身份嗎?我的器靈不讓我說出戒指是上古神器,害怕別人謀害我,我不救你們又不行,只能假冒仙君去救你們了!我救完人就想走的,是你非要拉住我,感謝我跪拜我的!我都是迫于無奈的!”
寒無邪一陣欲哭無淚,雖然現(xiàn)在自己是仙帝,對于外公這些小威脅,應(yīng)該一點都不用害怕,卻又偏偏很享受這樣的懲罰,似感覺,不論自己是什么樣的修為,在這個老人家眼里,自己就是他的孫女,就那么簡單,想要教訓就能教訓的孫女。
自己一開始最害怕的,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后,家人會對自己畢恭畢敬,漸漸疏離,可是這樣的事情,似乎在這個仙界人都覺得有些霸道和蠻橫的寒老頭面前,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的。
寒夢簫見寒無邪的耳朵被自己扯紅了,見她呼痛的樣子,又極為不舍得下狠手,憤憤的收回手,哀怨的瞪了寒無邪一眼,有些嚴肅道:“這次就算了,念在上次你救了我們,也不和你計較此事了!以后不許再騙家里人!要是被我知道,你這小丫頭還敢騙我,就是不把我當外公了!小心我趕你出寒家!不論你在外面多厲害,這個寒家,我還是家主,我還是你外公,知道嗎!”
寒星玉和寒天賜同時無奈的白了寒老頭一眼,這事要是換了他們兩個,寒老頭跪了他們兩個,他才不會如此簡單的饒了他們,絕對會把他們的耳朵扯出血才會罷休。
兩人對看一眼,同時搖頭,心下感嘆:偏心啊偏心!
寒無邪笑嘻嘻的看著寒夢簫,上前討好的挽住他的手臂,“外公最好,最大度了!外公放心,無邪可不敢再騙您了!”
“你這小丫頭!”寒夢簫本還氣鼓鼓的臉,因為這一聲甜甜的‘外公最好,最大度了!’變得眉開眼笑,誰又能真的去責怪這么一個乖巧的孩子,她又不是故意想要騙自己,只是出于無奈罷了,何況這孩子從小就討人喜歡,自己也不會真的生她的氣。
氣氛似乎又變得融洽了起來,可是眾人眼底深處,卻依然帶著一抹憂傷和憐憫,綠魅之事,又怎么會真的忘記,明明是一個魔女,卻有著這樣一顆真摯的心,她對寒玉如此,換做仙人,又有幾個做得到她如此?
圍在寒家山的人,雖然想要見識見識仙帝的風采,可是卻又因為傳話者的話感到懼怕,惹怒一個仙帝,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縱然其中有門派掌門,或者隱藏修為的仙君,但也深知,得罪仙帝,門派就會被滅的干干凈凈,仙君和仙帝也相差甚遠,一個呼吸的照面,就可能灰飛煙滅。
那些人不敢再圍在寒家山,得知是寒家老祖成為仙帝,便一哄而散,全都聚集在客棧,酒樓等地方,討論了起來。
“寒家有老祖嗎?除了寒夢簫,還有更老的?”
“誰知道,寒家人說是寒家老祖,難道我們還進去探究是不是?這不是找死嗎?得罪仙帝可不是鬧著玩的!”
“莫非是寒夢簫?”
“怎么可能!那個蠻橫的寒老頭不是大羅金仙嗎?離仙帝遙遠著呢!”
“寒家還有些什么人呀?”
“寒家最厲害的,應(yīng)該是萬里蒼,好像即將成為仙君了,不過離仙帝也遠的很,誰不知道仙君和仙帝可是一個很大的跨度,不像羅天上仙變成仙君那么簡單!”
“不是寒夢簫,不是萬里蒼,也沒有其他的老家伙,莫非是小一輩的?”
“寒玉那輩?”
有人譏諷笑了起來:“怎么可能!寒玉那家伙,從十二年前起,就天天在無極海之上亂喊亂叫,一直在找魔女綠魅來著,我看他是被綠魅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了,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成為仙帝!”
“就是!”有人大笑道:“寒家個個是癡情種!聽說那個寒石,也一直守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無心修煉,他也不可能是仙帝!至于寒家老三,大家都知道,就是那個寒柔,被天家休出去的女人,更不會有什么大成就,也不會是仙帝!最小的寒云,那小子就是一個紈绔子弟,更不可能是仙帝!”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們說這寒家出仙帝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仙帝天象都出在他們寒家了,這還會有假!多少人在寒家山親眼看見,寒家有仙帝誕生的天象了!寒家出了仙帝是絕對假不了的,至于這仙帝到底是不是寒家人,這可就沒有人知道了!”
有人舉杯惆悵道:“哎,難得有仙帝出世,卻又不知道是何人!”
有人狐疑道:“不是寒夢簫這一輩,也不是寒玉這一輩,會不會是再小一輩里的天才?”
“哈哈哈哈!”眾人聞言大笑了起來。
那個問出此話的人,一陣納悶,“笑什么笑?”
“你傻子不成,寒家第三代,別說天才了,就連正常的都沒有!全是廢柴!”
“就是!被天家趕出去的兩個孩子,你也聽說了吧?連靈根都沒有!”
“聽說寒玉領(lǐng)養(yǎng)了不少小孩。”
“那些孩子,能有什么作為,若是有仙根的,早就被大門派收走了,又怎么會等著寒玉去收養(yǎng)!”
寒家出仙帝之事,在整個仙界沸沸揚揚傳了許久,卻沒有人知道寒家這名仙帝到底是誰,也沒有人敢去問寒家人,更不敢得罪寒家人,開玩笑,現(xiàn)在寒家可不是沒有仙君的小家族了,而是擁有仙帝的仙界第一家族!
……
云柔山莊內(nèi),寒無邪懶懶的斜靠在軟塌上,寒星玉和寒天賜前來,她也只是淡淡示意他們坐下。
“無邪姐姐好像有心事。”
“是啊。”
寒星玉和寒天賜傳音了起來。
寒無邪瞇起眼睛,這兩個小家伙居然在自己面前傳音,難道不知道花千葉可是能夠聽到傳音的,早就把他們的話轉(zhuǎn)告了自己。
寒星玉發(fā)現(xiàn)寒無邪的眸光有些危險了起來,這才醒悟了過來,差點忘了花千葉能夠窺探傳音術(shù)的內(nèi)容。
寒星玉掛著有些討好的笑容,尷尬道:“無邪姐姐,我們有些擔心你,成為仙帝巔峰,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嗎?為什么你卻比過去更煩惱了起來?”
寒無邪嘆了口氣,知道兩個弟弟也是關(guān)心自己,苦笑道:“成為仙帝,才會知道仙和神那道屏障,到底有多遙遠!”
“姐姐,現(xiàn)在是仙帝巔峰,難道還觸及不到一點點神的感覺嗎?”寒天賜微微凝重的皺起眉頭。
寒無邪苦笑點頭道:“仙帝巔峰,理應(yīng)可以感應(yīng)到還有多久突破成神,可是我卻一點感應(yīng)都沒有。”
“唉。”寒天賜嘆了口氣,目光有些深遠了起來,低低道:“不知鳳舞還要等我多久,我到現(xiàn)在連突破仙帝的征兆都感應(yīng)不到。”
寒無邪起身走到他身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的神之根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沒有。”寒天賜搖頭。
寒無邪點了點頭,如果自己的神之根可以創(chuàng)出一個新的世界,那么天賜和星玉的,應(yīng)該也可以,也會有那樣奇怪的小毛球存在種子世界里吧?
寒無邪道:“若是到了突破的時候,將意識潛入種子之中,應(yīng)該會有不小的收獲。”寒無邪并未明說會有什么收獲,關(guān)于小毛球的事情,她并未告訴兩個弟弟,她更希望讓他們自己去感悟,自己去尋找和發(fā)現(xiàn)。
寒星玉和寒天賜對看了一眼,對于寒無邪明明是突破仙帝,卻從本該成為仙帝初期的修為突然出關(guān)就變成了仙帝巔峰感到很奇怪,現(xiàn)在寒無邪話中的意思,應(yīng)該是種子里有所奧妙。
兩人也很聰明,明白寒無邪不說明白,是想讓自己去體會,沒有再追問下去。
寒無邪轉(zhuǎn)移話題,詢問道:“天賜,天家和程家那里,怎么樣了?”
“一直僵著呢。”寒天賜壞笑道:“姐姐既然已經(jīng)成為仙帝巔峰,是不是該出去玩玩呢?”
寒無邪皺了皺眉,沒有回答,而是詢問寒星玉道:“水天凡沒什么動靜吧?”
寒天賜疑惑道:“水天凡?為什么要注意那個人?”
寒無邪微微一笑,不再隱瞞,“他有問題。”
“問題?”寒天賜皺起眉頭,她知道姐姐沒有確切證據(jù),不會隨便下判斷。他低沉問道:“水中月也有問題?”
“不,只是水天凡一人。”寒無邪搖了搖頭。
寒天賜點了點頭,也不追問水天凡有什么問題,只要水中月沒有問題,他就不管此事了,水天凡現(xiàn)在是寒星玉的人,生死都由他決定,只是……
寒天賜微微嘆了口氣,“寒星玉,若能饒,就別殺了,水中月很重情義,我會很為難。”
寒星玉撇了撇嘴道:“就是怕你為難,無邪姐姐才一直不說,收留他們那時,無邪姐姐就發(fā)現(xiàn)他不對了,現(xiàn)在有了證據(jù),才會告訴你。”說著,寒星玉將水天凡曾經(jīng)寫的信交給寒天賜。
寒天賜看著信,眉頭一點點收緊,低沉道:“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寒星玉搖了搖頭道:“水天凡演技很好。因為一直沒有回信,水天凡以為信被人截住了,見我沒什么異常,以為不是我,所以一直在裝。”
寒無邪把玩了兩下戒指,笑道:“算了,反正在戒指中,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樣,繼續(xù)盯著就是了,我們?nèi)グ菰L一下天家家主吧?”
“去天家?”寒天賜微微瞇起眼睛,眸中盡是低沉和危險,問道:“以天星邪宮的身份,還是?”
“自然是寒家的身份!”寒無邪挑眉一笑道:“我是寒無邪,你是寒天賜,他是寒星玉,除了這個身份,可沒有別的身份了!”
寒天賜了然一笑,壞壞的點頭,瞬間隱藏全部修為。
“神之根不理會我,不能幻化。”寒天賜微微苦笑。
寒無邪擺手道:“不用幻化,我們前去,天家家主可連正眼都不會看一眼,根本不會窺探我們的丹田,就連修為都可以不隱藏。”
聞言,寒天賜瞬間又將隱藏的修為放了出來。
……
天家門前。
護衛(wèi)微微一愣,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姑娘,多看了幾眼,直到這姑娘斜睨了自己一眼,才回過神,尷尬問道:“請問三位是何人,來天家做什么?”
寒無邪有禮一笑,這一笑,讓護衛(wèi)再一次愣神。
寒無邪輕咳嗽了一聲,低沉道:“我是寒無邪,也是過去的天邪,多年沒有來過天家,想來拜訪一下爺爺。”
“什么?天邪小姐?”護衛(wèi)一愣,天邪小姐離開這里可有十二年了,一次都沒回來過,沒想到現(xiàn)在會回來,更沒想到會生的這么好看,這樣的容貌,在仙界,可沒人比得上了吧?
“我這就進去稟報!”護衛(wèi)顯然被寒無邪的美貌所動,也不問別的,飛快沖了進去。
天霸門前,護衛(wèi)大聲道:“家主,天邪小姐回來了,想要拜訪您。”
“天邪小姐?”天霸微微一愣,仿佛都已經(jīng)忘記了這一個人,許久才回過神,低沉道:“現(xiàn)在的寒無邪?”
“現(xiàn)在是自稱寒無邪。”護衛(wèi)答道。
天霸冷笑一聲,目光陰沉的嚇人,冷冷道:“呵呵,既然已經(jīng)叫寒無邪了,不姓天了,就不是我們天家的人,讓她回去,本家主沒空見她。”
護衛(wèi)有些為難,卻也不敢再說什么,飛快回到了天家門口,看著寒無邪,他有些不忍心告訴這個美麗的女子,他的爺爺不承認她,卻只能如實將天霸的話告訴了寒無邪。
寒無邪微微一瞇眼,嘴角掛著和煦的微笑道:“因為是寒無邪,所以不見嗎?”
護衛(wèi)憐憫的看著寒無邪,他在天家很多年了,過去也見過這個小姑娘,當時還是天邪的時候,她只是小女娃,生的就很可愛,只是可惜,她是廢柴,沒有人敢太過靠近她,只怕得罪了其他的天家人。
寒無邪看向寒天賜,笑道:“天賜,以你的名義,再拜訪一次吧。”
寒天賜一愣,極為不想說天家給他取的名字,卻還是無可奈何的上前一步,低沉道:“告訴你們家主,我寒天賜,過去的天謬,前來拜訪他。”
“天謬?天邪小姐的弟弟嗎?那個剛滿月就離開的孩子,現(xiàn)在也這么大了呀!”護衛(wèi)有些驚訝,卻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見他們不回答,便識趣的離開,前去稟報了。
天霸房門外,護衛(wèi)又來稟報:“家主,天謬少爺求見。”
“天謬?”天霸冷笑道:“不論是天邪還是天謬,都不是我們天家人了,他們現(xiàn)在是寒無邪和寒天賜,我不見寒家人!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天霸的妻子正好前來,聽見天霸的話,微微一愣,攔住要離去的護衛(wèi),問道:“是天邪和天謬在門外嗎?”
護衛(wèi)為難的點了點頭,低低道:“家主不肯見。”
“讓他們到后花園,我在那里等他們。”天霸妻子微微一笑。
護衛(wèi)忙點頭,飛快離開。
天霸聽見門外的動靜,打開房門,有些怪罪的看向妻子。
天霸妻子徐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你不見,可不能攔著我,我很像看看現(xiàn)在的天邪是個什么模樣,那個滿月就被抱走的孩子又是什么模樣。”
“只有好奇?”天霸蹙眉道。
徐氏微微嘆了口氣道:“天霸,畢竟是我們孫兒。”
“別說了!”天霸執(zhí)拗的一擺手臂,低沉道:“你見是你的事情,別打擾我就成。”說完,他回到屋中,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
徐氏看著牢牢關(guān)上的門,苦嘆一聲,欲言又止,終究什么也沒說,朝著后院走去。
寒無邪聽見護衛(wèi)的話,微微一愣。
“你是說主母要見我們,家主卻依然是不見,若不是主母路過,依然是閉門羹?”
護衛(wèi)憨厚一笑,主人家的事情,他不能多加評論。
寒無邪了然的點了點頭,對護衛(wèi)道:“雖然離開天家多時,但也認得其中的路,你不用帶路了,我們自己去。”
護衛(wèi)點了點頭。
寒無邪帶著寒星玉和寒天賜進入天家。
寒星玉對于在天家的一個月全無印象,算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
寒星玉也是第一次來,東張西望的,有些不屑道:“比不上寒家。”
寒無邪微微淺笑,并未說什么。
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哪來的臭小子?”
寒無邪等人聞聲看去,不遠處圍著好幾個人譏諷的看著自己這邊,雖然那些人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寒無邪依然認得出他們。
回憶起仙界十二年前,自己剛進入后山,一個小胖子就指著自己,捧腹大笑道:“哈哈,真沒想到,你這個廢柴也敢進后山,不怕出不去嗎?”
這是自己的堂弟,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長大,卻依然胖乎乎的,從小胖子只是變成了大胖子而已,依然很討厭。
當年,那尖臉少女冷笑的對自己說道:“就是,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廢柴!”
那個罵寒無邪的尖臉少女,現(xiàn)在的臉依然削尖,看上去像個婦女,明明是未出閣的姑娘,卻渾身散發(fā)著讓人討厭的騷氣,看起來尖酸刻薄,這是無邪的表姐。
當年,六歲上下的大眼睛女孩嘟嘴,對著那個尖臉少女說道:“表姐,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笑,居然在家主面前說進山要找傳承至寶,還敢詢問家主傳承至寶的模樣。”
當年六歲的小女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八歲的少女,長的嬌小可愛,大眼睛很可愛,但是那雙眸子卻帶著鄙視人的高傲。
當年,手里拿著折扇的少年斜眼看著寒無邪,冷笑道:“就是!傻的要死,體質(zhì)像個凡人也就算了,腦子還蠢的像頭豬!傳承至寶千萬年都沒有人找得到,連家主都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模樣,她居然還敢提出要找傳承至寶!”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長,像是文質(zhì)彬彬的儒雅公子,手里依然拿著那把仙器折扇。
當年,八九歲的方臉孩子譏諷道:“這廢柴,也只配在外圈撿點廢物,恐怕連第一層屏障都進不去,還想找傳承至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笑話!”
現(xiàn)在此人已經(jīng)威武不凡,方臉看上去剛正不阿,嘴角卻掛著隨時鄙視人的譏諷冷笑。
當年,四五歲的小男孩長得很好看,可是笑聲卻很尖銳,“哈哈,那豈不是廢柴配廢物,頂級絕配!”
現(xiàn)在這名男子依然長的很好看,卻聲音一樣很尖銳,令人討厭,他壞笑道:“瞧瞧,那女子長的倒是不錯!”
威武的方臉眸光一動,閃過一絲驚艷,“真是不錯!”
搖著扇子的男子看向寒無邪,眸地閃過一絲貪婪,他緩步靠近寒無邪、寒天賜和寒星玉,有禮道:“姑娘,不知你們是何人,怎么會在我們天家走動,我們可從未見過你。”
尖臉女子冷笑譏諷道:“這天扇儒一看到好看的女子就犯風流病!”
天扇儒冷冷斜睨了尖臉女子一眼,‘回敬’道:“我可比不上三表姐,一看到美男子就犯騷勁!”
“你說什么!”尖臉女子氣惱的怒瞪他,大眼睛可愛女子拉住尖臉女子,笑道:“表姐,別和這些臭男人較勁!你看那個少年,雖然只有十三四的樣子,可是看他的樣子,長大一定是很不錯!”
尖臉女子隨著她的指向,仔細看向寒天賜,不禁被寒天賜身上的儒雅氣質(zhì)所吸引,贊同的點了點頭,走上前,掛起殷情的笑容道:“小公子怎么會到天家來?”
寒星玉瞥了這些人一眼,傳音問道:“無邪姐姐,他們是誰?”
寒無邪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冷笑,低沉傳音道:“我‘親愛’的表哥表姐堂姐堂弟。”
寒星玉一愣,寒無邪這傳音,是同時傳給他和寒天賜的,寒天賜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棄,讓自己叫這些人表姐表哥,還不如殺了自己。
寒星玉回過神,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尖臉女子注意到寒星玉,目光一怔,對大眼睛女子道:“這才是我喜歡的,那個太斯文,這個夠妖孽,我喜歡這種邪氣壞壞的!”
寒星玉聞言,不禁哆嗦了一下,因為這個尖臉女子居然下意識的朝著他靠了過去,居然用她的屁股想要蹭自己,好在自己閃的快。
寒星玉一陣嫌惡,無力的靠在寒天賜背上,故作受到了天下最大的驚嚇,壞壞的故意虛弱傳音道:“寒天賜,你這位表姐還真是讓我吃不消,雖然我寒星玉曾經(jīng)說過,要娶很多女人,卻也不是不長眼睛的什么女人都要的,這樣的貨,你不會也遺傳到這樣的血緣吧?”
“我呸!”寒天賜氣惱的傳音道:“你說這樣的家伙,是我表姐,我可不承認!”他用力把那裝虛弱的寒星玉推開,冷哼傳音道:“你這家伙,別給我裝,這種程度能嚇到你?”
寒星玉拍了拍心口,苦笑傳音道:“真的嚇到的!好可怕的女人,你看看,又來了!”
因為寒天賜把他推開,那個尖臉女子又有意無意的朝著寒星玉靠近,掛著故作很有親和力的微笑道:“小弟弟,你是哪里來的,為什么到我們天家來?”
寒無邪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方臉男子,拿扇子的男子,長得不錯的男子全都圍了過來,最后那個胖男子也圍了過來,這些人的目光中,似有一種,這女子送上門,咱哥幾個平分的意思。
寒無邪臉色一沉,在他們離自己還有一步的距離時,突然掛起很好看的笑容道:“表哥,堂兄,堂弟,怎么忘記了我呀?我是天邪,現(xiàn)在的名字叫寒無邪!”
本來想要伸手去亂摸的方臉男子的手在半空中一僵。
拿扇子的男子許久沒回過神。
長的不錯的男子,最早反應(yīng)過來,不可置信道:“天邪?寒無邪?你是那個廢柴!”
寒無邪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她以為她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廢柴,可是當再聽見廢柴兩字,卻依然令自己很不爽。
她的目光突然如陰森見不到底的古井,冷冷的掃了過來。
這一眼,卻把拿扇子的男子嚇了一跳,扇子差點掉在地上。
方臉男子顯然比較沉穩(wěn),并沒有被著眼神嚇到,心地卻有些疑惑了起來,這樣的眼神,真的是當年那個天邪,那個廢柴嗎?是在寒家的保護下,變得囂張,和傲氣了起來,為什么她這一眼,帶著上位者的清冷和戾氣?
“她是天邪?”尖臉女子和大眼睛女子都愣了愣。
尖臉女子看向寒星玉和寒天賜,皺眉道:“那你們又是什么?”
寒星玉撇嘴道:“我可不是你們天家的人,純屬看熱鬧來的。”
寒天賜冷冷道:“在你們天家,似乎給我起過這樣的名字,天謬。”
“天謬?天邪!當年的廢柴,為什么現(xiàn)在回來!”大眼睛女子有些納悶的看著尖臉女子。
尖臉女子也很茫然,臉色低沉了下去,冷冷危險的看著寒無邪,“你們來這里做什么?我們天家這些年的麻煩,可都是拜你父親所賜,你還有臉回來?”
寒天賜和寒星玉想要出手,寒無邪微微搖頭,掛著笑容道:“我回來可不是見你們的。”
“外公才不會理會你!”尖臉女子叫囂道。
寒無邪把玩著戒指,尖臉女子冷笑道:“這個廢物,你還留著呀?”
寒無邪玩味道:“我是去見主母的,別攔著路。”她的聲音突然陰沉了下來,低低危險道:“好狗不擋道。”
“什么!你敢罵是狗!”尖臉女子氣急敗壞的想要撲過去,卻突然不能動彈了,驚恐的看著寒無邪,她感覺有一股強大的神識把自己鎖定了,而這強大的神識,居然是從對方身上來的。
寒無邪瞇眼一笑道:“表姐這是怎么了,動都不能動了嗎?既然表姐不肯讓道,那我就繞道而行。”說完,她朝著天賜和星玉招了招手,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尖臉女子站著不動,讓大眼睛女子和其他幾人都有些疑惑了起來。
許久許久,尖臉女子才長長舒了口氣。
“怎么了表姐?”大眼睛女子疑惑問道。
“那不是天邪!”尖臉女子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忙道:“去見外公,這個女子不是天邪,是混進來的高手!”說完,她朝著天霸的住處飛去,其他幾人茫然的對看,也隨后跟了過去。
此時,寒無邪、寒星玉、寒天賜已經(jīng)到了后院。
后院的涼亭中,徐氏一個人坐在那里。
寒無邪走進涼亭,微微淺笑道:“主母。我是寒無邪。”
“是天邪!”徐氏眸光一驚,她也沒有想到,當年的小丫頭,居然出落的如此絕美,這樣的美人仙界可從未見過。
寒無邪一笑道:“現(xiàn)在是叫寒無邪了。”
“無邪?”徐氏拒絕著這兩個字,許久嘆了口氣,深深看向寒無邪,有些尷尬的笑道:“無邪更好!”
寒無邪將寒天賜推前一步,道:“這是我弟弟,現(xiàn)在叫寒天賜。”
“天謬?”徐氏忙搖頭,苦笑道:“天賜好,天賜才好!”
寒無邪看向寒星玉道:“這是大舅的兒子,陪同我們一起前來,他叫寒星玉。”
“是寒玉的兒子?”徐氏有些納悶道:“他收養(yǎng)的嗎?”
“并非,是大舅的親兒子。”寒無邪淡然一笑,落座,寒星玉和寒天賜跟著她一起落座。
徐氏深深的看著寒無邪和寒天賜,許久,長嘆了一口氣,似在感嘆,又似在惋惜。
寒無邪還記得當時將神識放入天家,聽見這位主母說有些想念自己,說實話,多少有一點以外,因為過去,她可是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的。
是因為那些子孫都不爭氣,又頂撞她,才會想起自己和天賜的吧?
這就是所謂,吃著碗里,不知碗里香吧。我在的時候,無比討厭,走了,才知道我乖巧?可惜,現(xiàn)在的我,以前不是當年的天邪,當年把你當奶奶,才討好你,可惜你卻不把我當孫女,可今日我已經(jīng)和天家沒有干系,你卻想到了我這個孫女!
寒無邪嫣然一笑道:“我們知道這些日子,天家和程家不和,所以想來看看家主,可惜家主不見我們。”
徐氏微微皺眉,苦笑道:“他,因為程家之事,很忙,并不是故意不見。”
寒無邪的眸地閃過一絲冷笑,忙嗎?她的神識早就已經(jīng)放到天霸房間這里,現(xiàn)在表姐他們可正在他房里,能見他們,就不能見我嗎?
見寒無邪不答話,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對孫兒居然無話可說,只能沉默的坐在這里,她有些無話找話道:“你母親還好嗎?”
寒無邪點了點頭,淡淡笑道:“很好。”
“嗯,寒家家主也好吧?”她問道。
寒無邪也是點頭,淡淡道:“謝謝天家主母關(guān)心,我外公也很好。”
聽見她喚寒家家主為外公,卻喚自己天家主母,感到話中的疏離感,徐氏笑的有些牽強道:“聽說,寒家出了仙帝,不知是真是假?”
寒無邪瞇起眼睛,冷冷一笑,原來見自己并非是想念自己,只是為了套話呀。
寒無邪搖了搖頭道:“外公沒有說,我也沒有問過。”
徐氏點了點頭,心下有些了然,也是,她只是一個廢柴,寒家家主怎么會把秘密告訴她呢,是自己多心了,還想從她這里問出話,真是妄想了。
“這次前來,除了見家主,還有什么事情嗎?”徐氏問道。
寒無邪笑道:“我們此次前來,只是來見家主,畢竟我們也流著天家的血,我想要問問他,需不需要我們幫助?”
“你們幫助?”徐氏微微一愣,有些希冀道:“是寒家家主要你們前來詢問,要幫助我們嗎?”
寒無邪和寒天賜對看一眼,寒無邪微微一笑道:“并非外公讓我們來的,外公是寒家人,他幫不幫天家,都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流著天家的血脈,我說的,只是我和天賜,問問你們,需不需要我和天賜的幫助?”
“笑話!你們能幫我們什么!”一個譏諷低沉的聲音響起。
寒無邪聞聲看去,是天家家主天霸,他的身后跟著尖臉女子等人。
顯然是尖臉女子懷疑自己是不是寒無邪,因為自己對她的神識壓迫,她覺得自己不是寒無邪,所以天霸擔心自己這個可能不是寒無邪的人,會加害他的夫人,才會來此。
在來的時候,天霸故意在遠處,用神識窺探自己,好在自己的神之根還能聽話,乖乖隱身,自己也收斂了所有修為,在天霸看來是尖臉女子多疑了,自己的確是寒無邪,的確是當年的廢柴,廢柴說要幫助他,的確是一個笑話。
徐氏皺眉道:“家主,你——”
天霸一揮手,徐氏不再多言,天霸坐在徐氏身邊,冷冷看著眼前的女子和兩個少年。
寒無邪長的的確很好看,這讓他有些驚訝,不過也很快釋然了,自己的兒子引來這么多女人喜歡,他的女兒又怎么會丑,更何況,寒柔也算是仙界有名的美人。
寒無邪也不動氣,朝著天霸點了點頭道:“家主。”
“呵呵。”天霸冷笑。
寒天賜緊緊握起拳頭,這樣的態(tài)度,姐姐是在這樣的態(tài)度下生活到五歲的嗎?
寒無邪看了一眼寒天賜,示意他稍安勿躁。
寒無邪輕笑道:“我們姐弟已經(jīng)是十二年沒有回天家了,若不是這次天家有難,我們也不會回來,此次回來,是因為身上留著天家的血脈,不想看著天家敗亡,先要幫助家主一起保護天家。”
“呵呵!”天霸依然冷笑,鄙視的看向寒無邪,譏諷道:“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嗎?在寒老頭的保護下,你傻了不成?”
這樣直截了當?shù)淖I諷,惹得尖臉女子等人一陣哄笑。
寒無邪的臉色依舊平靜,淡然一笑道:“在外公的保護下,我的確過的比在天家好,我本來不應(yīng)該來的,我知道來此是自討沒趣,但是畢竟曾在天家生長過一段日子,也流著天家的血脈,我理應(yīng)詢問一聲,我今日來過,也詢問過你了,是家主你自己拒絕的,不需要我的幫助,你可要記住了!”
說完,寒無邪站起身,對著徐氏有禮的拱了拱手,笑道:“既然家主不需要我的幫助,那我就帶著弟弟們回去了。”
天霸譏諷冷哼道:“不自量力的東西!有多遠滾多遠!”
聞言,徐氏以為寒無邪的臉色多少會難看一些,卻見這孩子依然淡然的笑著,那眸光似在譏諷,為何被這樣說,這孩子卻不生氣,眼底還有譏諷,這樣的譏諷到底是因為什么自信才出現(xiàn)呢?
寒天賜低低道:“姐姐,我們就這樣回去了嗎?”
天霸聞言,還不等寒無邪說話,冷笑道:“滾!天家不歡迎你們,你們既然已經(jīng)姓寒,就不是天家人,以后沒有我的允許,誰敢把你們帶進來,一律重罰!”他冷冷掃了徐氏一眼,徐氏垂下頭,卻傳音道:“寒家出了仙帝,把他們這樣趕走,會不會惹怒寒老頭?若有他們幫助,寒老頭應(yīng)該會請仙帝幫我們!”
天霸狠狠瞪了徐氏一眼,也不傳音,直接說出聲道:“寒家有沒有仙帝,不管我們的事情,有仙帝還藏著,說明其中有鬼,八成是假的!不是天家人,擅闖天家,我不趕走,那還怎么當天家家主?我們有天星邪宮幫助,不需要拉攏寒家!”
聞言,寒星玉心下好笑:天家家主,你就等著后悔吧!
寒天賜的嘴角譏諷的揚起,冷冷掃了天霸一眼:今日是你自己說不需要我們幫助的!無邪姐姐應(yīng)該會收回讓天星邪宮幫助你的命令!
寒無邪瞇起冰冷刺骨的眸光,今日她來此的目的,就是最后想要給天家家主一次機會,可惜他放棄了!很好,他現(xiàn)在不需要自己幫助了,那么天星邪宮,就不用再幫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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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天家家主要是知道寒無邪今日前來,真正的目的是詢問,天星邪宮是不是還要繼續(xù)幫助他,一定不會這么一口拒絕吧?還口口聲聲說有天星邪宮幫助,不需要拉攏寒家!等著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