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渡劫!飛升!
,天才御獸師 !
美如醉苦笑道:“小妹,今日我們所看見不可用常理想象的事情還少嗎?別大驚小怪的了,自從她的神之根吞掉冥根的那一刻起,發(fā)生在這個少女身上的事情,都不能以常人的目光去看。”
美如沙微微一愣,轉(zhuǎn)而淡然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在問東問西,讓寒無邪繼續(xù)說下去。
寒無邪的眸中閃過一絲贊笑,美如醉處事的態(tài)度,的確讓人很欣賞。
“我有兩個弟弟,和我一樣都是仙界廢柴,也同樣種出了神之根,我們現(xiàn)在努力修煉的目的就是飛升回仙界,在仙界有一個家族是寒家,不知道在你們下凡前有沒有聽說關(guān)于寒家的事情,我是寒家人。”
“寒家?寒夢簫的家族?”美如醉問道。
“你認(rèn)識我外公?”寒無邪的眸光微微一亮。
美如醉有些感慨道:“你是寒夢簫的外孫女?我下凡的時候,他可還是小孩子。”
“小孩子?”寒無邪展顏一笑道:“你的年紀(jì)還真是不小了呢!”
美如醉略顯尷尬,苦苦一笑。
“告訴你們我的來歷,我的身世,就是要告訴你們,作為親人,我可以把關(guān)于我的事情告訴你們,可以毫無保留。”
美如醉的神識在這個大宅子以及附近搜了一遍,低低詢問道:“這個地方的上千人,都是你們天星邪宮的人?”
寒無邪如實答道:“正是。”
“那么,他們都知道你的身份嗎?每一個都知道,全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們,不怕他們會背叛你嗎?上千人中,難道就不會出現(xiàn)一個心存惡念的嗎?你真的全都相信,全都放心的當(dāng)作親人嗎?”美如醉有些將信將疑的看著寒無邪。
寒無邪微微淺笑,點(diǎn)頭道:“相信不是靠說的,要表示出來,我說出的身世,毫無保留的對他們好,作為有血有肉的人,都會感受到我對他們的信任吧?”
“的確。”美如醉贊同一笑。
寒無邪繼續(xù)道:“感受到我的信任,自然會知道我相信他們,面對這樣的宮主,應(yīng)該心存感動,我所挑選的人,都并非傻子,一般的人我也看不上,我并不上盲目的相信別人,也不是盲目的對別人說出身份的傻子。”
“你對我們說出身世,是對我們信任?可是這種信任,是從何而來,你說你不盲目的信任人,為何對于本該是敵人的我們,卻選擇信任,我們只是第一見面,就對我們這樣的魔人說出身世,難道不盲目嗎?”美如醉冷笑道:“五殺,也就是剛剛那個魔君,不是和冥君說過,魔是不能信任的,我們兩個也從來沒有對那兩個男人新人過,你憑什么覺得,我們會對你信任,憑什么信任不可以相信的魔?”
“仙魔界出生的仙人和魔人,并非是在凡界修煉的修魔者,在凡界選擇修魔還是修仙都是自己決定,而在仙魔界,是仙人還是魔人,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事情,你們是魔人,只是你們的外表是魔人,至于你們的內(nèi)在,那顆心,是紅是黑,并不是天生的不是嗎?”
美如沙皺眉道:“我還是不懂,你憑什么信任我們。不是眼見我們出賣了一同前來的冥君了嗎?我們在你的眼里,不是背叛同伴的小人嗎?為什么要相信這樣的我們?”
美如醉微笑的看著小妹,也不說話,似乎她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同樣仙魔界下凡,帶著比自己小的親人,我有一種和你姐姐的共鳴感,對自己小妹不離不棄,這樣的人,難道不能信任嗎?我不是你們的合作者,而是親人,那么就是如同她小妹的人存在,對我也應(yīng)該和對小妹一樣不是嗎?”寒無邪玩味的看向美如醉。
美如醉的眸中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淡笑,并未說話,而是把選擇權(quán)交給妹妹,在她看來,妹妹的選擇就是自己的選擇。
美如沙求助的看向姐姐,可是美如醉卻什么也不說,眸光的意思很明顯,一切選擇交給自己。
美如沙猶豫的看向寒無邪,低低問道:“真的是親人嗎?”
寒無邪微微一笑,溫和堅定道:“你若愿意,就是親人,加入天星邪宮,就會多上千個親人,互幫互助,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你們兩姐妹不在孤獨(dú),我們是你們的依靠,我會帶著如同姐姐的你們回到仙魔界!”
“回去,真的有路可以回去嗎?”美如沙有些緊張的看向姐姐,低低道:“姐姐,現(xiàn)在凡界已經(jīng)沒有魔君沒有冥君,我們的實力,在這里生活也會很好,去了仙魔界,反而會有危險吧?可是…可是我又想回去……”她的聲音有些矛盾,漸漸低沉。
美如醉微笑道:“你想要回去,就回去,不用估計那些東西。”
寒無邪開朗笑道:“沒有人可以威脅你們,回到仙魔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你們,你們?nèi)羰翘煨切皩m的人,我們上千人都會保護(hù)你們!”
“保護(hù)我們?”美如醉譏諷一笑道:“能夠保護(hù)得了嗎?在凡界馳騁一方的修真者,去了仙魔界什么都不是!”
寒無邪搖頭道:“并非如此,他們是修武者。”
“修武者?武林大陸的修武者?明明有金丹!”美如醉有些疑惑了起來。
“和我一樣,靈根是后來種出的,我們種出的根不是停止的狀態(tài)。”
“不是停止的狀態(tài)?”美如醉有些驚訝道:“是可以生長的?”
“對!現(xiàn)在是靈根,但是卻會因為修為的提升而成長,去了仙界,會成為極品以上的仙根。”
“極品仙根!一千余人皆是?”美如醉的呼吸因為激動而急促了起來,不可置信道:“該是什么勢力?”
“所以我們可以保護(hù)你!”寒無邪傲然一笑道:“就看你們愿不愿意加入了。”
美如醉看向美如沙,輕笑道:“如沙,你決定吧。”
美如沙自然已經(jīng)有了決定,深深看向姐姐道:“有依靠,有親人,有人一同分享苦樂,我愿意加入。”
美如醉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寒無邪,“我們加入。”
……
在凡界,寒無邪已經(jīng)沒有可以畏懼的人,也沒有任何的負(fù)擔(dān),對于擁有變異神之根的她來說,修煉似乎并非難事,在那個小東西吞掉金丹以后,寒無邪不用三個月的時間,又修出了一顆金丹。
閉關(guān)整整三個月,想要出關(guān)的時候,卻感覺到身體有一絲異常,內(nèi)視丹田,發(fā)現(xiàn)那個小家伙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不是吧?還想吃我的金丹?”寒無邪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果不其然,小東西偷偷靠近了金丹,張開裂縫的口。
“等等,我修出金丹,你就來吃,那我何時才能回仙界?”寒無邪有些嚴(yán)肅道:“忍著!不許吃!”
隱約感覺到小東西似在哀怨,朝著自己撒嬌。
“不行!”寒無邪有些嚴(yán)厲了起來。
神之根有些懨懨的,弱弱的倒退,遠(yuǎn)離金丹。
“乖!”寒無邪表揚(yáng)一笑,突然瞇起危險的眸光,玩味道:“不知道你吞了過多的根,會有什么變化,但是我知道一定會很強(qiáng)。”
寒無邪感覺到小東西興奮的樣子,它在寒無邪的丹田內(nèi),不斷上下的旋轉(zhuǎn),像是在點(diǎn)頭,再說‘我會很強(qiáng)的,只要喂飽我,我會變得很強(qiáng)大!’
寒無邪好笑的搖了搖頭道:“等我回了仙魔界,會幫你尋找不錯的根,那里有很多厲害的根,凡界已經(jīng)沒有適合你口味的冥君冥根。”
小東西激動了起來,突然張開大嘴,從它的嘴中飛出很多半透明的白霧,白霧圍繞著金丹,寒無邪感覺到金丹在迅速成長,似有突破元嬰期的跡象。
“你可以幫我升級?”寒無邪的眸中閃過一絲灼熱。
小東西感覺到被注意和喜歡,更為賣力了起來,不斷的吐出白霧。
元嬰期、出竅期、分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巔峰!
“停停停!”只是短短十二個呼吸的時間,寒無邪已經(jīng)到了渡劫期巔峰,房頂之上已經(jīng)響起了滾滾雷鳴。
小東西不明白為什么她突然著急了起來,吧唧了幾下嘴巴,停住了吐霧。
花千葉感覺到了異常,本來在戒指中秘密特訓(xùn)契約獸的他,著急趕了出來,一出戒指,花千葉不禁傻了眼,望著窗外,有些凝重道:“渡劫?你已經(jīng)到渡劫期了?”
寒無邪苦笑道:“變異的神之根朝著金丹吐霧,莫名其妙的從金丹期突然變成了渡劫期。”
“看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花千葉瞇起眼睛道:“看天色,這天劫應(yīng)該很難過,不過既然你的神之根可以幫你到渡劫期,必然會幫你度過此劫,看著情況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天劫就將落下。”
寒無邪的臉色凝重了起來,“我不放心天賜和星玉。”
花千葉玩味笑道:“當(dāng)時下凡,我就沒打算過你們?nèi)硷w升,只要你飛升,他們都可以在戒指中,你帶著戒指回仙界,他們就能回仙界。”
“這就是你說可以帶美家姐妹和南俞回去的辦法?”寒無邪皺眉道:“來得及嗎?你來得及在天劫落下之前把他們都收進(jìn)戒指嗎?”
“沒問題,我把整座宅子收了,也許他們都不知道已經(jīng)身在戒指中!”話音剛落,花千葉也不怠慢,手指在空中一抓,心念一動間,寒無邪身處的宅子全都消失,寒無邪站在一片空地之上,天空不斷有轟隆隆的恐怖聲音傳來。
修真大陸上許多人被驚動了。
“有人要飛升了嗎?”
“看這天劫恐怕很厲害,能否度過?”
已經(jīng)有很多人陸續(xù)朝著寒無邪的方向趕去,想要湊湊熱鬧。
寒無邪盤膝而坐,花千葉怕有人打擾她,在她周身布置下屏障,這樣的屏障也多少能夠擋住一些雷擊。
修真大陸上的高手已經(jīng)趕到了現(xiàn)成,想要目睹高手渡劫飛升。
當(dāng)看見渡劫者是一個生命氣息只有十八歲的少女時,眾人紛紛不可置信的交談了起來。
“誰家的孩子,真是天字了得!”
“才十八歲就如此,真是強(qiáng)大!”
“她能不能度過,看上去很強(qiáng)大的天雷!”
雷鳴轟隆,天空中突然飄雪。
“是冰靈根的異根!”
“怪不得,原來是冰靈根,怪不得那么早就渡劫!”
“好像不像啊,我內(nèi)視不了她的丹田,有什么東西阻止我!”
“人家是渡劫高手,你這么一個小小分神期竟然敢大膽窺探她的丹田,小心被秒殺!”
“她渡劫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秒殺我!”
“別吵了,快看快看,天劫要下來了!”
巨大的冰球包裹著一層電網(wǎng)凌空朝著寒無邪的腦袋飛速砸了下來。
寒無邪并未動,從地底冒出一根長長的冰錐,在冰球即將砸在寒無邪的腦袋前一刻,將冰球刺穿,如箭一樣,帶著冰球飛速落在遠(yuǎn)處的地面上,“轟隆”巨響,地面被砸出一個深坑。
“第一劫過了,九劫天劫一次會比一次難,她的第一劫,我恐怕就過不了,能夠如此輕松的度過,真是不得了!”
“是啊,這姑娘真是深藏不露,從不知道修真大陸有她這么一號人物。”
“高手都喜歡隱姓埋名,都很低調(diào)的!只有那種半瓶子晃蕩的人才會咋咋呼呼啊!”
在修真者一陣議論紛紛后,天上的云彩急速的聚集,在厚厚的云霧背后似有很強(qiáng)的電流在涌動。
三個呼吸的時間后,厚厚的云層突然被撥開,一道如龍頭的巨雷朝著寒無邪狠狠劈了下來。
修真者被電光刺的張不開眼,有人驚呼道:“媽呀,這累,太可怕了吧!這小姑娘,估計兇多吉少了!”
寒無邪微微皺起眉頭,臉上卻無任何畏懼,還帶著一抹譏諷的冷笑。
突然傳出一陣悅耳的琴聲,修真者們看不見眼前的景物,中能靠聲音猜測。
“還沒死嗎?”
“居然還有心思彈琴?”
“這小姑娘真是強(qiáng)!”
雷電匯聚的龍頭發(fā)出一聲哀鳴,瞬間潰散,消失。
修真者們又可以清楚的看見眼前的一切,只見絕美的人兒輕輕撫琴,悠揚(yáng)悅耳的琴音透著灑脫和云淡風(fēng)輕,那頭如巨龍的巨雷消失在云霧中。
“怎么可能,彈彈琴就又過了一劫?”
“真是能人異士啊!”
“強(qiáng)!太強(qiáng)了!”
有些修煉了幾千年,還未到渡劫期的老不死,有些極度了起來,數(shù)落道:“這只是第二劫,后面不過,就算再強(qiáng),也是死路一條,被天劫劈的灰飛煙滅!”
寒無邪冷冷掃了說話的老頭一眼,老頭全身一顫,有些害怕了起來,心下嘀咕:太可怕了,只是一眼,為什么就會使我產(chǎn)生畏懼的感覺,這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寒無邪淡淡收回目光,目光匯聚在天空之上,第二劫以后,似乎老天在蓄積更可怕的力量,準(zhǔn)備著更恐怖的攻擊。
寒無邪微微閉眼,也開始靜心匯聚力量,準(zhǔn)備抵擋這一擊。
她身上穿著金色的鎧甲,是寒天賜煉制的半仙器,對于剛剛的電流,也許衣衫硬扛一下,也能輕松抵擋。
一聲怪叫,云層幻化,變成了雪白的大鳥的形象。
“天哪!”修真者大叫道:“什么樣的實力,遭天嫉妒成這樣,上古神獸的幻象也出來了,第二劫是神獸幻象也就罷了,第三劫居然是上古神獸的幻象,照這樣下去,后面的劫數(shù)會怎么個恐怖樣呢?”
寒無邪淡淡一笑,只要是獸類,就必然難不倒自己。
寒無邪依然輕撫琴弦,悠悠一曲,簫遙一世,笑天癡狂,傲世無雙。
一聲鳴叫,本來將要攻擊寒無邪的上古神獸畢方鳥的云霧幻象,突然變得溫順了起來,朝著飛來的地方,飛回,化作散云。
“怎么又突然消失了?”修真者們一陣茫然。
有人道:“她彈奏的曲子一定很特別,應(yīng)該可以控制獸類。”
“一定是如此,我還記得那些旋律,快些記下來,說不定是什么秘籍!”
寒無邪淡淡掃了人群一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若沒天賦,只不過是一首霸氣悅耳的普通曲子而已。
“第三劫也過了,第四劫會是什么?”有人開始期待了起來。
“天快黑了,這每一劫遲遲不來,定然在蓄積力量,恐怕會很離開,我們躲遠(yuǎn)點(diǎn),弄的不好,可能會被牽連吧?”有些膽小的退后了,本來密密麻麻包圍著寒無邪的人,漸漸稀疏,很多人躲到了遠(yuǎn)處。
天空突然傳來雪山崩塌的巨響,抬頭仰望,只見天上猶如一張巨大的畫布,上演著雪崩,暴風(fēng)雪等恐怖的天災(zāi)。
寒無邪閉著雙眸,靈魂似被牽扯了出來。
周圍的人抬頭看去,只見暴風(fēng)雪中站著一個人影。
“這女子,怎么跑到那里面去了?”有幾個不懂的、修為低級的修真者疑惑了起來。
修為高的老者低沉道:“是幻境,是幻境的考驗,她的意識和靈魂,已經(jīng)去體驗暴風(fēng)雪和雪崩。”
“這都是假的吧?就算闖不過暴風(fēng)雪,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事吧?”
“非也,若是靈魂和意識在暴風(fēng)雪中喪命,那么就會坐化!”
寒無邪在茫茫大雪中努力前行,狂風(fēng)使得她有些找不到方向,背后有雪崩的暴雪沖過來,她飛快的跑著,努力不被冰雪同時掩埋。
我明明是在渡劫,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些迷失方向的寒無邪,漸漸無力了起來,不斷的蹦跑,使得她漸漸沒有了體力。
大雪已經(jīng)靠近她,在前面、后面、左邊、右邊、四個方向全都被堵,雪崩朝著這邊沖來。
寒無邪沒了方向,焦急之下,丹田處一陣寒冷,寒無邪內(nèi)視丹田,神之根有些躁動了起來,似乎想要飽餐一頓的樣子。
“這些,你也能吃嗎?”寒無邪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
小東西吧唧吧唧著嘴巴,像是在回答寒無邪,它很餓,真的很想吃。
但是以為害怕寒無邪不同意,就如同不同意它吃金丹一樣,會生氣,所以它沒敢立馬沖出去大口大口的飽餐。
“吃吧,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最好就全吃完了!”寒無邪微微瞇眼睛。
得到允許,小東西在寒無邪的意識里興奮的怪叫一聲。
寒無邪的丹田處飛出一顆小小的白色種子,種子突然裂開類似大嘴的口子,冰雪猶如被強(qiáng)勁的吸力所吸,朝著大口中沖了進(jìn)去。
眼見這一幕的修真者的目光都變得恐懼了起來。
“這是什么,什么東西?”
“在吃雪嗎?是在吞沒暴風(fēng)雪嗎?”
“這是種子嗎?什么怪種子?”
“這女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幻象破了!”隨著大叫聲,天空中的幻象破裂,粉碎變回云朵。
寒無邪的意志也瞬間清醒了,她張開眼睛,淡淡掃了天空一眼,有些疲憊的吐了口氣,“真正的困難,現(xiàn)在終于開始了嗎?”
丹田中的神之根一陣郁悶,撇著嘴巴,很是不爽的樣子,似乎還沒吃個飽,那些沒事就被搶走了。
感應(yīng)到小東西的氣惱,寒無邪玩味一笑道:“很生氣嗎?這個老天耍人玩,讓你覺得很生氣嗎?”
神之根上下氣惱的亂撞著,像是在發(fā)泄。
寒無邪的眸中閃過一絲寵溺的溫柔笑意,抬頭看向天空,那抹笑意又變的傲然和倔強(qiáng)了起來。
“這個老天,總是喜歡耍人呢,要贏它,恐怕要凌駕它之上,逆天就只能逆到底,若是稍稍敗下陣來,必然沒有好下場!小東西,后面的劫數(shù)應(yīng)該很難了,不過也應(yīng)該會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想要吃嗎?”寒無邪邪魅的笑著。
小東西突然興奮了起來,上下亂竄,像是在點(diǎn)頭。
寒無邪瞇起冷厲的雙眸,狠狠瞪著天空,傲然長笑:“來吧!”
“轟隆隆!”滾滾雷鳴在云層背后翻滾著。
寒無邪瞇起眼睛,帶著不屑的目光冷冷看著天空。
突然響起一聲慘叫,寒無邪的頭猛地一陣,意識再一次迷糊。
寒無邪這次卻能分清楚,這又是幻象。
“又玩一樣的把戲嗎?”寒無邪譏諷冷笑。
寒無邪很冷靜的原地坐下,等待著幻象中未知的東西,能夠清楚知道這是幻象,她心地有著把握。
但是同樣有一個疑惑,一樣的把戲,照例會越來越難,之前的暴風(fēng)雪把自己累的夠嗆,這次為何遲遲沒有危險,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邪。”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
寒無邪聞聲看去,目光微微一愣。
是娘?為什么喚我天邪?
這個幻象到底是搞什么鬼?
寒無邪動了動身子,有些不適應(yīng)了起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居然小小的,肉肉的,像是嬰兒的小手。
怎么回事?
寒無邪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出的聲音如同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根本不成語調(diào)。
“天邪。”娘溫柔的揉著自己的頭,滿目是心疼,聲音有些苦澀道:“不論天家人如何瞧不起你,你在娘的眼里是最珍貴的,對不起孩子,對不起我的孩子,娘沒用,把你生的如此無用,若是只是普通的靈根該有多好?將來的路,你到底要如何走,我可憐的孩子……”娘的聲音漸漸哽咽了起來。
寒無邪心下一緊,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了襁褓之時?
這些是不懂事的我,已經(jīng)不存在的記憶。
那個時候娘有如此傷心的抱著自己,但是不懂事的自己,根本不懂她在說什么,生下那樣的我,娘是最傷心的吧?
“天邪?為什么是這個名字?”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寒無邪轉(zhuǎn)眸看去,發(fā)現(xiàn)爹不知何時也進(jìn)了房間,正滿臉怒氣,緊緊握著拳頭。
娘依然抱著自己,抱得有些過緊了,自己很難受,但是卻不想驚動她,仍由她這樣緊緊的抱著。
“柔兒,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父親為什么要如此,我找他去,孩子不能叫這個名字的!”
“算了,算了,別去鬧了,該鬧的,我都已經(jīng)鬧過了,沒用的,若不叫這個名字,就連天姓也不能用。”
“柔兒,我……”
“峰哥,你說會不會有奇跡存在?”娘輕柔的撫摸自己的臉,目光帶著濃濃希冀。
“奇跡?”爹的拳頭握的更緊,惋惜的看著自己,許久嘆了口氣,什么也沒有再說。
整個房間一片寂靜,沒有人再說話。
寒無邪想要安慰父母,可是她發(fā)出的聲音,卻成了娃娃的大哭聲。
娘用力的抱著寒無邪,低低安慰道:“一定會有,一定會有奇跡!我的孩子,一定會創(chuàng)出奇跡!”
我一定會創(chuàng)出奇跡!娘,我馬上就會創(chuàng)出奇跡,只要度過天劫,我就會回來,我一定會回來,創(chuàng)出奇跡!
寒無邪大聲的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現(xiàn)在是孩子的身體,還是因為在娘的懷抱中,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娘,所以才會如此大哭。
明明知道是幻象,卻無法控制的深陷其中,大哭著,想要安慰心情低落的父母。
看見懷里的孩子哭成了淚人,寒柔的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往外冒,用柔軟的絲帕輕輕的為寒無邪擦著眼淚。
“峰哥,我們的孩子像是能夠明白我們的心,也在傷心,也在難過。”
“她只是剛出生的孩子,應(yīng)該還不明白世間的殘忍,我要帶著你們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讓她無憂無慮的長大,有沒有仙根、靈根,都無所謂,她是我們的孩子,不論如何她都是我們的寶貝,我不想讓她在這里長大,不想讓她從小就覺得自己不如別人。”
寒柔苦笑搖頭道:“你別忘記,你是天家家主繼承人。”
天峰想要接過孩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最后收回了手,并沒有接過寒無邪,低低道:“柔兒,對不起,跟著沒用的我,以后也許會受很多苦。”
“沒關(guān)系的。”寒柔抬起臉,對他溫柔一笑道:“只要你愛我,在天家,什么苦我都能吃,只是可憐這個孩子。”
天峰愧疚的看向寒無邪,又一次伸手,這次接過了寒無邪,小心的抱著她,初為人父的天峰抱著孩子的手勢顯得有些笨拙,卻極其小心。
“邪兒,你能忍受嗎?將來的苦,我可憐的孩子,你能忍受嗎?”天峰憐惜的看著寒無邪,許久嘆了口氣道:“都怪爹無用,爹一定會好好修煉,若是爹有了足以傲氣的本事,誰若看不起你,我便殺了誰,這樣就不會有人再小看我的邪兒了。”
寒無邪用力搖頭,想要大叫,爹,不論遇到什么時候,不要離開我們獨(dú)自背負(fù)危險!
仙界的記憶在腦海回放,想起爹背負(fù)一切,不知道去了何處躲起來,心下重回仙界的欲望更濃烈了起來。
我要回去,什么都無法阻止我!
我要回去!
我一定要回去!
爹娘,我一定會改變一切,奇跡存在,我不再是仙界廢柴,奇跡存在的!
隨著心下的咆哮,突然幻象破滅。
她長嘯一聲:“仙界,我要回來!”
寒無邪再低頭看去,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已經(jīng)回到了渡劫時所坐的空地。
她的目光有些濕潤,心下疑惑,這是第五劫嗎?
第五劫為什么是這樣?只是讓我看那些回憶嗎?
是讓更堅定回仙界的心意,是考驗我的信念嗎?
我是通過了信念的考驗嗎?
“剛剛發(fā)生什么事情?她怎么會喊出回仙界這樣的話?”有修真者交頭接耳了起來。
對渡劫有些研究的老頭,低沉道:“是考驗!第五劫也過了!”
“第五劫也過了?到底是什么考驗?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老者道:“應(yīng)該是考驗她去仙界的決心,通過一些幻象,制造了一些東西,可能是記憶,可能是虛構(gòu)的東西,就是考驗她去仙界的決心,幻象應(yīng)該是帶她進(jìn)入了類似仙界的地方,但是沒有待多久,又把她的意識帶了回來,才會如此堅持想要回去吧,具體的幻象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原來如此。”有人疑惑道:“為什么要考驗去仙界的決心?”
“天劫如此,必有道理,也許是讓逆天者堅定決心,或許仙界很危險,一些無法面對危險,或者沒有決心的人,去了仙界,也許也會死在仙界,還不如死在凡界,死在天劫之下。”老者揣摩著天意,答道。
周圍的人似信非信,但沒有人再追問,把注意力重新拉回了寒無邪的身上。
寒無邪的臉色微微沉默,凝眉看著老天。
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逆天,一直因為沒有靈根而有些記恨老天,可是剛剛那一瞬,似乎有些感謝它,若沒有它帶著自己去看自己當(dāng)時不懂的父母對話,當(dāng)時不懂的一切,也許自己永遠(yuǎn)不知道那些話。
老天爺,你到底為什么如此安排我,為什么出生的我,沒有靈根,要被取笑,那樣的我,為什么要成為仙界的孩子,如果沒有靈根,就讓投胎在凡界,九州大陸也好,武林大陸也好,為什么要在仙界成為廢柴呢?
天意難測,很多事情總是盤算不到,為什么會這樣呢?
太多的迷茫,太多的不懂,如果你真的存在,老天爺,若你鎮(zhèn)的存在,你是神之上的存在嗎?
能告訴我嗎?
告訴我,為什么命運(yùn)如此?
寒無邪深深的望著天,許久微微嘆了口氣。
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自己和這些修真者,都以為自己在做著逆天的事情,可是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所謂的逆天者,到底是為什么成為逆天者,那么如果追根究底的話,那么成為逆天者豈不是老天可以安排的,那么這個逆天兩字,是不是就變成了順天?
她搖頭苦笑,很多東西,好像越是去想,就越是變得混亂迷糊。
順天、逆天,到底人的一生是如何的?
是有人安排,還是自欺欺人的以為有人安排,其實根本沒什么老天爺,也沒有人安排?
或者是,老天爺真的存在,一生早就安排好,以為自己不該那樣做,那樣做就會順天,非要另外去做別的,可是最后轉(zhuǎn)念一想,也許現(xiàn)在所做的,就是老天早就安排的,讓你在特定的時間,覺得這個不能做,去做別的,但是這個別的,就是之前安排好,該走的路?
矛盾?
是啊,思維總是矛盾的。
到底是自己在矛盾著自己,為難著自己,還是像自己覺得那樣,老天在耍自己呢?
答案,也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悟。
有的人覺得,根本沒有什么天,一切都是人在為難自己,所謂的困難,若你不去觸碰,又怎么會是困難?
可是又會有不同的人,有另一種感悟,會覺得,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自己明明做了決定,第二天會遇到一些事情,有些決定又會改變。
那么動搖的到底是什么,是真的有老天在阻擾,還是自己在改變?
有人覺得,有些困難,似乎無法避免,天災(zāi)人禍,這些應(yīng)該是老天所為的吧?
是啊,真是一個矛盾的問題,到底什么才是答案?
寒無邪一陣頭痛,還有四劫為過,卻已經(jīng)身心疲憊。
后面的劫會越來越難,自己到底如何面對?
“寒無邪,你再猶豫什么,在頭痛什么呢?”她自言自語道:“不論命運(yùn)是自己掌控,還是老天早已安排,都要走下去的不是嗎?自己掌握,也是不會知道后面的路會如何,老天掌握,也是不會讓自己之后面的路如何?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去走的不是嗎?煩惱那么多做什么,苦惱著這些,還不如去走走看,走走看自己會走出什么樣的路,走走看老天又安排這什么路?不論是什么路,若不走,又如何去判斷到底是天定,還是人定?”
圍著她的一群修真者,將她的話聽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沉思了起來,全都安靜了下來,看向這名女子的目光,也變得尊敬了起來,這才是大道之言,過去一味的想要去研究逆天還是順天的問題,卻從不知道,不論順天還是逆天,不走出一步,什么都不是。
天空漸漸平靜了下來。
在所有目瞪口呆的情況下,一道光束送天空中展現(xiàn),周圍的云朵漸漸朝著兩邊散開,像是打開了一道厚重的云門。
光束從九霄云外射下,落在寒無邪的身上,寒無邪的丹田處飛出一顆種子,張開大口貪婪的吞著這些光芒,寒無邪閉上眼睛,也感受著這些光芒帶來的力量,似有很濃重的仙氣在其中。
周圍人有開始議論了起來,“怎么回事?不是應(yīng)該闖過九劫的嗎?”
“仙界之門是打開了嗎?不是只過了五劫嗎?”
“為什么會這樣?”一些人詢問修為高的老者。
其中修為最高的老者,也是一陣苦惱,摸著頭,一臉疑惑。
光束漸漸淡了,寒無邪抬頭看向天空應(yīng)約出現(xiàn)的路,照道理渡劫應(yīng)該度過九劫,應(yīng)該突破大乘期,在凡界待上一段日子,直到超不多可以去仙界的時候,自然會看見天界之門,可是現(xiàn)在剛剛度過五劫,甚至還沒突破到大乘期的自己,卻已經(jīng)看見那條路。
周圍的人抬頭,朝著寒無邪所看向的方向看去,卻什么也看不見,對于渡劫通過的高手,大乘期就會擁有天眼,可是天眼還未到一定火候,看不見那條屬于他去仙界的路,一般都會在天眼突然打開,清晰看見天空天界之門的那一刻,才會朝著那個方向去,真正到達(dá)仙魔界。
寒無邪也不管那些想不通的東西,在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反正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有路就走,不管順天逆天,只要走出一步就可以了,勇往直前,不論前方是否是仙界,她都不會退縮!
寒無邪運(yùn)用法力和輕功結(jié)合的力量,朝著那個她所看見的路而去,一條很亮很閃的路,上面似布滿了星星,不斷的朝著它的方向飛去。
“她是直接飛升了嗎?看見了屬于她的天界之路?”
“不是吧,這女子太詭異了,從她渡劫開始,怪異的事情,真是沒少發(fā)生,就這樣飛升了嗎?去仙界了嗎?”
修真者茫然的看著天空,看著飛上天空,就消失不見的女子,一個個摸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看,那是什么?”
“是一把匕首,好像是那個女子剛剛佩戴的!”
有人發(fā)現(xiàn)一把七顆不同顏色寶石鑲嵌的匕首,紛紛上去爭搶,最后落在一個渡劫初期的老者手里,老者驚愕的發(fā)現(xiàn),這是仙器!
不久后,這名老者,靠著仙器成功渡劫,大乘期后,不到三個月就成功飛升了!
關(guān)于這個神秘女子的傳說,在修真大陸不斷流傳著。
后來有人根據(jù)九州大陸皇上所言,根據(jù)武林大陸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天星邪宮,漸漸推測出,那個幫皇上一統(tǒng)天下的小女孩,就是后來武林大陸天星邪宮的宮主,也正是修真大陸唯一出世的仙器原主人!
這一切,仿佛驗證了七年前,突然出現(xiàn)的傳言。
九州大陸之上——天外來客,若得此人,必統(tǒng)九州。
武林大陸之上——秘籍出世,若得秘籍,必統(tǒng)武林。
修真大陸之上——仙器降世,若得仙器,必能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