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餓死鬼附身
一匹駿馬一包袱,一把劍,楊修疾馳在路上,如放出籠子的鳥兒一般有種狂嘯的沖動,這次離家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多久,楊巖特地給他挑了一匹神駒,找人收購玄鐵打造了一把玄鐵劍,就這配備,江湖之上絕對獨一份。
包袱里除了換洗衣服就是金條,金幣,在外揮霍十年八年都夠了,楊修當時也是無奈,本來想著帶好自己的那套金針,再帶點零碎就夠了,可以邊行醫(yī)邊游歷。
可楊巖作為父親,想法自與之相反,家里又不是沒錢,就這還生怕他錢不夠花,當時楊修還顛吝包袱笑道,我看父親你可以弄個錢莊存錢,在搞個通兌的紙票,這樣用起來就方便多了,連包袱都省了,這一背著金銀也挺重的,他并不知道這句話一下就點醒了楊巖,直接改寫了貨幣流通的歷史。
趙府,下人匆匆給趙寒匯報。“少爺,那楊修獨自出府了!”
趙寒聞言,一把推開坐在腿上的妾,當即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下人回道:“少爺,的看的真真的,一人一馬,后面還掛了一個包袱和一把劍,直出西城門,本來跑的還挺快,現(xiàn)在正慢悠悠的在那晃蕩,看樣子是要出遠門游玩!”
趙寒聽簾即大喜,“哈哈哈,好你個楊修,終于讓本少爺?shù)鹊竭@個機會了吧,這次要是不把你的屁股打爛,出不了本少爺心中的這口惡氣,去,招集人,給我追!”
楊修騎著馬正慢悠悠的晃蕩,身后十數(shù)匹馬自身后狂奔而來,嚇得官道路人紛紛避讓。
眾人攔住楊修去路,將其圍在其中,中間分開一口,趙寒從眾人之中緩緩策馬而來。
楊修調(diào)轉(zhuǎn)馬頭,看到是趙寒,頓時笑了,看來這子真心是不死心,自打自己在姨娘大婚之日見過他一次之后,后面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自己早就把這事給忘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記恨自己,這一出來城門就被攔,可見這人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自已,非要出了心中的那口惡氣才甘心。
“楊修,你笑什么?”趙寒一進來就看到他在笑,心中很是氣惱,這人不該是害怕嗎?怎么笑的如此燦爛,就像是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于是指著楊修怒道。
“沒事啊,就是看到趙少爺你心里高興,這一年不見,你這身子都虛浮成這樣,一看就是沒有把我當初的話聽進去,如果再不聽話,三年之后,怕是我得到你墳頭拜祭了!”
“敢咒本少,好,希望你一會不要回去告家長,給我揍,不要打的太狠,不然回去我不好給老爺子交代,讓本少出口氣就行!”
領(lǐng)頭的下人回道:“少爺放心,屬下們知道輕重!”
楊修也不著急,他對趙寒本就無深仇大恨,就像是鄰居家孩子打架,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對于他來,都不屑于動手。
“哎,趙寒,你得聽話啊,大家離的不是很遠,別我沒得醒你,回去趕快找個大夫看看,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得好好養(yǎng)幾年,不然以后我回來咱都掐不了架了,多遺憾啊!”楊修看著退出人群的趙寒又善意提醒道。
趙寒一聽楊修又咒自己死,頓時氣結(jié),大叫道:“給我狠狠揍,不要打殘就行!”
楊修看著那趙寒憤恨的眼神就知道這子又誤會了,不禁搖頭,不聽大夫言,生死在眼前。
隨即腳下輕踏馬鐙,人已站在馬背之上,眾人見楊修人影一閃,那領(lǐng)頭的下人隨即便感覺胸口如遭重擊,撲通一聲,那人已被踹出兩米遠,摔落在官道旁。
再看楊修,此時他正站在另一匹馬鞍之上俯視著眾人,那一腳他連一成力道都沒用上,害怕將人給踢死。
眾人都是家仆,雖有些拳腳,但何時見過這么厲害人,剛剛?cè)思沂窃趺闯鍪值亩紱]有看清楚,頭頭就這么被踢下馬,一看就是江湖高手,一個個頓時都不敢妄動了。
趙寒顯然也沒有想到楊修竟然會武,可手下這么多人,依然底氣十足,大喊道:“都特么愣著做什么,給我打!”
一聽少爺生氣了,眾家仆哪敢再有其他心思,反正也死不了人,大不了就是挨頓揍,但如果不動,那回去就不單單是挨頓揍的問題了,大家心一橫,紛紛向楊修生撲而來。
官道本就不是很寬,這一亂,頓時阻斷了兩邊的去路,兩邊的路人都只能遠遠觀看。
楊修也不再客氣,腳下微點,人便在眾人頭頂踩了一圈,等他落在自己的馬鞍之上,眾家仆突然便倒地不起,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他之所以沒有去找趙寒的麻煩,是因為他那身子骨怕是真的經(jīng)不住自己一腳,萬一再踩出個好歹來,回去父親那估計也會有不少麻煩。
“趙寒,本少爺不想和你在這磨嘰,你那身子骨也不抗揍,我是真心話,你回去最好找大夫好好看看,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沒有必要詛咒于你,希望下次還能再看到你活著!”
完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晃悠悠的向西而行,只留下還在震驚當中沒有回過神的趙寒在風(fēng)中凌亂。
人東方有靈,越往東方走靈氣越足,其實就是越向東方修真門派就越多,少則千人多則數(shù)萬,至于強不強大,那也只有當事人比較清楚,但既然能夠傳承,肯定是有底蘊的。
走走停停就是半個多月,帶著這么多錢,楊修倒也不再節(jié)省,一路往東都是住條件好的客棧。
黑就住,亮就走,一路也不著急,又十,越往里人煙越是稀少,到最后直接連客棧都見不到一個,到處都是原始森林,瀑布山川,也是各種野獸的樂園,偶爾有家獵戶。
色將暗,這種地方野獸眾多,如果在林中過夜,怕是不甚其擾,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在前面獵戶家中借宿一宿。
山中顯有人來,見到陌生人多有警惕,獵戶中年,個頭不高卻是一身腱肉,孔武有力。
中年獵戶看楊修面善,穿著得體,不像是險惡之輩,于是便同意了他的住宿要求。
通過聊,得知獵戶名為崔石,家有五口,妻正在伙房做飯,大兒子已年滿十六,和自己差不多大,人在鎮(zhèn)上做工,數(shù)月才回家一次。
還有二女雙胎,此時正好奇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楊修。
“楊哥,看你年齡和我家大孩相差無已,這裝扮必是大戶人家子弟,家人怎就舍得讓你一人獨入這豺狼虎豹險地!我家大孩從在這里長大,我都不敢讓他獨自一人入山”。
“沒辦法,我這也是野慣了,在家閑不住,還好時候和家里的大人學(xué)了一些粗淺的功夫,勉強可以護身,還要感謝崔叔留宿,這是一些費用,還請收下!”
“哎,哥,這可使不得,還請收回去,這出門在外,錯過宿頭再正常不過,哪能因此就收你的錢,快快收回去!不然老崔我可生氣了!”崔石雙手將楊修遞過來的銀幣擋回。
“崔叔,您這家境本也就不富裕,還是先收下,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在您這住,再就算我去住客棧也是一樣的要付錢的,您別再推辭了,要不然我只能去野外露宿了。”
“哎,你看你這孩子,那好吧,那叔我就收下了,丫丫,去看看你娘把飯做好了沒有!”
丫頭聞言起身一溜煙的跑向廚房,沒過一會那丫丫又跑了回來,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的爹爹。
崔石一看丫丫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明白了,讓楊修稍坐,起身拿起桌角掛著的皮鞭便走向廚房。
楊修搞不懂這崔石要做什么,但看他拿皮鞭就知道怕是要抽人,而伙房現(xiàn)在只有一人,那就是崔石的妻子,這當著客人怎么還能打人呢?想著就要上去阻止。
就這一愣神,崔石已經(jīng)走到了伙房門口,楊修一看,這還得了,不讓留宿的話自己走便是,這要是鬧得人家一家不和睦,那自己哪里還好意思呆在這里。
閃念之間,楊修忙起身去阻止,廚房離院中的座位的距離不過五丈,眨眼便到。
剛到廚房,就見崔石指著廚房內(nèi)正一臉呆滯,往嘴里狂塞野豬肉的婦人怒道:“你怎么又來了,再不走我可就打你了!”
婦人看著崔石,眼神依然呆滯,嘴里含糊不清的喊著餓,但看那婦人腹部隆起,明顯已經(jīng)吃了很多東西,但她還在不停的抓著灶邊的豬肉往嘴里塞。
崔石再不理會,舉鞭就往婦人身上抽打,“快點滾,再來我家我就讓道士殺了你!”
婦人此時兩腮鼓圓,吐言不清,“別打我,讓我再吃點我就走,別打我!”
楊修看到婦饒滲人模樣,先是一愣,隨即眼睛逐漸模糊又迅速清明,再看婦人時,就見那婦人身上附著一鬼魂,面像完全不是婦人模樣,鬼魂瘦骨嶙峋,皮包骨,長發(fā)齊腰,雙眼外凸,讓人看著極為不舒服,而她,此時正不停在吸取肉中的能量。
看到這一幕,楊修頓感不可思議,以為是自己眼睛又像前兩年一樣出現(xiàn)了幻覺,但揉過之后再看依然如此,唯一不同的就是鞭子抽在婦人身上,那鬼魂卻在嘶劍
此時,他腦海之中很快便浮現(xiàn)出一些信息,是一道奇怪的符文勾畫,楊修不知那是何物,但就是知道這符文正好適用于此處。
鬼使神差之下,楊修拉過崔石道:“崔叔,你這樣打也不是辦法,讓我來試試吧!”
崔石停下手中的鞭子,轉(zhuǎn)頭看向楊修,“楊哥,你是仙師?”
“不是,我是大夫,讓我來試試看吧!”
“好”。
崔石遇到這種情況不只一次了,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只知道用鞭子抽打,可以將妻子打醒,雖然心疼,但也別無他法,見楊修有其他辦法,自然歡喜。
楊修咬破手指,滴血化霧,只見他手指跟隨腦海中的符文路徑在空中迅速空劃,頃刻間一個金色符文在空中閃現(xiàn),符文顯現(xiàn),楊修手指化掌平推,眨眼間沒入婦人眉心。
對于崔石而言,他看到的卻只是楊修咬破手指對著妻子眉心一點,便聽到婦人一聲慘叫,隨即癱倒在地。
那附在婦人身上的鬼魂,就在符文沒入的一瞬間,像是被雷擊一般被其打出婦人身體,直接穿過伙房后面的墻壁消失不見。
那鬼魂被打走,楊修腦海很快又出現(xiàn)了一些信息,碰觸饑餓至死游魂,入土為安,祭禮后可消此禍!
崔石見狀大喜,因為妻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正是要恢復(fù)的前兆,因為前兩次也是如此,只要睡上一會醒來便能恢復(fù)如初,只是對打在身上鞭痕和疼痛沒有任何的記憶。
他忙上前將妻子扶住,然后幫她清理了一下口腔中的碎肉后抱起放入房間,處理的很是利索,楊修知道,他這肯定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了。
崔石進屋片刻又出來,對著楊修便拜,“崔石拜謝仙師,還請仙師為我妻除災(zāi)免禍!”
“哎,崔叔,你先起來,你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崔石這動作弄的楊修也是有些措手不及,這一下怎么就成仙師了,剛剛的行為,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有想明白,正在整理思緒呢,這人就跪上了。
“還請楊仙師救我妻兒!”崔石剛被拉起又要拜下。
“崔叔,你先別急,你先給我是怎么回事,然后咱們再其他的你看可好?”楊修慌忙擋住崔石道。
“哦,是我不對,楊仙師,您請坐!”崔石聞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情及之下光顧著求人了!
“崔叔,你不要著急,慢慢!”楊修見崔石緩過神,這才又道。
“好……好,楊仙師,是這樣的,這事發(fā)生在上個月月初,當時我正照顧兩個孩子吃飯,孩他娘從娘家回來,一進門就盯著桌上的飯,眼神呆滯,怎么叫也不回應(yīng),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和孩子一樣,嘴里就一直我餓!
這種事情我時也聽母親過,有鬼上身的法,是拿桃木皮編成的鞭子抽打就能讓人恢復(fù),所以我就試了試,也確實管用,但不能治根,每隔幾就會犯病,著實把孩子們嚇的不輕,我也心疼孩他娘,打在她身上我也心疼,但又不得不打。
孩他奶身體本來就弱,這樣下去,我真怕她熬不住,仙師,還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我求您了!”崔石著又要跪拜,忙被楊修攔下。
“崔叔……”
“孩他爹”!
楊修正想勸慰什么,就見剛剛那位暈過去的婦人出現(xiàn)在正房門口。
崔石聽到妻子的聲音,轉(zhuǎn)過身看到妻子已經(jīng)站在門口,忙起身將其攙扶而出。
“孩他娘,你這次這么快轉(zhuǎn)好,多虧了這位楊仙師,快隨我去拜見!”楊修起身讓坐,讓兩人不要多禮。
“崔家大嬸,剛剛崔叔大概給我了一下你的情況,你能再給我一下你上月從娘家回來的途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婦人想了一下道:“楊仙師,要遇到了什么事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那回來,看色快要黑了,所以就沒有走官道,而是走的山間道!
楊修聞言提醒道:“那你在途中可遇到什么事?比如遇到?jīng)]有埋葬的骸骨或是其他的什么”?
婦人聞言,突然道:“經(jīng)仙師您這么一我想起來了,當時是陰,回來的時候我踩到了一根骨頭,這荒山野嶺的,山里倒處都是這樣的骨頭,大多都是野獸的,所以當時也沒有在意,仙師您的意思是?”
楊修聞言心中明了,道:“大嬸,請伸手,我給你把個脈!”
婦人不解,望向崔石,崔石忙將婦人右手拉出放于桌上,道:“麻煩楊仙師了!”
楊修把脈后道:“崔叔,嬸子身體很虛,你先讓嬸回屋休息吧,順便拿些紙筆,我給你開個方子!”
崔石慌忙照做,楊修邊寫方子邊道:“崔叔,如果在下所料不錯,嬸子生這倆妹妹的時候出血過多,差點沒命吧?”
崔石聞言慌忙點頭,忙道:“楊仙師,您真是仙師啊,的一點都不錯,當初連大夫都孩他娘活不了了,都讓我準備后事,但孩他娘硬是挺了過來,仙師,這個和那鬼附身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崔叔的不錯,嬸子這些年身子過于虛弱,并沒有得到有效補身,而邪祟偏偏就喜歡這種虛弱之軀,你明日照此方抓藥,每一副,連服一月,可扭轉(zhuǎn)身虛之狀。至于那個鬼祟,你到也無虛過于擔(dān)心,明日你問嬸子踩到骸骨的地點,然后在旁邊將骸骨找全后埋于地下,立碑后再給她燒些紙錢,上些供品,此事即可消除!”
“那敢問仙師,這事辦完了,那他還會不會再來?”崔石還是有些擔(dān)心,問道。
“放心吧,不會了,如果我所料不錯,此人應(yīng)當是餓死的游魂罷了,將他入儉之后就等于讓她有了魂歸之處,自然不會再有事,相反你還會積德,日后對你也有些許好處!”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真是可憐見,讓我等遇上仙師才得以逃過此劫!”著又要拜下。
百姓淳樸,好像除了跪拜,再也找不出可以表達的方式,楊修所做的這一切,他也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以至于到了深夜依然沒有絲毫睡意。
回憶著之前的點點滴滴,他找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也一直沒有弄懂自己為何就會懂得這些游方道士才會的神鬼道術(shù)。
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睡了一晚,還未亮便悄悄離去,他之所以這么做,主要就是怕這崔石兩口子禮數(shù)太多,到時候無法拒絕。
一路前行,楊修騎著馬在山林里慢慢的走著,越往里路就越少,有的馬都很難行進,這一走便又是一,最后山路一拐,進入另一山道,前方視野開擴許多,再往前全是岔路,楊修任先一條繼續(xù)前校
“真搞不懂,這些人難道都是野人么,在這了無人煙的地方修行,還真想超然物外不食人間煙火不成”?楊修下馬前行,心中腹誹。
“馬兒啊馬兒,咱們慢慢走,待會如果能找到山洞咱們就住一晚再”。
“師兄,你們依門還有多遠啊,這地方這么偏僻不會有豺狼虎豹什么的吧?”
楊修正自言自語著,一個聲若銀鈴般的聲音飄了過來,尋聲望去,視線被一山林阻擋,聽聲不見人。
“師妹,咱們先在這休息會,再過幾個山頭就到了,照咱們的腳程,明傍晚之前能夠趕到,來,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再”。聽這聲音應(yīng)該就兩個人。
“看來方向沒錯,還真有人”。楊修暗討是不是湊上去和他們搭個伴,或是打聽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