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洲際逃亡 使陰招
靈魁本就是地孕育,對依附者有害,對融入者就是道的饋贈。
它不但對融入者沒有任何傷害,反而會讓剝離的靈根契合任何體質(zhì),且能夠在日后的修行之中起到常人體驗不到的好處。
楊修再次雙手結(jié)印,手指眉心,瞬間將一團白光拉出紫府點入云熙眉心。
“這是我的妻子當時選的法訣,正合適你,就贈予你吧,結(jié)個善緣”。
云熙眉頭微蹙,在楊修身旁站定,緊閉雙目。
“大姐,這是我俗世之中還未用完的銀幣,就贈予你吧,我那院中不要再讓兩個孩子過去,記住,你們從未見過我,切記”。
“恩人……”。婦人剛剛喊出,楊修已經(jīng)消失在三人面前。
楊修自然不會想到,自己隨意間結(jié)下的善緣,最終讓云熙救下了自己的弟弟楊旭,并在后期俠宗成為他最忠心的愛將,和他并肩攪動下界風云,成為下一代仙俠宗的接班人。
此時楊修所住的院內(nèi)已經(jīng)空無一人,兩個時辰之后,趙府一片大亂,趙鴻之子趙寒無聲無息的死了,且死狀極為悲慘。
不但另一條腿被砍斷,甚至連兩只胳膊也在地上扔著,其中還有兩把劍,正是趙鴻派去殺楊修的兩位摘星門弟子的法器。
趙鴻收到消息趕回趙府,看到這一幕差點崩潰,隨即告知城主府司馬南,強行要他下令全城通緝楊修,否則今年一年的軍餉一分都別想拿到,他發(fā)出指令之后人也消失在趙府。
司馬南也早就收到了趙寒被殺的消息,當時收到這個消息時也是頗為震驚,這昨日楊修的剛剛告一段落,今日就那趙寒就被殺了。
這里面可是透著詭異,很快便想到那趙鴻定是心中不甘,私下找人去殺楊修,結(jié)果人沒有被殺掉反而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對于趙寒的死,他是極為欣喜的,如此,看他趙鴻還有何理由私扣沙城軍餉,正高興之余便收到趙鴻發(fā)來的指令。
收到趙鴻的指令,司馬南怒氣橫生,直接給下屬交代一番后起身前往傳送點,他要前往摘星門告狀。
趙鴻下一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楊修的住所,室內(nèi)空空如也,他瞬間就反應過來此人怕是已經(jīng)逃出沙城。
到達傳送點,問詢之后,果然那斯出去之后就沒有再回來。
到達主城傳送點,這才知道楊修已經(jīng)傳送至郾城,人都逃了,那給司馬南下的指令已經(jīng)無用。趙鴻不加思索直追郾城。
郾城同樣屬于摘星門管轄,當他亮出身份玉牌,郾城傳送點多少都會給他面子,沒有費多大功夫便打聽到楊修根本未做停留,直接傳送去了遼城。
楊修身上背著一位女子,特征極為明顯,打聽起來根本不難。
遼城是南鶴州中心區(qū),有洲際傳送大陣,趙鴻得知楊修去了遼城,很快就意識到他要逃往其他州。
如果他一旦傳送到其他州,不是摘星門管轄區(qū)域,那自己要想找到他可就千難萬難,想到此處,又急匆匆傳送遼城。
果不其然,等他到達遼城,經(jīng)過問詢,楊修已經(jīng)傳送至東洲。
一聽是東洲,趙鴻瞬間就驚了,這傳送東洲需要的紫石高達百萬,自己一個元嬰境一時都拿不出這么多錢,他一個筑基境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巨款?
東洲是一門管轄,原本摘星門與一門同屬一宗,三萬年前,摘星門只是南鶴州其中一個附庸宗門,后來宗主在外游歷歸來,得一奇書。
奇書之中記載一劍技極為撩,苦練之后并用此技連斬南鶴州和東洲兩大實際控制者。
南鶴州及東洲被摘星門并為一州,統(tǒng)稱南鶴。
由于摘星門宗主嘗到了劍技的厲害,為了讓摘星門傳承不衰,他將摘星門一分為二,各領(lǐng)一州,原南鶴州由摘星門統(tǒng)轄,抽調(diào)一部分有賦的弟子由醫(yī)道改為修習武道。
又成立一門,取繼承一上人傳承之意,統(tǒng)轄東洲,繼續(xù)修習醫(yī)道。實際上這種模式確實也讓摘星門更上一層樓,僅在百年間便將兩洲完全統(tǒng)治。
后面隨著時代更替,一門由于醫(yī)道一直堅持醫(yī)者仁心,深受東洲人愛戴,之后一門弟子當中總會出現(xiàn)一些耀眼的武道弟子,修習劍技竟然在比試之時第一次贏了摘星門。
也是由此兩個門逐漸關(guān)系開始變得緊張,最后都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三萬年來,一門弟子能醫(yī)能武,摘星門弟子早就忘卻了醫(yī)道傳承,摘星門門主想要再將兩門合并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
由此,一門漸漸獨立成一個新的宗門,宣稱是一上人傳承正宗。
摘星門早已名不副實,無奈只能任由其發(fā)展。
多年來兩洲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好,因此相互來往的傳送陣價格也越來越高,如今傳送一次竟高達百萬紫石。
趙鴻犯難了,身上屬于自己的靈石也不過百萬,剩下的千萬紫石可是沙城三個月的軍餉,這要是去了,怎么回來?難道要挪用軍餉?
一想到要挪用軍餉,趙鴻心里就是一哆嗦,前面有個執(zhí)事挪用了百萬軍餉,直接被宗門抽魂煉獄,當時要求所有執(zhí)事到場觀看,那種慘狀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一邊是殺子之仇,一邊是受挪用軍餉抽魂煉獄之罪,趙鴻站在原地陷入兩難境地。可一想到兒子的慘死之狀,他就仿佛看到兒子那不甘的眼神。
最終,他還是進入通往東洲的傳送陣。
楊修剛從東洲傳送陣上走出就被守陣將士攔下,“道友,請出示你的身份玉牌”。
“沒穎。楊修回答很干脆。
“沒有?你是摘星門暗探吧”?
“你看有我這樣的暗探嗎?看不出我是在逃命”?楊修剛到簇,不了解情況,也不敢自惹事端,脫了一把背后被斗篷蓋著的沐綰青道。
“誰要殺你”?那盤問的將士問的很是認真,對從南鶴州來的人問的都極為仔細。
“摘星門執(zhí)事趙鴻,如果我所料不錯,兩個時辰之內(nèi)必會到來”。
將士不屑道:“放心,不管誰來都別想在我一門的地盤撒野,摘星門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你走吧”。
楊修聞言,心中一動,看來自己花這么多靈石是來對地方了,傳言并不是假的,那既然如此,我再給你添把柴。
“將軍義氣,那兄弟就送你一樁造化”。
“哦?是何造化?”男修一聽來了興趣,旁邊幾位將士也湊了過來。
“聽聞這趙鴻身為摘星門執(zhí)事,私自克扣沙城軍士的三個月軍餉,如此巨財,他必會放在身上,你這算不算造化”?
那將士聞言激動道:“此言當真”?
“對待要殺我的人我怎么會客氣,不過他可是元嬰境,你們最好匯報一下”。
“好,那就要勞煩道友跟我走一趟了,如果之后證明你所言非虛,自然會放你離開,如若想借我們將軍之手除掉仇家,后果不用我你也清楚”。
楊修聞言一愣,心中暗罵自己真是沒事找事,萬一那家伙沒帶靈石,那豈不是把自己裝進去了?
“將軍笑了,在下也只是猜測,那你還是別匯報了,萬一他沒帶,那我豈不是自己找事”。楊修尷尬的解釋道。
“晚了,帶走”。
楊修心中那個氣,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此處還在洲際傳送大廳里,有元嬰境將軍坐鎮(zhèn),若是不理逃走,必定會將自己當暗探處理,平白無故惹一堆麻煩,不值得。
想定便放棄了逃走的打算,跟著兩位結(jié)丹境兵士走出廳外。
心道:“這傳言若全是真的,那么自己暴露自己是他星摘星門弟子會不會得到庇護”?
這個念頭一出又瞬間被他強行壓下,別自己不清自己的身份,就算清了,也不清自己一個筑基境是如何來到這里的,到最后只能是百口莫辯,越搞越麻煩。
出了大廳,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座巨大的山腹之中,這東洲的洲際傳送陣竟然是建在城外。
看來他們對外來者的防范要比南鶴州嚴太多了,至少自己在那邊交了靈石就讓自己走了,根本沒有問為何花這么多靈石來東洲,只要靈石到手,去哪和他們好像沒有絲毫關(guān)系一般。
他被帶入一處山洞人就走了,外面專門有兩人把手,結(jié)丹三境。
這倆人對他來瞬間就能處理,只是一旦殺了他們必定無法再逃出東洲,想了想干脆等消息,不定自己就蒙對了呢?
就算沒有蒙對,那自己在結(jié)丹境手下也有機會逃走,還是先觀察一下看看再。
他將沐綰青放在石塌之上,自己也盤坐在一旁靜靜等候。
不到兩個時辰,趙鴻出現(xiàn)在傳送陣中,他走出傳送陣,輕車熟路上前登記,兩洲有矛盾,但還沒有到相互不來往的程度。
他倒是不擔心被圍攻,因此使用的是真實身份。使用假身份一旦被認出,那就變成了暗探,到時候反而不好給宗內(nèi)交代。
結(jié)丹將士看了對方一眼,“你是摘星門執(zhí)事,來我東洲何為”?
在他蓉界上,哪怕對方是結(jié)丹境的輩,他也不好隨意擺出前輩的架勢,更何況兩洲之間還有矛盾。
他遞上一儲物袋,和顏瑞色道:“將軍們辛苦了,這是點茶水錢,還請收下,老夫是來追一位筑基境修士,長的白凈,身上背著一位女子,極好辨認,不知各位將軍知道他的去向否”?
那將士順手將儲物袋收起,道:“我們這傳送陣,一年到頭也用不上幾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沒人過來,偶爾見一個人過來還是比較新奇,你的人一個時辰前剛走,應該是進城了”。
“多謝將軍相告,待老夫回來請諸位將軍品茶”。
趙鴻拱手離開,將士們盯著趙鴻離開大廳,這才相視而笑。
趙鴻剛剛下到山下,就看到三人站在不遠處,身為元嬰七境的老怪物,他本能的感覺到要出事。
這種直覺很準,是他歷經(jīng)千年練就的一種本能反應。
他隨即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要回山,可惜已經(jīng)晚了,后面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兩位元嬰境。
他被五位元嬰境圍在中間,想逃明顯不可能,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之所以在大廳內(nèi)沒有動手,估計是怕?lián)p害里面的傳送陣。
“各位道友,何故攔住在下去路”?
“趙鴻,摘星門外門執(zhí)事,是你沒錯吧”?其中一位修士看著趙鴻道。
趙鴻聞言就知道這幾人是專為自己而來,那他們?nèi)绾沃雷约阂獊磉@里?
他很快就想到了楊修,來到此處的只有楊修一人,不是他還有誰。
難不成這幾人是楊修的什么人?他怎么會有如此大的背景?一個筑基境可以同時讓五個元嬰境為其出頭?這么,他是故意引自己來此?
趙鴻思緒連閃,不知該如何應付,拖延道:
“不錯,正是在下,不知幾位攔住在下有何指教”?
“那就沒有找錯人了,眼下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也不跟你廢話,若想平安離開,那就把你身上帶的軍餉留下,不要妄圖狡辯沒有,我可是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那修士極為聰明,直接肯定了他身上帶著軍餉,有此一炸,就能看出他身上是不是帶有軍餉。
“你怎么會……”!趙鴻到此處瞬間就意識到自己錯話了,這么一出口,那就是不打自眨
既然已經(jīng)如此,要么交出來,要么現(xiàn)在拼一把,他這時才明白,這幾人應該不是幫楊修出頭的,而是來劫財?shù)模易呗┻@個消息的人肯定是楊修,為了阻擋自己使的陰眨
結(jié)果很明顯,自己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打算好要挪用軍餉了,如果給了他們,那趙府自己是鐵定回不去了,只能流浪他鄉(xiāng),就是可惜了自己那幾個美貌如花的妾。
算了,只要自己還活著,一切都還會有,想到此,他悟了。
“算了,幾位道友拿去吧,你們只是求財,我是求命”。
趙鴻很干脆,揮手甩出一個沒有印記的儲物戒,那話的修士接在手里神識進入其中,一千萬紫石整整齊齊擺在其鄭
“哈哈哈……趙道友果然識時務,你干脆我等也不比為難與你,你走吧”。
那為首男修揮袖,兩人分開,將下山道路讓了出來。
趙鴻無奈一笑,“告辭”。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消失在眾人視線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