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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逸舟表示很委屈:“不是你讓我別說的么。”
    “……???”阮念滿臉問號奇怪道“我怎么不讓你說了?”
    蔣逸舟看著她嘴角有些垮下來:“剛才?!?br/>
    阮念手上頓了頓等想到剛才自己說過什么后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才沒有明明是你自己曲解我的意思啊?!?br/>
    蔣逸舟不置可否側(cè)頭看著阮念拿蘸了酒精的棉簽給他肩膀上的傷口消毒。
    疼倒不是很疼,但她溫?zé)岬臍庀⑤p輕噴灑在那片裸露的皮膚上,撩得他心頭有點(diǎn)兒癢。
    近在咫尺的側(cè)臉還微微紅著光滑細(xì)嫩,連半顆小痘痘都看不見,像個洗干凈的紅蘋果般誘人讓他禁不住想咬一口。
    “啊……”
    親上去的時候左肩驟然刺痛酒精滲入的灼燒感強(qiáng)烈得發(fā)麻。
    但他不在乎。
    趁阮念還驚訝愣住的時候,蔣逸舟抽出撐在身后的右臂往她后頸上一摟手掌撫著沒被親到的那一邊臉迫使她把頭轉(zhuǎn)向他然后用力吻了上去。
    真甜。
    比大白兔奶糖還甜比大白兔奶糖還軟。
    讓他想把這人兒狠狠揉進(jìn)懷里親個一百八十遍才松手。
    有力的舌尖撬開檀口,柔韌而極具占有欲地侵占那張小嘴里的每一處柔軟攪得她方寸大亂,無法呼吸身體隨著他的吻逐漸升溫。
    “唔……”后頸被他緊緊扣住了阮念掙不開也逃不掉,慌亂得閉上了眼,整個世界只剩下兩人緊貼的心跳聲。
    然而這姿勢太累人了,蔣逸舟將她摟得上身前傾,雙份的重量全靠他單手在支撐,本就剛打完籃球賽,整場下來體力消耗極大,這會兒沒撐多久就有點(diǎn)兒酸了。
    可偏偏他又舍不得嘴上這塊奶糖,于是當(dāng)沒事兒繼續(xù)親,豈料這手撐到快沒勁兒的時候忽然一陣發(fā)軟,緊接著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去了。
    “哎,都11月了天還這么熱……”
    校醫(yī)大媽從門外走進(jìn)來,瞇著眼感受了幾秒清涼的空調(diào)風(fēng),再一轉(zhuǎn)眼看見病床上抱在一起的男女同學(xué),背對門口,下面那個好像還沒穿衣服,頓時驚得血?dú)馍仙?,邊沖過去邊尖聲大叫:“你倆干什么這是在干什么呢?。 ?br/>
    “……”阮念也搞不清怎么突然就壓倒他了,聽見校醫(yī)的聲音嚇得心都涼了半截,趕緊一骨碌從他身上翻下來滾到旁邊,幸好有枕頭擋著,不然就直接磕床頭上了。
    “操?!笔Y逸舟也沒好到哪兒去,被她驚慌失措中一手按在了肩傷處,力道之大,疼得他眼前發(fā)黑,不知是不是又崩出了血。
    “起來起來!真是……太亂來了!”校醫(yī)指了指慌張站起來的阮念,又指了指半撐在病床上的蔣逸舟,尤其是看他身上還有傷口,簡直服了現(xiàn)在這些小年輕,“你們這才高二吧?這是干什么呢!還搞到校醫(yī)室來了?”
    阮念一聽就知道校醫(yī)誤會了,忙解釋道:“我們沒有……”
    “真的,聽老師說一句啊,你們才多大的人,簡簡單單談個戀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千萬別一腦子熱就沖動,做這種對自己對對方都不負(fù)責(zé)的事,真不好,以后的路還長著呢,就這一步走錯了,將來肯定有你們后悔的,知道嗎?”
    校醫(yī)跟連珠炮彈似的說了一大通,壓根兒沒讓阮念找到插嘴的機(jī)會,只好先把還躺在病床上的某人給扶起來。
    哎,他背上傷口的血都壓到床單上了……
    “怎、怎么還有血?!”校醫(yī)瞪著那點(diǎn)點(diǎn)血跡,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倆這是做到……做到哪兒???!”
    蔣逸舟面無表情:“……”
    阮念懵逼:“???”
    最后還是她費(fèi)了將近10分鐘口舌才勉強(qiáng)讓這位想象力豐富的校醫(yī)大媽相信,他倆一起倒在床上真的是意外而已,是……咳,是她不小心絆倒了才壓到他身上的,兩人絕對絕對絕對沒有做那種事情。
    等終于平安無事離開校醫(yī)室時,阮念感覺后背都微微冒了一層冷汗。
    “你衣服都拿好了嗎?”
    蔣逸舟處理完傷口走出來,那件臟兮兮的校服已經(jīng)換成了黑色t恤,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過她的手準(zhǔn)備往學(xué)校門口走。
    “嗡?!笔謾C(jī)短促地震了一下。
    阮念從褲兜里拿出手機(jī)看,是江宏發(fā)的微信,說老張請大伙兒出去吃慶功宴,要是蔣逸舟沒什么事的話,讓她帶著人一起過去。
    后面還附帶了一個定位,看來是已經(jīng)到那兒坐著等吃了。
    “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阮念有些猶豫,畢竟他身上有傷又打完了比賽,應(yīng)該很累了,“不想去的話,我陪你走?!?br/>
    蔣逸舟沒說自己怎樣,只問她道:“你想去嗎?”
    “啊,”阮念張了張口,“我……”
    一看就是很想去的樣子。
    “走吧?!笔Y逸舟拉起她的手,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后門的方向去,“去吃飯。”
    不知誰提議的,這次聚餐又是在自助火鍋店里吃,不過地方是老張選的,跟上次蔣逸舟請客的不是同一家,看裝潢感覺好像似乎還更貴些,大概是真的難得才這么大手筆。
    席間大伙兒興致都挺高的,周鵬個膽兒大的還當(dāng)著老張的面說要拿啤酒,幸好老張也很開明,揚(yáng)揚(yáng)手讓服務(wù)員拿了一打過來。
    阮念不喝酒,蔣逸舟沒什么興趣,跟老張一人一罐意思意思就算了,其他人各兩罐,正好分完,伴著啤酒又涮了一波肉,這頓慶功宴可以說是吃得非常盡興了。
    出來的時候時間不早了,加上都喝了點(diǎn)兒酒,出于安全考慮,老張叫了兩輛出租車送幾個學(xué)生回家,他跟一輛車,沒喝酒的阮念跟另一輛車,但畢竟是女孩子不好單獨(dú)走夜路,就讓蔣逸舟和她同輛車,最后一起回家。
    沒毛病。
    這安排完全沒毛病。
    只是在場的其他人聽完都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兩位當(dāng)事人,臉上全是“yoooooo”的起哄專用表情。
    “……”阮念默默假裝看不懂,俯身鉆進(jìn)了出租車后座,蔣逸舟對這些目光向來不在意,于是也若無其事地跟著她上了車。
    江宏、王帆和郭俊然坐他們這車,三個都是住宿生,家住得天南地北,出租司機(jī)幾乎繞完了半個g市才把車開回他們小區(qū)門口,拿著蔣逸舟給的一張毛爺爺數(shù)了半天才湊齊零錢找給他。
    “……那塊淤青,”知道這人懶得很,阮念在路上還不忘提醒他道,“你回家記得要揉一下啊,痛也忍著,不然拖很久才能散的?!?br/>
    “不記得?!笔Y逸舟不冷不熱地回了三個字,然后拉著她的手按在那地方上,耍賴似的說,“你幫我揉?!?br/>
    阮念失笑:“我又不住你家,在哪兒幫你呀?!?br/>
    蔣逸舟放下她的手,微微用力握緊:“以后會的?!?br/>
    “嗯?”他說這句的聲音很低,低得阮念都沒聽清楚,抬頭問他,“你說什么?”
    “有個快遞要拿?!笔Y逸舟淡定地轉(zhuǎn)移話題,還相當(dāng)逼真地拿出手機(jī)看了看物流短信,“放自助快遞柜了,我去一下?!?br/>
    “東西大件嗎?”阮念點(diǎn)點(diǎn)頭,很自然就跟著他走了,“要不要我?guī)兔Π???br/>
    “不用?!笔Y逸舟輕笑了笑,低頭看她,“你負(fù)責(zé)牽我手就行了?!?br/>
    “……”阮念一對上他的目光就立馬挪開了,臉上忍不住有些發(fā)燙,小聲應(yīng)道,“哦?!?br/>
    可惜現(xiàn)實的打臉來得飛快,看到快遞箱子有多大之后,阮念就默默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盯著箱子又問了一遍:“真的不用我?guī)兔???br/>
    “你和箱子哪個比較重?”蔣逸舟說。
    阮念眨了眨眼,很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我重吧,快遞單上不是寫著重……”
    話沒說完,她忽然感覺腰上一緊,緊接著整個人騰空而起——居然被他給抱起來了!
    “你……干嘛???”
    阮念嚇了一跳,雙腳離地的瞬間就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子,蔣逸舟悶哼一聲,她才察覺自己手臂不小心壓到了他肩上的傷口,只得又縮回來,不明所以地任他抱著。
    “試重?!笔Y逸舟不單抱著她,還故意往上輕輕拋了一下,害得阮念又一個條件反射摟住他的脖子,臉都快親上去了,“還行,挺輕的。”
    “你真是……”全世界能想到這方法試重的人估計就他一個了,也不知是真試重還是借口占便宜,阮念無奈又好笑地松開手,伸指戳了戳他的鎖骨,“快放我下來啦?!?br/>
    “不放?!笔Y逸舟又托了托她,勾著嘴角道,“親一下再放?!?br/>
    阮念才不上當(dāng),立馬縮手捂住嘴,悶聲抗議:“今天親過了!”
    “昨……”
    “昨天也親過了!”
    “那前……”
    “前天也親過了!”
    “大前天……”
    蔣逸舟突然像被按了暫停鍵似的沒聲兒了,緊咬牙關(guān)憋住一口氣,才慢慢彎腰把懷里的人兒放下地。
    操……
    真他媽酸爽。
    看樣子,在這塊淤青消退之前,他是吃不到第二回了。
    最后某人還是老老實實地抱著箱子走,離住宅樓有一段距離,阮念跟在他身邊,好奇地敲了敲箱子,響聲沉悶。
    “這是什么?網(wǎng)購的東西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