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賠禮:浪漫滿屋(5)
“我讓那兩個人都聽你的,你安排就好。”
李蘭秋立刻歡喜,這可就相當(dāng)于多了兩個聽話的手下。
“容,你真好!”
她嬌羞地說著這話。可是,她此刻臉上涂抹著土褐色的藥膏,看上去非常地難看,這么一笑,一嬌羞,就讓她的整張臉都顯得扭曲了起來,別說是丑的有些不堪入目,都有些嚇人了!
慣性輕敲了一下門,送菜進(jìn)包房的女服務(wù)員一看到這一幕,掛在臉上的笑,嚇得一下子就給收了,甚至她還手滑了一下,差點就把端著的菜給弄撒了。
媽呀,太嚇人了!
心撲通撲通跳著,女服務(wù)員嚇得臉色微微發(fā)白,好不容易成功地將菜給上上了,女服務(wù)走出來的步伐,都略快了幾分。
她表示,相當(dāng)佩服包房里的那個冷面男人。能那么面不改色地承受那女人那么詭異的一笑,可真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
李蘭秋就在這種強(qiáng)大的自我感覺良好和盲目的沾沾自喜之中,痛并快樂地吃了飯,稍后被容凌給送回了小別墅。別墅一樓亂糟糟的,維持著她離開那會兒的景象,容凌表示一會兒會來人收拾,讓她好好休息著,就匆匆走了。他接下了亞東的擔(dān)子,多的是事情等著他去忙活。
李蘭秋就讓新到手的兩個保鏢在樓下守著,吩咐了一下一會兒這里來人了之后,他們需要做的事,然后又大略提了提他們的基本職責(zé),就自己上樓休息去了。容凌可是說了,今晚上就在她這里睡下了。她不休息好了,今晚上怎么會有精力和他在床上好好大戰(zhàn)一場?!
可是,她休息也休夠了,又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八點,終于等到了電話那頭容凌下了班,也等到了容凌坐著車朝她這邊開過來,卻就在半道上,容凌被人給截走了。
“兒子在家里鬧地不行,我媽怎么哄都哄不住,我必須得回去!”
李蘭秋就變臉了,不敢生孩子的氣,只是可憐巴巴地抱怨。“容,你答應(yīng)……我了的!”
林夢打得太狠了,她就算是休息了,也沒把臉上的傷給養(yǎng)好,說話依舊會感覺疼,依舊斷斷續(xù)續(xù)的。
容凌就在電話那頭嘆了氣。
“那女人窩在蕭翼那里不回家,兒子找不到媽,就吵著要爸爸,我只能回去。我媽那里也有意見了,剛才在電話里都開始訓(xùn)了。”
“容……”李蘭秋不依地撒了一下嬌。
但這顯然對容凌沒用,他怎么可能跑來和這個女人共處一晚!
“你早點睡吧,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派給你的那兩個人。我就不過去了。”
李蘭秋立刻怨念極了,覺得那小屁孩就和林夢一樣地可惡。可礙于那小屁孩獨一無二的身份,她只能將這怨恨給忍了。悻悻地掛了電話之后,李蘭秋是越想越氣,等瞄到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的幾本兒童讀物之后,她一下子就把這些讀物給掃到了地上。
真是晦氣!
*
午夜,快十二點時分,一輛車悄然地開進(jìn)了海義區(qū)的容家。一個苗條的女人,輕快地從車子上跳了下來,進(jìn)了屋之后,笑瞇瞇地往樓上摸去。她先是去了兩個小家伙的房間,看了看兩個小的,見到兩個小的,敞著肚皮,睡的香甜,就笑了笑。小心地扯過兩條小毛巾被,將兩個小家伙的肚子給蓋住了之后,她分別在兩個小家伙的臉上各親了一下,才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閃入了另外一個房間里。
房間里,男人從筆記本電腦上抬起了頭,寒漠的臉,在看向女人的時候,轉(zhuǎn)為了溫柔,并且揚起了淡淡的笑,將筆記本推開,放在了一邊。
女人猛地嬉笑,像只輕快的小鹿一般朝男人跑了過去,一下子蹦到了床上,撲到了男人的懷里,嬌美的身軀,就如綢緞一般地軟了下來,靠在了男人身上。
“老公――”
帶著笑,她甜甜地叫了一聲。這心里,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依然覺得興奮。能夠如此堂堂正正又暢快地去打李蘭秋,這在她之前,都沒法想。畢竟,李蘭秋是容凌的初戀情人,她有心,可就擔(dān)心容凌會攔著,會生氣。可是,今天是容凌主動提出讓她去教訓(xùn)李蘭秋一頓,只要別搞到最后動手術(shù),其它的隨便她折騰,又很有先見之明地給她支了招,讓她打完人之后,跑去找蕭翼,也免得被李蘭秋報復(fù),他到時候不好阻攔。
這個男人能做到如此,就說明,他已經(jīng)徹底地放下了李蘭秋,這是讓她興奮的一點。另外一點,自然是可算出了一口惡氣。一打完李蘭秋,想著她和容凌正是應(yīng)證了那一句話――“你方唱罷我登場”,她就憋著笑,賊兮兮地溜之大吉,樂顛顛地跑去找蕭翼了。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她當(dāng)時的心情,那就是――爽!
更妙的是,她第一次參與自家男人的任務(wù),非但沒有拖男人的后腿,還大大地幫了男人一把。用男人的話來說,那就是“超額完成任務(wù)了”。
“老公,我今天表現(xiàn)地怎么樣?!”
雖然,他已經(jīng)通過手機(jī),用文字夸獎了她,不過,她還是美滋滋地想聽他親口夸夸她。
這副邀寵的模樣,簡直是可愛斃了,真的像是某種小動物似的,容凌覺得自己手有些癢,忍不住就捏了捏她的小耳朵。
“很棒!”
她就咯咯笑,閃閃亮的眼眸,宛如落入了鉆石,美得讓人心動。她神情中透露出的高興和自滿,也讓他的心境柔軟了起來。
“小乖,你就是我的幸運女神!”他給予了她最大的贊美。對她,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吝嗇甜言蜜語。這是他的小女人,她表現(xiàn)地這么優(yōu)秀,他就應(yīng)該將全世界都捧到她的面前,來博取她的歡心。
她的笑聲就越發(fā)清脆,越發(fā)輕快了,笑得他的心熱了,身子也發(fā)熱了。
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滑入了她柔軟的秀發(fā)間,他一下一下地?fù)崦钡剿蛄耍麑⑺似饋怼?br/>
“跟我來!”
她好奇地雙眼亮了一下,卻沒有問,而是嘴角噙著笑,信賴且充滿期待地任憑自己的小手被他給抓著,被他牽著走。
出了房間,穿過幽暗的走廊,下了樓,又穿過同樣幽暗的客廳,拐入了去地下室的走廊。她歪過腦袋,看著身邊這個又高大又深沉的男人,美目就閃爍地厲害。
這次不用他指點,他站在梅花樁上,蹲下來朝她伸出雙手的時候,她很自然地也伸開了胳膊,讓自己被他給抱了起來,然后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很依戀地窩在了他的懷里。
經(jīng)過短暫的黑暗,她第二次來到了這個秘密基地。沒了玫瑰花瓣和蠟燭的渲染,這個秘密基地,充斥的是金屬般冷硬的線條,便是白亮的光線,都帶著那么一點冷意。房間里的設(shè)置相當(dāng)?shù)暮啙崳娔X桌、電腦,還有靠著墻擺放的一些她所不認(rèn)識的電器,都在說明,這個地方的嚴(yán)肅、正經(jīng),說明這是一個辦正事的地方。一旦進(jìn)入了這里,就相當(dāng)于進(jìn)入了任務(wù)狀態(tài)。
她略略收斂了那放松的心神,美目看向了容凌。
男人卻徑自輕松地笑著,將她放了下來,又將她按在了椅子上坐著。他彎下了腰,俊美的臉,一下子間就快要貼上她的臉了。
“噓,坐在這里,別說話,等我!”
她不知道他打算要干什么,但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就獎賞似地小親了她一口,直起了腰,把這屋子里的機(jī)器給打開了,然后又把電腦給打開了。
大概有過了將近十分鐘吧,熟悉的老人聲音猛然想起。
“什么事?”
“徐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容凌問。
“正在查。”
容凌“嗯”了一聲,話鋒一轉(zhuǎn),猛然問。
“我老婆表現(xiàn)地很棒吧?”
林夢心中一跳,手不由地微微抓緊。
那頭沒吱聲,容凌就又說。“我老婆很棒吧,今天一出馬,就把大魚給套出來了。你說,如果你們早點答應(yīng)讓我老婆知道這些,配合我行動,是不是現(xiàn)在這些事到了今天也就早都結(jié)束了。”
屏幕那頭的老人,嘴角有了可疑的抽動。
容凌就挑了挑眉,頗有那么點挑釁地問。“頭,你說是不是這樣?”
老人的嘴角抽動地就更加厲害了。
“你大半夜的把我弄醒,到底有什么事?!”
容凌嘴角一翹,似笑非笑,還是那一問。“我老婆很棒吧?”
老人終于堅持不住,嘴角劇烈地抽動了一下。
“你把我弄醒,就為了說這個?”那口吻,都能聽得出來他的悶氣。
容凌只是問。“我老婆很棒吧?”
執(zhí)著的目光,透露的內(nèi)容就只有一個,你不回答我,我就這么一直問下去。你啊,也就別想睡。
這無賴的勁頭,讓在那一頭的老人,鼓起了雙眼。
容凌只是無畏地看向老人,冷傲地等待著。
老人到底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以林夢今日的表現(xiàn)來看,他的確是有些理虧。所以,甕聲甕氣地,老人來了一句。
“是,她很棒!”
容凌覺得不滿足,上級這有些不甘的態(tài)度可不對!
“我老婆厲害吧?”他換了一句問。
老人的雙眼都要凸凸起來了,看著容凌,既是惱,又是無奈。臭小子,不就是因為他們這邊遲遲沒通過他的申請嘛,這小子犯得著現(xiàn)在秋后發(fā)難,這樣逼他嗎?!而且,申請沒通過,又不是他一個人的責(zé)任。
瞪了容凌一眼,老人這次的聲音大了不少,也沉了不少。
“是,是,是,你老婆厲害,你老婆能干,你老婆優(yōu)秀,你老婆棒,行了吧?”
那無奈地口吻,都有了那么一點哄孩子的意味兒了。不過,說完這話,他看向容凌的眼神,卻是帶著警告了。你小子大半夜擾人清夢,挖老子我起來,就是為了這點屁事,老子奉陪了,你要還敢糾纏不休,老子可就要開炮了!
容凌那是誰,絕頂聰明的人。一瞧自己的老上司這副模樣,就見好就收,裝模作樣地來了一句。
“如果徐那邊有進(jìn)一步的消息,就立刻告訴我。今天就先這樣吧,頭,你早點睡!”
說著,切斷了視頻。
屏幕那頭的老頭啞然無語,敢情這小子把他從被窩里挖起來,還真是為了那屁點大的事,而且,還說什么早點睡,十二點都已經(jīng)過了,還讓他早點睡!什么鬼話!
老人咕噥了幾句,繼而搖頭失笑。
臭小子,沒見過你這么寵老婆的!
什么德性!
這老人吶,門兒清著呢!
林夢這邊,自然又是被感動地心里滿滿的。從容凌那里,她明白了他部門一些上級,對她有些想法,懷疑她的忠誠度,對她的經(jīng)歷,以及在網(wǎng)上進(jìn)行的一些對時政進(jìn)行批評的行為,持有否定的態(tài)度,方才,能得到容凌的上級親口承認(rèn),承認(rèn)她厲害,她能干,她優(yōu)秀,她很棒,這真的是相當(dāng)于洗清了她的冤屈,讓她覺得就像是三伏天里喝下了冷飲,透心涼,爽到底。而且,要知道,能讓一直否定你的人,親口承認(rèn)你的優(yōu)秀,這種前后相比的強(qiáng)大落差,先抑后揚,真的會讓人的心都飛起來!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男人替她爭取過來的!
她感動而深情地看向了他,看到自己的男人帶著明顯的高興,走到了她的面前,重新彎下了腰,重重地揉了一下她的腦袋瓜。
“小乖,轉(zhuǎn)述一下我們頭說的話,你聽好了――”
她咧開嘴,露出了兩排亮麗的白牙,無聲笑了起來。就聽到男人緊盯著她,望入了她的眼底,模仿著老人的口吻,低沉地說。
“你老婆厲害,你老婆能干,你老婆優(yōu)秀,你老婆棒!”
繼而口氣驀然一變,帶了點淡淡的笑意,以任何人都可以聽得出的溫柔和寵溺說道:“我的老婆很厲害,我的老婆很能干,我的老婆很優(yōu)秀,我的老婆很棒!”
當(dāng)他用那一雙可以將你的靈魂給吸進(jìn)去的眸子看著你,像游吟詩人一般用最性感的聲音在那贊嘆時,你便是一塊鋼,都能化成了水。
她的面色大紅,伸手輕輕撫摸這他的臉,站了起來。他也跟著略直起了要,低著頭,溫柔地看著她。那眸子,宛如兩壇上好的女兒紅,會讓她醉。
她微微瞇起了眼,捧住了他的臉,帶著幾分嬌憨、幾分崇拜、幾分認(rèn)真,愛戀地嘆息。
“老公,你是最棒的!”
他閃了一下眼,下一秒,唇上就印上了兩團(tuán)肉軟。粉嫩嫩的軟肉,含住了他的唇,輕輕地吸了一下,又蹭了蹭。
他的心,有些癢。唇瓣,帶了點麻。
她挪開了唇,看著他,吃吃地笑。
嫵媚且妖嬈!
眼角稍稍顯現(xiàn)風(fēng)流!
他伸手,將她的小腰給摟緊了。
*
夜,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方,顯現(xiàn)不同的一面。于容凌這里,安靜而美好,林夢就像是小動物一樣,窩在容凌的懷里,絕色的面龐,因為安心而一派甜美。而容凌的胳膊,則占有性地環(huán)繞過她的腰,另外一只胳膊繞過她的頭頂,以在睡夢中也強(qiáng)勢地將她納入自己懷里的姿態(tài)。
于李蘭秋而言,在這午夜二點多,正是人睡地最深沉的時刻,卻是她的危險時刻!
一個黑影矯健地翻過了窗戶,輕巧地猶如貓科動物一般地落在了地上,沒有發(fā)出絲毫的聲響。夏日炎熱,在裝有空調(diào)的情況下,但很多人還是傾向于開窗散熱,借助自然風(fēng)降溫。大開的窗戶,為蕭翼的進(jìn)入,提供了很好的條件。一身黑色緊身服的穿著,讓他很好地融入了夜色之中,就像是鬼魅一般,天生就是為暗而生的。
蕭翼的厲眼,迅速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對房內(nèi)的布局,結(jié)合他所掌控的資料,進(jìn)行了新的認(rèn)識之后,目光一轉(zhuǎn),如狼一般地盯住了正在床上安睡的李蘭秋。
他速度靠近,整個人就像是在飄一般,依舊沒有半點的聲響。銀色的刀匕亮出,在暗夜中閃過讓人膽顫的寒芒。隨著刀匕往下一壓,他整個人也猶如狼一般地跳到了床上,橫出來的一胳膊,壓制住了李蘭秋,而鋒利地看上去見血封侯的匕首,則一下子橫在了李蘭秋的脖子下面。
李蘭秋終于是被驚醒了,迅速睜開眼的同時,她瞳孔猛然縮了縮,心跳,就猶如失去了秩序一般,急速地跳動了起來。
蕭翼!
她恨這個人,但也微妙地帶著一點怕!
眼角余光瞄到的那抹銀白,提示著她,那是兇器。而從她脖子見傳來的觸感告訴她,那兇器正抵著她的脖子。
她瞬間僵硬,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了。
“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
沒有起伏的聲音,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殺人機(jī)器。又或者,殺人在他眼里,就跟撣掉灰塵一樣的簡單、自然。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讓人覺得恐懼。看看他的那一雙眼,黑沉沉的,里面透不出絲毫的光亮,仿佛拒絕了光的進(jìn)入,已經(jīng)沉底被黑暗所占滿,這只有習(xí)慣了殺戮的人,才會擁有。這兩只黑色的眼,又猶如宇宙黑洞,能毫不猶豫地將人給吞沒。在這樣的目光下,任何人都得窒息。
李蘭秋略略哆嗦了起來。
她其實并不強(qiáng),她其實并不優(yōu)秀,她其實并不合格。她只是情報局的外圍人士,機(jī)緣巧合,走到了這一步。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她惜命,她害怕。
“你……你……要……干……什……么?”
驚懼,還有從她遲遲未好的臉上傳來的疼,讓她說出的話變成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抖。
蕭翼的手,略微動了一下。銀色的刀匕,宛如一個優(yōu)雅的舞者那般,輕微晃動了一下,但絕對不要小看這種輕柔和優(yōu)雅,因為往往這種看上去越優(yōu)雅的,就越致命,就如此刻,匕首滑過,帶出的卻是紅色的血。
那種濕滑的感覺,逼得李蘭秋愀然變色,完好的半張臉,瞬間蒼白;而浮腫的那半張臉,則青紫的,好像臉上的每一根細(xì)小血管,都要扎破皮膚鉆出來了。
丑陋,也恐怖!
她抖地厲害,兩瓣唇微微開合著,猶如風(fēng)中的落葉,染著的也是凋零的色彩。
這樣的女人,怎么配和林夢斗?!容凌到底是哪里鬼迷了心竅,和這個女人纏在了一起?!
蕭翼的心里,掠過了一層薄怒。
“別再纏著容凌,否則,這匕首,會扎破你的喉嚨!”
陰戾地仿佛是來自地底的聲音落下,蕭翼猛然揚起匕首,扎了下來。
那森冷的銀亮光芒,幾乎要刺瞎李蘭秋的眼。
“啊――”她嘶聲尖叫,恐懼地閉上了眼。
但是,預(yù)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她顫顫巍巍地稍微睜開一下眼,卻看不見了那個比兇神惡煞還要恐怖的高大男人。
哪里去了?!
她驚懼地搜尋,一邊以手捂住了自己流血的脖子。隱約可見,似乎一個黑影從窗戶口跳了下去,她不敢追,更沒有因此覺得逃過了一截。那個瘋狂的魔鬼,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