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風起:先后遭難(9)
“為什么?!”江乘風前所未有地傷心著,幾乎是痛心疾首。“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覺得你變了,變得我都快要認不出你來了!”
她答不上話。
他還是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了容凌的身上,那個男人是個狡詐的,肯定是對林夢使了什么手段了。這個女子是有精明的一面,但更多的時候,是有些天真的傻傻的,很容易被信任的人給拐跑。這就是他要找她出來談的目的,在電話里,真的談不出來什么,不方便,而且,他也看不到她的臉,辨認不清她的表情。只有當面談,他才有把握,重新控制住她。
但是林夢不會出去的,是下定了決心的。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江乘風真是又氣又急啊!
“夢夢,出來談!”
林夢捏了捏手機,深吸一口氣,淡聲道。
“江大哥,你和你爸爸做的一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是為了小浪,所以,我不會阻攔。但是,小浪的死,和容凌無關(guān),你們就不要再針對他了好不好?容凌也答應(yīng)我了,對你們做的,可以退讓。就這樣,好不好?”
“誰說和容凌無關(guān)?!”江乘風冷冷地質(zhì)問。“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你就都信了?!”
這份苛責和咄咄逼人,讓林夢覺得心頭憋得慌。相比起自己的男人,江乘風的作為,真的是讓她有些不舒服了。
“江大哥,我有我的方式。但是請你,不要再針對容凌了!”
“你有什么方式?!你的方式就是窩在房子里不出來,什么都不做,然后現(xiàn)在連我的面都不見,就這么躲著我,是嗎?!”
她無言。
他低低地吼。“你到底是怎么了?!”
可她也想問問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是單純的林夢,她是有老公的人,她還是孩子的媽媽,她還是人,在七情六欲之下,會被打動,但也會被激怒;會感激,但也會覺得失望
“我還是我。”疲倦地,她垂下了眼。“江大哥,你要是沒什么別的要說的,那就先這樣吧。”
江乘風的回應(yīng),則是率先一步,猛地掐了電話。
這是惱到極致了!
耳聽著那頭的盲音,林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哎!~”
然后回去找了容凌。接江乘風的這個電話,她是刻意出了書房接的。等回了書房的時候,就看到容凌一肩卡著手機在那里和別人通話,一頭十指如飛,在鍵盤上快速舞動。見她進來了,草草幾句,就收了電話。
“江乘風說了什么了,瞧你這愁眉苦臉的小樣兒!”
她被他這個說辭說得心里頭有了些笑意,嗔道。
“人家哪里愁眉苦臉了!”
他抬起一手,招了招她。“過來。”
她走近了,他又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坐這兒。”
她小腰一扭,很不客氣地坐下了,然后順勢窩在了他的懷里。熟悉的氣味,帶著淡淡地混合著陽光和青草的氣息,讓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一副將心中的濁氣給大力吐出的樣子。
他收了一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下巴略蹭著她的小臉,垂眼低語。
“說吧,江乘風又怎么逼你了?!”
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像是成了精似的,可又偏偏的,就是不想讓顯得太過厲害,所以否認道。
“哪有!”
男人也不執(zhí)著這一點,順著她說。“那你說說,你哪里不痛快了,嗯?”
說著,性感的下巴,輕蹭了一下她的臉頰。
有一種說不出的親昵!
她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他給寵地不行,又似乎無論怎樣放肆,都是可以的。想了想,她扭了扭屁股,身子一側(cè),摟住了他的脖子,側(cè)坐在了他的懷里。烈焰紅唇,湊到了他的耳朵邊,輕輕地吐了一口熱氣,正待說話,卻先聽得男人“咝”了一聲,抽了一口氣。
她微微一愣之后,立刻紅了臉,輕捶了男人一下,嗔道。“不許使壞!”
男人立刻啞聲一哼,冷眼掃了過來。
“到底是誰在使壞!”
大掌將她的小屁股給狠狠掐了一把。
她要不是屁股狠狠蹭過他下面那地兒,又把飽滿的前胸往他身上擠,又沖他吐熱氣,他那地兒能起來?!
她臉紅紅地略抬了抬屁股,小心地避開那略鼓起來的一處,嬌聲哼了哼。
“反正,就是不許使壞!”
她說不許就不許?!
男人狂傲地挑了挑眉,信不信,他現(xiàn)在就能辦了她!
可她下一秒?yún)s討好地近乎是半掛在他身上,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就跟個孩子一般的撒著嬌。“人家要和你說正事呢!”
他最受不了她這軟綿綿、嬌滴滴的一套了,壓了壓心里的火,道:“說吧!”
原本還在鍵盤上“咔噠”的擊打的手,也跟著停了。他兩手都將她給抱住。因為,這女人一旦如此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想讓人疼、讓人哄了。
她趕緊先親了他一下,以壓住他。
“還是江家的事!”
仔細看著他的結(jié)果就是他沒有立刻表現(xiàn)出不悅,那她就敞開心扉往下說。
“江家的事,現(xiàn)在讓我覺得好痛苦。你說,讓我不要多想,可是我又根本做不到不多想。小浪――哎!”咬咬唇,她苦惱極了。“我真的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可是江大哥還有他爸爸做的那些事情,又……又那個樣子,現(xiàn)在,三伯也受影響了,容凌,你說,我該怎么辦?!”
說完之后,她又討好地趕緊親了親他。
“對不起,我又讓你為難了。”
然后自我厭煩地,在他懷里胡亂地蹭,弄得好好的頭發(fā)都給弄亂了,一張臉,也蹭地通紅,可偏卻是像包子一樣地皺著的。
他伸手,僅是一掌,基本上就罩住了她小臉,不輕不重地揉捏了起來。她的口鼻被擋,呼吸就有些不暢,到后來,唔唔哼著,腦袋搖晃地像個撥浪鼓似的。
他這才把手給放開,她立刻張大了小嘴,貪婪地呼吸著。一張臉,也因此鼓鼓漲漲的,白里透紅,圓潤地猶如一個順滑的饅頭。
他滿意了,覺得她這個樣子才像話。
“江破浪救了你,這恩,不能忘,我也替你受著,他江破浪也是我的恩人。所以對江彥誠他們,我自有分寸,還是老話一句,不到萬不得已,不和他們交手。江家那邊要是對你再有什么請求,你一概不用管,全部就交給我,我是你老公,這還恩的事,就放著我來。”
瞇眼想了一下,他又道。“小乖,你也記好了,人不能活在過去的,死去的人都已經(jīng)那樣了,你放眼的,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和未來,不能老是用過去來懲罰自己,連帶著懲罰身邊的人。糾結(jié)那些已經(jīng)發(fā)生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沒事自己找虐!”
這半誘哄半批評的話,聽得林夢縮了縮肩,自我感覺就像是矮了一截似的。其實,她挺怕男人這樣正經(jīng)地訓(xùn)斥她的,因為男人積威太深了,而她這一路走來,基本上就是仰望著他的。縱然到了現(xiàn)在,有時候她能爬到他的頭上作亂,可更多的時候,她還是被他給壓著的。
她這個樣子落入了容凌的心里,他立刻覺得心里敞亮了,當下繼續(xù)訓(xùn)道。
“你說說你,最近是不是沒事找虐了。我是你男人,你把事情都告訴了我,我還能不支持你,不幫你?!至少,你就用不著左右為難,生了心病,又發(fā)了燒。三伯雖然是我的三伯,但是江家打著為江破浪報仇的名義對付三伯,我也不會去坑害江家的人。你是我老婆,我肯定把你放在第一位!”
這就是說,為了她,他連容三伯都可以犧牲嘍!
林夢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容凌,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聽男人這么一說,貌似她這些天糾結(jié)的,根本就像是一場鬧劇。
“你真的……不管三伯的嗎?!”
“這肯定不可能!”
他不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尤其對于那比自己的父親更像父親的三伯。
林夢也覺得,這才是容凌嘛。
“那你還說那樣的話?!”她撅起了嘴。
他立刻捏了她的臉頰。“我只是說不坑害江家的人,但是,我沒說過我不去幫助三伯啊。江家的人要來害三伯,那江破浪的仇,他們就算是報了,所以,就讓他們報仇,我就當是替你還江破浪的恩情,不去對付江家的人。但是,三伯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他現(xiàn)在有難,我必須得幫!”
頓了一下之后,他深深地看著她。
“你別覺得不高興,其實,我也是兩難。你和三伯,就是我的兩難之處;這心情,就像是我和江家的人是你的兩難之處一樣。但是,我是不會像你這個小笨蛋這樣沒事找虐的,我只會積極地尋求解決之道。你,我必須得幫;而三伯,我也得幫。你現(xiàn)在心里要算好的是,為了償還江破浪的恩情,對江家人,我已經(jīng)足夠退讓了,所以,這次一系列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無論是怎樣一個結(jié)果,你這個小笨蛋,都不準再給我糾結(jié)江破浪的死,否則,我就打你屁股。”
林夢立刻有些不自在,干嘛動不動用這個來威脅她!
可他卻覺得這個威脅大概還不夠分量,就補充了一句。“當著佑佑的面打!”
她立刻臉紅了,羞惱地捶了他一把。
他卻是一聲冷哼。
“這話,給我記好了了,你敢做,我就打你!”
她不依地扭了扭身子,“唔唔”了兩聲,到底沒吐出像樣的話來,因為太過氣弱。她又不是一個愚笨的,男人對她說的這些,足夠幫她那亂糟糟地像是一團麻線的腦袋瓜縷清思路了。其實,她需要的也是一個人,能夠很不客氣地對她當頭棒喝罷了。
容凌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冷著臉訓(xùn)她。
“剛才說的那些,是在最壞的前提下,也就是真的像江乘風所說,是三伯做了那事。但是,要是我最后查到的結(jié)果,證明三伯是無辜的,那小笨蛋――”
他哼了哼,拖起了她的小下巴,重重地啃了一下。“那我為了你,可就是委屈死了。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說完,似乎有些認定自己是受了委屈了,所以他像是提前討債一般,又重重地啃了她一下。
林夢就道:“可是阿翼說,那的確是三伯干的。”
容凌當初不在她身邊,反而是她和蕭翼走的很近。所以,蕭翼知道的東西,要遠遠地多余容凌。
容凌的眼里迅速閃過一絲冰冷的惱怒。
“小乖,你很不乖!”
他訓(xùn)她,似是上了癮。
“這么輕易地就相信別的男人,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嗎?!”
“這……這和把不把你放在眼里,有什么關(guān)系?!”她弱弱地強辯。
他猛然伸出了大掌,攫住了她的胸口。她立刻驚喘一聲,臉上有了點羞澀。
“干嘛啊?!”拿手推他。
他卻大力地揉捏,沙啞地輕喃,曖昧的氣息,盡數(shù)吐在了她的唇上。那唇,感覺都快要吻上她的似的。
“你這里,只許裝我一個!只許信我!”
熾熱的大掌之下,那隔著肌理的心,微微地燥熱了。
可他說話就說話,干嘛要這么曖昧啊!
她的臉上浮現(xiàn)了淡淡的紅暈,想了想,軟軟地低語道。“哪可能啊,我這心里除了裝你,還得裝孩子們啊,還得裝朋友啊……”
“真是不可愛的小嘴!”他淡淡的呵斥,逮住她的唇,重重地吸吮了一番,吸地她的唇瓣而都有些疼了才放開。
“這么笨,就不會說一些好聽的話來哄我?”
她面上大羞,嗔怪地看著他,紅唇高高的嘟著。
他就哼。“笨死了,都不知道抓緊機會抓住男人的心!”
她就不服氣了,誰說她不知道,她才不用他教呢。還有,干嘛老說她笨啊!
湊過去,她狠狠地反親了他,一邊扭著身子胡亂地蹭。一邊吻著,一邊蹭著,一邊親著,直至最后她將他推倒在了靠椅上,她自己則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在她放開他之后,他就像個男奴一般,躺靠在她的身下,襯衫微亂,氣息濁重,臉上燒著欲望,一副渴求著她繼續(xù)的樣子,氣勢上感覺弱了不少,看上去,似乎可以任憑她欺凌了。
她對這樣的局面非常的滿意。
囂張地輕拍了一下他的臉,她撅起了飽滿的唇,嬌滴滴地說道。
“吶,不許說我笨,會被你說笨的。我要是真的變成了笨蛋,我就找你負責。”
他微微翹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絕對讓很多女人為之瘋狂尖叫的笑。
她笨不笨的,這一生都已經(jīng)歸他負責了。這小笨蛋,說的是什么傻話!
伸手,他寵溺地去摸她的腦袋瓜,卻看到她突然臉紅了,很紅,尤其兩只粉嫩嫩的小耳朵,耳朵尖還有小耳垂,紅的就像要滴出血來。
他有些疑惑,略挑了一下眉,正要問,卻看到她舔了舔唇,羞羞澀澀地半瞇了妖媚的眼,低低軟軟地說。
“每個人的心里,都會裝好多,不可能就只裝一個的。但是,容凌――”
想了想,她又改了說辭,語調(diào)更勝似吳儂軟語了。
“老公――”她軟膩膩地喊了一聲,似是因為這一聲,而更加不好意思了,再度舔了舔唇瓣之后,又是羞又是大膽地繼續(xù)往下說。“但是老公,你在我心里絕對排第一,誰也比不上你!”
說完,嬌媚地要勾了人的魂的小臉,就像是上了一層上等的胭脂色一般。水色的眸子,也柔媚地,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勾人的味道。
容凌一下子就硬了,那地兒,漲地有些發(fā)緊、發(fā)疼!
她喊他老公的次數(shù),簡直是屈指可數(shù),他難得一聽。也大概是因為她生性里藏有羞澀的一面,縱然是和他成了婚,但是每一次喊老公的時候,總是含含糊糊,低促地喊了一聲,就縮回去了。更多的時候,還是“容凌、容凌”地叫。現(xiàn)在這么被她軟膩膩地喊著,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兒。那拉長的音調(diào),簡直猶如被拉長的金黃色的蜜糖,有一種說不出的甜香味,甜膩地簡直要膩死個人,同時又將他裹地死緊,讓他全身都發(fā)熱。
漆黑的眸,即刻猶如無影之夜一般,密不透縫地黑沉了起來。
“再說一遍!”
微瞇著眸子,帶著欲求,不經(jīng)意的,他的聲音低啞到了極致,緊繃的仿佛一撥就要斷的弦。
她被他看得身子也跟著有些發(fā)熱,腰肢差點就要軟了,強撐著,以一手拄在他的小腹上,她才沒有倒下。
“你在我心里絕對排第一,誰也比不上你!”細細地,她又說了一遍。含水的眸子,對上了他的眼之后,水汽更加氤氳了,媚意更盛。
“說全了,前面還有!”他啞聲蠱惑,修指摸上了她的小臉。
她全身熱地想逃,可偏偏,身子就像是脫了力一般,有些動彈不了了。
“說,把話說全了。”他繼續(xù)蠱惑她,長指在她的唇上輕輕劃過。酥酥的,癢癢的,像是一只小蟲兒,鉆入了她的心底。
心都有些酥了!
她的眉梢,一下子間春意大盛。
“老~公~”嬌嬌地喊了一聲,她卻說不下去了。整個身子都羞紅了,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尤其被他這么看著,她覺得好奇怪的。
“嗯。”他從鼻孔里發(fā)了一聲,倒是沒有過多的要求,因為,他要聽的,就是她喚他老公。那又甜又膩的聲音,當?shù)蒙稀袄@梁三日,余音不絕”,正是他想要聽的。長指再次挑逗一般地滑過她的唇瓣,他眼神瞇了瞇之后,請求她的聲音越發(fā)沙啞了。
“再叫一次!”
她垂下了臉,微微扭了扭腰,不好意思地低喃。“不要了。”
避開了他的眼,她就有些力氣了,覺得現(xiàn)在這個姿勢似乎有些危險,她就琢磨著要從他身上下來。往下磨的時候,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火熱之處。她僵了一下,抬眼,水媚地能惹人一口給吞了的嬌眸,略有些慌地閃爍著看他。他一把伸手,用力抓住了她的胳膊,重重地拽了一下。大力到,似要將她拽入他的體內(nèi)。
她低呼了一聲,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身上。手忙腳亂地,她要爬起來。他的另一只大掌卻伸了過來,重重地扣住了她的小腰,讓她逃無可逃。小腹處感受到的那硬物,似乎是更加的火熱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哈啊――”她低喘,燥熱的臉上冒了點細汗。
他重重地扣著她的腰,將她微微給拖了起來。平坦的小腹一路滑上去的觸感,讓她全身燥熱的快要爆炸,呼吸更加急促,身子忍不住敏感地輕顫,又軟地似是成了水一般。
他黑到無垠的眸子,緊緊地鎖著她,猶如一張貪婪的網(wǎng),鋪天蓋地地朝她撒了過來。她瞬間淪陷,嬌嬌地輕喘,呻吟如鶯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