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不信!”酷夏猛然冷笑,“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兒,他讓你坐上了這個位置,就是把你當做女婿看待的,就是要讓我嫁給你的。蕭翼,你別回頭就不認這承諾了,我爸一手把你提上來,你總該要感恩的!”</br>
這一番口吻,卻是暗指蕭翼是靠著和她的關(guān)系才能謀得今天的地位。這樣的說辭,幾乎激怒蕭翼。男人,尤其是真正的男人,最厭惡的,便是別人質(zhì)疑他的能力。</br>
“酷夏,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我是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組里的兄弟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該不該坐上這個位置,你倒是出去問問,有哪個不服的,可以站出來,和我比一比!”</br>
酷夏語塞,小臉微微繃緊,就是那濃厚的化妝粉,都擋不住她那微微鐵青的臉。她這銀狼組大小姐的尊嚴,今日可是被這個男人給徹底掃地了。</br>
“看來,是我自取其辱了!”她重重咬牙,一臉戾色。可突然,她吃吃地笑開,表情轉(zhuǎn)換極快。</br>
“這么說,你倒是對林夢很有感覺嘍,哪怕她都已經(jīng)背著你偷人了,你還是愿意心甘情愿地戴著這頂綠帽子!”</br>
“你可以閉嘴,然后馬上離開這里!”蕭翼的眼神犀利若劍,直射酷夏。</br>
酷夏依然嬌笑。</br>
“那你就好自為之吧,希望你這綠帽不會越帶越綠!”</br>
說完,蠻腰一扭,邁著高跟鞋,“嘟嘟”地敲著地板離開。跟屁蟲蕭奇奇,急急忙忙也要跟上,卻被酷夏給攔了下來。</br>
“你哥病了,你這當妹妹的,總該留下來照顧的嘛!”</br>
說話間,雙眸閃了閃。蕭奇奇愣愣地就點了點頭。她向來崇拜酷夏,也最聽酷夏的話了。</br>
酷夏一出了臥室,原本站在臥室門外的隨從即刻跟了上去。兩人上了車,隨從問:“夏姐,那個林夢,就真的這樣放過了?”</br>
“那是自然!”酷夏笑呵呵地咧唇,唇瓣揚起了邪魅的幅度。</br>
隨從冷哼了一聲。</br>
“這也太便宜她了!”</br>
酷夏大笑,可是眼神極其的冰冷!</br>
是,她是一言九鼎,是會不再為難林夢!</br>
可是,她會為難蕭翼!</br>
她得不到的男人,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br>
那邊,還是蕭翼的臥室。</br>
蕭翼看著自己的妹妹,就氣不打一處來。有這么幫著外人,算計自己哥哥的妹妹嗎?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天她來這里找林夢的麻煩,是被酷夏給推動的!</br>
“以后,你少跟酷夏來往,踏踏實實地上學(xué)去!”</br>
蕭奇奇還在那不怕死地申辯,“夏姐挺好的啊,干嗎讓我少和夏姐來往啊!”</br>
蕭翼看著她,只差罵她是扶不起的爛泥了。酷夏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這個笨妹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多少的分量,就她那點智商在酷夏面前混,都不夠酷夏玩的。估計酷夏把她給賣了,她還得笑著夸獎酷夏。</br>
只是這些話,他沒法罵出口,他深信,他這頭罵完了,回頭她就能一字不落地通通轉(zhuǎn)告給酷夏。他和酷夏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裂痕,暫時還是不要鬧太僵為好。畢竟,酷夏是老組長的女兒,在銀狼組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她要是惹點事出來,也夠他喝一壺的!</br>
“讓你少來往,是讓你收收心,好好學(xué)習(xí)。找了關(guān)系把你送進了大學(xué),你總該把畢業(yè)證給混到手吧,否則,你也太丟臉了。這若讓組里的人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你也別指望組里的兄弟們能多看你一眼了。”</br>
蕭奇奇一聽,覺得是這么一個道理,這次就沒反駁了,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她叫蕭翼一聲哥,但到底血緣關(guān)系上差了半截,不過是和蕭翼同一個母親的,即同母異父。蕭翼大可不認她這個妹妹的,所以她哪怕刁蠻、鬧脾氣,都得悠著點來。她一心一意地當酷夏的小尾巴,也不過想認認真真地融入銀狼組,讓她哥的手下也能敬重她一分,不給這個哥丟臉。蕭翼這么一說,她突然就想到,學(xué)校里的老師已經(jīng)催著她要好幾份作業(yè)了,立刻火急火燎地提出告辭,要趕回學(xué)校補作業(yè)。</br>
蕭翼看著她話不多說,轉(zhuǎn)身就走,氣到低罵。</br>
“真是沒心沒肺,白對她好了!”</br>
竟然也不問問他這個當哥哥的現(xiàn)在好不好?</br>
對上林夢好奇的目光,他無奈地解釋,“她就是個一根筋,沒個心眼,腦袋太直,別人說啥,她就信啥。有時候就是頭笨驢,非得讓人攆著走才行!她要是對你說些混賬話,你只當是放屁好了,別往心里去,否則,你就是自找罪受了!你瞧好了,有些話,她自己回頭都能忘掉!你稍后一問,她還能梗著脖子辯解說她從沒說過這樣的話!這性子,都極品了!”</br>
這話,立馬把林夢給逗樂了!</br>
要真是如此,還真是當?shù)闷稹皹O品”兩個字!</br>
蕭翼見林夢還能笑得出來,心里就放松不少。</br>
“夢夢,過來!”他招手。</br>
林夢唇瓣邊的笑容略止,看著床上的男人對她大施美男計,性感的唇瓣略勾,俊臉微微帶笑,不由搖頭,偏不如他意,故作嚴肅道:“想要什么,直說!”</br>
蕭翼挫敗地嘆了一口氣,故意有些夸張地“哎”了一聲。林夢直接選擇無視。</br>
蕭翼又不能下床把她給捉回來,然后摟在懷里,任憑自己恣意撫摸。他現(xiàn)在可是個病人,手軟到無力,需要她服侍,又哪能自己露了餡。看來,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這個時候,他分外想念他強勢地不顧她的意愿將她摟在懷里的感覺。</br>
“要不要聽聽我和酷夏的事情?想聽,就過來,我告訴你!”</br>
他試圖利誘!</br>
但注定要失敗,林夢根本就不在意。</br>
“你愿意說,我就聽。你不想說,那也不會問。”</br>
目光,卻依然放在數(shù)學(xué)書上。</br>
蕭翼戰(zhàn)敗,只得娓娓道來。哪怕這個小女人表示了他的不在意,但是他也想告訴她這些,只為了將來不會因為這些老黃歷的事情,讓她對他產(chǎn)生誤會。有些事,其實就得說開的,否則,很容易讓人拿來傷害人的。</br>
故事很通俗,蕭翼長話短說,自然就沒什么特別的色彩了!他不僅提了他和酷夏之間的事情,還略略提了提他的家里人,算是,將自己大致的人生擺放在了林夢的面前。</br>
他的父親,是銀狼組的老干部了,一開始,就跟著已經(jīng)去世的老組長干,沒太大的權(quán)利,但是憑著一股敢打敢斗敢拼敢死的勁,在組里混了點出息之后,手頭就有些錢,通過家里人介紹,認識了蕭翼的母親,速戰(zhàn)速決地就結(jié)婚了。婚后,生了蕭翼,但兩人卻產(chǎn)生了矛盾,生活也無法繼續(xù)。</br>
黑社會,成日里喊打喊殺,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蕭翼的母親受夠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在蕭翼一歲半的時候,她提出了離婚。蕭翼的父親也干脆,沒對蕭翼的母親采用武力,只說孩子還小,讓她再忍兩年,等孩子到了四歲,大概懂事了,他肯定二話不說,就和她離婚,為此,兩人之間還簽了協(xié)議。蕭翼的父親是個重承諾的人,蕭翼四歲時,兩人離婚了,蕭翼的母親離開了家。</br>
那個時候蕭翼已經(jīng)很懂事了,打他有自我意識起,就已經(jīng)明白父母在一起,貌合神離著,不過是因為他。所以他媽走了,他也沒哭,只是問他媽。</br>
“你會想我不?”</br>
童稚也有些早熟的他,能說出口的,也只是這么一句話。母親抱著他大哭了一場,可還是決絕地走了。女人,尤其一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帶著拖油瓶,是不好嫁人的。蕭翼的母親想開始新的生活,所以扔下蕭翼也是無奈的選擇。</br>
蕭翼的爸,死死地抱住了蕭翼,也沒多說,只說了一句,很重,很沉。</br>
“爸會照顧好你的!”</br>
以后,蕭翼的父親是又當爸,又當媽,每天都爭取早出早歸,把這個唯一的兒子給照顧好。可是無奈,果真是應(yīng)了那么一句話: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然后蕭翼的父親被人給砍死了。身上統(tǒng)共被砍了十五刀,血肉模糊,差點連臉都認不出來了。不過蕭翼被人帶過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了,躺在地上的是爸爸!</br>
那一年,他六歲。沒有親人,也沒有錢,四處游蕩,一度都混入了“丐幫”。生活中,有太多的無奈,有些事,你明知道是錯的,可為了活下去,卻又不得不做。他被一個丐幫頭頭指命去當扒手,每天必須要完成一定的任務(wù)量。他不干,那也可以,砍下一條腿,從此趴在地上跪求路人給錢,那就可以不用當扒手。</br>
他還算幸運,又或者可以說他有謀略,略微學(xué)習(xí)了扒手入門之后,他第一天上工,從太陽開始升起,直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他出手了,挑中了一頭特大的肥羊——銀狼組的那位已故老組長,當然那個時候,老組長還不是組長,頂多還只是銀狼組的一位大干事!</br>
蕭翼挑那人下手,是因為他曾經(jīng)見過那人,那一刻選擇出手,他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也算是賭博。想當然,他被抓了,就他那三角貓的功夫,怎么可能是在黑道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油條的對手!他雖然被抓住了,卻沒有慌張,仰著腦袋,用依然稚嫩的聲音問:“我爸叫蕭何漢,你還記得嗎?”</br>
這樣的口吻,近乎是質(zhì)問,惹來了老組長的興趣,點了點頭。</br>
“那你就收了我吧,我肯定會比我爸更出色的!”</br>
小小年紀,難得口氣不小,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這是老組長當初的話,于是,不知道是老組長真欣賞他,還是只是因為當時一時間的無聊意動,他跟在了老組長的身邊。自然,“丐幫”那邊,也就不敢拿他怎么樣了!</br>
17</br>
要想成功,必然是需要努力的!</br>
老組長身邊也不乏會打會殺的,他一個不過六歲的孩子,殺傷力肯定弱得可笑。于是,他自練飛刀,然后又就著從幼稚園里學(xué)習(xí)的那些東西,拿著小學(xué)的課本,開始自學(xué)。(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