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他不就是想在林夢的面前謀得好印象嗎,那么他以后會送林夢回家,看這個古健熙還怎么使壞!江破浪經(jīng)過這兩天的沉淀,心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他是江家的兒子,他老子是警隊最兇猛善戰(zhàn)的大隊長,虎父無犬子,他可不能學那些文弱書生那樣在一旁悲風傷秋,無事庸人自擾。他骨子里的熱血,告訴他,看準了目標,那就勇往直前。</br>
他現(xiàn)在不能追林夢,那么就等以后。這個女孩,他就是等,也要等到她。他還年輕,他絕對耗得起光陰。而古健熙,別想在這個時候分一杯羹。以古健熙以往的作為,就是想玩玩,他也不允許古健熙拿林夢當玩具。</br>
古健熙也不是笨人,即刻就從江破浪的話里體會到他的深意。這個人,是想當他的絆腳石是嗎?</br>
“江破浪,我可警告你,別在我面前礙手礙腳。把我惹火了,我讓你們一家子都吃不了兜著走!”</br>
江破浪不屑地撇嘴,“古健熙,你也就這點能耐吧,扳不倒我,就打算動用你家的力量嗎?”</br>
古健熙挑眉,反問:“有何不可?我這人從不在乎用什么手段,我只明白,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更何況,這種力量,也不是你想有便有的,這也是一種本領(lǐng)。江破浪,你想動用你家的力量,你老子也得斟酌半天吧!哈哈……”</br>
他的口氣是十足的嘲弄!</br>
江破浪皺眉,“你這樣的作為,可真是讓人不齒。”</br>
古健熙如常接嘴,“寧小人,不君子。這世上早已經(jīng)沒有君子了,反而盡是偽君子一流,所以,我還是做我的小人吧!”</br>
和古健熙這樣的人物斗嘴,是需要極大的本事。這一點,江破浪自嘆不如。</br>
“我不與你鬼扯,我只警告你,以后,給我悠著點。我家自然是不能和你家比,可是我這拳頭,還是能和你斗上一斗的!”</br>
說著,他握起拳頭,狠狠地揮了一揮,立刻,就有破空的聲音。</br>
古健熙傲然地揚高了下巴,“那好,我也樂意奉陪!”</br>
兩人的戰(zhàn)爭,從這一刻,宣告開始!</br>
另一邊,不得不做一時隱忍的男人,皺著眉頭,聽手下的報告。等到手下大概將事情的始末講完,他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頭,嘴角倒是染上了興味。</br>
“你的意思是說,古家那小子,極有可能是要和容凌斗上了?”</br>
手下點點頭。</br>
蕭翼樂了,“也好,正好我現(xiàn)在不方便出手,有古健熙在拖著容凌也行。那古健熙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想來容凌也不會過得太滋潤。”他若是能因此放開林夢,那就更好了!</br>
“你繼續(xù)盯著,只要林夢不出生命危險,你們就不要輕舉妄動。”他就坐在這里作壁上觀,看古健熙和容凌兩個人斗個你死我活好了。就算古健熙斗不倒容凌,可是能傷了容凌的元氣也好。而且,古家和容家是不同的派系,立場也有所不同,或許古家那老爺子還真能樂意看到這小孫子出手對付容凌!</br>
呵呵……</br>
蕭翼無聲地笑了笑。揮揮手,讓手下下去。</br>
笑了一會兒,他又皺起了眉頭。他想不明白,容凌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要挑這個時候把林夢一個人放在了梅吉市,而他自己卻回了江北市,并且遲遲不回。他應該知道,有些人是賊心不死的,也應該知道,林夢還是被人所覬覦的,他就一點都不擔心?</br>
他既然養(yǎng)了林夢,那么對她,總是有那么一點上心的。說他只是隨便養(yǎng)個寵物解解悶,蕭翼卻是不信的。容凌那樣一個大忙人,最厭惡的就是浪費時間做無用功,對林夢那就絕對不是像養(yǎng)寵物。若說,他是因為校內(nèi)的流言,想要出去避避風頭,那么,那就不是容凌了。那樣狂傲的人,豈能在意區(qū)區(qū)那小范圍流動的流言,再者說,以他的能力,可以輕易地將流言給抹去。</br>
那么,他為什么要走?</br>
他是公司的大總裁,手下也是有一些不能見光的生意,但是他還不至于要待江北市那么久。以他的能力和選人方面的優(yōu)秀目光,他在梅吉市,照樣可以將其他地方的生意遙控得很好。</br>
那么,是他和林夢之間鬧了矛盾,所以特意避開?</br>
是這樣嗎?</br>
蕭翼揣度了半天,依然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他倒寧愿是容凌和林夢之間出了問題,這樣,他就可以輕松地接收林夢。和容凌做敵人,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組織里面那幾個老家伙還盡扯他的后退,讓他不能隨心所欲地來進行改革!</br>
蕭翼低咒了一聲,覺得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想辦法把那幾個老家伙給搞定。否則,他就會一直施展不開拳腳。</br>
林夢謊稱身子不舒服,打發(fā)走了古健熙,倒也不全然算是謊話。她一想起那些混混的話,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難受,連帶著,覺得頭都疼了起來。她再稍微深入一點地把那些混混說的話在腦袋里大概演練了一遍,越想,越是心驚。</br>
她大概感覺到,那些混混可能真是知道了什么,他們的意有所指,其實是非常精確的。</br>
這個晚上,她幾乎沒怎么吃下飯。隨便扒拉幾口,就倒在了床上。后來,她勉強起來寫了一會兒作業(yè),可是效率非常的差,一個小時過去了,一頁數(shù)學題都沒做完。每每在提筆寫字畫圖的時候,腦海里就總能飄過那些令她心驚、心慌的威脅!</br>
“砰——”</br>
她煩躁地一把扔掉了手里拿著的直尺,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br>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長呼一口氣,她煩躁地扒了扒自個兒的頭發(fā),推開椅子,往房間外面走。外面的大廳很大,她來回走了好幾趟,卻沒想到半點應對的方法。她獨自一人,又拿什么來對付那些小混混,又該怎么得到他們背后的秘密。</br>
無奈之下,她跺了跺腳,進屋去拿手機。</br>
容凌曾對她說:讓她沒事不要再打電話了!可這個電話,她還真是不得不打,哪怕,會被他罵!</br>
這一次,電話沒有延遲,一次性接通了,只是那邊無聲。</br>
“容凌……”她低低地叫了一聲。</br>
“嗯。”他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可她一聽那熟悉的聲音,突然就覺得有了依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br>
“容凌,我有話要對你說,你不要掛我電話!”她急著先來一句。</br>
那邊容凌淡淡,無喜無怒,“嗯,說吧。”</br>
林夢立刻松了一口氣,很是苦惱地說了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容凌,你說怎么辦,我……我有點怕!”</br>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事,嗯?”他的尾音挑了挑,似有不快。</br>
林夢一時語塞,答不上來。</br>
容凌在那頭低低地怒斥,“還說你沒在生氣!你要是沒生氣,能把這事瞞那么久嗎?和我慪氣是吧?”</br>
林夢面色一紅,覺得其實不是這樣的,可是又覺得,好像又像是容凌說的那樣。所以,她還是答不上來。</br>
容凌在那頭哼了哼,“行了,小肚臍心眼的丫頭,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回頭,你自己好好反省去。沒反省清楚之前,就不用給我打電話了。”</br>
他又拿這個來威脅人!</br>
林夢本來是有氣的,可是他這么一說,她又有點想笑。她想象著容凌說他“大人有大量”,那該是什么樣子,是不是也挺臭屁的!</br>
她沒敢真笑,只是乖巧地說好。然后,怕他因此又掛了電話,她急忙追問:“你還沒說該怎么辦呢!”</br>
“這事你不用再擔心了,我保證,那幾個混混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br>
“啊?”她難掩訝異。為什么她苦惱萬分的事情,到了容凌這里,怎么就好像簡單得仿佛在游戲。</br>
“啊什么啊!”容凌在那頭沒好氣地訓斥她,“這事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成什么事情,也就只有你這個笨丫頭還當一回事的。怕,你還知道怕啊!我看你膽子可大了,就從來沒怕過我會生氣,還有膽和我慪氣,反了天了!”</br>
林夢再度臉紅,這……這是哪跟哪兒啊!干嗎……干嗎又教訓她啊!她有些不滿地撅起了嘴。</br>
“那……那我向你道歉,行不?”</br>
“道歉?”容凌揚聲,“你以為道歉就可以一了百了嗎,我告訴你,這事沒完。等我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br>
林夢沒有被嚇到,反而咧嘴笑了,因為容凌這話不就表明他還會回來的嗎,而且肯定會來找她的!</br>
“那你先消消氣。”她軟軟地說,耐著性子哄他。</br>
那邊只冷冷地哼了一聲。</br>
她卻覺得自己有點適應他的冷了,沒被凍傷到。想了想,她不放心地又問:“那人說他有照片呢,還說什么老大的,容凌,這萬一真有照片……”</br>
“不可能!”容凌毫不猶豫地駁斥,“你家的男人沒那么不中用,不會連被偷拍都沒有察覺到。那些人在那里胡說八道,你還真的信了?”</br>
“我……”林夢想了想,“我也是不太信的,可就想萬一……萬一……”</br>
“沒有萬一!”那邊容凌聲音堅定,“林夢,你要對你的男人多一點信心。你的男人很厲害,這是你必須要記住的!”</br>
什么你的男人啊!林夢滿面羞紅,聽著這個詞,覺得仿佛就占有她似的,虧他說了一次又一次。</br>
“我知道了。”她羞澀地低聲應道。</br>
“下次再有事,就馬上告訴我,我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他又變得獨裁統(tǒng)治了。</br>
但此刻的林夢卻分外享受,急忙應好。</br>
“這幾天有沒有乖乖的?”他看似隨意問了這么一嘴。</br>
她愣了愣,細數(shù)了自己這幾天的行為,似乎沒有不乖的地方,就點了點頭。又想到他看不到,急忙回道:“還可以……吧?”</br>
因為偏偏容凌問起,她就有點不確定了,愣是帶了一個問號。</br>
容凌在那邊一下子沉默了。</br>
林夢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再說話,她咬了咬唇,大著膽子,問了一聲:“你……和何雅關(guān)系挺好的哦!”</br>
問完之后,她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這是什么問題啊,關(guān)系不好,何雅能叫容凌為容大哥嗎?好笨,終于問出了口,怎么就不問得稍微有深度一點呢?</br>
那邊,容凌聲音淡淡,“嗯,挺好的。”</br>
她垂下了眼,鼓起勇氣,又問:“那……那她……”</br>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他卻冷聲打斷,不容置疑。似乎非常不高興她的刺探。(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