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收尾
水一直沖刷著我麻木的身體,腦海里一直不斷的重復(fù)著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畫面!</br> 我不記得沖了多久,直至感覺快要窒息后,我才慢慢爬起來。</br> 用手擦了擦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到害怕。</br>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害怕,我想鏡子里的那個自己是內(nèi)心的魔鬼吧,他讓我感到猙獰,讓我感覺感到恐懼。</br> 一拳打碎了鏡子,血液順著鏡子流了下來。</br> 手指指骨傳來隱隱作痛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br> 我看了一眼手受傷的地方,沒有理會,走到宿舍里,穿好衣服褲子。</br> 貌似現(xiàn)在只有疼痛能讓我感到清醒一點,才能讓我的大腦繼續(xù)思考。</br> 穿好衣服褲子后,我從枕頭邊上拿出煙,點上后貪婪的吸了一口,大腦發(fā)暈,我感覺人都站不穩(wěn),勉強坐在床上。</br> 情緒和身體稍微緩和一點后,我起身慢慢上樓,回到了辦公室。</br> 走進辦公室后,我發(fā)現(xiàn)大家都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在和我目光對視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避之不及,如同老虎見到了貓一樣。</br> 我沒去理會眾人的眼神,回到座位上后,坐在那里發(fā)呆。</br> 不知道什么時候白無常走到我身邊,嘴里淡淡問道:“阿最,你是怎么把那個大超整死的?”</br> 我轉(zhuǎn)過頭冷冷看了白無常一眼后就回答了一個字:“滾”</br> 白無常自討沒趣,自豪悻悻離去。</br> 期間阿前,阿飛他們幾人都問我情況怎么樣,我強撐著回答沒事。</br> 后續(xù)陳哥站在辦公室門口喊道:“阿最,你過來一趟。”</br> 我走到陳哥的辦公室推門直接走了進去。</br> 陳哥見我進來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嘴里淡淡說道:“坐吧。”</br> 我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坐了下來。</br> 陳哥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關(guān)心的問道:“沒事吧?”</br> 我強顏歡笑,用力的控制著面部肌肉,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呵呵,陳哥,沒事。”</br> 陳哥也知道此刻我是強顏歡笑并沒有多說什么,話鋒一轉(zhuǎn)的說道:“事情別壓在心里,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在這邊,沒人知道,不用擔心你,就當自己做了一個夢就行,沒人會知道這一切,知道這一切的也永遠回不去,好好的調(diào)整下自己的狀態(tài),這些事情不用放在心上。”</br> 我點了點頭:“嗯,陳哥,我知道,謝謝你。”</br> 聽到我這這樣說陳哥呵呵一笑:”呵呵,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對了,今天晚上你出去好好放縱一下,就當調(diào)整自己,今晚過后,我要看到之前的那個阿最。”</br> 我點了點頭:“陳哥,你放心,我會盡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的。”</br> “那就好,走吧,現(xiàn)在和我去看看收尾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br> 說完我跟著陳哥走出來辦公室,我倆再次走到天臺上面。</br> 等到天臺的時候,只有這兩個內(nèi)保還在低頭忙碌著。</br> 地上除了一個油桶和一灘血水混合物之外,再無任何東西。</br> 陳哥走到油桶旁,看了一眼油桶后和兩個內(nèi)保低頭耳語著,我想應(yīng)該是詢問接下來善后的事情。</br> 就在陳哥和兩個內(nèi)保交頭耳語的時候,我走到了裝有大超的油桶面前,做足了心理準備后,緩緩打開了油桶蓋子。</br> 我以為打開后的場景會嚇我一跳,但并沒有。</br> 此刻的油桶里面除了滿滿的水泥以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br> 兩個老緬在我洗漱的時候,已經(jīng)把一切都做好了。</br> 大超永遠的停留在了這個狹小的油桶罐里。</br> 或許在這里,入土為安可以算上最大的恩賜了!</br> 我從兜里掏出四根煙,全部含在嘴里,全部都點著后,拿了三根,放在了填滿水泥的油桶最上面,剩下一根自己叼著心里默默念到:大超,這個事情怪不了任何人,我已經(jīng)打算放你走了,你自己非要挑釁陳哥,現(xiàn)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你也安心走吧,下輩子別來這個地方了,哪怕貧窮,也好過落得現(xiàn)在這樣客死他鄉(xiāng)。m.</br> 就這樣,我們大概在上面待了半個多小時左右,陳哥的電話響起。</br> 沒過一會上來了幾個人。</br> 看著走來的那幾個人我感覺有點眼熟,但是我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br> 哦,我想起來了,眼前這幾個人正是之前處理阿牛的那幾個“四號客”。</br> 難怪我會覺得眼熟!</br> 陳哥就只給他們幾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幾人便心領(lǐng)神會,開始有條不紊的處理大超的后事。</br> 沒過一會兒,幾人就拿繩子,把油桶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隨后找來了木棍,幾人挑在肩膀上,把油桶從天臺抬到了電梯間。</br> 還是和之前一樣,處理完事情后來公司拿錢。</br> 四號客走后,我和陳哥返回到了辦公室。</br> 陳哥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沓錢,和電梯卡遞給了我。</br> “錢你拿著,今晚出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下你就直接回宿舍休息,今天不用上班了。”</br> 陳哥話畢,我接過陳哥手里的錢,看著陳哥說道:“陳哥,謝了。“</br> ”沒事,你去休息吧,電梯卡別掉了。“</br> 我點了點頭。</br> 說完我起身離開了陳哥的辦公室。</br> 回到宿舍和直接躺倒了床上,心力交瘁。</br>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br> 夢里,大腦里一直重復(fù)著對大超動手的畫面,隨后就是大超惡狠狠的詛咒:我做鬼也要你死。</br> 我猛地驚醒,打開手機一看已經(jīng)晚上9點多了,起床洗漱了一番后,我直接下樓,走出了公司。</br> 在路上攔了一個嘟嘟車后直接去了九號公館。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