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我會幫你的
和昨晚一樣的忙音。我早就猜到這樣的結(jié)果了,但是心里還是很不舒服,就坐著發(fā)呆了。
“喂,醒醒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劉衡陽過來推醒了我。
我看到他已經(jīng)換了自己的衣服,“你下班了?幾點了?”
“兩點了。走吧。”劉衡陽還是那副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揉揉眼睛起來了,跟著他往外走去。
“你晚上說你已經(jīng)遇見兩個僵尸了,昨晚那個是一個,還有一個叫你幫忙的,甚至還有一個不知是人還是什么的女人,活了一百多年到現(xiàn)在還是年輕貌美。是不是?”他走在前面,一邊回頭對我說著,腳步還沒停下來。
“嗯,那個女孩子我不敢確定,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有點懷疑。另外兩個反正確定是僵尸了。”我也心不在焉的說著,還是時不時的掏出手機看看。
“看什么呢?我看你一路上掏了幾十次了,等人啊?”
我趕忙把手機收了起來,“哪里有,沒,我看時間。”
劉衡陽咂咂嘴,“你現(xiàn)在要跟另外那只我沒見過的僵尸一起去秦嶺啊?”
“也許吧。”
“我告訴你,有一種秘法,確實可以叫人青春常駐的,不過代價也很大。”他突然停下了,轉(zhuǎn)過身對我神秘的說道。
“怎么可能?古往今來,那么多帝王甚至都追求長生不老,哪一個成功的?你沒聽人家說,人生自古誰無死?”我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還是有點將信將疑的。
“這個也說不準(zhǔn)啊,僵尸你都見了,對不對?”
“什么方法啊?”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不可說啊。這個可是不外傳的。我也沒權(quán)利告訴你的,只是跟你說,不是沒有可能的。”劉衡陽突然邪邪的笑了起來,我對著他深邃的瞳孔看去,不知道為什么,也就沒再問了。
“你回家吧,我再走走。”
“怎么了?你無家可歸啦?”他看我的樣子,雪上加霜的問道。雖然我覺得這個詞用在我身上有點夸張,但是事實確實如此啊!
我只好點了點頭,跟他說了宿舍被室友男朋友鳩占鵲巢的事。
“你怎么這么慫!”劉衡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了我一句,最后又聳聳肩膀說道,“算了,你到我那去休息一下吧。”
我吃驚的往后一退,“算了吧。”
“哎喲,你想哪里去了?我可不是變態(tài)色狼,你去我那里,我去網(wǎng)吧湊合一夜。去吧,這是鑰匙。”劉衡陽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給我,跟我說了地址,就鉆到旁邊一家網(wǎng)吧去了。
我愣在街上,這個人也太奇怪了吧,這樣子就把家里的鑰匙給我了?不過他說的地址也就在這邊上不遠(yuǎn),我也確實困了,就攥著鑰匙試探的去了。
打開他的門,只見這是一套小小的兩居室,房子很簡潔,倒是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兩個房間一間有一張大床,另一間放著一些雜物,對于一個單身漢來說,這已經(jīng)算是很愛干凈的了,一般的女孩子家里也沒這么干凈。
不知道為什么,我進了沒有床的那間小臥室看了看,里面有箱子,堆在地上的扎好的被子,看起來也很整齊,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間房間----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此時已經(jīng)三點多了,我還是丁擋不住困意,到了隔壁房間睡了。當(dāng)然,睡覺之前,我還是把大門反鎖了起來,雖然我很感激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奇怪男孩子的好心,但是畢竟我是女孩子,我還是很懂得保護自己的。
一覺酣睡,直到外面有人不停的拍門,我才醒來,把門一開,才看到劉衡陽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他手上提著永和豆?jié){還有幾根油條遞給了我,說道,“睡好了吧,我去睡了,就什么話也沒了,一頭鉆進房間睡覺了。
我看了看虛掩的房門,覺得他實在是越來越有趣了,這人怎么這么奇怪。
就在我坐在客廳吃著沾豆?jié){的油條時,何勁夫的電話終于打了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接了。
“你一夜跑哪兒去了?怎么不在宿舍?”他的聲音聽起來急吼吼的。
我在心里咆哮了一聲關(guān)你屁事之后,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在外面,有事?”
“。。。。。。沒事,就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他突然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靠,我昨天一夜沒有地方去的時候你咋干嘛!現(xiàn)在問我怎么樣了,我朝房間里
看了一眼,要不是遇見這個劉衡陽,我說不定就要露宿街頭了。“我好得很啊。沒事掛了?”
“嗯。別,我在湖邊等你。”何勁夫猶豫了半天,還是扭扭捏捏的說道,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也沒等我答應(yīng)。
我本來一肚子惱火,根本不愿意見他的,可是又怕他一直等著,所以還是收拾了一下出門了,臨走之前,拿起了劉衡陽桌上的一支筆寫了一張便簽給他,謝謝他,另外也留了電話號碼和名字。這個人雖然怪怪的,但是好像還不是壞人。
何勁夫說的湖邊,就是我第一次威脅他,不告訴我實情就要跳湖的地方,現(xiàn)在想想真覺得自己很幼稚,其實他到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沒有告訴我。
我做了公交車回到學(xué)校,就朝那個人工湖走去。很快的,就看到湖邊的景觀椅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本來我匆匆的趕回來,怕他多等,可是真的看到他了,又磨磨蹭蹭不想那么快走過去了,就在原地頓住了。不過很快的,他似乎就感受到身后有人了,驀地一回頭。
看到了我,就笑了笑喊道,“過來!”
我還是不爭氣的走了過去。
“你昨晚去哪里了?”
“李秀娟的男朋友來了,我不方便在宿舍住。”
何勁夫倒是沒有像劉衡陽那樣罵張剛不要臉和我自己慫,他只是有點激動地問道,“那你干嘛不回來?害我昨天白等你一夜呢。”
“你等我一夜?”我聽了他的話,心里暗喜,不是吧,等我一夜?不過我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等我一夜----是有事嗎?怎么不給我電話呢。”
“我看你昨天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不敢找你。”
聽他這么一說,我撐不住就噗嗤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個百年老僵尸老祖宗還怕我生氣,不敢找我啊!
“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暫時忘了跟他之間的不快,只是看著他眼前的窘樣,開心了起來----他說等了我一夜,那么,他肯定沒有去找那個吳真真了。
“我要跟你解釋幾件事,我想你肯定就是為這個不高興的。我也不瞞你了,瞞的越多,誤會越多,也不方便我們以后做事。”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隨便你,你愿意說就說,不愿意就算了。”我就是這么倔,明明想知道的不得了,他那晚上去找吳真真是做什么,吳真真是不是就是那個新婚妻子真真?可是我還是嘴硬。
“你昨天看到真真了。她就是真真。”他低著頭說了這句話,也許旁人聽來,這話有些邏輯問題,可是在我聽來,這就是驗證了我心中的想法。
“她就是真真?那她。。。。。。”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可以活到現(xiàn)在,而且一點兒也沒改變。這么多年沒見,我們似乎生疏了很多,她只是不斷重復(fù)著可以給我?guī)兔Γ渌木筒徽f了,我也沒問了。”何勁夫低頭說道。
我靠,這話聽著,這是女神變心的節(jié)奏啊!只說可以幫忙,但是別的都不說,這不是想要和何勁夫擺脫關(guān)系是什么?我看何勁夫似乎有點難過的樣子,也就沒有當(dāng)面戳破了,只是假裝不在意的問道,“我們還去秦嶺嗎?”
“去,當(dāng)然去。真真手上的東西,她說她存到了瑞士銀行,很快就會取回來給我。我們到時候再拿了我的資料,就去把寶藏找出來。”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點這個真真已經(jīng)靠不住了的感覺,但是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看著何勁夫躊躇滿志的樣子,我有點不太理解,就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要找寶藏。。。。。。那找到以后呢?”
“你以為我是為了金銀珠寶嗎?”何勁夫哈哈大笑起來,“我都死了,要那些做什么,再說如果我要錢,那我活著的時候就和達(dá)潮一起去把寶藏取了,然后遠(yuǎn)走他鄉(xiāng)了。”
“那你現(xiàn)在要找寶藏做什么呢?我不理解。”
“根據(jù)圖紙指示,寶藏里有個神秘的指示,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以前我不在乎,可是現(xiàn)在。。。。。。”
我明白了,何勁夫一醒來,就心心念念的要找真真,要找寶藏,原來就是為了能夠再次擁有生命。這個我是可以理解的,一個男人,在自己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被人暗害死去,真的死掉投胎轉(zhuǎn)世也就罷了,還弄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有陽氣連陽光都不能見的,這樣的生存方式也實在是太苦了。
“這個。。。。。。我會幫你的。”
何勁夫有些不相信似的抬頭對我望著,“你不會覺得我自私?”
“當(dāng)然不會,誰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