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生了個格格，算起來是胤禛第三女。【xiaienxe]福晉所出格格，自是不能過于忽視，是以四福晉生產(chǎn)消息傳了出去之后，暢春園、紫禁城、宮外諸府都忙了一通，把預(yù)備禮物取出來。
    佟妃等暢春園居住，還特意打發(fā)人回宮來取。住宮里九福晉等也都把出門衣服準(zhǔn)備好，預(yù)備著親自出席。
    皇太后與佟妃使人傳話到東宮：“太子妃行動不便，不必出宮，若有賞賜，著使傳出。”淑嘉預(yù)產(chǎn)期還有近兩個月，她自己倒不是很擔(dān)心，因著丈夫不身邊，旁人是一絲干系也不敢擔(dān)：七個月出來孩子未必沒有，萬一早產(chǎn)了怎么辦？與太子妃有相似待遇是十二福晉，她身孕比太子妃還要再遲一個多月，為安全起見，也沒讓她出門。
    淑嘉只得把東西叫人傳了出去，又讓紅袖帶話過去：“萬事放寬心，養(yǎng)好身體為要。”
    紅袖站出去，尋常命婦、福晉也都要給她兩分面子，論起身份卻又只是太子妃侍女，并不能與四福晉多說什么。到了禛貝勒府，把差使辦完，又給諸位福晉請過安，就不適合再留下來聽福晉們私房話了。
    紅袖辭去，又陸續(xù)有關(guān)系不甚親密夫人、福晉告退。四福晉之母見留下都是福晉們，自度身份，也退至一旁院子里歇下了。直到后剩下了比較近人，皇子福晉們才齊聲上前道喜。
    生女兒是喜，眼下這個情形里，這話也是真，看看五福晉、八福晉、十三福晉，現(xiàn)要有個女兒還不用這樣心下愁苦。這三個人話里就透著羨慕，語氣也與旁人不一樣。
    這是有數(shù)兒，五福晉、十三福晉聲音輕淡里帶著一絲悵惘：“小格格生得可真好。”圍著小侄女兒都不大移步，離小格格比離四福晉還要近些。
    八福晉鼓勵四福晉：“姐姐帶著弟弟來，四嫂是有福氣。”哪怕是個女兒，也比一無所出好。
    其余幾個或有所出、或者生干脆就是兒子福晉們語氣比這幾個都熱切些，除了說侄女兒生得好之外，還帶順著八福晉話往下說，鼓勵四福晉再接再勵。
    四福晉丈夫不家，自己拼死拼活地生，生出來又是一個女兒，失望、委屈、焦慮之情自是難免。今日被她們這一說，又覺得自己尚不是慘，兒子死了好歹又生了一個女兒傍身，比無兒無女還強(qiáng)些。還覺得受到了鼓勵，先前大福晉生了四個女兒還不是把兒子生出來了？
    她又振奮了起來。
    福晉們身份相同，縱使丈夫之間有親疏之分，妯娌之間或小有意氣之爭，維護(hù)“正統(tǒng)”方面還是很一致。看四福晉恢復(fù)了過來，眾福晉都為她高興。禛貝勒府里用過面，方才散去。
    八福晉住得近，自告奮勇送眾妯娌出門，后順道兒回家。回到家里就郁悶了，人家家里生孩子，小嬰兒哭聲多么好聽！她們家里跟死了一樣安靜！八福晉腳下踩地聲音都比平常重了幾分。
    也是緣份到了，這天下午，八福晉就聽八阿哥說，何先生今兒鬧了個笑話兒：“他那小女兒也是淘氣，他衣角畫了角花兒，何先生走得急，竟沒看見。到了我跟前兒……”
    八福晉笑過了，心頭一動：“何先生女兒，今年多大了？”
    八福晉真是太寂寞了，八阿哥一出門工作，家里就靜得像座墳?zāi)埂Ｋ救斯芗乙菜阌幸皇郑依锶藷o人敢作亂，一個個老實得跟石頭似，宅斗樂趣都沒有了。又不能天天串門子、搭臺子唱戲，正郁悶間，聽說了一個有趣小姑娘，八福晉心里缺口被填了一小塊兒。只是一小塊兒，卻讓八福晉心里好過多了。
    八阿哥想了一想：“大約有三、四歲了，何先生人京里，俸祿又少，家下使喚人不多，要自己動手事兒倒是不少，對這孩子管束不算很嚴(yán)，倒養(yǎng)出一副淘氣模樣兒來。”
    “小孩子要淘氣才有意思呢，”八福晉羨慕別人家孩子心正濃，“明兒使人接來我看看可好？”
    八阿哥對于這樣事情是無可無不可：“先與何先生說一聲兒再打發(fā)人去。”
    第二天一大早，八福晉就派人去敲了何焯家門。何焯是奉命伺候八阿哥讀書，八阿哥不用去宮里值班時候，何焯就比較輕松，這時候正家里還沒出門。接到消息，聽說是福晉想看孩子，急命把女兒收拾一番。又不太放心，親自跟車送到了八貝勒府里。
    到了府里，自有管事婆子與太監(jiān)把女孩兒帶到八福晉眼前。【xiaienxe]八福晉一看，這小女孩兒一身大紅夾襖，因京中隨了旗俗，頭上只有個小辮兒。雪白粉嫩皮膚，矮矮，小小，一笑起來頰邊還有個小小酒窩，奶聲奶氣地磕頭請安。
    八阿哥與何焯說這小女孩兒“淘氣”不假，這小女孩畢竟有個進(jìn)士出身、做過編修、現(xiàn)又奉皇子讀書父親，規(guī)矩是一絲不差。八福晉心被這嫩嫩聲音給戳到了柔軟地方。
    八福晉一見面就喜歡上了，見面禮就給得很是大方，金項圈兒、手鐲、腳鐲，緞子荷包。小姑娘也是膽子不小，咯咯地笑：“謝福晉賞。”圓溜溜大眼睛看著侍女托著盤子。
    八福晉問她：“想不想看看？”
    小姑娘忍了一下，大眼睛眨了眨，當(dāng)年看禮物是不禮貌，嘟著嘴搖了搖頭。眼中失望擊敗了八福晉，八福晉一招手，侍女上前。
    八福晉親自給小姑娘帶上了項圈兒，看著小女孩兒甜美笑臉，心里忽然萌生了一個念頭！
    不幾日，京里卻出了一件大事：地震了！輕微地震，也算是上天示警了，頗有些人心慌慌。八阿哥也是忙得腳不沾地，與留京兄弟、大臣們商議，給康熙寫匯報折子。
    直到康熙批了折子，表示他抵京了，有什么事兒他回來再說。八阿哥等人才松了一口氣，八福晉趁勢問八阿哥，這場地震有沒有嚇著何焯家小女兒？八阿哥又哪里知道這些呢？“沒聽何先生說起過。”
    八福晉也不是真要問出個答案來，她只是想說：“我一看那孩子就喜歡上了，可不是緣份？正好何先生家里乏人照看，他又被汗阿瑪指來奉你讀書，也算是你僚屬了。不如與何先生說一說，接了來我照看她一二。一解我荒涼，也是解了何先生之憂。女孩兒從小不能失了管教。”
    八阿哥思忖再三，還是拿不定主意，八福晉又磨了他好幾天，這才同意了。
    八福晉得到允許，竟是親自去接了小女孩兒來，從此，八貝勒府里添了童稚之聲，人們漸漸知道，八福晉有了一個養(yǎng)女。八阿哥又添了一個體恤下屬實例，八福晉因此一事，也掙了一些賢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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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嘉宮里，消息就要晚一些，八福晉忙著說服八阿哥收養(yǎng)女兒時候，太子妃要趕圣駕回來之前，給妹妹再上一回課，然后把人送回家。石家姊妹四個，淑嫻已不京里了，淑怡放定，淑嘉自己不去就罷了，不能把淑惠也給拘宮里，沒一個姐妹到場就不好了。
    淑嘉時間掐得挺準(zhǔn)，淑惠剛回家，胤礽也回來了。回來就問：“你沒接你四妹妹來？”
    淑嘉道：“她來陪了我一陣子，三丫頭放定日子近了，總不能沒個姊妹陪著不是？”
    胤礽點點頭：“前幾日地震，可驚著你了？”
    “震時候我是沒覺著，等震完了，才后怕，沒等懼意泛上來，又想還有兒子要安撫，一眨眼功夫，居然忙得忘了自己害怕了。”
    夫妻倆分別數(shù)日，不免互相交流情報，對于四福晉生了個女兒，胤礽倒沒有什么評論，卻對八福晉收養(yǎng)了何焯女兒有很大意見：“真要體恤誰家日子辛苦，賞些銀子田宅也就罷了，這弄了個外臣女兒收到皇子府里當(dāng)閨女養(yǎng)著又算什么事兒？何焯又不是死了！老八也由著她作！真是糊涂！”
    淑嘉由著他發(fā)脾氣，胤礽原就不是一個脾氣很好人，這些年憋得狠了，讓他一些無關(guān)痛癢事情上發(fā)發(fā)狠、罵罵人，對于紓解壓力也是有好處。
    胤礽數(shù)落了半響，氣息漸平，喝了口茶：“今年事情不少。”京師連著兩次地震，都是小震，也需要轉(zhuǎn)移一下大家注意力，比如：辦點兒喜事兒。
    今年與皇室有關(guān)重要婚事有四件：裕王續(xù)弦，平王娶妻，六公主下嫁，九公主下嫁。九公主是妹妹，結(jié)婚日子比六公主還要早幾個月，保泰婚事也是上半年，訥爾蘇婚期倒是下半年。四件事情一齊壓下來，頗能轉(zhuǎn)移大眾視線了。
    康熙加授李煦大理寺卿銜、加授曹寅通政司通政使銜，一是賞其辛勞，再者，也是給訥爾蘇未來福晉添添份量。
    這幾件婚事里，真正讓胤礽覺得滿意卻是保泰娶了淑怡。胤礽心里已經(jīng)默認(rèn)，這樁婚事，正是康熙一直策劃執(zhí)行“政權(quán)平穩(wěn)交接計劃”皇室里開端。只等十五阿哥再把淑惠娶了，這個計劃就算是完成大半了。長長憋著一口氣也能舒出來了。
    淑嘉心道，這才幾件事情，你就覺得辦完了就算完成任務(wù)。我這一年到頭，就是跟這些家長里短打交道，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算個完呢。
    呃，至少生孩子坐月這一段時間里是可以暫時休息。
    四月里，太子妃又生下一個兒子，照例，現(xiàn)還不能起名字。內(nèi)外一片淡然，該道喜道喜，該領(lǐng)賞領(lǐng)賞，該把弘晨抱到他自己院子里就跟著伺候了去。
    真是，一點都不刺激。
    想要刺激也容易，比如，太子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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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身體還算不錯，雖然近年來心理負(fù)擔(dān)很重，大病兩場。到底是年輕人，后來就只是一點小病。這一回他卻九公主下嫁孫承運(yùn)后病了，甚至不能參加今年巡幸活動。
    胤礽這是裝病，他需要有一段離開皇帝眼皮子底下時間，重評估一下京師狀況，并對自己計劃作適度調(diào)整。
    皇太子這不是要安排人馬準(zhǔn)備逼宮，而是覺得他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能夠單獨與臣下相處了。康熙為他安排了密密麻麻行程，走到哪里都帶上他，是為他造勢不假，卻也擠壓了他私人空間。
    不論是毓慶宮還是東宮，都是皇帝眼皮子底下，前一刻皇太子叫了誰去，后一刻皇帝就知道了。出行外也是如此，偶遇一人勸勉兩句尚可，想多說幾句，就得另想辦法。
    長此以往，太子與朝臣之間私人交流變得越來越少，個人感情也會生隙。
    隨駕出行從來都是打破頭也搶不到好事兒，當(dāng)面推脫實可疑，胤礽這才想了這么一個曲線救國法子。他也是真病了一下，又御醫(yī)那里夸大了病情描述，卻嚴(yán)厲制止御醫(yī)：“不許汗阿瑪那里亂說！”
    太子和皇帝，聽誰？這真是一道好選擇題！
    御醫(yī)康熙詢問下，沒扛兩句話就全招了。康熙又取來脈案細(xì)看，并不是大毛病，像是稍感風(fēng)寒又累著了。啟程日子近了，不好再推，正好把胤礽留下看家兼參加保泰婚禮。
    因為六公主婚期定九月，那時候按計劃圣駕尚未還京，太子京里坐鎮(zhèn)也是相宜。六公主之夫策棱，自幼養(yǎng)京中，公主之嫁倒不愁與丈夫沒有共同語言。
    康熙看完脈案，跑到無逸齋去看兒子。康熙進(jìn)門，看到胤礽并不臥床：“汗阿瑪怎么過來了？兒子并無大礙，都是他們大驚小怪！”說話內(nèi)容很可靠，只是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沒事兒樣子。
    胤礽迎康熙往西梢間里去，那里榻上放著本書：“兒子方才還這里讀書來。”
    康熙笑道：“你既有精神，朕正有兩件差使要你去辦。”
    胤礽振奮道：“但憑汗阿瑪吩咐。”
    康熙給差使就是京里盯著兩場婚禮，胤礽垂頭，聲音悶悶：“兒子遵旨。”
    送走了康熙，胤礽心里居然一點高興感覺也沒有。利用父親疼愛，目是達(dá)到，可是怎么就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呢？
    意興闌珊皇太子送走了圣駕，并沒有急著與朝臣拉攏感情。還有好幾個月功夫呢，這幾個月時間里，大家有大把機(jī)會溝通、重拾舊情。先叫禮部和內(nèi)務(wù)府吧，保泰婚期近了，可以商議事情了。
    接下來日子里，胤礽專心處理各方政務(wù)，如魚得水，深覺得這樣生活才是他習(xí)慣。同時，與留守諸臣相處也融洽了。而太子一直很掛心裕王婚事，也進(jìn)行得很順利。
    康熙不家，還有皇太后，兒子滿月之后，皇太子一家便搬到了暢春園里陪皇太后。正好，婚夫婦拜見完了皇太后，可以到無逸齋見見皇太子夫婦。
    胤礽與保泰書房作長談，淑嘉便內(nèi)室見妹妹。
    見淑怡一派嫁娘羞澀，淑嘉就知道妹妹婚頭一關(guān)是過了。又細(xì)問裕王府內(nèi)情形：“今兒一早見過老福晉了罷？她們可好相處？”
    淑怡輕聲道：“老福晉說，可算是能歇一歇了，這陣子她們代管家務(wù)，很是吃力。我想著，將來還是要時常向她們討教討教，有事也要回她們。”
    “往后，你該叫老福晉們額娘。”
    “呃，是。”
    淑嘉又問淑怡可還見了什么人，得知因時間還算充裕，已見過裕王諸子，王府太監(jiān)、管事、仆婦也都過來磕頭，方道：“你這個頭開得還不壞。”
    淑怡又趁機(jī)請教：“原來那位還有些陪房家人帶了來，我琢磨著，留下一二，其余……也不是打發(fā)走，倒好叫他們看著孩子生母陪嫁田莊鋪子，您看合適不合適？”
    淑嘉道：“這是個辦法，東西多了少了，沒繞舌。只是有一樣，不可操之過急。”
    “我省得。”
    胤礽與保泰說話，完全是用哥哥對弟弟語氣，仿佛那個不是他小姨子一樣。先是打趣了一回郎倌兒，接著話鋒一轉(zhuǎn)，認(rèn)真叮囑：“你這福晉，我也沒見過，說不出好壞來，想來汗阿瑪點中人，石家家教也不壞，該是不錯。然而其為人究竟如何，還是要你來看。你眼下且看看她是什么樣人，如何侍奉老福晉，如何待你家?guī)讉€小阿哥，又如何御下。做得好了，你也好早日放心，有不當(dāng)處，早處調(diào)-教，也可使家宅和睦。”
    根本就是站保泰立場考慮問題，保泰聽出胤礽對妻妹稍有加護(hù)之意，卻是多為自己考慮，也是感動不已。一面說很相信太子妃妹妹會是好妻子，一面又謝太子對自己關(guān)心。
    他自己也是有點兒疑慮，過門小妻子能不能對兒子好，能不能侍奉好婆母、管好家。有些擔(dān)心這人會不會倚仗有個太子妃姐姐，就行事剛硬了起來？這一日一夜相處，先是覺得妻子不是個刻薄人。眼下太子說話又還算公道，保泰心下漸安。
    雖然推辭了太子留飯，不過從保泰神情來看，他是領(lǐng)了情了。
    胤礽挑挑眉，他果然擅長留守京中這種事情。唔，做得不壞！皇太子微笑著給自己打了個高分。
    然而，沒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簡親王雅爾江阿長子德隆、次子阿爾塔，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了！
    兩個孩子是突發(fā)急癥，白天還是好好，到了半夜居然燒了起來，守夜丫頭婆子初時沒聽到動凈，直到病人燒得難受翻騰了起來，這才上前探視。急急起來照料，預(yù)備著天一亮就稟了福晉打發(fā)人去叫御醫(yī)來。
    寧蕙一向起身很早，雅爾江阿須上朝，寧蕙要送丈夫出門，自然不能晚起，通常是辰時就起身。德隆丫頭掐準(zhǔn)了點兒就跑了來，寧蕙一聽自然著急，直接叫人拿了雅爾江阿帖子去叫御醫(yī)來。
    這邊兒人剛打發(fā)走，庶子阿爾塔那里也來報：“二阿哥病了。”據(jù)描述，癥狀居然與德隆極像！
    簡親王府人逮著了剛上班御醫(yī)，御醫(yī)胡子上還掛著早點渣子呢。饒是如此，御醫(yī)簡王府做唯一工作就是宣布兩個阿哥“已經(jīng)不中用了，節(jié)哀。”
    寧蕙當(dāng)場就昏了過去，正好，御醫(yī)還沒走，一通搶救，寧蕙緩過氣兒來，想大聲喊叫，卻連聲音都哭不出來，眼淚刷刷地往下掉。那一邊兒雅爾江阿側(cè)室伊爾根覺羅氏也是哭得昏天黑地，哭著過來請福晉拿主意。
    寧蕙哭了一回，一抹眼淚：“人呢？叫長史，去暢春園稟太子。再、再告宗人府去。我去寫信……給王爺。”
    雅爾江阿自己就領(lǐng)著宗人府，告宗人府其實是告訴留守官員，簡親王兩個兒子死了，該備案備案，該上報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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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接到消息一怔：“你說可是實情？”
    “奴才怎么敢拿小主子性命開玩笑呢？今兒一早，奴才剛到，里頭福晉就傳出話來，說是兩位阿哥……沒了！奴才把御醫(yī)也帶了來，殿下只管問他。”
    胤礽叫過御醫(yī)，御醫(yī)能報告卻是尸體情況。接著宗人府來報：“簡親王長子、次子卒。”
    胤礽便發(fā)布命令：“著有司依例為簡親王二子治喪，叫九門提督來，把當(dāng)值大學(xué)士叫來。”千萬不要是什么傳染病啊！有什么急癥是一夜之間連死兩人？哪怕御醫(yī)說不確定，也不得不防。
    九門提督等飛地趕來，胤礽發(fā)布了命令：命太醫(yī)院人往宮中、暢春園請脈，尤其是年幼之阿哥、格格，要開幾劑預(yù)防方子備著。再往各王府都走一遭，診診脈。派人回宮，接年幼之阿哥、格格到暢春園來侍奉皇太后。九門提督要做好京城治安工作，不許有人散布流言、破壞秩序，京中權(quán)貴不得舉家出城，以防引起恐慌。
    大學(xué)士等附議，寫折子，呈報御前。胤礽又額外寫了一封信給雅爾江阿，囑其節(jié)哀。
    作者有話要說：
    個人認(rèn)為，今天行為不算發(fā)便當(dāng)，兩個被勾掉名字根本沒有正面出過場嘛……
    ps：我心虐與不虐之間徘徊。
    pps：太子妃要再生兒子我就找不到?jīng)]被用過名字了，于是這是后一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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