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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家屬, 哪里需要他做好表率作用？
    好像他倆認(rèn)識以來，一直是她給他做表率作用。從高中時期，她年年都拿獎學(xué)金。唔。某次, 他還借了姜曉的光, 林蕪用獎學(xué)金請他們喝飲料。
    那時候姜曉非要喝奶茶，十塊錢一杯。他堅持要喝綠茶，2塊5一瓶。最后林蕪下樓買了幾瓶飲料。
    沒想到, 第二天, 林蕪還是給姜曉買了一杯奶茶。
    呵——
    上了大學(xué)，她這幾年，年年都拿學(xué)校、國家級的獎學(xué)金，家里一摞子證書。東陵地震, 后來J省還給她頒發(fā)了“最美醫(yī)學(xué)生”的獎, 十萬塊獎金, 林蕪全捐給了東陵村。
    秦珩想著心里莫名有幾分驕傲。
    他對出國沒有太大的興趣, 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想學(xué)習(xí)有很多途徑。不過如張教授所說, 美國的醫(yī)學(xué)發(fā)展在全球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周末，他和林蕪都休息。外面下著滂沱大雨，兩人宅在家中。
    林蕪在修剪陽臺樣的綠色植物，這幾年，家里在慢慢變化著。當(dāng)初搬進來時, 還空曠的沒有一絲人氣, 現(xiàn)在已經(jīng)添置了不少小東西。
    秦珩望著她忙碌的背影, 他趿著拖鞋走過去，從身后抱住她。
    耳鬢廝磨。
    “我媽問我們今年暑假什么時候回去？”
    林蕪正在澆花，“你別動，我手抖。”水澆多了，多肉容易爛根。
    秦珩怒，“放假在家，你不看我就看這花花草草。”
    林蕪：“在醫(yī)院天天見。”
    秦珩：“……阿蕪，如果……”
    話音未落，林蕪手機響起來，她推推他，“看看是誰？”
    秦珩拿來手機，看了眼名字，“姜曉。”林蕪在擦手，他接通電話，“喂——”
    姜曉：“林蕪，我要結(jié)婚了。”
    秦珩話音淡淡的，“周思慕都三歲了。”
    姜曉：“秦珩？我是說我要辦婚禮。我和林蕪約定好了，她做我的伴娘。”
    秦珩的表情微微凝固：“……”又一個紅色炸丨彈。
    林蕪走過來，秦珩把手機遞給她。
    姜曉在電話說了一通話，林蕪嘴角浮起了笑意。“周總不容易，這么多年，守得云開見月明。恭喜。”
    姜曉嘻嘻一笑，“伴郎我就不請秦珩啦，到時候有驚喜。”
    林蕪想著可能是娛樂圈的那位男星。“好。我們倒是提前兩天去。”
    掛了電話，她看向秦珩，心情明顯很好。
    秦珩倚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優(yōu)雅。
    林蕪噙著笑意，“姜曉和周修林要舉辦婚禮，小豆芽做花童。婚禮一定非常有趣。”
    秦珩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周先生可真能忍。”
    林蕪扯了一抹笑，“怎么了？”
    秦珩略略沉吟，“我們這幾個人，姜曉悶聲不響先生了兒子，現(xiàn)在還辦世紀(jì)婚禮。孫陽畢業(yè)去年結(jié)婚。反觀我倆，到成了最慢的一對。”
    林蕪：“哎，這又沒有什么可比性。你剛剛準(zhǔn)備說什么？”
    秦珩望著她，心里情緒涌動，面上不動聲色，“沒事。你想吃什么？我叫外賣。”
    “我來做吧。”秦珩嘴巴叼的很，很多東西不吃。兩人平時都在吃在食堂，因而在家的時候，林蕪都盡量自己做飯。
    “阿蕪——”秦珩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如果離開，未來有一年吃不上她做得飯了。“我?guī)湍恪！?br/>     第二天，秦珩在醫(yī)院難得碰到韓奕芯。
    韓奕芯最終選擇去骨科，有韓家的關(guān)系，院里也會重點培養(yǎng)她。
    “好久不見啦。最近還好嗎？”
    “和以前一樣。”
    秦珩里面穿了一件淺色暗紋的襯衫，到了醫(yī)院之后，他的穿著也由T恤改為襯衫，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現(xiàn)在的他，依舊清雋，不過言行比在學(xué)校又穩(wěn)重了許多。大家護士私下里還是喜歡討論他。
    “我聽說，去哥大的名額定了。”她坦然一笑，“恭喜你。”
    秦珩默了一下。
    韓奕芯聰明，很快看出來。“不是吧？你想放棄？喂！這樣的機會人家想去都不見得有機會。”
    秦珩淺淺一笑，“再說吧。”
    韓奕芯搖搖頭，“你是為林蕪吧？也就一年，忍忍就過去了。”
    秦珩擰眉，“不是。我有自己的決定。”
    韓奕芯聳聳肩，“我去忙了。”兩個人不在一個科室，也是難得遇見。她早就放下了。沒辦法，沒有沒有林蕪，她或許還會主動去追。可惜她和他相見恨晚。
    上午婦產(chǎn)科，一位產(chǎn)婦在家摔倒大出血，被送到醫(yī)院來時，情況危急。產(chǎn)婦的父母要求保女兒，林蕪被產(chǎn)婦的老婆婆拉著，老婆婆心心念念求醫(yī)生，哭喊著，要孩子。
    “你鬧什么！人命最重要!能救的我們都會救！”她突然出口，聲音冷冽。
    老婆婆嚇倒了，“你這是不肯保我孫子啊！”
    產(chǎn)婦的丈夫只在一旁不說話。
    醫(yī)護人員或許已經(jīng)見慣了，只是上來拉人。
    穆主任直接上前，厲聲道：“我們盡力都保！你們有時間在這哭喊，妨礙醫(yī)生，再這么下去！誰去救人！家屬簽字！”
    大家一言不發(fā)，這時候只有穆主任敢說。
    這家屬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穆主任看了一眼林蕪，“立刻準(zhǔn)備！”
    兩個多小時，胎兒終于順利生產(chǎn)。
    護士抱著嬰兒，“真是堅強的寶寶！”清洗之后，嬰兒立馬送到監(jiān)護室。
    手術(shù)結(jié)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兩全其美，誰都希望這樣。
    穆主任看了一眼林蕪，朝她點了點頭，眼底是贊許。剛剛產(chǎn)婦大出血，林蕪在手術(shù)中表現(xiàn)出鎮(zhèn)定，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遇到這樣的實習(xí)生了。
    陳醫(yī)生嘆息一聲，“可惜了，她以后都不能再生孩子了。”
    劉醫(yī)生：“命更重要！再說了，女人又不是生育的機器。”
    在場的女性唏噓不已。
    “林蕪，你今天做的不錯。”
    林蕪輕輕勾了勾嘴角，松了一口氣。每一個母親都是偉大的。
    隔了幾日，林蕪在大門口遇到了韓奕芯。
    韓奕芯從一輛奔馳車?yán)锵聛恚趾蛙嚿系娜苏f了幾句話，最后親了親那個人臉才離開。
    林蕪不知道韓奕芯什么時候和馮哲分手了。
    韓奕芯看到她，“林蕪，早。一個人來的？”
    林蕪點點頭，沒有解釋，秦珩今天回學(xué)校了。
    韓奕芯勾了勾嘴角，“我和馮哲分手大半年了，他去了上海，我也不可能去上海發(fā)展。他是我未婚夫，我家里人介紹的。”
    林蕪輕輕應(yīng)了一聲，“你們很般配。”她突然想到了他們那年一起參加《生生不息》的情景。馮哲師兄人真的不錯，大概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韓奕芯：“對了，秦珩去哥大的事定了嗎？”
    林蕪眸色一頓，問道：“什么哥大？”
    韓奕芯臉色一愣，“他還沒和你說？”
    林蕪很快想到了，學(xué)校每年都會有國外大學(xué)交流學(xué)習(xí)的名額。以秦珩的能力，被推薦也是正常。她很快平靜下來。
    韓奕芯有些歉意，“抱歉。我以為他和你說了。”
    林蕪臉色依舊平靜，“沒關(guān)系的師姐。”
    韓奕芯：“我想他可能不想去吧，所以索性不和你說了。”
    林蕪了然。秦珩當(dāng)初能為她改專業(yè)，他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她好氣又好笑。
    兩人一路聊著進了醫(yī)院大樓，各自回了科室。
    秦珩去見張教授了，辦公室里只有他倆。
    張教授的辦公室大半都是書，帶的學(xué)生沒少到他這里來找書的。“想通了？”
    秦珩點點頭。
    張教授從一旁拿出一份材料，“你照著這上面的辦，一個月的準(zhǔn)備時間。”
    秦珩接過材料，“行，我知道。”
    張教授看著她，“回來要學(xué)習(xí)匯報，還有博士論文答辯，到時候我們郵箱交流。”
    秦珩玩笑道，“老師，您當(dāng)年出國留學(xué)，師母也支持？”他們可都聽說了，師母當(dāng)年不給他走，他是偷偷跑的。等學(xué)成回國，師母差點和他離婚。不過，后來的日子，張教授可是一直聽他夫人的話。
    張教授瞪了他一眼，“所以啊，男人不要結(jié)婚太早！你那些師兄，一個個猴急的。”
    秦珩：“不是我們急，怕下手晚了，喜歡的女孩子都被追跑了。”
    張教授搖搖頭，感慨道：“書中自有顏如玉！”
    再好顏如玉，都不及他的阿蕪。
    一上午，林蕪都能心無旁騖地工作，只是閑下來她開始想秦珩出國的事。過去一個星期他都不說，是不是他已經(jīng)決定放棄名額了。
    護士匆匆跑過來，“穆主任在不在？”
    “她上午門診。”
    “我都給忘了！遭了！8號病房2床的病人傷口出水。這可怎么辦？”
    大家臉色一變，幾個醫(yī)生匆匆往病房走去。
    2床的病人是卵巢癌，原本是在縣城檢查，手術(shù)中醫(yī)生開刀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馬送到了送到人民醫(yī)院來。穆主任親自接手的，在最壞的情況下，手術(shù)做到了最好的一步。
    患者家屬擔(dān)憂地說道：“昨天下午我扶著我老婆下床走動，半夜她肚子疼，被子濕了，我以為是出汗。今早又陪她下床走動，才發(fā)現(xiàn)的。”
    大家的臉色都冷下來。
    林蕪擰著眉，定定地說道：“手術(shù)沒有問題。放心好了！”她全程參與了手術(shù)，沒有任何問題。
    路遠也是懵了，實習(xí)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林蕪道：“重新縫針就好。你先不要動，好好休息。我們?nèi)?zhǔn)備一下。”
    家屬連連點點頭，“好好。麻煩您了，醫(yī)生。”
    幾個讓走出來，大家都看著林蕪。
    路遠搖搖頭，“林蕪，你怎么這么肯定？萬一……”
    “前天手術(shù)我們都在，手術(shù)沒有問題。是縫針出了問題。”
    “怎么會？”
    “可能是病人傷口太疼，下床時不小心用力，扯到傷口，羊腸線斷了。”林蕪分析著，“我先給穆主任打電話，你們誰去找藍主任。”
    每周四上午，穆主任門診，走廊上坐著一排人。電話響起來，她看到是林蕪的名字，微楞了一下。這丫頭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給她。
    “出了什么事？”
    林蕪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穆主任點點頭，“藍主任在不在？重新縫針。”
    林蕪呼了一口氣，“已經(jīng)去找他了。”
    穆主任臉色微沉，“好好處理！家屬和病患也安撫好。”
    林蕪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掛了電話，穆主任松了一口氣。林蕪這孩子，平時不吱聲不吱氣的，關(guān)鍵時刻，還是她最穩(wěn)重。
    當(dāng)天晚上，秦珩到醫(yī)院來接林蕪下班，他來到婦產(chǎn)科。他今天穿著自己的衣服，淺藍色的襯衫，精致的袖口折射著光澤。這么好看的男人可惜早已名草有主了。
    林蕪瞅著他，這人心情很好嘛。
    秦珩摸了摸下巴，“怎么了？”他牽著她的手。
    林蕪剛想縮回來，他緊握著。“阿蕪，我們都下班了。”
    這時候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子走過來，“林姐姐，送給你的。”他給了林蕪一根棒棒糖。
    林蕪彎腰，“謝謝，你自己吃吧。姐姐不吃。不過要少吃糖，不然會蛀牙的。”
    小男孩又看著秦珩，“姐姐要和哥哥去約會嗎？”
    林蕪摸了摸他的腦袋，“嗯，姐姐要回家了。”
    秦珩聽到她的字眼，心里一暖，也摸了摸小男孩子的腦袋。
    小男孩嘆了一口氣，“我還想說，等我長大了，我做姐姐的男朋友呢！”
    秦珩呵了一聲，他這人還沒有走呢，小情敵就冒出來。“加油！”他挽著林蕪的手，大步走了。
    他開著車。
    車子不是往家的方向。
    林蕪側(cè)首，問道：“這是去哪？”
    秦珩不動聲色：“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蕪?fù)巴猓吹竭h處一棟大樓的上的廣告牌，上面寫著6月27日周杰倫演唱會。“今天27號？”
    秦珩嗯了一聲，“是的。”
    她輕輕勾起了嘴角。當(dāng)年他還說過，要讓她請他看演唱會呢。林蕪翻著手機，不知道現(xiàn)在這時候還有沒有賣門票了。
    “秦珩——你想去看周杰倫的演出會嗎？”她問。
    秦珩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前方，“你請我嗎？”
    林蕪看著手機，“哎，不知道他開演唱會，不然早點買門票了。現(xiàn)在沒有門票了啊！”
    秦珩眸光閃爍，“我們?nèi)タ纯矗雠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