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車禍
    “姓孫的,你他的媽的就是欠打,要不是看在我二姑的面上,信不信我給你腦袋開瓢?”李陽指著孫曉偉怒聲喝罵。
    “識相的,你趕緊把老爺子的工資卡,醫(yī)??ㄟ€有這戶房子的房產(chǎn)證明,統(tǒng)統(tǒng)給我拿出來,看在表姐得分上,今天我放你一馬,你瞅你那腫眼泡蛤蟆臉,我他媽看你就想揍你!”
    孫曉偉低頭垂目,眼神中怒色一閃而逝,“老爺子如果同意,我二話不說,馬上就把所有的東西給你,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買了房子,十一過后,老爺子就能搬新房,我干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你瞎摻合啥?”
    李陽一擺手,不耐煩道:“別給我來那套,說的天花亂墜,我眼前看不見,你說說,有你這樣當(dāng)兄弟的么?家里有房子,自己的親姐和親侄女卻在外邊租房子住,你也好意思,你和你姐都在一個醫(yī)院工作,低頭不見抬頭見,你怎么能夠看得過眼,**,你他媽就是一個人渣,廢話少說,趕緊的,把事情辦完,我好回家,擱這里呆了四五天了!”
    孫曉偉低頭,毫無生氣的淡然道:“還是那句話,老爺子同意,我立馬就辦,否則免談!”
    “你~~~~~”
    李陽氣的揮手就要打,面色鐵青,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真是沒有最差,只有更差,“**你大爺,我他媽打死你!”
    “啪!”
    跟李陽一起來的三姑家的大哥和孫曉偉的大姐,也就是李陽為之打抱不平的姐姐孫君怡同時伸手?jǐn)r住,孫君怡雙眸含淚,淚眼婆娑的哀聲道:“李陽,咱們還是回去吧,他,他終究是我弟弟,若是給我爸知道,還不得埋怨死我,反正我和霏霏也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日子,就當(dāng)怨我命苦,湊合著過吧!這些事情,我也不想了!”
    李陽憤怒已極,奈何左邊大哥攔阻,右邊表姐拉扯,紛紛不讓李陽動手,李陽只覺得憋屈得要死,怒道:“好了好了,算我多管閑事,就不應(yīng)該來這,給你們出頭也出錯了,行了吧,不管你們這些屁事兒,明天~~~不,現(xiàn)在我就去北站,回家,再不來了!”
    見到李陽生氣,生性恬靜溫柔卻又有些懦弱的孫君怡頓時慌了,含在眼圈中的淚水刷得一下順著有些蒼白得香腮滑落,卻沒有注意到一邊孫曉偉低垂的平板蛤蟆臉上泛過一絲得意地詭笑。
    李陽雖然生氣,但卻并不是魯莽之人,說話的同時并未放棄對孫曉偉的注意,電光石火般的瞬間,李陽發(fā)現(xiàn)孫曉偉的得意神色,故作懊惱得使勁甩了甩雙手,惱道:“好了好了,大哥,表姐,放手,我不打了,大哥,你也走吧,咱們出頭,也盡力了,唉,怎么我攤上這么兩個表哥表姐!”
    大哥和孫君怡見到李陽力氣漸小,信以為真,便放了下來,孫君怡弱弱的抬著柔美的俏臉,哀怨道:“李陽,再怎么說他也是你表哥,我的親弟弟,總究是一家人,算了吧!就算姐對不起你好了!”
    看著李陽青筋暴突,滿臉通紅的臉色逐漸恢復(fù)正常,孫君怡這才放下心來,努力平復(fù)李陽的心境。
    “嘭!”
    突然,一聲大力踹物的沉悶聲響起,李陽已經(jīng)一記窩心腳直接踹上孫曉偉的胸膛,孫曉偉仿佛不相信一般,捂住劇痛的胸口,呼吸困難,面色發(fā)白,劇烈的喘息著,他怎么也想不到,李陽會突然出腳。
    一時間,大哥和孫君怡都被突然的變故驚呆了,李陽則趁機(jī)湊上前去,堅硬的軍勾皮靴沒頭沒臉的向?qū)O曉偉踹去,打得孫曉偉只顧得捂住頭臉,蜷縮著身體,慘叫不絕。
    “你***剛才偷偷得意地笑,以為你很行,我們拿你沒有辦法是不是?不錯,你贏了,我們拿你沒有辦法,但是~~~~~事實上解決不了問題,可精神上完全可以彌補,怎么樣,送你的這頓大餐感覺不錯吧!”李陽早就聽說自己這個表哥不是個東西,不但欺負(fù)自己的親姐,還欺負(fù)自己的父親,可算得著機(jī)會,兩只大腳踢得震天響。
    直到醫(yī)院里的人聽到里邊嘭嘭的悶聲和慘叫聲感覺不對來敲門時,大哥和孫君怡才慌忙將李陽拉開,李陽喘著粗氣,抬腳又是一記狠跺,可以清楚地聽見孫曉偉小腿上傳來清脆的喀啦聲,伴隨著一聲慘呼,李陽臉上終于陣雨轉(zhuǎn)晴,呼道:“太舒暢了!”
    隨即,指著大哥道:“大哥,你去把門打開吧,今天完事兒了!”轉(zhuǎn)過頭,又對臉色蒼白,蘊藏驚懼擔(dān)心之色的孫君怡柔聲勸慰道:“表姐,干脆,你和我一起去我那得了,直接把霏霏的戶口也轉(zhuǎn)過去,這事兒,找我二哥兒幫個忙,應(yīng)該不難,你還年輕,何苦在這里靠著呢!”
    溫柔的抬手,像一個妻子侍候丈夫般的溫柔,孫君怡將李陽有些零亂的衣著梳理整齊,正容道:“還是算了,畢竟你姑父還在這里,不看小偉的面,還得看你姑父的面,要不然我走了,誰來伺候他,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不再見小偉便是!”
    看著表姐無悔的俏臉,李陽暗自嘆了口氣,不再相勸,他知道,自己的表姐,性子雖好,但卻是外柔內(nèi)剛,只要決定的事情,八匹大馬也拉不回來,也只好認(rèn)了,內(nèi)心里忍不住對已經(jīng)離婚的姐夫感到深深的憤怒。
    要說李陽的表姐,還真可謂是一個大美人,身材頎長苗條,曲線玲瓏豐滿,尤其一對豐聳德酥胸更是高高凸起,而且肌膚白皙嫩滑,說話向來溫柔和氣,待人真誠,而且持家有道,體貼入微,現(xiàn)在社會,想找這樣的媳婦兒,不夸張的說,比登天還難,而且還生了一個如牛奶般可愛美麗的瓷娃娃般的女兒,怎么他就那么狠心,撇下這娘倆跟別人去過了呢。
    “呸!”
    李陽一口唾沫吐在孫曉偉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給我記著,既然表姐不走,還在這里待著,你給好好的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只要表姐有一絲不妥,我就找你,雖然不能把你人道毀滅,但是讓你在床上躺一輩子,相信我還是能夠辦到的!表姐,大哥,我先走了!”
    知道此次行為失敗,李陽也不愿意在這里待著,早在來此之前,已經(jīng)找老爺子談過,奈何老爺子死心眼,老是認(rèn)為只有兒子才能繼承家業(yè),而且這孫曉偉掩飾的也夠好,盡管老爺子有些懷疑,但仍然不足以推翻他心中對“孝順兒子”不孝順這個看法。
    李陽家處東北,早年在一所三流大學(xué),奈何,心思都沒有放到正處,整天除了,打屁之外,便是和唯一交往的女友鬼混,混到大學(xué)畢業(yè),女友成為老師,而他自己則僅僅是個小公司的業(yè)務(wù)員,一個月守著一千來塊的工資,都不夠自己花的。
    女友對自己極好,并沒有什么埋怨,可惜其家里家長不同意,頻頻給她介紹對象,而李陽又沒有什么改觀,女友家里為她的工作花了十余萬元,進(jìn)了一所私立高中,這十萬元都是借的,無奈,二人痛苦分手,李陽一怒之下回到家鄉(xiāng),和朋友東拼西湊,借了些錢,開始干起倒買倒賣的小買賣,一個月倒也能對付個五六千塊。
    坐在火車上,聽者隆隆的聲音,李陽暗想,媽的,看來找媳婦兒還得找表姐這樣的,古代都說親上家親,多的是姑表姨表成親的事兒,也沒聽說產(chǎn)出多少腦殘的,唉,可惜表姐大了點兒,要不然把她娶回家也不錯,卻不想近親結(jié)婚乃是亂倫行為。
    胡思亂想中,火車到站,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抬腕看表,我日,快六點了,提溜著小包,匆匆趕到汽車站,恰好看到一倆無照白色面包車正在那里肆無忌憚的拉客,問問價錢,挺便宜,這年頭,工作都不容易,掙點不繳稅的活,也是可以理解的,李陽掏錢上車。
    夜幕下的城市,霓虹燈灼灼生輝,城市里的喧囂并未因夜幕降臨而停止,反而有更加熱鬧的趨勢,李奇開著車窗,將胳膊搭在窗上,迎著撲面而來的風(fēng),暗自思忖自己的一生,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高中沒考上,選讀職校的時候,就走錯了,九六年,正是計算機(jī)剛剛興起的時候,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到了大學(xué),更是沒有學(xué)習(xí)的興趣,到頭來,什么都沒有,真是失敗的一生呀,李陽長長的嘆了口氣。
    隨著一個個路燈的消逝,李陽也漸漸開始發(fā)困,迷糊中,李陽心想,若是能夠重來一次,該有多好,***,金錢,美女大大的又,異能、武功也是可以有的嘛,疲憊如潮水般瘋狂涌來,李陽漸漸入睡。
    “轟??!”
    一聲巨響,小面包和迎頭而來的運輸大卡車突然相撞,躲閃不及的面包在一陣巨大的相撞聲中連翻十?dāng)?shù)個跟頭,栽倒路邊的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