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族譜
看著父親的背影,劉非凡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又掃到父親耳朵上方的白發(fā),心內(nèi)也是百感交集,他的心有些堵得慌,他馬上轉(zhuǎn)身離開……
唐三成正好有事找劉知習,和他約好,等中午的時候商談,沈冰來看自己,這讓唐三成心里十分開心,就算沈冰解釋說是順路,所以進來瞧瞧,而且也是順便去看看自己的同學,也讓唐三成的心里抹了蜜,上完了上午的課時,唐三成與劉知習到食堂打了飯,就去了劉知習的家里,兩人邊吃邊聊。
談到這個包公墓,劉知習還是很有了解的:“其實對于包公墓,業(yè)界也有一些疑問,現(xiàn)在對外界公開的包公墓,很有可能只是疑塚,當然了,這話我也只能對你說說,偏巧你們又得到了這樣的信息,這可是一大發(fā)現(xiàn)啊?!?br/>
現(xiàn)在對外公開的包公墓,位于包河外,聽說這個包河,可是有出處的,北宋嘉祐七年春天,宋仁宗見包公年事已高,家中又無田產(chǎn),曾下詔賞賜包公在廬州地界一片相當大的土地,以解決包公告老還鄉(xiāng)之后的生計。包公堅持不受,只要了廬州城郊的一段淤塞已久的護城河。包公請人清理葑草,挖盡淤泥,以利舟楫。并囑包家族人在護城河里植荷、養(yǎng)魚,以水域養(yǎng)殖的收入聊補家用。這段護城河從此被人們稱之為包河,包公墓里相傳葬有包拯及其夫人、子孫的遺骨,所以被認定是貨真價實的包公墓。
“既然發(fā)現(xiàn)了遺骨,那么你們怎么還會有疑惑?”唐三成問道。
劉知習扒了一口飯,狼吞虎咽下去了才說道:“這個簡單,開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主墓呈覆斗型,墓室內(nèi)安放有包拯墓志銘和2.4米長的金絲楠木棺,棺內(nèi)安放包拯遺骨。北側(cè)是附墓區(qū),有包拯夫人董氏及其子、媳等墓5座??瓷先ナ翘煲聼o縫吧?”
唐三成皺起了眉頭:“那問題在哪里,一般判定墓室主人的身份,墓志銘是最重要的證據(jù)啊。”
“所以才有問題?!眲⒅曊f道:“那個墓志銘有問題,墓志是存放于墓中載有死者傳記的石刻。它是把死者在世時,無論是持家、德行、學向、技藝、政績、功業(yè)等的大小,濃縮為一份個人的歷史檔案,以補家族史、地方志乃至國史的不足。也是墓志斷代的確證。墓志銘包括志與銘兩個部分。關(guān)于它的起源,縱說紛繁,但墓志銘真正成為一種文體應(yīng)該始于南朝……”
“那個,劉知習,這個不重要?!碧迫烧f道:“我們講重點,行嗎?”
“你要是不知道墓志的來歷,就不可能知道它有問題?!眲⒅曈行﹦託饬耍骸安灰獞岩晌业膶I(yè),好不好?這墓志上的字可以是后人所寫,也可以是本人提前寫好的,當進我們經(jīng)過考研,覺得上面的文風與包拯本人的一致,所以認定是他本人所寫,不過……這就有問題了,當然了,其實這只是我的一個直覺。”
“什么問題?”唐三成問道。
“包拯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他這個人不貪好功勞,可是墓志上把自己給夸得,那是洋洋灑灑啊,我就覺得,要么記載是錯的,要么是人年紀大了,所以也貪功了么?”劉知習說道:“當時我和另外一位歷史學家一起提出這一疑問,結(jié)果遭到了反駁,覺得我們想得太多了,畢竟有太多的證據(jù)證明那就是包公墓,這可是文物界的一大發(fā)現(xiàn)啊,我們倆人也只好將這個疑問放在心里了?,F(xiàn)在聽你們這么說,我倒是有一些信心了,不過我們要先找到那位包家后人,讓他拿出可靠的證據(jù)來,這樣我們就能夠公開地……”
后面的話正是唐三成他們的目的,現(xiàn)在倒是被他自己講出來了,唐三成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就是這個意思?!?br/>
“敢情你們都合計好了呀?”劉知習嘆口氣:“我就說嘛,白大哥做事情總是布置周密?!?br/>
“你以后不能叫他白大哥了,尤其在外面?!碧迫珊眯牡靥嵝褎⒅暎骸爱吘宫F(xiàn)在在外貌上,我們叫你大哥還差不多?!?br/>
劉知習點點頭:“是,是得改改口了,不過叫了那么些年了,早就習慣了,對了,你們什么時候找到那位包家的后人?”
“白逸應(yīng)該已經(jīng)動作起來了?!碧迫煽嘀粡埬槪骸鞍?,我可是受不了現(xiàn)在的工作,天天朝九晚五地。”
“你現(xiàn)在的身份還不是學校的正式老師,只是顧問而已?!眲⒅曊f道:“上課的時候也很少,還有什么不滿意地,再說了,你以現(xiàn)在的身份更好出去活動呀,現(xiàn)在年代不一樣了,還像以前一樣行事是不行的?!?br/>
“我知道?!碧迫蓢@口氣:“時代在變,我們也要變?!?br/>
這邊兩個人談得是熱火朝天,那邊白逸和七邪則出發(fā)去找那位叫包佳軍的包氏后人,從家譜上來看,現(xiàn)在包氏的后人遍布全國,數(shù)量不算多,其中貴州和四川分布得最多。
包佳軍的地址是小山找到的,現(xiàn)在他正在搜集關(guān)于包公玉枕的資料,白逸和七邪到了那地方,才發(fā)現(xiàn)是一家網(wǎng)吧,還是家黑網(wǎng)吧,現(xiàn)在開網(wǎng)吧不是任何人都能開的,兩人一進去,就看到清一色的稚嫩地臉,一個看似網(wǎng)吧老板的人正躺在一把躺椅上,悠閑地閉著眼睛,耳朵里面塞著耳塞,看來是在聽音樂。
“兩位是不是要上網(wǎng)?”負責接待客人的小姑娘,聲音很甜。
“我們找你們老板,包佳軍。”白逸一說出包佳軍三個字,那躺椅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看來隨時都在聽著周圍環(huán)境的動靜呢,那人站了起來,面色緊張,到底是心虛的人嘛,等近了,看白逸和七邪不像是條子,也不像是混黑社會的,面上的神情一松,馬上說道:“兩位是?”
這人剃了一個小平頭,看著挺精明,白逸知道這樣的人心理防備心重,馬上搬出袁宏來:“我們是袁宏介紹來的?!?br/>
聽到袁宏的名字,包佳軍就明顯地舒了一口氣:“原來是他的朋友呀,來,里面請吧?!?br/>
原來這網(wǎng)吧里面還有一間小房間,里面擺著一張床,還有一個小茶幾,上面胡亂地堆放著一套茶具,看著有些臟,包佳軍瞅了那臟兮兮的茶具一眼:“不好意思,我這里簡陋,兩位將就一下吧?!?br/>
三個人隨意地坐到床上,包佳軍這才問道:“袁宏讓你們來的,是不是為了包公墓的事情?”
這家伙倒是機靈,白逸與七邪對視一眼,這才說道:“想不到你這么上心?!?br/>
“嘿,那家伙有點走火入魔了。”包佳軍說道:“還說要養(yǎng)小鬼幫我偷那個什么包公玉枕呢,我看他是瘋了,當初我就是隨便說說。”
這話讓兩人的心有點涼,七邪說道:“那么一開始你就是騙他的?”
“這話怎么說的!”包佳軍激動起來:“他是較了真,不過我沒有騙他,我們包家族譜上可是寫得一清二楚地,沒有發(fā)現(xiàn)包公玉枕,那就不是包公墓,還有,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地包氏后人,這是有脈可查的?!?br/>
“可是你怎么會知道哪里是包公墓?”白逸說道。
包佳軍就變得謹慎多了:“你們是什么人?”
白逸早料到他有此一問:“我們是對包公墓感興趣的人,也是出得起錢的人?!?br/>
“錢,什么意思?”包佳軍愣住了。
“我們想知道真正的包公墓在哪里,不過你不要誤會,我們背后是有人的,劉知習教授知道嗎?”白逸本來想搬文物局,覺得有點過火,厚道了一把:“他也是最早對現(xiàn)在的包公墓產(chǎn)生懷疑的人,他一直在密注關(guān)注包公墓的真正所在,我們是受他的委托過來尋找線索的,不過這錢嘛,是我給,誰讓我欠他一個人情?”
這個時候白逸是胡口說的,事后他才知道,胡謅也能謅到點子上。
“所以呢?”包佳軍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最近網(wǎng)吧的生意不太好,而且上頭查得嚴,三天兩頭就要關(guān)門避風頭,他們說出得起錢……
“我們買你手上的線索。”白逸說道。
包佳軍就吸了一口氣,這是從頭而降的一個大燒餅啊,還帶餡的,他有些糾結(jié),糾結(jié)的不是賣不賣,而是要賣多少錢,他還在猶豫,白逸說道:“不過我們的錢也不是好賺的,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這年頭,賺錢不容易,錢也要花得有價值才行。”
“當然值了?!卑衍娒摽诙觯骸澳銈冋嬗姓\意買?”
“你有誠意賣才行?!逼咝皭灺曊f道,他有點受不了這種拉鋸戰(zhàn)了,幸好自己不需要做生意。
“行,你們等等?!卑衍娬酒饋沓庾?,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你們在這里等等我,我馬上去帶我的誠意回來。”
包佳軍走了,這一走足足四十分鐘,白逸和七邪坐得屁股都痛了,險些要覺得這個包佳軍放了他們的鴿子,幸好,在他們不剩多少的耐性中,包佳軍回來了,他顯得有些激動,胸前鼓鼓地,這種天氣,還塞東西在身上,勇氣可嘉了,他的背心里全是汗,衣服緊緊地貼著后背,他一進來,就把茶幾上亂七八糟地茶具推到一邊,小心謹慎地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了茶幾上:“就是這個?!?br/>
“這個是什么?”白逸看著茶幾上用一塊有點歷史的藍色的確良料子包著的盒子,的確良,也就是滌侖,六七十年代曾經(jīng)風靡一時,現(xiàn)在早就退出歷史的舞臺了。
包佳軍打開藍色的布料,露出里面一個黑紅色的盒子:“這里面是我們包家的族譜,不過不是原的,這是復(fù)印件,每一個包家后人都留有一份,假如家里有添死丁的,是要更新的,這個你們肯定覺得沒有什么了,不過你們看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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