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還愛著他?
唯獨(dú)見不得墨景琛第一次對待一個人好到了極致,卻被忽視。
那是他的大哥,他想為墨景琛做點(diǎn)什么。
“癌癥?”
慕淺嗤聲一笑,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茶,挑了挑眉,“錦先生,你這個笑話一點(diǎn)也不好笑?!?br/>
她覺得過于諷刺。
十年前他哥哥得了癌癥,做了手術(shù),十年后得知司靳言哥哥得了絕癥要骨髓移植。
現(xiàn)在,時隔一天,錦容過來個,告訴她,墨景琛得了癌癥。
還是在她跟墨景琛決裂之后。
一切都好似笑話一般,讓人覺得諷刺可笑。
“你不相信?”
錦容面色一沉,有些怒。
“我為什么要相信?”
慕淺抬手撩了撩額前劉海,氣定神閑,“如果你今天過來是轉(zhuǎn)成說墨景琛的事情……抱歉,我很忙,不想聽?!?br/>
“你對他這么大的成見?”
錦容知道慕淺跟墨景琛之間有矛盾,卻不知道兩人之間矛盾如此之大。
甚至他親口告訴慕淺,有關(guān)于墨景琛的事情,慕淺一點(diǎn)也不相信。
他將隨身攜帶的一份資料遞給慕淺,“這份資料,我想你應(yīng)該看看?!?br/>
資料丟到她的面前。
慕淺瞟了一眼,掀開一頁,看了看上面的診斷結(jié)果和各種數(shù)據(jù)分析,最終合上。
面不改色的將資料丟到錦容面前,“你是醫(yī)生,有什么數(shù)據(jù)是你拿不到的?錦先生,我不管你今天過來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若是關(guān)于墨景琛的事情,我勸你免開尊口。”
之前叫一聲‘錦醫(yī)生’,現(xiàn)在生疏的喚了一聲‘錦先生’。
“你……”
錦容很是意外,難以置信的望著慕淺,不禁眉心緊擰,“你怎么可以這么薄情?”
“薄情犯法?”
“慕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
錦容還想說些什么,慕淺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抱歉,我還有事,不留你了?!?br/>
她起身離開。
“慕淺,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墨景琛真的沒有騙你,他是愛著你的,你……”
錦容對著門口大聲說著。
奈何話還沒說忘,慕淺已經(jīng)進(jìn)了樓梯道,上了樓。
一步一步,高跟鞋噠噠噠的踩在樓梯上,步子很慢,若有所思。
那份數(shù)據(jù)報告,她掃了一眼,顯示的是特殊的病,五臟六腑都出現(xiàn)問題。
后面的數(shù)據(jù)顯示,墨景琛就快死了。
她是個固執(zhí)的女人,即便是心中有疑惑,也不會坦然承認(rèn)。
那一次在鹽城,墨景琛的病態(tài),她看在眼里。
時冷時熱,身體很虛,很明顯是有罕見的病。
慕淺一直心里很疑惑,但現(xiàn)在錦容真的告訴了她,卻又抱有懷疑的狀態(tài)。
上了樓,薄夜見著她低著頭一直苦思冥想,立馬問道:“怎么了?”
“嗯?沒事,對了,我就是過來跟你說我得先走了?!?br/>
“干什么?找墨景???”
“你想多了?!?br/>
慕淺白了他一眼。
“喲呵,聽你的意思是真的打算跟墨景琛斷了往來,那是不是證明我還有機(jī)會?”
薄夜對慕淺的心思一向很明白,只不過是屬于那種總是把我喜歡你,拿出來半真半假的開玩笑。
這種說法,不會給人太大的壓力。
不似司靳言。
“滾!”
慕淺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離開東新大廈,慕淺驅(qū)車停在路上,想了想錦容的話,心居然揪了起來。
盡管對墨景琛有恨,但有些深入骨髓的情感真的不是一天兩天可以遺忘。
可有些恨,在得知墨景琛可能是真的有絕癥之時,又把那些恨意拋之腦后。
她拿著手機(jī),撥打了一通電話,“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面吧。還在昨天見面的茶館。”
掛了電話,慕淺直奔茶館,在里面坐了半個鐘頭,司靳言出現(xiàn)。
今天的司靳言身著一襲白色西裝,黑色短發(fā)打理的油光可鑒,胡子也刮干凈,給人一種優(yōu)雅干凈的氣質(zhì)。
恢復(fù)了昔日里那個溫潤如玉的紳士模樣。
“淺淺?”
司靳言溫潤一笑,燦若暖陽,“昨天的事情,抱歉,是我失態(tài),你可千萬別笑話我。”
“沒事。”
慕淺指了指對面的卡座,“坐吧?!?br/>
“嗯?!?br/>
司靳言走到對面坐下,慕淺將糕點(diǎn)推到她的面前,“茶館推薦的甜點(diǎn),味道非常不錯,嘗一嘗。”
他揮了揮手,“不喜歡甜食?!?br/>
“好吧?!?br/>
慕淺揚(yáng)了揚(yáng)眉,一笑而過,“對了,嗯……問你個事兒,我有一次看見墨景琛生病暈倒,是什么情況?”
“大哥?”
司靳言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茶,又提起紫砂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大哥那一陣子嚴(yán)重貧血,是有昏倒的情況,我們哥幾個都知道。還經(jīng)常調(diào)侃他,平日里白鍛煉的,居然還會出現(xiàn)貧血?!?br/>
“嚴(yán)重嗎?”
突然有些緊張,那樣子落在司靳言眼中,男人眸光暗淡幾分,“你……還愛著他?”
慕淺緊繃的情緒在聽見司靳言說話的那一刻,立馬放松了幾分,“他是兩個孩子的爸爸,我也只是問問而已?!?br/>
來此之前,慕淺還有些莫名的緊張,但在聽見司靳言的話便有些自嘲。
他墨景琛是死是活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但還是止不住的緊張了,問司靳言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被騙了。
真的……太天真。
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她對墨家的人哪兒還能有一丁點(diǎn)的信任?
“靳言,我有事兒……跟你說?!?br/>
以前一直稱呼學(xué)長,但自從習(xí)慣‘秦九’的身份,對司靳言的稱呼也從學(xué)長變成了靳言。
“什么事兒?”
他眼瞼微抬,注視著慕淺,靜待下文。
“我……”
叩叩叩——
慕淺正欲說些什么,包廂門就被人敲響了。
隨后有人推門而入,“靳言哥?”
楊柳走了進(jìn)來,喚了一聲司靳言,然后就看著慕淺,“慕姐,你也在呢?真的好巧哦。知道你回來,一直想找你好好聊聊呢?!?br/>
她很是虛偽的對慕淺訕訕一笑,保持著客套。
大抵是因為昨天司靳言喝的醉醺醺的,所以不屑于逢場作戲。
可楊柳卻不知,司靳言根本就沒有醉到人事不省。
慕淺看了她一眼,出于禮貌的笑了笑,而后端著茶盞,品了一口茶,沒再說話。
“你怎么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