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0章 暴脾氣的慕淺【1
“哇……嗚嗚……”
墨景琛剛剛進入院子里,便聽見有孩子的哭鬧聲。
“哎喲,寶貝兒別哭,爹地抱抱~”
顧輕染抱著襁褓中的嬰兒,輕輕地晃著,還不停的安撫著懷中的小嬰兒。
這時陳湘看見了墨景琛,當(dāng)即伸手拍了拍顧輕染的肩膀,“快看,誰來了!”
“誰?”
顧輕染轉(zhuǎn)過身,便見到別墅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
“握草,墨景琛?你……你怎么回來了?”
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立馬將孩子交給了陳湘,“媳婦兒,你先抱會兒。”
“嗯。”
陳湘小心翼翼的接過懷中的嬰兒,晃動著雙臂,哄著哭鬧的厲害的小家伙。
墨景琛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環(huán)顧了一眼別墅院內(nèi),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便問著顧輕染,“阿淺呢?她人在哪兒?”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慕淺的身上,似乎根本沒有聽見顧輕染剛才的問話。
“她在樓上呢。”
顧輕染回答了墨景琛的話,接著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誒,你干什么呢?”
他關(guān)心著墨景琛,奈何話說到一半就被墨景琛一下子扒拉到了一邊,男人小跑著進了別墅,直接上了二樓。
“阿淺?”
“阿淺?”
一步兩層臺階,墨景琛快速的上樓,不停地喚著慕淺的名字。
憧憬、激動、渴望,各種情緒交織一起,令墨景琛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從國外回來,他日思夜想著慕淺,現(xiàn)在終于到了顧輕染別墅,他只想立馬出現(xiàn)在慕淺的面前。
他人上了二樓,恍然想起他并不知道慕淺在哪個房間,當(dāng)他準(zhǔn)備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尋找時,樓下大廳里響起顧輕染的聲音,“二樓南邊盡頭的房間。”
墨景琛清楚了慕淺房間號,快速走了過去,但走了幾步似乎覺得速度太慢就跑了起來。
走到慕淺房間門口,他手握在門把手上,停頓了一秒鐘。
短暫的一秒鐘,他心臟狂跳不止,砰咚砰咚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緊張,激動!
馳騁商場的男人在面對百億商業(yè)合同都不曾像此刻這般激動。
亦或者說,面前的男人處事不驚已是常態(tài),突然這般的激動難耐,實屬罕見。
吱呀——
他深吸一口氣,一把擰開了房間的門,“阿淺?”
墨景琛推開門,還沒看清楚臥室內(nèi)的一切便就喊了一聲。
門打開,臥室里空無一人。
墨景琛愣了愣,無心在意房間里的陳設(shè),直奔臥室內(nèi)的衛(wèi)生間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喊著,“阿淺?”
他下意識的伸手推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臥室門打開,慕淺正裹著浴袍站在他的面前。
熟悉的面龐,熟悉的氣息,一瞬間涌入鼻息,墨景琛激動的眼眶濕潤,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阿淺,終于見到你了!”
他緊緊地抱著她,大掌扣著她的后腦勺,“我真的很……哦~艸!”
墨景琛剛剛沉浸在幸福的氛圍之中,忽然命根子一陣鈍痛,他松開了慕淺,下意識的伸手捂著痛的近乎痙攣的某一處,一手扶著墻,擰巴著的俊顏看著慕淺,“阿淺,你……干什么?”
就是抱了她一下,就被她抬膝攻擊了老二。
那種痛,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慕淺抬手撩了撩濕漉漉的長發(fā),柳葉眉顰蹙而起,一臉不屑的看向墨景琛,“你誰啊?這么大人了,你媽沒教過你進人房間要敲門?”
冷漠的態(tài)度,不屑的口吻,著實讓墨景琛灼熱的心瞬間跌入谷底,澆了個透心涼。
“你……不記得我了?”
雖然墨景琛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知道慕淺不記得他,但現(xiàn)在這樣冷冰冰的眼神,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他,不免讓墨景琛心痛而又無奈。
“嘁,我為什么要心疼你?神經(jīng)。”
慕淺涼眸瞟了一眼墨景琛,繞過他走到了房間里。
顧輕染和陳湘兩人也走了進來,看著慕淺走出來,顧輕染一臉希冀的望著她,問道:“他就是墨景琛,你老公。”
“淺淺,你是不是記得他?”陳湘追問著。
慕淺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朝著梳妝臺走去,“你們說他是我老公,就是我老公嗎?憑你們最近幾天把我軟禁在這,完全沒有理由相信你們。”
“軟禁?”
疼的齜牙咧嘴的墨景琛深吸一口氣,哪怕某一處疼的要命,他還是保持著男人該有的形象,昂首挺胸的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她不是才醒過來嗎,誰都不記得。我跟她解釋說我跟陳湘是她哥哥和嫂子,但她壓根不相信。這不是這兩天鬧著要走嗎,我說讓她等你回來,就沒讓她走。”
顧輕染攤了攤手,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墨景琛愁眉不展,漆黑瞳眸中滿載著苦澀,百般無奈的看向慕淺,很是沒轍。
遂,撩開西裝,一手叉腰,一手撩了撩頭發(fā),尋思著該怎么辦才好。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出去。”
慕淺坐在化妝臺前,拿著化妝品開始化妝。
墨景琛看著她熟練的化妝動作,費解的望著顧輕染,似乎再問:她不是失憶了嗎?
“她雖然失憶了,但是生活本能的那些事情是刻入骨子里的,當(dāng)然不會忘記。什么吃喝拉撒,普通話,英文,等等,她都會。但就是忘了人和物。”
顧輕染長嘆一聲,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盡力了,既然你現(xiàn)在回來了,人就交給你,你自己帶回去吧。”
雖然慕淺活著是最好的事情,但現(xiàn)在人失憶了,于墨景琛而言,著實殘酷。
他不禁有些心疼墨景琛。
“我不屬于你們?nèi)魏稳耍膊幌敫慊厝ァ!?br/>
慕淺拿著眉筆畫著眉毛,冷漠的態(tài)度像是個陌生人。
如此氣場,跟當(dāng)初的‘秦九’有幾分相似。
“阿淺,我是你的老公,我們有兩個孩子。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去民政局調(diào)查,還有以前的監(jiān)控錄像,都可以證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墨景琛走到慕淺的身旁,耐著性子解釋著。
“什么東西都可以作假,我完全沒有必要相信你。”
慕淺說著,手中的畫筆頓了頓,側(cè)目看向墨景琛,“至少在我沒記起你們所有人之時,你們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