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157
還能怎么辦?
已然箭在弦上, 不得不發(fā)了。總不能把手都退回去, 沖涼水澡把身上的火給滅了,在適當(dāng)?shù)姆秶鷥?nèi)妥協(xié)達(dá)成統(tǒng)一,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手不動, 陸飲冰作為年紀(jì)稍長的德藝雙馨藝術(shù)家,自以為應(yīng)該率先開口, 遂清清嗓子,問:“你記了多少筆記?”
“哈?”夏以桐茫然地眨了一下眼。
“別裝了, 看你上次的表現(xiàn), 肯定私底下做了不少功課。”陸飲冰說,“你做的筆記里有沒有關(guān)于在上面的技巧?”
“哈?”夏以桐感覺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來陸飲冰對這件事是抱著學(xué)術(shù)研究的態(tài)度來的嗎?搖搖欲墜的藝術(shù)家人設(shè)就這么又立起來了!
“別哈了, 當(dāng)你是哈士奇啊, 都快干了。”
夏以桐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樣子,她算是徹底明白了, 陸老師人設(shè)一直是那樣, 只是她在德藝雙馨外,還多余一分可愛的率直,說什么是什么,要什么便要什么,或許和她的成長環(huán)境有關(guān), 從來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至于她偶爾的雞賊,當(dāng)作錦上添花的情趣,也沒什么不可以。
認(rèn)真的人, 總是可愛。
陸飲冰動了動手指,夏以桐向上拱了一下腰,中心被戳刺了兩下,有點輕微的疼意,笑不出來了。
“真的干了。”陸飲冰嘖了一聲,嗔怪道,“讓你浪費時間。”
即便是干涸的下面如今傳來些微的刺痛感,也抵不過她想笑的心思,夏以桐胸口聳動,忍笑忍得很是艱難。
“嘶——”她呼吸一窒。
陸飲冰一口叼在她胸前,兩顆平時只有特寫才看得清的小虎牙刺激著敏感點,手指也開始重新動起來,惡趣味地在她耳邊調(diào)笑道:“哦豁,又濕了。”
夏以桐向上抱緊了她,用嘴唇去找到她的嘴唇,然后閉上眼睛。
陸飲冰笑了笑,和她接吻。接著接著吻眸色漸暗下來,她像是一只初出茅廬的年輕獅子,脫離了父母的保護(hù),在灌木帶里磕磕絆絆地尋找著獵物,一擊撲空后飛快地掌握了捕獵的技巧。她學(xué)會了怎么樣守株待兔,怎么樣布置陷阱,怎么樣尋找甘甜的水源,怎么樣在她的領(lǐng)地上巡視。
它用爪子推開眼前的遮蔽物,露出一雙帶著貪欲的瞳仁,前肢半屈,蓄勢待發(fā),看清要害,一躍而起,獵物在它的利齒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一陣瀕死的抽搐后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狩獵是肉食性動物的本能。
陸飲冰把情潮迭起后渾身滾燙的夏以桐摟進(jìn)懷里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原來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做那么多筆記,適當(dāng)?shù)臅r侯是可以無師自通的。臨睡前又想,也不是全然無用,體會一下被動的感覺,可以幫助她在主動的時候知道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她覺得應(yīng)該不會很疼,也沒有出血,說明沒有撕裂。
總的來說,陸司機(jī)對自己的第一次上路相當(dāng)滿意,可以打個八分了,十分制。
“洗澡嗎?”她自個兒樂了半天,才想起來問夏以桐。
夏以桐臉挨著她的胸口,呼吸均勻,不知道是困的還是累的,反正是睡著了。摸一把夏以桐背上,流的汗在她樂半天的工夫上都干了,那就不洗了吧,早上起來洗。
陸飲冰摸手機(jī)看時間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居然就到了凌晨一點了!
所以她們倆后來在床上親親摸摸進(jìn)進(jìn)出出的,有三個小時?!!!
嘖。
怪不得古代君王不早朝呢,晚上那么晚睡,早上說不準(zhǔn)還要再來一次,時間悄么溜的就沒了。還是早朝開得太早了,凌晨四五點就得起。據(jù)科學(xué)研究,人在早晨的性|欲是很強(qiáng)的,溫香軟玉睡在枕邊,要緩解**的話就得把美人弄醒,反正她是舍不得凌晨四五點就把夏以桐弄醒的,所以只能憋著,不憋著就要等到美人自然醒,這么一想,那些不早朝的君王還是挺憐香惜玉的?
也不一定,古人睡得早啊,醒得早,沒毛病!
要合理安排時間,不能因為疼美人就不上朝,也不能因為要上朝就不疼美人了。有一句俗語怎么說的來著:“早睡早起身體好。”
陸飲冰大腦持續(xù)興奮,一手摟著懷里的夏以桐,睜著眼東想西想,東方的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西方的哲學(xué)起源,古今中外,直到提煉出以上一句主題,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太陽西落東升,灰藍(lán)色光線透過窗簾照射在床腳,浴袍揉成了團(tuán)堆在拖鞋上,不遠(yuǎn)處的地上散落著一件睡衣并一件睡褲。一只修長白凈的手把睡衣?lián)炱饋恚澴犹嵩谑稚希嗄_走到床沿,對著浴袍無奈地嘆了口氣,撿回床上,用腳扒拉過一雙拖鞋,踩進(jìn)去。
望見床上依然安睡的女人時,忍不住停了腳步,手掌撐在床沿,俯下身,閉眼在她微張的嘴唇上輕輕地貼了一下,舌尖在唇縫間一帶而過。
陸飲冰感覺有人在親她,有這么大膽子敢親她的人,除了夏以桐沒誰了。她眼睛未睜,雙臂從被窩里飛快地伸出來,一抱一摟,將夏以桐抱了個滿懷。
她睜眼的一瞬間,外面的太陽正好移上來,陽光成一線照射在她的眼睛上,將映入瞳仁的光一層層濺射出去,茶色的眼珠一時如同最耀眼的琉璃,溢彩流光。
“早上好,親愛的。”
夏以桐為她的眼神心折,愣了一下才道:“早上好。”
陸飲冰偏了一下頭,讓自己的臉避開陽光,同時手繞過夏以桐腋下將她往上一抱,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剛想問“你去干嗎”,手不留神往下一摸,光著的。
夏以桐只來得及套上睡衣,她也沒想著陸飲冰會醒,更沒想到她醒了會抱自己,順便摸到自己的那什么,所以她根本沒穿褲子!
陸飲冰還記得昨晚揉捏那兩瓣軟肉的觸感,愛不釋手都嫌太輕,頓時滾了滾喉嚨,望向夏以桐的眼神頗具深意:“你是要去洗澡嗎?”
夏以桐“啊”了一聲,她覺得自己回答這個問題可能并沒有什么意義。但她還是出于好奇,問了一句:“我如果說是呢?”
陸飲冰笑得很開,小虎牙都露出來了:“我就說不用洗了,等一會兒也是要洗的。”
夏以桐又問:“我要說不是呢?”
陸飲冰板起臉一本正經(jīng)道:“正合我意。”
夏以桐眨眨眼,笑道:“那你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呢?”
“為了表明我對你的關(guān)心。哎,我不行了,你快來。”陸飲冰覺得自己太厚臉皮了,德藝雙馨快撐不住了,邊笑便把夏以桐裹進(jìn)被子里,高高低低兩道不同的呻|吟聲在這間逐漸被晨曦喚起的房間里響起。
早起的獅子也是很餓的,該進(jìn)食了。
早起的獵物正好落進(jìn)了獅子的肚子。
被子拱成小山包,小山包里傳出開懷的笑聲,不知道陸飲冰在里邊做了什么,夏以桐掀開被子,露出汗?jié)竦哪橆a和脖頸,跳著就下床了,崴了腳差點直接跌在地上。陸飲冰從被子里鉆出個腦袋,笑喊:“小心點啊,要我?guī)湍阆磫幔俊?br/>
“不用!我自己來!”夏以桐跑進(jìn)浴室,屁|股上兩個淺淺的牙印。
將一身的黏膩沖洗干凈,夏以桐裹著浴巾就出去了,陸飲冰還躺在床上,瞇縫著眼睛看她,看起來昏昏欲睡的樣子。
她昨晚興奮了太久,接近天亮才睡,又早起干了一番體力活,夏以桐在的時候還能玩鬧,一進(jìn)去洗澡渾身的疲憊和困倦便席卷上來,頭也暈得厲害,前后簡直跟兩個人一樣,她甚至天馬行空地想夏以桐是不是給她喂了什么藥。
“陸老師?”
“嗯?”陸飲冰勉強(qiáng)睜了一下眼。
“你睡覺吧?”
“我還得送你去機(jī)場呢,幾點的飛機(jī)?”
“十點。”夏以桐看一眼手機(jī),“離現(xiàn)在還有三個小時。”
“那不是該出發(fā)了?”陸飲冰掙扎要爬起來。
“你先睡吧,我一會兒叫你。”
“十分鐘以后叫我?”
“好的。”夏以桐摸摸她的額頭,臉色倏地一變,“你發(fā)燒了?”
“什么發(fā)燒……”陸飲冰咕噥了一句,抬手拽過她的手掌,發(fā)燙的臉頰貼在她手心蹭了蹭,慢慢合上眼睛,“我才不……”
……會發(fā)燒呢。后幾個字沉進(jìn)她的夢境里。
“陸老師?”夏以桐輕輕地拍她的臉,“陸飲冰?”
怎么會突然發(fā)燒呢?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從床頭拿過陸飲冰的手機(jī),用她的指紋解了鎖,在通訊錄里翻找著。
按“b”開口和“m”開頭的都沒找到她要找的人,最后只能從頭到尾往下翻,一個叫做“陸戲精”的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爸媽知道你這么叫他們嗎?
——怎么叫?戲精?
夏以桐果斷撥號給了這個人。